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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明知道不可能,萧云笙却仍觉得这事与四哥有关。与其在心里猜测,不如直接问问本人,“江家覆灭,可与四哥有关。记得你曾说过,必定要让江家付出代价。”

“羞辱你的人,必要让他家破人亡。”裴四郎的声音那般冷,让萧云笙觉得似乎不再认识眼前人。

萧云笙道:“相伴多年,我竟不知四哥有这样的好本事。我很好奇,四哥到底是如何扳倒全是滔天的尚书府的。”

“你一向最讨厌勾心斗角,没想到竟然会对这事感兴趣。”

“四哥的事,我每一件都想知道。”

“江尚书虽是贪官,但也是个能臣,颇有政绩。加上他做事极有分寸,知道什么钱能贪,什么钱不能贪。人无完人,皇上念他是个能臣,没有追究他的烂事。他却不知足,竟然暗中与几个朝臣勾结,想要拥立襄王。真是自寻死路。”

裴四郎道:“我早知江尚书心怀不轨,但假装不知道。毕竟我与江家无仇,没必要趟浑水,以免引火。他的好儿子竟敢羞辱你,我绝不能忍。”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半年,裴四郎一想到那日阿鸾委屈愤怒的表情,心中仍然隐隐作痛。

"江家一心求死,我自然要成全他们。我那日并非随口胡说,而是心中有底。手里握着把柄,知道如何对付江家。我将江尚书的绸缪告知东宫。太女果然震怒,动手灭了江家。”

裴四郎说的轻松,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费吹灰之力,借着太女的手灭了仇人。可事情凶险至极,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太女萧清越知晓后并没有太大反应,反而问了裴四郎一个问题。“四郎,你可知为何江尚书要拥立孤的幼弟。”

“推一个本来没可能登上皇位的人,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江尚书是个赌徒,想要赌一把。”

“孤今天二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当了十五年的储君,地位稳固。襄王年幼体弱,怎么看都不像能与孤抗衡的样子。江尚书是个聪明人,就算要赌,手里也要有筹码,总不能一头扎进去必输的赌局里去。你可知江尚书的筹码是什么?为何会觉得襄王能撼动孤的地位?”

裴四郎心有一惊,连忙跪在地上。双目紧闭,冷汗直流。他并非不知道答案,只是决不能说出口。

萧清越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过皮囊,看清裴四郎心中想法。见他不肯坦诚回答,萧清越有些气恼。

“我不是太平天下,养在深宫的储君,年少时随父皇征战四方,方有了齐国的天下。我有定国之功,又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理应众人心服口服,安稳无忧,稳坐储君之位。”

“只因为我是女人。世上还没有女人当过皇帝。我不甘心力,事事做到最好。可仍有朝臣觉得,女人不该当皇帝,一心扶植襄王。朝堂上那些男官看着恭顺,”

裴四郎恨不得自己能隐身,让太女忘了身边还有个人。他在太女身边长大,了解她的性情。萧清越极为好强,从不愿以弱示人。

现在一时动情,将心中苦闷一股脑发泄出来。过会冷静下来,万一觉得丢人。他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可就要遭殃了。听了这种事,还有命活着回去吗?

萧清越话锋一转。“四郎,你也是男人。难道会甘心看着女人登上皇位。恭顺的外表下,是不是也藏着别样的心思。”

“我绝无此心。那些人都是愚蠢之人。不说真心,只说利益。但凡不是自己当皇帝,谁当皇帝又能如何?男子也好,女子也罢。谁做那个皇位,对我来说并无差别。”

萧清越仰天大笑,那笑声仿佛催眠的符咒。听了裴四郎这番心里话,她不但没让人消气,反而更加生气。抄起匕首,抵在裴四郎的脖颈处。

匕首的寒气渗进皮肤,游走在全身。生死攸关,比起恐惧,裴四郎更加心寒。不知自己一番话,怎会激起萧清越的杀心。

伴君如伴虎,储君也是君,实不该有太多奢望。到底在身边儿长大的孩子,萧清越多少也该有些感情,竟能毫不犹豫的杀掉。

裴四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呆呆坐在地上。他不会轻易放弃生命,安心受死。只是现在挣扎也无意义。人在东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逃出去。萧清越放弃杀念,他才有可能活命。

那些身居高位的男官才是最大的威胁。他只是个身体孱弱的少年,说不定那天就病死了,能不能长大成人都难说?怎会第一个遭殃,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好在身边。

知道躲不过,只能想对策。幼年时曾和萧云笙偷溜出去玩。回来后被母亲抓个正着。为了免受惩罚,只能开始演戏。用慌张委屈的小眼神盯着母亲,假装可怜。

生死关头,只能用这一招。希望萧清越念着这么多年的感情,能一时心软。这方法奏效了,本就没有下定决心的萧清越对上这样的眼神,彻底放弃杀念。

将匕首交给裴四郎。“孤看着这匕首精巧,想着送给你当礼物。你每次都有仆从侍卫相伴,按理说不会有危险。但凡事都有例外,靠人不如靠己。匕首小巧,可以藏在身上防身。”

裴四郎双手颤抖接过匕首谢恩。劫后余生,仍在后怕。

“你小小年纪,却有这般心智手段,令孤很是惊奇。你在孤身边多年,平日里温顺懂事,却不想有这般手段。本以为是只温顺的小鹿,养在身边解闷。没想到是只野心勃勃的小狼。尤其善于伪装,连孤都被你骗过去了。平日里俯首做小,只为有一日咬断狼王的喉咙,成为新的狼王。”

