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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胡飒许久未归国,约见了许多朋友,这日好不容易赋闲在家闭门不出,午饭时间,胡母见她行李都已经收拾妥当,问她打算何时回英国,胡蝶回说计划是下周六。胡父胡母面面相觑,到底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礼拜三这日,周国泽赴约到胡兰家里来,一个人踱过那静悄悄的西院,两边抄手游廊,左右两转是西东厢房,环抱正面上房,莲花养在缸里,莲下游鱼嬉戏,石榴花,核桃树,都郁郁青青,映得满院荫荫的,他爱这院子,还有隔墙的枣树,海棠。

周阿四掀开竹帘走进书房,迎着他眼的是一排丰满的书架,壁上挂的朱拓的黄批,和屋子当中的一大盆蝴蝶兰,幽香充满了整间屋子。周国泽走到套间的小书斋里,坐在一张方桌旁。

萍婶给他沏上茶,不多久,胡蝶从屋外掀竹帘走进来,端起那碗他没喝完的茶猛灌了下去,又捻起一块帕子擦额角的汗。

她解了两粒扣子,脖子捂出好多汗,像一个刚从冰箱里掏出来的水蜜桃,带了许多水汽。周阿四想。

“怎么不开风扇,不热吗?”

胡蝶走到另一张四脚高案边,捻开台式风扇,觉得不够痛快,又跑到角落里扭开一扇落地风扇,凉风吹起她的裙摆,如同亭亭荷叶。

“火一样的天,偏家里的电话坏了两天,电话局还不派人来修理。”胡蝶朝他抱怨,语声娇柔。

“你…”

胡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抢白他:“真笨!电话坏了嘛,我从对过来,姐姐电话打到张家去了,偏叫我去接,外面日头毒的,邻家张奶奶是个耳背眼花的老太太,她新进的孙媳妇又是个小家子气的,见我和姐姐多说几句家常,故意拿葵瓜子在一旁磕得凄厉挂啦响,我就挂了电话,放了三角钱。”说着,拉开衣领子,敞着白皙的脖子,迎着风吹凉。

老旧的风扇呼呼转动,咿咿呀呀一阵响,送来的风含着一种明晃晃的香气,浓郁扑鼻,吹得周阿四心痒痒的,他被熏得脑袋发晕,扶着额头问:“你姐姐她说什么了?”

“姐姐说叫我们去约定见面的地点等她。”

他奇怪他自己为什么到这里来,明明跟这对双生姐妹花可以做到再无瓜葛的,他应该想方设法推辞约会,不,他也不是懊悔,午间松荫底下发着凉香,时时扑到脸上,谁懊悔到这里来?

周阿四猛抬头看到那桥前的牌楼,白石桥,垂柳,都在注视他。石桥的报刊亭,一个女人撑在亭子窗口打着电话,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女人的曲线曼妙玲珑,像一幅框在框子里的画报。

周阿四不痛快极了,挺起腰来健步走到旁边小路上。

“喂,你聊完了没有?”他真想不耐烦地喊过去。他忍住了冲动,从兜里掏出烟来抽,女人终于放下电话机。

“她说她不来了。”胡蝶摇着腰肢走过去,怏怏不乐地告诉他,还没等他回话,转身就要离开。

“干嘛去啊?”周阿四闪身拦住她的去路。

“既然她不来了,我们不回去?”胡蝶拿手捂着嘴,遮掩连天的哈欠,“我想去睡午觉。”

“既然来都来了,一起去吧。”

“组局的人都没来,去了都没意思,咱俩就更没意思了。”

周国泽不听她的,提起她一个皮箱的行李上了身边的吉普。

“你去野营,需要带一个皮箱?又不是去海岛旅游。”

“你是男人,你不懂。”

胡蝶看着他的背影,摘下墨镜,却被一阵强光刺激得又赶忙戴上,墨镜上映射的男人的背影转过了身,绅士地向她递过手:“来吧。”

胡蝶咬住唇,只是不动,如一朵亭亭的莲:“回去?”

周国泽收回手,也不催她,等她自己想明白。

“不回去,我很累诶。”

周国泽听完她撒娇的口吻,终究忍不住勾起薄唇。

胡蝶看见他这般笑,实在潇洒风流,心旌早就摇曳,哪里还舍得拒绝,轻巧地跺了下脚,将染了凤仙花的手递过去,周国泽一见,识趣地接过她的指尖,拉开车门,小心地护送她上了车座。

周国泽替她戴上安全带,看着她今日摩登的打扮,红色的洋装,棕色皮靴,几乎及肩的珍珠耳坠,墨镜,遮住半面的大帽檐法式凉帽,精致鲜明的锁骨倒是光溜溜的,没有用任何饰物妆点。

“你姐没告诉你,今日是去野营,不是去走秀。”

这个臭男人的话里夹枪带棒,指桑骂槐,胡蝶哪里听不明白。她伸出一根纤细修长的食指,微微勾下墨镜挂在挺秀的鼻梁上,平静地瞧他一眼。

“上海弄堂里的女人就算是去倒马桶,也是要穿旗袍,涂口红,这是属于淑女的优雅。”

“淑女是由内而外,不是虚有其表。”

“周阿四,今天是姐姐说不来的,不是我爽约,你不要炮火乱射,殃及无辜。”胡蝶气得红唇颤抖,她尽量镇定地拿下墨镜,又尽量用一种镇定的语气同他吩咐,“靠边停车。”

周阿四听出了她话里的寒意,却无动于衷。

“停车!”

