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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chapter63

以为他喜欢男人?!

这什么荒唐话。

“你是从哪儿听说,我喜欢男人的?”沈竹栩奇怪道,“还是我有做了什么事?让你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夏伶猜到他不好意思承认,含糊着应了声:“就,小道消息嘛。”

“这小道消息……”沈竹栩还想再追问,房间门被人敲响。

他戛然止了话音,皱眉往门的方向看了过去。

“沈总,车在楼下了,您和夏小姐随时可以返程。”门外的彭一飞道。

“知道了。”沈竹栩简短应了一声,转瞬叹了口气:“来的还真是时候。”

“这一晚可真够折腾的,应该不会再有别的麻烦了吧。”夏伶对镜迅速补了一下妆,弯腰捡起掉地的外套,给他递了过去:“走吧。”

“嗯。”沈竹栩伸手接外套,被她反扣住了手腕。

他微微一愣,抬眸看她。

夏伶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面前拉。

他倒是很乐意配合她,任由她拉着自己,一步一步,缓慢靠近。鞋尖抵着鞋尖,他止步低头,看着她。

夏伶挽发偏头,神色无异地替他整理被拽歪的领带。

仔细折起衬衫领口。

不疾不徐地系好领带,再将领子放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从他背后缩手时指尖在他脖间轻扫而过。

很柔软,带着电流穿过般的酥麻触感。沈竹栩低垂的眼睫一颤,嘴角渐勾起笑意。

整理完领带,她仰起脸,盯着他。

四目相交,暧昧的气氛在静谧的空间里持续发酵。

须臾,她的右手伸向他的脸。

沈竹栩顿觉呼吸一滞,抓着外套的手不自觉攥紧。

她伸向他的手在他唇前停住,拇指指腹蹭过他的唇,将他唇上沾染到的口红印子擦掉。捻指一笑,道:“可以了。”

“……”可以了?就,只是这样?

“怎么这个表情?”夏伶歪了歪脑袋,见他面上难掩失望之色,她故作差异道:“你在失望什么?”

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

*

浴室里水汽蒸腾。

夏伶站在洗手台前心不在焉地吹着湿漉漉的长发,脑中不时闪过令她脸红心跳的碎片画面。她下意识摸了摸唇,在走神。

“叮咚——叮咚——”

隐隐约约听到门铃声响。

她关了吹风机从浴室出来,边系睡袍的带子,边走去门后隔着猫眼往外看。

是沈竹栩。

他大概率也是刚洗完澡没多久,跟她一样,发半干,身上穿着酒店的同款睡袍。

平时衬衫纽扣都是一颗不漏系紧的一个人,今晚的睡袍穿的却不太成体统。领口扯太大,都能瞄到他的腹肌了。

他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不太守男德。

夏伶被自己脑中古怪的想法逗笑,握住门把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打开了门。

两人目光撞上,未开口,都先笑了。

“那个……”沈竹栩清了清嗓子,把握在手中的头纱给她递了过去:“这个,忘了给你。”

“其实你明天给我也行,不用特意跑一趟。”夏伶拿走了头纱,把着门边道了声:“那,晚安。”

“等、等一下,”沈竹栩急忙抵住了门,“我还带了王姐酿的米酒。”

“啊。”夏伶忍俊不禁,明知故问:“所以呢?”

沈竹栩举高了手中的酒壶,粲然一笑:“我可以进去吗?”

“我得考虑一下。”夏伶故作为难,搭着门边的指尖轻叩了三下,敞门道:“OK,你的门票通过验证了。”

关门前她不忘谨慎探头,往走廊两侧望了望。

沈竹栩看出了她的顾虑,道:“没有尾巴。”

他把酒壶放到了桌上:“这酒要温一下再喝吗?”

“不用,就喝凉的吧,我想试一下这酒不同温度下的口感,”夏伶从托盘上取了两个崭新的纸杯,“不过我这没有喝米酒的碗,这种一次性纸杯行吗?”

“可以。”沈竹栩点头道。

斟了两杯米酒。

两人隔着桌子各坐一边,看向对方,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一个望着天花板,一个看着脚下的影子,一口一口,默不作声地饮着杯中酒。

一杯酒下肚,沈竹栩总算开了口:“夏伶,我有话想跟你说。”

“嗯,”夏伶将杯子放到了桌上,“你说。”

“我性取向正常,我不喜欢男人。”虽然说这话说出来其实很奇怪,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解释了一下。

“啊,是这个事啊。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更不必因为这事自卑,我不是那种……”

“我喜欢你。”

夏伶一愣,慢半拍看向了他。

“夏伶,我喜欢你。”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但我那时候不知道。我也是过了很多年,等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在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这番话她听得恍惚,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是他从车轮底下救了她。

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她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特殊的位置?心理应激创伤吗?

