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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第二日清晨,胡蝶睡在暖洋洋松软软的被窝里做着美梦,胡母小声的呢喃叫不醒她,她翻过身,拿细白的胳膊枕在眼睛上继续酣梦。

“阿蝶,客人来啦,哪家姑娘像你这般懒,真是不像话!”

“妈妈,我的好妈妈,让我再睡个回笼觉吧。”胡蝶翻身抱住绣花枕头,将脸软软地陷进枕芯。

“你是猪啊,天天嚷着睡回笼觉,我可提醒你哦,花厅里喝茶的客人可是周泽!”胡母特意将客人的名字喊得响亮,她就不信圈里的猪还能无动于衷地享受回笼觉。

胡蝶从被窝里跳起来的,翻身下床,灵魂似乎还丢在甜软的梦乡,喊妈妈给她找衣裳,踢踏一只脱鞋,光着一只脚,跳到梳妆台前的椅子上。

乱糟糟的头发,肿泡眼,干裂的嘴唇,毫无光彩的皮肤……

胡蝶抱紧脑袋,朝身后摆弄衣裳的胡母哀求:“妈妈,给我来杯黑咖啡好吗,我需要它。”

“我看看。”胡母拨弄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啧啧称奇,“怎么肿成猪头啦,难看死了,怎么去见客啦。”

“妈妈。”

“我去准备咖啡,你赶紧洗漱,客人等在小花厅,不许磨叽,不许偷懒。”

“晓得了。”

.

周泽驾车带胡蝶去到一个青青湖畔,挑拣了一块空旷干净的草地,他将车里的东西往湖边搬运,胡蝶不好意思空等,拿出毯子铺在绿地上,开始烧热水准备泡黑咖啡。

帐篷搭好一顶,黑咖啡也煮好,胡蝶取出一个法国红茶杯,装好咖啡端给预备搭建第二只帐篷的男人。

“谢谢。”周泽放下工具,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似乎不错,又仰头喝尽半杯,“手艺不错,有糖吗?”

“没有,有奶,你要吗?”

“来点儿。”

胡蝶给他的杯子里添了些牛奶,周泽尝了尝,满意地点了点头。

胡蝶的视线扫过他身后的帐篷,又落回到他俊朗的面容:“歇歇吧,咱俩合一顶就行,又不过夜。”

周泽不说话,只管慢慢呷着咖啡,领略陌头春色。

胡蝶惊讶道:“不会吧,你当真的!”

周泽依旧呷着咖啡,笑而不语。

胡蝶踌躇了一会子,猛然一抬头,仗义非常地一拍胸脯:“行,过夜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打呼。”

“我不打呼。”

“磨牙呢?”

“我也不磨牙。”

胡蝶半信半疑:“真的?”

“我睡觉习惯一向不错。”周泽背对着她,嘴角暗自挂上一丝自得。

胡蝶安静地聆听松风,自不把话往下接去。

周泽两指捏住纤细的杯柄,颇有兴致地研究茶杯杯身。

胡蝶看他这样盯着一只茶杯,忍不住好奇:“怎么了?”

周泽的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我想到了一个非常美好和谐的画面,淑女与野兽。”

胡蝶端起茶杯,目不斜视,微微一欠身,露出一个优雅高贵的笑容:“谢谢。”

周泽一愣,转而了悟,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觉得这套法式茶具十分淑女,而显得我像一头庞大的野兽。”

“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胡蝶冷笑一声,“不过你有句话说得欠妥,茶具怎么会淑女呢,淑女的是我。”

周泽将茶杯稳稳地放于杯托,又将杯托稳稳地放于掌心:“这样是不是显得它十分袖珍玲珑。”

衬衫袖子被撸至手肘,两截手臂强健有力,汩汩搏动的血脉,像山涧攀附,脖子上淌着汗,金色的阳光穿透密密匝匝的林叶,光影将白衬衫染成温暖的淡黄,他手臂的皮肤像新犁的田野……他的确是个富有力量的男人,要不然,昨夜,也不会那般轻松地扛起了她。

胡蝶脸一红,啐道:“一头禽兽罢了!”

.

湖面金光粼粼,有人划着一艘白色小船,船靠上岸,周泽起身走过去,胡蝶看着他与船主礼貌交谈,周泽拿出谦和的态度,像是在商量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呵,怎么没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呢?”

胡蝶小声嘟囔,视线里,周泽高兴地朝她招手,她本能地摇头以示拒绝,打定主意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绝不奉陪。

周泽兴冲冲地返身,拉起她的手:“走啦,走啦。”

“又做什么啦?”胡蝶赖在地上不肯起身,偏他弯腰半抱半拖:“带你去划船。”

“No!”胡蝶抗议。

“抗议无效!”