“别动不动耍小性子,你不小了。”

车猛地靠边刹住,轮胎在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

胡蝶气愤地推开门,由于鞋跟太高,试了几次才勉强安全跳下吉普,即使如此,她还是理了理裙装,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摇曳着腰肢,走向了身后的一辆粉色宾利。

周国泽独自开了一段路,看见车后座那件皮箱,烦躁地打了一拳方向盘,调转车头去了胡宅。

胡蝶还没归家。

周国泽得到了胡父胡母热情的招待,吃过晚饭,胡蝶才被那辆粉色宾利送回来。

胡蝶一下车,却看见了守住宅门的胡父胡母,还有白天丢下她的男人。她连个眼风都没给他,问候了父母,道了声“累了”就欲回房。

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周阿四迈开步伐向粉色宾利走过去。

胡蝶预感到不妙,折身想要阻止他:“你干什么呀,周阿四,你敢!”

周阿四还真敢,他脚步如钟地向宾利杀过去,车里的人也感到了胆寒的杀意,推开车门,满面笑容的走下车,立在车身边恭候他。

“你好,我是立广袤。”立广袤伸过手,春风得意的神情。

周阿四伸过手,重重地握住对方:“不管你是谁,别打你不该打的主意。”

“这话听起来毫无底气。也不知,您说的是妹妹,还是姐姐。”

一拳重重落在立广袤的右脸颊,顿时嘴角流出血来。

“周阿四,你干嘛呀!”

胡蝶拽住他,脚步却踉跄栽过去,两个男人同时伸出手,周国泽抢先揽住了她的腰。

下一幕,当场的人都惊诧住。

周阿四一手捞起她的腰,一手重重给了胡蝶屁股一巴掌,将她扛起来,像甩米袋一样甩到肩头,胡蝶就像块脱水毛巾似的挂在他肩头。

胡蝶愣了足足有五秒,接着醍醐灌顶,羞恼瞬间占据了全身。

“周阿四,你个地痞无赖臭流氓,放我下来…”

屁股上又挨了超重的一巴掌。

“周阿四,你王八蛋……”

胡父胡母双双深陷于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无法弥合的震撼之中,呆若木鸡地看着周国泽与叫嚣的胡蝶。

“可怜呀,可怜。”胡父看着胡母,胡母颦颦点头,附和道:“越挣扎越可怜。”

胡母胡父面面相觑,一致点头。

“同意。”

胡父示意胡母,将府门禁闭,以免家丑外扬,对多年结交的邻居造成不可愈合的身心伤害。

胡母拴紧大门,转身拍了一拍手道:“好啦,这下可以安心看戏哩。”

胡父扭过脸,笑眯眯地问:“夫人需不需要来包瓜子?”

“妈妈,爸爸,让他给我放开,妈妈,求你。”

“你个泼皮落魄虎,臭不要脸的大狼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放我下来!”

胡蝶攒足了力气在骂人,语音里已经含着哽咽。

“你再骂一句,我就扛着你出去溜街,骂一个字,溜一刻钟,骂两个字,溜三刻钟,看我有力气,还是你有力气。”

胡蝶听完这句,哽咽的嗓音骤然发出哭腔,力气她拼不过,脸面她更拼不过,她按捺一颗杀气腾腾的心闭上了嘴,心里却不服气。

“还哭!”又是一巴掌,却是轻轻的一下。

这轻轻的一下可比刚刚的一巴掌威力大,胡蝶彻底忍不住哭声,开始支支吾吾求饶:“周阿四,我错了,你放我下来。”

“再溜一圈,溜完就放你下来。”说着,又扛着胡蝶去向了东院,那可是哥嫂休息的院子。

胡蝶急得不行,气得不行,偏又不能发作,索性拿掌心捂住脸,耐住性子同他打商量:“我又不是狗,干嘛溜了一圈再溜一圈。”

“我是啊,你刚刚不是认定我就是大狼狗。”周阿四闲闲地说,“我还可以给你学个狼嚎,要不要听?”

如此古怪的周阿四,她又打不过,又吵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摇摇头,立马软了语气央告:“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还有呢?”

“再也不骂人,不撒泼,不矫情,不耍小性子。”

“不够彻底!”

“我……我……再也不上那辆粉色宾利了。”

“嗯,果然听话,淑女都是善于纳言的哦。”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周阿四扛着她送去了闺房,脚一落地,她就拿双掌捂住脸,不肯见人,也不肯叫他见。

周阿四注视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道:“明天我来接你。”

“明天我不舒服。”胡蝶应付地回以微笑,她才不愿意今日被欺负了,明日再见欺负她的人。

“是想再溜一圈?”

胡蝶后退一步,赶紧点头答应:“去哪里?”

“去野营。”

“知道了,我会穿妥利落的休闲装恭候大驾。”胡蝶小丫鬟似地躬身。

周阿四忍着笑意:“嗯,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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