“出身世家,又怎会有单纯心善之人。人活世上,又岂能不争。臣虽不是纯善之辈,但也绝不会做恩将仇报之事。殿下教导之恩,臣永世难忘。若做被弃殿下之事,定是天地难容。”

若换作平时,身体疲惫,便起身起身告辞,回府休息。可今日情况不同,纵使二人无话可说,身体也快要支持不住。太女未发话,也不敢有太大动作。

“萧云笙在你心里竟然这般重要。重要到让你舍弃一切。为了替她出气,置自己于险境。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提到阿鸾,原本昏昏欲睡的裴四郎骤然清醒。

“你原本可以把江家的事透露给母亲,让裴尚书出面解决。既不会暴露你的心计和野心,又能达到心中所想。可你仍然自己跳了出来,亲自来找孤。”

“自幼相伴,情深似海。唯有亲自报仇,才能消心中之恨。”

“裴家对孤忠心耿耿,孤自然不会害你。只要你不生异心,孤必不会伤害你。你若不肯安分守己,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孤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从东宫死里逃生,裴四郎回府后大病了一场,还出了死而复生的离奇事件。

“四哥,你与太女如何相识的。”

“五岁那年,有次时出门偶遇。我不知殿下身份,只以为是个美人姐姐,两人相谈甚欢。许是殿下觉得我聪慧懂事,合眼缘。时常召我入东宫侍奉。”

不过如今看来也不一定是偶遇。正是安排的。不是我选择效忠东宫。母亲既是东宫的人,我当然也要做东宫的人。母子本为一体。”

“无论学识还是见地,与殿下相差甚远。不过是嘴甜,讨人喜欢。留在殿下身边当个解闷的小孩。”

萧云笙道:“我要去念书。你的事我不能事事知悉。没想到你竟然与东宫这般亲近。”

裴四郎边说边看萧云笙的脸色。边咂摸着她话里的意思。

虽然没有什么亲近之举,也容易让人多想。殿下若只是想笼络陪家人,大可以赏赐些珠宝,或是请明师教导。而不是留在身边,亲自教导。裴四郎问心无愧,但又怕旁人多想。

“太女不过是与我投缘,想要亲自教导我。你不要多想。”可这一解释,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更容易让人浮想翩翩。

“殿下对你好,会不会是因为你长的像襄王。一见到你,想起自己的幼弟,所以才对你格外亲近。”

“何出此言?难不成你见过襄王。”

襄王身体孱弱,在深宫养病,极少露面。无论是出巡还是还是各种典礼,都不见踪影。旁人见不到,不代表萧云笙见不到。

“我见过襄王,但见过陛下。襄王是皇上的儿子,肯定与陛下容貌有相似的地方。你有几分像陛下,所以我推测你像襄王。”

不是有几分相像,是几乎一模一样。自从面圣过后,萧云笙始终困惑不解。除了血亲,世上竟有这般相相的人。

虽然是推测,没有实证,但裴四郎却觉得有一定的道理。

“母亲曾说过,太女与襄王感情甚好。但皇位只有一个,纵使襄王没有谋夺皇位的心思。架不住群臣替他想,姐弟逐渐离心也是顺理成章。殿下只能把襄王撂在宫里,但又难舍多年感情,碰巧遇到个与弟弟,年龄相仿,长相相像的人。选择养在在身边,当成弟弟的替代,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的推测看似天马行空,细想却有一定的道理。”

萧云笙感概,“殿下喜爱你,亲自教导你,总归是好事。只要你能与未来皇帝打好关系,这辈子可就不用愁了。”

“殿下与我师兄鹣鲽情深,真是令人艳羡。”

萧云笙口中的师兄是大将军林宣城。

林宣城的一生如话本传奇。他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在外流浪时遇到萧清越。

萧清越慧眼识珠。不过交谈几次,就知林宣城天赋绝佳,谋略过人。稍加雕琢,来日必成大器。若能招揽到麾下,必定是一个场强大得助力。她将林宣城送入军中学习。又让他拜萧云笙的母亲为师,学习行军布阵之法。

林宣城本是天生将才,又有名师指引,进步飞快。不到二十岁,就成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

林宣城感念萧清越的知遇之恩,萧清越欣赏林宣城的才华。再加上二人年纪相仿,最终成了夫妻。

感念恩师萧浣教养,他对恩师留下来的独女爱护有加。萧云笙与林宣城虽无血缘关系,却与亲兄妹无异。

萧云笙道:“其实我今日来,是受了殿下之托,来这当说客的。殿下说你二人有些误会,你不肯去东宫,她很想你。希望你尽快出现在东宫,以解思念之情。”

裴四郎脑子嗡嗡作响,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殿下念念不忘。算算日子,已经半年没见了。自从上次死里逃生,东宫在他眼中无异于吃人的魔窟,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这么久没见,本以为萧清越早把他忘了。没想到竟还记得,还派了最好的朋友来当说客。

转念一想,只能释怀,就算不在东宫,萧清越想杀他,他也无计可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萧清越并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这世上从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别看殿下现如今还客客气气,派人来劝。只要裴四郎敢回绝,萧清越说不定直接派人来把他绑走。只能硬着头皮去东宫当温柔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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