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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病态照片

云眠没有喝太多酒,只尝了这么一杯,因为马上就要去当伴郎了,他怕喝多了又出什么意外。

到了婚礼当天,宴会厅里处处摆放着白色粉色的玫瑰和心形气球,陆延年坐在宾客席。

云眠很少穿正装,今天一身西服,头发也打理过,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纤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里在宴会厅走来走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可可也一起来了,为新郎新娘送上戒指的是他们的雪纳瑞小狗,下台后就跟可可到空地玩了起来。

等仪式完成,大家都落座后,云眠那一桌都是能喝酒又健谈的人,一人说几句,不知不觉就就喝多了。

他渐渐醉了。

到结束时,是陆延年把云眠带回家的。

他跟其他人打了招呼,把云眠背起来,走到外面。

天空黑了,路灯亮起,陆延年把自己的深灰色羊绒大衣披在云眠身上包裹好,深秋的冷风都吹不醒他的醉意。

云眠喝醉之后又开始闹腾,一会儿乖乖把头贴在陆延年肩膀上,热气全呼在他的脖颈和耳边,一会儿又黏黏糊糊地要亲。

好不容易才把他安置在副驾驶,开车回家。

陆延年单手搂着他,打开家门,把云眠带到沙发上后,就走到厨房,想泡些蜂蜜水给他解酒。

云眠借着酒劲从沙发上坐起来,在家里乱走,先是到厨房捣乱,差点把杯子打翻,陆延年让他出去。

于是云眠走出厨房,去其他房间,从杂物间到健身房,每走到一个房间他都要把门和灯打开,插着腰像山大王一样巡视亮堂堂的房间。

走到书房的门口,他的手顿了顿。

陆延年之前说过……不要进书房吗?

好像没有吧。

记忆一闪而过地丝滑溜走了,云眠打开书房的门。

在书房内部,他看见里面还有一个隔间的门,刚手痒想打开。

身后传来了陆延年的声音,语气有点冷。

“泡好了,过来。”

云眠很听话地转过身。

陆延年手里端着杯子,眉头微不可查地皱着,神色似乎有点不一样。

但他想不了这么多,只是走过去接过杯子,被陆延年拉着离开书房。

蜂蜜在温热的水里化开,味道微微的甜。

陆延年监督他喝完,帮忙洗漱换好睡衣。

云眠倒在他的床上,今天忙前忙后,精力消耗得所剩无几,很快他就身体呈一个大字形睡过去了。

按理来说应该一觉睡到接近中午的时候,但云眠做噩梦了。

又是那个,陆延年不告而别的噩梦。

机场,行李箱,人群,广播声,没有回头的重要的人。

像是被悬挂在海崖上,喘不过气,看到对方离开的那一刻,心就狠狠地摔到尖锐的礁石上,焦虑和悲伤把他淹没了。

又一次被吓醒,酒意都消散了。

云眠脊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层薄汗,他坐起身,胸脯随着紊乱的呼吸起伏,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身侧传来窸窣响声,陆延年似乎睡得很浅,此时被他起身的动作惊醒了,坐起来拍了拍他的背。

“怎么了?做噩梦了?”

心悸的感觉还萦绕着云眠,拍背的动作反而让他感到一点沉重和不舒服,云眠往床边缩了些,穿上毛绒拖鞋往外走:“没有,你继续睡吧,我去卫生间。”

才凌晨一点,云眠走过昏暗的走廊,想彻底平静下来后再回去好好睡觉。

水龙头温热的水落在手上,他稍微好了一些,

或许是酒醒了,或许是噩梦触发了什么,云眠忽然想起刚才他不小心走进书房时。

陆延年对他很有耐心,即使他喝醉捣乱,对方也只会始终面色如常地照顾他。

但刚才,陆延年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凝重的面色,和比平常要冷的语气……难道是在不耐烦吗?

不,不是。

云眠手抖了一下,不小心把把手拨到冷水那边,冰凉的水刺到手上,冷意从手指延伸到全身,他缩了下手。

那更像是在紧张。

陆延年在紧张什么?

隔间里有什么他不能看见的东西吗?

他们之间,按理来说是不该有隐瞒的。

对于陆延年来说重要的、不可透露的东西,除了公司机密,云眠一时想不到其他,可这也只是对外人,对他是无所谓的。

还有什么呢?

……当时不告而别的原因吗?