湖水青青,船行悠悠,胡蝶撑着一把遮阳的小白伞,规规矩矩端坐在船中央,瞪视对方,对面的男人像是没看见她眼里放出的冷箭,摇着船桨,闲适地吹出一串响亮的口哨,惊得枯荷败叶上的飞蝶舞翩翩,胡蝶的目光完全被那一双黑色的蝶吸引,意兴阑珊地有一搭没一搭敷衍摇撸男人的鬼话。

“阿蝶,哥哥好累。”

“哥哥?!恬不知耻!”胡蝶小声嘟囔,单手托腮撑在船沿,凝视悠悠流水,要不是为了撑伞,她定然会将手心放入沁凉的湖水,去逗弄水下的游鱼。

她逗弄游鱼,他逗弄她,岂不美哉!

周泽粲然一笑,朝她吹起一声轻快短促的哨声:“阿蝶,唱首曲子给哥哥悦耳呗?”

胡蝶没心思应付他,心知他百无聊赖所以拿自己打趣,抬眸瞟他一眼,又低头看流水游鱼。

她的一眼,灵动,轻盈,如双蝶戏游鱼,周泽对她浑身上下望了一望,笑道:“真的不唱?”

胡蝶将头摇了一摇:“蝉鸣空桑林,蛙声悦游兴,此间乐,足以不思蜀。”

“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若有曲子助兴,才令人真正不思蜀。”

胡蝶连一眼都懒得看他,换了手撑伞,仍旧将玲珑圆润的下巴搁在掌心,细细地观鱼。

撑船的周泽可不依,自认出体力活的是他,却讨不了堂堂胡大小姐一句好话,麻溜地丢开船桨,摊开身体,竟枕着胳膊躺在甲板上开始闭目养神,老神在在道:“唉,累了,歇歇,反正没人心疼我这把老骨头咯。”

他竟真就幕天席地打起呼噜,胡蝶撑着胳膊等了又等,水里的鱼都游开了,船在湖心里悠悠飘荡,他也不起,胡蝶小声喊他,他也不起,同他耐心讲道理,他也不起,讲天黑有水怪的话吓唬他,他也不起。

胡蝶没办法了,咬紧嘴唇鼓起腮帮子,怒气冲冲地瞪视不近人情的王八蛋,心里早就把周家祖宗问候了千万遍,天色渐晚,她再不能自在地撑着下巴观鱼赏花,坐直身子,放下身段,恨恨地看他两眼,接着拿脚去揣。

周泽心里早就乐不可支,唯恐笑出声,他翻身压住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藏着笑穴,屁股又结结实实挨了两脚。

“好嘛,好嘛,我唱就是了。”胡蝶的语声里俨然夹杂哭腔,“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好好唱!”

“王八蛋!”痛快地骂出声,又不得不照王八蛋的吩咐办事,胡蝶顿觉委屈非常,她吸溜鼻涕,压抑想哭的心情,清了清嗓音,重新开张:“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越唱越委屈,眼泪不禁顺着眼眶汹涌,滴滴落在胸脯,竟叫原本轻薄的衬衣越发透明,里头的内衣边沿若隐若现。

泪水楚楚,春光莹莹,这一枝梨花带雨半含羞,不动心的是真乌龟儿子王八蛋。

周泽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帕子作势要替她擦眼泪,胡蝶一巴掌拨开他的手掌,夺下帕子,一面拭泪,一面骂人。

“王八蛋,是你自己非要来野营,又是你非要来游湖划船,你自己不乐意,非要拿乔我,我就是软柿子好欺负,随你意拿捏,王八蛋,你是个大王八蛋!”

“别哭了,我划就是了嘛,啊,别哭了,再哭下去,仔细把水鬼招来。”

这么一哄,胡蝶果然竭力忍住哭声,她一颤一颤发抖,眼眶子红彤彤的,眼珠儿水润润的似玻璃球,她瞪他,倒把他的心瞪得乱跳。

“还看,快划呀!”

“哦哦哦。”

周泽预备开划,目光扫过她时才想起有件正经事没办,忙脱下衣服围住她前胸,本是好心的动作,却因为衣服落在她身上的方向,令人不得不生疑。

胡蝶抬起眼眸,火一样的目光烧向他,“啪”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在他脸颊:“王八蛋!”

“我是好心!”周泽捂住火辣辣的左脸。

“好心的王八蛋,快划呀!”

“划就划嘛,掐我做甚,好疼的。”

大概是因为白天咖啡喝多了,晚上二人皆没了睡意。外面一个蜂窝煤炉子上坐着锅,胡蝶在案板上切蒜瓣,锅开了,她往锅里下了一把干切面。不大一会儿,面熟了,胡蝶把面捞在碗里,加了佐料、撒上小葱。一人一碗,就着周泽带来的一碟火腿。

周泽在湖边洗净碗筷,将它们完璧归还附近的农夫,回来的时候,看见胡蝶独自一人坐在湖边发愣。

胡蝶拨弄指尖的野草,一点点揪下它的叶子,贴于裙面,翠绿的叶子簇拥着盛放的玫瑰,周泽心意一动,情不自禁道:“抱歉,条件有限,只能请你吃面。”

胡蝶抬起头,望着他嫣然一笑:“你明明知道我不介意吃面还是吃鲍鱼燕窝,我喜欢这样的氛围。”

周泽挨着她坐下,摘了一朵野菊花,放在掌心把玩:“那你之前还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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