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持妇幼,不是你一向的主张,自诩嫉恶如仇,你怎么不帮她把仇报了?我这是替你办事,你现在都拿来质问我了。”
石昭丝毫不服,把那白花花软塌塌东西扔过来,柴溪恶心的躲到一边,丝毫没有掩饰脸上的嫌弃,使劲斜着他。
“哦,替我做的?那你说说还替我做了什么?跟军队勾结还是自己又重新划了个山头儿,里边全是过于现代化的武器,全部瞒了我。”
石昭一愣,四海没有跟着自己,更不可能知道,那是谁泄露给柴溪的呢?不过他也不慌,他知道随着自己用的银子越来越多,迟早有一天她会发现的。
“无论在什么时代,不想为人鱼肉,必须有实力,积攒实力,也是护持你,护持我自己的一部分呀,你想想有一天你的生意越做越大,总会被人盯上,就看现在不是被那个地方官姚全盛给盯上了吗?要不是你认识了更大的人物,这回到杭州之行还不遍地荆棘,九死一生。”
他把柴溪踢过来的安全用品,捡起来扔回皮包里。
“嗯,所以……你还做了什么?特意没有让我知道的。”
“我哪有,什么事能瞒着你呀?我只不过觉得不是告诉你的时机而已,做成了再告诉你多有成就感,将来你想回去,或者喜欢这里了,想留下来,咱们俩也好做个伴儿,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是真正的大自由呀。”
石昭想耍无赖,含糊过去。柴溪没有在这个时代之前,就是一个自律板正的人,甚至导师曾经说过她根本就不适合学艺术,到现在石昭的这三言两语,自然是动摇不了她。
“你要是不说……咱们就拆伙,哼!”
“你看你这个人……”
石昭有些嬉皮笑脸。
“这不都是为了咱们两个人的将来吗?随心所欲多好,我就是怕你操心,你这个人不是最懒吗?又懒又爱享受,你不是说吃好喝好睡好就是你在这里的事儿,你做生意也好,带于归他们入伙也好,造船出海也罢,就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舒服呀,咱俩的想法根本就并不相悖,这么认真干什么?”
“石昭!”
柴溪坐正了,说话也郑重其事起来,这是个严肃的话题,须和他说清楚。
“我无数次跟你说过我的那个噩梦,来的时候,就做过,最近这几天也是不断的,真实的就像马上就要发生,这两年我越来越觉得,一切的一切就是预警,这并不是个和平的时代,纷争随时会起来,我是不想为人鱼肉,但是我也不想做刽子手,刽子手的帮凶也不行,谁都会是惨祸的源头,谁都可以是惨剧的发起者,我不会是,你……最好也别是。”
说完了他就死死的盯在石昭身上,这人该交代的事情还多着呢,比如——他的身份。
石昭笑容刚上脸去,想继续耍赖,就被柴溪冰冷的表情震的缩了回去,他虽然还是没有激起她的全部,可这种倔强,已经开始隐隐的有印象了。
“小溪,那你认为……作为山匪,有一天朝廷来攻打我们,我待如何?”
“他们首先做的必然是招安,给你一个武将职位做,双方谈判的条件相差过大,才会真正的攻打。我们双鹤山……不起眼儿的很。”
这个她知道,石昭根本就没法忽悠她。
“不起眼儿?不起眼会被姚全盛盯上吗?他可是三皇子的人,你生意越发做的大,在北地有了名声,现在又要海运和河道运输这两个最肥的商路,我们还能不起眼儿吗?谁会让我们继续不起眼儿下去?”
“你那个……山头……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开且庭居的第2年你就开始了吧,你跟我要的第1笔银子,就是招兵买马的,我当时抽掉了所有的流水,几乎让酒楼干不下去。”
“我那叫未雨绸缪。”
柴溪仍然盯着他,直到他脸上显示出心虚。
“作为男人,有野心有抱负,我都能理解,可是你的野心……不能建立在践踏别人的基础之上。”
石昭有些急了,站起来辩解:
“我怎么践踏别人了?我做的那一点是枉顾人命了,你的那个什么恩人裴东锦,不过是踩在千千万万普通百姓身上的贵族而已,他又好到哪里去?那个大白,你给了他5万两银子,他做了什么?竟然让你一出手就是5万两。”
“市舶司的生意,是大周官方的,你认为,50000两的保护费,多吗?”
石昭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比较有些无理取闹,可是现在他还不想让她知道过多,她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好好的给他挣银子做后勤就是了,这不知道一丝的消息就开始质问自己,还想着反抗了。
柴溪有些失望,这人……大约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回去,只有自己攒钱攒人,到处打听消息,一心一意的想回家,她叹了一口气——要有耐心和他好好说,万一回不去呢!
“把石溪阁放在他的羽翼之下,在这样的时代,其实无论是什么时代,生意做大了自然有眼红眼红的既有个人又有官家,个人就算是势力再大也不怕,顶多是小打小闹,咱们在江湖日久早就惯了的,就怕是官家,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又想起了在树林里,石昭出现的时候老实反常。
“你当时出现的时候没有故意耍帅,反而是走的时候把我扛上肩,就是别这个苗头呢。”
“我就是想知道凭什么,他裴七凭什么?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当你发现我哪一天不给他花钱了,才是真看上了呢?为喜欢的男人花钱万劫不复,我做的一切……都是顺势而为,他为我打开这一片商路,一年的收益有岂止10个5万两。”
大白刚到船舱外隐隐约约的听见这一句,翻了个白眼儿,这小子想跟自己大人断袖,也得他们家主子愿意才行,这会儿吵架……这个柴当家不算是个糊涂的。那自己再跟她要一些……也是能答应的吧——他给5万两的时候,可是痛快的很呢。
他刚想从小船上跳过去,又听见柴溪一声质问。
“你也不必把话题移到裴大人身上,你瞒我的事情……真的不打算说吗?比如说……在各个青楼妓馆安插细作,打听朝廷的大小消息,你要做到哪一步?倾覆了这大周吗?”
大白吓的差点没有掉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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