云眠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又低头看着洗手池里未干的透明的水渍。

那到底有什么好对隐瞒的?云眠一直想不明白,他们是最亲密的人,是对彼此最重要的人,可陆延年不告诉他。

先前他出于尊重一直不问,可是这个问题带来的隔阂并没有完全消失,反而时不时就出来刺他一下,成为云眠为数不多的固定噩梦素材之一。

不问并不代表不好奇,特别是现在,一种强烈的预感告诉他,答案就在眼前。

在离他不远的房间内。

云眠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走出去。

走到了书房的隔间面前。

那扇门是关着的。

他本来不应该刺探别人的**。

就这一次,云眠压下不安告诉自己,况且如果陆延年真的那么看重里面的秘密,他应该会锁门的。

如果没有锁门……

云眠压下门把,轻轻用力。

门开了。

他手仍然泛凉,顿了几秒才松开门把,走进去。

这个房间不算大,但看起来还挺空荡的。

没有窗户,黑漆漆的,云眠打开灯。

里面那堵墙上贴着软泡沫纸,有几个黑色图钉零星钉在上面,下面的桌子上也有几个图钉和小夹子,墙上有一些小小的凹陷,大概是图钉造成的,像是那种用来展示照片的地方。

桌子旁有几个柜子。

看起来很像一个普通的,用来办公和收纳文件的小房间。

云眠走到桌前。

那张深棕色木质的桌子上面除了几张小小的白纸以外没有东西,触感很凉,云眠凑近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白纸。

更像相纸。

他有一种即将发现什么秘密的感觉,却意外地冷静,一一把它们翻过面来。

照片上是云眠。

一张是他大学时在图书馆,面前放着平板,桌上散落着笔记和草稿纸。

一张是他冬天在大雪纷飞的街头撑着伞,围巾挡住下半张脸,露出来的眼睛却亮亮的,正侧头看着旁边的什么人。

一张是他在旅行,云眠从背景看出这是在纽约中央公园的草莓地,他当时跟前任一起去的,照片里却只有他一个。

他在人群中不那么显眼,云眠还记得当时自己头戴式耳机里放着披头士的Strawberry Fields Forever,作为一个普通的游客。

却有人在刻意记录他。

让人毛骨悚然。

云眠晃了晃神。

桌面上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蹲下身,打开抽屉,里面是更多的照片。他一个人在各种场景,或是和朋友出去玩的、和前任约会的。也有他使用过或是扔掉的东西的特写,书籍、草稿纸、旧台灯、碎玻璃,照片数量多到塞满了抽屉。

照片各色各样,但共同点是,上面都有一个小孔,那是图钉的印记。

它们过界地记录着云眠的点点滴滴,还曾经被某个人钉在这堵墙上,观察过,凝视过。

还有两个抽屉没打开,云眠看不下去,站起身,心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莫名冷静。

旁边的柜子里是一些文件夹。

大一些的柜子里是关于云眠的文件,他某年某天某时在哪里、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表面心情如何。

云眠草草看了一眼,庞大的资料堆得整齐,放在最上面的应该就是最后一次被记录的,是外婆意外住院那天,他于晚上十一点和陆延年一起去了小饭店,吃馄饨后离开。

还有两个小一些的柜子,一个里面有不同的人的资料,似乎是跟他说过话的人,连萍水之交的人也记录在内。

另一个小柜子则是装着他前任的资料,内容相同。

云眠站在房间里,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撒下,阴影落在地板上。

感受到有目光落在他身上,云眠回过头。

是陆延年。

他不知道待了多久,没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一点点发现他的罪行,等待审判。

他脸上没有惊慌,云眠的眼睛里倒是很疑惑。

这些东西太奇怪了。

任谁知道自己被观察、跟踪、监视了这么久,都会觉得害怕的。

但做些事的是陆延年。

云眠想不通。

如果想知道他在哪里、做了什么,陆延年大可以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或者发消息问个清楚,反正云眠不介意,也不会瞒着他。

既然对他这么好奇,那陆延年不告而别、断联的意义是什么?

云眠想问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压抑的怒气和巨大的疑惑混在一起,让他发不出声。

陆延年肯定没有一直跟着他,绝对是雇佣了人跟着他,还有人跟着他前任。

联想到先前陆延年给他看的,来路不明的乔润出轨的视频,云眠突然知道从来不主动去酒吧的陆延年是怎么得到那段视频的了。

他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对他的情感到了病态的地步。

“抱歉。”陆延年开口,声音有点哑。

而后房间里寂静了很久。

云眠终于憋出一句话,声音还很低。

“……你有病啊?”

陆延年突然动了,走到他身边,云眠往后退了点,少见地对他提起警戒心。

而他俯下身,打开那两个云眠没有打开的抽屉的其中之一,翻找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给云眠。

云眠接过,僵硬地低头看。

病情诊断书。

白纸黑字地写着,焦虑障碍、强迫障碍、重度抑郁,有患遗传性精神疾病可能。

云眠拿着这张薄薄的纸,差点没有拿稳,他看了很长时间才发现不对劲,他在发抖,从手到身体。

他们明明沉默得像两座雕塑,云眠却发抖得像即将风化碎裂掉的木头。

陆延年淡淡地开口:“我确实有病。”

“……”

云眠抬眼。

在他印象里,陆延年完全不像是一个心理疾病病人,对方也从未提起。

怎么会这样?

他记得,在他的朋友里,也有人患病,有病症严重整夜躯体化的,有云眠劝了很久才放弃消极念头的。

有一次云眠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当时以为只是普通的一次聊天,第二天却得知对方从楼顶跳下去了。

在惨烈的血红当中,没有呼吸了,再也见不到了。

他很难把这些事情跟陆延年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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