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问,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即不等她再说,细腻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带着明显的侵略气息。浓烈的酒味,一触就知没少喝。如此近的距离,连身体一点微小的变化都能感觉到。她自是明白,缓缓挪了挪。推着他的下巴微微仰头,柔声。
“元烨,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这个节骨眼说正事,也不知这丫头是不是在整他。聂炎阖目停顿,吸了口她发间的香。迫不得已收住,不情愿配合道。
“怎么?”
相视对望,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许是这样子太难耐,妙予温柔莞尔。很快肩头被某人狠狠啃过,她低呼着赶紧推了他一记。
“是关于父亲的事。”
如实说着,目光诚恳。
见她小模样正经得很,男人不得不抱着她仰躺而下。感受妻子扑了个满怀,带着酒气的口吻。
“说吧,什么事?”
她安安稳稳趴在他身上,触及坚实挺拔的胸膛,由衷出口,
“父亲如今才将离了蛮人,过往苦楚加持,心有余悸,在城中养病已是困扰。要不…还是把他送至小仙岭的别居,兴许得了清净,对他的病情也有所帮助。”
聂炎眯眼听着,单臂抵额,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想走?”
妙予凝神垂首。
“你知道的,他自从醒来,便不怎么顺意…”
的确,孟父醒来之后对谁都不待见,尤其是聂炎。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缓和彼此关系,希望父亲病情好转,对他的态度也随之改观。
沉默片刻,再次传来疑问。
“你也要去?”
她抿了抿唇。
“子呈尚在军中,爹爹身边唯一信得过的…只有我。”
支起身扫了眼她的神情,托着她重复一句。
“你要和岳父搬去小仙岭?”
妙予怔了怔,意识到什么,轻声问。
“嗯,你觉得…可以吗?”
他没有答话,只是反问。
“那我怎么办?”
小娘子默不作声,温婉地凑到男人唇角吻了吻。亲昵地把人拥住,眼皮低垂道。
“你素日里军务繁忙,得闲就过来一趟,要不我下山来探你…也是可以的。”
说得轻巧,小仙岭离城中可有一段距离。时不时跑一趟无妨,长期如此倒是折腾。
伸手抚上那盈盈细腰,仰躺着的男人不假思索道。
“你不是才将新婚就要我守活寡?”
这话听着有意思,她忍不住嗔了声。
“别胡说,哪有男子守寡的…更何况…我又不是…”
想说不是离得十万八千里,当下权宜之计,往后父亲病情好转就可重新搬回城中。
但是聂炎却不置可否,直言。
“难不成我以后跟你睡觉还要骑几个时辰的马?”
她闻罢面色一红,捂住他的嘴巴。
“唉呀你…”
他并未因此动摇,得到坚定的回应。
“不行。”
两个字落至心间,妙予忐忑不安,附在他耳边低哄着。
“元烨。”
搂着娇妻柔软的身子,他何尝不想顺了她的意思。只是实在舍不得把人放山上去,更何况他们才刚成婚。
意识到此,他缓下语气。
“我吩咐几个得力的下人过去照顾,你寻几日过去一趟,怎么样?”
这样的法子她何尝没想到,只是不得已,犹豫着解释。
“这个时候,我怕是不太能离开父亲…他精神恍惚,旁人去如何放心得下,务必得要亲力亲为才好。”
“你…”
欲言又止,干脆止声。
她抬眸望着,眼如秋水。烛火映照眼中,火华氤氲。站在他的角度能理解,便细声。
“元烨,别这样…”
腻着嗓子安抚,随后低身捧起他的脸,来回蹭了蹭。
“我会抽时间下山看你,也会时时刻刻想着。其实…以赤龙驹脚程,该是不必花上几个时辰…”
他没说话,按住她的后脑一记绵长的深吻。倏地翻身将人拢到身下,喉结滚动,意犹未尽。
罢了,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说,含着唇瓣轻挑眉。
“什么时候走?”
她睁着双水眸直视顶上的男人,秀腕搂紧,唇角上扬。
“等跟你商量妥当,再寻吴大夫问问。”
说得一本正经,聂炎却失笑,啃着香腮不以为意。
“这叫商量?”
她静静地抚过他的脖颈。
“怎的不算?”
语毕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某人的手已经不老实地攀上她的腰带。
她被弄得气喘吁吁,腾出空隙撒娇。
“唔…可以吗?”
