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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残局

文逢君肉身所化的石山被百姓们从城墙上移到了都城内最大的寺庙里。

重创之后本该最快修缮的城防此刻却变成了修缮和扩建寺庙,或者是对文逢君的愧疚也或许是真的感恩于他吧。

由此史上最大最庄重的寺庙仅用七天时间便完工,期间文逢君所化的石山更是每天被上千人跪拜供奉。

与此同时得到百姓歌功颂德的人远不至文逢君一个,还有那些被王随之以各种名义处死和流放的忠臣,一时之间紫凌国内被百姓封‘神’的人达到了上千之多。

当然有赏就必定有罚,此前在王随之跟前有多欢迎的人现在在百姓面前就有多被唾弃。

每一个企图逃跑的‘奸臣’都无一例外被众人合力抓了回来,不止这些奸臣被抓的还有他们的亲友。

城正中最大的囚台上有十数人被全身捆绑丢于层层干柴之上,其中老弱妇孺皆有他们哭喊着求饶可却无人理会。

囚台之下是无数高举着火把声声喊杀的百姓,其中也是不管老弱妇孺皆愤恨滔天的咒骂着。

随着囚台边的几声鼓声敲响,台下的百姓识趣的安静了下来听着最具权威的人发言。

“台上这一大家子想必不用我说大家也都认识,没错,他们就是暴君王随之最宠幸的宰相胡鸣的表弟娄千裘一家!”

刚一句话毕底下的百姓又跟着被鼓动了起来,鸡蛋和粪水更是一个劲的往台上的人身上泼去,好一番喊停之后人群中才再度安静下来。

“现在便由我向大家一条条例举他们一家的罪证,每列举一条大家便将手中的石子朝他们的头上扔去,只有他们痛苦的哀嚎和鲜血才能告慰战神将军的在天之灵,也只有奉献出他们的命才算得到战神将军的原谅!

这不光是我们的意愿更是神的旨意!”

说完底下又是一阵应声附和。

“家主娄千裘罪证其一,当年战神将军险些被暴君处死之时,举国上下无不下跪求情独独他无动于衷,该死!罪证其二,五年前的隆冬战神将军衣着单薄于隆冬寒雪之中,是他残忍将战神将军仅有的一件衣服剥去,该死!罪证其三……”

高台之上衣着如‘神’的新任大臣摊开手中的卷轴,滔滔不绝的数落着他的罪证,每列举一条罪证底下的百姓便纷纷将手中的石子朝娄千裘砸去,直接将人砸得头破血流晕死过去还不停下。

“娄家幼子娄生,刚满一岁便在其母的把尿下朝休憩中的战神将军洒去污秽之物,其行为之羞辱之恶劣之令人发指,统统该死!”

才两岁的娄生又哪里知道他犯了什么错,他只知道仿佛这个世界一夜之间变了天,此前一直喊打喊死的人如今成了战神将军,而他的父亲才将将够官品入朝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如今却成了罪无可赦的恶人。

只可惜娄家一家都被堵上了嘴,他们有苦不能言,自然就算他们能说话底下的百姓也不会听他们说的,等着他们的只有被称为正义的惩罚。

“来人,点火,让他们下地狱去给战神将军赔罪!”

一声令下底下的百姓齐齐将手中的火把往台上扔去,火把一触及干柴立马如燎原之火被点燃蔓延,任干柴中间的娄家人怎么挣扎哭喊都是无用。

‘呼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油纸伞突然飞来以肉眼不及的速度将火都扑灭。

正当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六道人影随风从天而降落在囚台之上直视向底下的百姓。

“你们这是干什么?刚刚好不容易才干掉王随之那只病猫这么快就开始内斗了吗?”容清璃站出来指着下面的人群一顿训斥。

而莫湫吟和贺锦书她们则在一落地便转身去给娄家人松绑,看着娄家人被砸得头破血流不禁一阵蹙眉。

年仅两岁的娄生见得被救哭得更洪亮了,伸出手就要抱,而莫湫吟也不在乎他的满身血污泥泞以及被吓尿的裤子,直接将他拥他入怀细细为他擦拭柔声安慰着。

再回看这边那个新任大臣忙上前对容清璃他们解释道:“恩公误会了,这些人都是暴君的宠臣和其家眷,毕生所行之事无不暴戾恣雎、逞性妄为、帮虎吃食,其心之恶我们若不杀了他们示众难慰战神将军在天之灵!”