她挺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们第一次见,不是那场意外,”沈竹栩提醒道,“那天下了雨,你给了我一把伞。”

“我们在那之前就见过?”夏伶愈发惊讶了。

“你果然不记得了。”沈竹栩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与她慢慢说道:“你那天给了我一把伞,一把橙色的伞,伞面上有星星图案。伞柄上还挂着一只起司猫,你那天捡到的那只猫跟那挂件有几分像。那伞对我来说太过花哨了,不适合我。我准备扔掉,走到垃圾桶边的时候,我突然又不舍得扔了。很奇怪,我明明浑身都淋透了,明知撑伞没什么意义,却还要撑着那把伞,一步步往回走。”

细节处他记得一清二楚。

是真有这事。

她实在记不起来了。但她突然想起,他曾送过她一个伞型胸针。

“你……”夏伶犹豫了一下,“确定没认错人吗?”

“你穿着荟瑛一中的校服,校服上有你的铭牌。那天你妈妈来接你,”沈竹栩说,“你的妈妈,她很爱你。”

夏伶因遗忘而内疚,听他提起那天被雨淋透,她不由皱眉:“你那天是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吗?”

那天……

他其实已经丧失了生的**。他只觉得窒息,一心只想逃离,以任何方式都可以。

但他还是没告诉她真相。

“我爷爷安排我去留学,我一个人,”沈竹栩不知不觉捏皱了手边的纸杯,“我爷爷很早就没了唯一的儿子,他只有我。所以他对我很严厉。他认定,人永远只记得第一,第二是毫无意义的存在。他不能理解我那时候是病了,他只觉得我不够坚强还需要磨砺,甚至一再阻止我去看病。他把我当成了一把钝刀,他认定,只有经过不断地敲捶煅炼,我才能有资格继承星宇。别的,他都不在乎。”

他低垂着头,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夏伶,我那天,在你跟你妈妈身上看到了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是我从出生,在我的圈子里,从没见过的温情。”

“我很早之前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像是我一早就具备的本能。像我这种被一再抛弃的人,谈‘爱’太奢侈。我从前从不敢奢望。直到我见到了你。”他突然间很想倾诉,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直到我见到了你,我才清楚地知道,其实我还是会向往。”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夏伶没吭声,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做一个倾听者。发觉他的肩在微微发抖,她把手伸向他,抓住了他捏杯的手。

他像是刹时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反扣住她的手,将她紧紧攥入掌心。

“你可以再抱一下我吗?”他眼眶泛红,低弱的声音听着有些可怜:“夏伶,你抱抱我,好不好?”

夏伶看着他的眼睛,鼻子发酸。她起身走去他面前,弯下腰,抱住了他。

他把脸深埋在她怀里,覆于他背上的手安抚着轻拍了拍,他忽而想起初见她的那个雨夜,她也是这般安抚她怀中受惊的流浪猫。

“那只猫后来怎么样了?你捡的那只流浪猫,”他闷着声问她,“它后来怎么样了?”

夏伶其实不太记得他问的具体是哪只猫了。

她捡过很多流浪猫,医病、治伤,但她没有那么多精力全身心照顾那么多只猫,所以夏珊梅替她找了一个很权威的机构,托他们找爱猫人士收养。后期她同那些机构的工作人员一起也有回访,那些猫都被照顾得很好。

“被好心人领养了。”夏伶轻拍着他的背,与他慢慢说道:“它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是只有人疼的小猫。”

得到肯定的回复,沈竹栩的情绪崩塌,深藏眼中的泪瞬间决堤。

发觉睡袍被泪湿了,夏伶拍背的手顿了一下。

他哭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会哭得很大声的孩子,一般都有人疼。就像她,小时候就算哭不出眼泪也爱干嚎,她一出哭腔,夏珊梅就会立刻伸手来抱她。

但他,没有人疼。

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夏伶垂落的手轻轻托抬起他的脸,低头亲吻他泪湿的眼睛,与他温柔耳语:“以后,我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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