他沉浸其中半点不分心,专注手上的动作。锁住她水润潋滟的眼神儿,嘴唇紧抿,刻意加重语调。
“你知道,没好处我不会松口。”
她眨眨眼看着,领悟后来嫣然一笑,悄声示好。
“那…你沐浴没有?我陪你去?”
夫妻间的亲密私语,他受用,好整以暇却不限于此。
“只是陪?”
看似无意,竟是坏极了的质问。妙予无法,继续红着脸小声。
“我帮你…”
止住没往下说,他面不改色,接着问。
“如何?”
女子默了默,认真的小神情,想到什么连耳垂也红了一圈。抱住对方抬了抬身子,环顾四下,羞怯叮咛。
“这里人多,你可不许像在小仙岭那般…”
半饷只吐出隐晦一句,他收敛神色不再逗她。俯身把人打横抱起,品出意思,转身出门去往浴间。
夜晚天凉,好在他够体贴,出门时捞了旁边的披风把人裹紧。自己则打赤膊,丝毫不惧寒。
这个时候府中已没有多余的下人,值守的侍从见两口子走来,目不斜视颔首退离。
妙予双颊泛红,埋在聂炎怀中不敢抬头。琴夫人在府里修了不少浴池,大大小小就有三处。聂炎当然清楚这一切,直接把她带到了最大那间浴房。
抱入屋内踢上房门,她知道是什么意思,赶紧跳下来想去拿浴巾。可那家伙才不肯轻易放过,俯身抽开所有阻碍将她放入温暖的池中。仰头刚打算开口,聂炎也顺势坐了进来。
池水舒适,刚好漫到胸前。她的发丝又浸在了水中,飘洒漾出柔美的幅度。子夜静谧,好一幅鸳鸯戏水的画面。池子深,她踩不到底,唯有牢牢地攀在他的身上。
屏住呼吸盯着对方,水气氤氲眼底,娇滴滴迷离的目光。聂炎扫了眼她的举止,托住人靠在池边,耗这么一会儿早已没了酒意。
闲得一刻,盯着她漫不经心。
“抱这么紧,怕水?”
她太娇小,男人一只手臂就能搂住。水里能借力,更显轻松。
妙予脸上挂着水珠,听后乖巧点头。
“有一点。”
意外于她的反应,聂炎不以为然。
“洛城长大的女子应该不会不识水性。”
洛城地处南方江河边,那里的人从小在水边长大,大多数都会水。
她还是贴得紧紧的,小动作抽开一条藕臂,脚心去探池里的深度。
“识得,只是有些生疏。”
作势说着。男人看了眼宽阔的水池,用下巴示意。
“下去试试?”
妙予默住,暗里头思索,察觉这家伙洗个澡也不安分。她略微挪开些,仰头。
“你不洗了吗?”
他就这么靠在边上,没有半分想挪动的意思。
“你不是要帮忙?”
说得理所应当,四目相对,她会意一笑,默默移近。
“那我给你搓背好了。”
说着当真拿了池台上的搓澡巾,那是她来到晋淮才认识的新玩意儿,南方没有,据说搓背尤其舒服。
见他没再吭声,妙予当然知道他受用。尤其还配合她背过身来,两只健硕的手臂抵在边上。应了帮忙的意思,她怎能不体贴周全。
握着巾布的手在背后来回搓动,细察麦色的肌肤上有两道旧疤,大概是以往打仗留下的。女子心细,望着那道痕迹小心翼翼避开。静静打量他背上的肌肉,当真是紧绷结实。刚刚好的身型,线条起伏刚硬。脖颈上的水珠一颗一颗往下淌,透着强烈的男子气概。
一边忙碌一边细品,见他很配合伏在一旁。妙予心下莞尔,关怀备至又俏皮的语声。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完没有得到回应,正想再问,某人已经蓦然转过身,带过她的腕子,一点点自腰腹而下。
她反应过来抽回手,羞得无处可躲,埋入水中试图逃离。
机灵的动作,本以为能躲开,谁知对方的水性相当好。潜进来不足一会儿,脚踝被他握住,瞬间一把带回。
望着四周弥漫的水雾,她被某人揽住捞出池子,直接带到旁边的小榻之上。
夜还长,这一切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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