其实自大战平息后这七天里,今天这样的事已不是他们看到的第一启,所以当眼前这个人以这样的说辞回绝她时,她当即忍不住怒发冲冠大骂。

“别叫我恩公,姑奶奶女的!少给我扯一大堆文绉绉的成语,这告示上所写就是你们说的他们犯下的罪恶?”她将手中揭下的告示用力一抖展开指着问。

“一个家主被胁迫抢了别人一件衣裳就罪不可赦?年迈的老人无奈拿棍棒敲了别人一顿就该被暴尸?还有一个才一岁的孩童什么也不懂,不过就是尿在不该尿的地方这也罪大恶极了吗?”

看着底下的人群并无因此感到羞愧,她怒不可解的将手攥紧。

“好,要这些都算罪都改杀的话,那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统统该死!

当初事发之时有多少人是被迫与文逢君作对的?又有多少人是坚信自己的苦难与文逢君无关的?现在人都死了你们在这里说的好听宽慰他的在天之灵,只怕那些真正爱戴并且始终相信他的人早在最初还有这场大战中死光了吧!”

她虽没有什么墨水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但这时再漂亮的话比起**裸的现实根本不值一提。

终于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底下的人群开始面露异样,不过仅是窘迫并无羞愧之意。

察觉到这一点的扶墨溪也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语“有些话言尽于此便好,我观着他们神色不太对。”

但一腔热血诉讼完的容清璃又怎愿意停下来,更是上前一步大声逼问。

“怎么都不说话了?对别人的过失死咬不放对自己的错就当睁眼瞎,你们是不是太伪善了点?

不管是生前还是生后文逢君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金钱名望,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希望世界和平人民富足人们心中再无一丝恶,可你们现在所做的根本就是在践踏他所努力的一切!

其实说白了你们就是嫉妒,嫉妒别人在病猫是皇帝时吃穿住行都比你们好,现在病猫死了当然见不得他们好了。”

说完容清璃愤怒的瞪着每一个人,可脚步却挪到了乌风身边。

“你倒是也说句话啊,光我一个人在这吼嗓子都快废了。”她说得极小声只面色一丝不该,生怕被底下的人群看出弱了气势。

乌风双手交叉于胸前站姿挺拔,“我向来能动手绝不废话,打架的事交给我骂人的事别挨我。”

容清璃无声嘴角一抽抗诉她的不满,至于她刚刚为什么没有找扶墨溪问话,那是因为这堆人里就她一个能无差别骂每一个人的,本想让乌风接替的谁知他也干不来。

这么大个队伍就靠她一人负重前行了。

终于沉寂半晌过后那个新任大臣开口了,“几位恩公对我紫凌国的恩情我们是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只是终归说回来几位恩公是外乡人,对我们过去的一些事可能还不是很了解,误会了也是在所难免……”

“外乡人?说这话是打算撵我们走咯?”贺锦书语气低寒,一个眼神刮去吓得前者将话咽回。

他确实是想赶他们走,同时说这句话也是为了提醒底下的人群,眼前一群外乡人没有任何立场身份可以指责他们。

前者笑容虚伪姿态假意卑微,“您这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自然是希望各位恩公继续留下来的,但今日之举实为献祭,只有将这些恶人的肉身灵魂献祭给神明,战神将军才能得以往生而我们紫凌国的百姓也才能洗刷罪恶。”

他刚说完便有另一道声音反驳,“我向来只听闻神明心怀大义怜悯众生,为了救世甘愿舍弃神籍抛却繁华置身人世泥泞沼泽,又几时听说神明需要献祭灵魂才肯保佑世人?怕只怕是有人心浊贪婪惯会借以神灵的名义行龌龊之事!”

卫卿身姿稳健,虽说出口的声音不大但那气势却无不令对视之人感到威慑。

对方狐疑的迷眼反问,“那您的意思是当如何,难道就那么轻易的放了他们?就算我能答应可神明也不能答应。”

果不其然他刚一说完底下的人群立马高亢大喊,“对!若饶了他们就是不敬神明是要遭天谴的,必须杀了他们!”

对于文逢君他们是感恩也是有所亏欠的,可如今这个局面所有人即是施暴者也是受害者,于情于理文逢君都应该得到一个尊荣,而‘坏人’也必须得到惩罚。

总得有人担下‘坏人’的名头,他们才可以活得心安理得,也才能捂着良心仰望神明。

莫湫吟看着底下如浪潮高涨喊杀的人群,低声悲鸣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人总是喜欢站在高处指责他人。”

一旁听入耳的容清璃一脸疑惑,扶墨溪见此小声解释道。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句话的意思是,所谓‘圣人’不过是人标榜出来的准则,附和准则即为‘圣人’不附和即是‘恶人’,可人本就不是非善即恶,强行按照这条准则行事便会是今日这翻局面,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借‘神权’决定众生之生死。

只要想当圣人的心不死,此类狐假虎威借刀杀人之事便只多不少,天下终不得安宁。”

经此一番点悟的容清璃也很快领悟其中意思,“简单来说就是这些人干了最坏的事,但又偏偏喜欢披着‘神明’的外衣对别人指指点点,完了自己还相信自己就是‘神明’了?”

“粗鲁点来说是这个意思。”乌风抢先接话。

“我呸!”容清璃一个口快吐槽。

“现在死到临头知道害怕神明了,还将自己的过错全部推给别人,当初一个个欺负文逢君转而把病猫当做神去供奉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真正的神明会惩罚他们呢?就是欺软怕硬虚伪!”

岂料她这一番言语恰巧被底下的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当即个个面露狰狞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手中可以丢的东西都丢出,边丢边骂:

“叛徒恶魔,他们胆敢歌颂暴君诋毁战神将军,将他们赶出紫凌国打死他们!”

诸如此类等等。

只可怜被歪曲话意的容清璃是又气又恼,愣是一张嘴辩白了半天也抵不过上百张嘴。

眼看着双方就要打起来,一向最会顾全大局的卫卿却迟迟不见说话,就仿佛是故意让双方闹起来,而他却在等着什么人来一样。

果不其然,场面僵持一触即发,可也就在这紧迫关头一声‘住手’突然划破天际。

铁蹄声如海啸般震人心弦纷乱而来,大批的士兵手持金戈从两边将躁动的百姓给包围住。

但见骑于马匹之上和手握兵器的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容清璃开心到露齿而笑扶墨溪则是为她松了口气。

来的都是文逢君曾经最亲近的部下及带过的兵,他们都是自己人。

为首的将领箭步下马奔到卫卿跟前作揖道:“先生我等来迟了,不知您可有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卫卿的称呼已从‘仙长’变成了‘先生’。

“来得刚刚好,百姓的怒火需要得到发泄而血气上头的人也得好好泼泼冷水,这里剩下的残局便交给你们来处理了。”

闻此前者犹豫了,犹犹豫豫开口。

“先生,如此时期百姓的情绪难以安慰,更有甚者想借机成为下一个‘王随之’,我怕我无法权衡好两者。”

卫卿的声音虽依旧中气十足,但却好似带着无奈。

“唯今看,紫凌国四分五裂将是迟早的事……有钱财修建寺庙不如多设学堂,能改变命运的从来只有自己本身无关神明。”

再之后那人是怎么处理的烂摊子的容清璃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娄家没有性命危险了,但也可能是暂时的。

或许紫凌国的命运真的会像卫卿预料的那样,终有一天会四分五裂年年有战乱处处是饥荒吧,但这些都不是她该担心的,毕竟若祖魔不除不止紫凌国有危险就连整个天下都将灭亡。

再之后容清璃他们一行人便被扶掌门他们紧急招回了扶臻派,紫凌国一行的故事由此画上一个环。

循环的环。

王随之做恶于世,而世人又互相为恶,每一个人都会是下一个‘王随之’,但‘文逢君’却不是每一个人。

在这场漫长的人心游戏中,名为‘恶’的蹴鞠到底何时才能被踢出场,又将被踢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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