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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一口气开回公司,沈怜城连夜调动资源,试图尽快平息这突如其来的舆论。

可还没等他揪出始作俑者,那些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就瞬间消失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毫无痕迹。

星艺的危机公关快得超出他的想象,没想到李启英虽然平时让人心生反感,关键时刻却相当靠谱。

无论如何,沈怜城提着的心还是放松了些许。

至少事态还没有发酵下去,影响归青的前途。

他鼓足勇气给归青打电话,阿秋却说归青刚刚得到导演的通知,已经飞回海城拍戏了。

沈怜城患得患失地过了一夜,只在办公室里浅眠。本想着周末可以好好休息,哪成想才刚天亮,他就被铃声吵醒了。

他只得接起来,打起精神,揉揉的发痛的额头:“怎么了?”

说话的是家中保姆,只听她声音微颤,紧张地小声说:“少爷,夫人他们又吵起来了……”

话音未落,文漱月的哭声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夹杂着沈睿含混不清的呵斥,贯穿着沈怜城的耳膜。

“你的股份还有那些产业,都哪去了?”

回答她的是沈睿的暴跳如雷:“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插手公司的事?再这样下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怜城瞬间清醒,家长里短的琐屑令他更加头痛。

保姆捂起听筒,不知所措地嗫嚅问:“少爷您看这怎么办……”

“告诉他们,再这样下去就离婚吧,我绝不拦着。”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沈家夫妇的结合,本就出于商业的考量。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相看两厌。可文漱月不知是因为利益,还是为了维持身为富家太太的自尊,坚持和沈睿斗法,迟迟不肯离婚。

沈怜城只觉得累。一颗心就像口早已干涸的枯井,再也抽不出一滴水。

只剩下漫无边际的荒芜。

因为家庭不幸福,所以他更迫切地想要一个幸福的家,他耗尽了全部气力,也只是徒然论证了情感的空洞和虚无。

沈怜城灭了手机,无端感到讽刺。他在老板椅上枯坐半天,直至收到银行的短信提醒,才反应过来,原来明天是他的生日。

没人会念着这种日子,文漱月记得,就陪着他胡乱庆祝一下;如果像今天这样闹得沸反盈天,他就自生自灭。他时常觉得,也许他生下来只是某种不可逆的谬误,于是要日日夜夜承受婚姻不幸的苦果,生活泥沙俱下,令他身心俱疲。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特别想念归青。

他并不是真的充满了仪式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庆祝的节日。其实他并不在乎纪念日本身,他最想要的永远都是感情的依恋和陪伴。

虽然这些他绝不肯承认。

沈怜城的手机震动个不停,沈睿的名字反复跳出来又消失。他能像讨命一样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夫妻俩的争吵提到了他,所以余怒难熄,拉上沈怜城参与这一地鸡毛。

沈怜城干脆将他所有的号码拉黑。他怕沈睿又像上次一样不请自来,影响心情,所以也没打算回家。

宋清辉这次回国,几乎每天都要出差开会,季阳被家人带回老家,宋子安不在国内,他无处可去。

他干脆定了深夜的机票,飞去海城,去见归青。

沈怜城时常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有种不可名状的狂热爱慕占据了他的头脑,哪怕归青几次三番让他心伤,他也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见他,想一直在他身边。

沈怜城两次到海城,都是因为归青。他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还想着在海边买一套别墅,可以随时和归青来度假。

只是这次他心事重重,沿途的美景落入眼中,也只是反衬了他的孤寂而已。

他没有唐突去剧组,只提前给归青发了消息,乖乖在指定地点等他。入了十一月,海城便气温骤降,沈怜城只穿了件薄外套,站在公交站下瑟瑟发抖。

街道上的公车来了又去,身边的乘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只剩他孤零零地留在原地。长街已经灯火辉煌,万物都已经奔向各自的归途,可他茕茕孑立,还没等到所爱的人接他回家。

归青隔着一条街就看到这样的景象:沈怜城在站台下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灯光下的沈怜城白得刺眼,发丝毛绒绒地被映得发亮,他的耳朵鼻尖冻得微微发红,小口小口地呵着气,像委屈兮兮的小狗。

他按了一下喇叭,沈怜城看见他,眼睛一瞬间亮起的光芒,比星星还要璀璨。归青刚一下车,沈怜城就欢天喜地地跳过来,扑到他身上。

他搂住归青的脖子,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归青眉头大皱,他微微侧头,沈怜城的吻只落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连涟漪都未留下。

他推开沈怜城:“等了很久?”

沈怜城下午就到了,怕归青找不到他,便硬生生在这里等到天黑。见他发问,沈怜城摇摇头,说:“没有,我才下飞机。”

他站得久了,刚一上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沈怜城看看归青身上单薄的衬衫,问:“冷不冷,要不要把外套给你穿?”

话已出口,沈怜城才想起来,归青从没有穿他人衣服的习惯,沈怜城从前借穿过的私服,也都被归青丢掉了。

他这样发问,未免多余。

“不用了。”归青果然回绝,他看看手表,发动了车子。

沈怜城敏感地察觉到了,于是问:“一会有事?”

“和同组演员约好,一会对戏。”归青说,“你突然来这里,占用了许多时间,要尽快。”

沈怜城抿抿唇,忽略了他言语中冰冷的不耐。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路上,几乎滴水未进,现在饿得发慌,于是问:“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不吃。”归青实在懒得听他嘘寒问暖,他揉揉眉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仿佛已经对他厌烦透顶,“你有什么事就快说。”

沈怜城眼光微黯,不安地扭着手指,低头小声说:“我只是想见你而已。”

——因为我今天有一点点难过。

“……”归青已经打定主意,要尽快打发了这个骄矜的小少爷,斥责的话也不再多说,直接带他到附近的餐厅。

沈怜城作主点了几样清淡小菜。他怕归青突然有胃口,所以点菜时都选了对方爱吃的。

归青出于礼仪,拿起筷子作陪。而面对沈怜城体贴布置的菜单,他到底一口没动。

“阿秋姐没跟着你么?”沈怜城不愿意冷场,只好没话找话。

“没。”

话音刚落,阿秋的电话就像心有灵犀一般跳了出来。

归青接过来:“怎么样?”

阿秋连夜被他调回了公司,上次的绯闻他虽然不在乎,却也不想闹到老宅那里去,便直接让归氏施压,撤了所有热搜,顺便追查舆论来源。

阿秋翻着厚厚一沓资料,逐一向他报告:“少爷,您猜得没错,上次的热搜确实有人从中作梗。只是对方似乎知道您的身份,只是简单试探就作罢了。”

“最先发布绯闻的世嘉传媒,经过我们查证,该公司并不知道您的身份,只是在背调以后我发现,最近一年之中,世嘉和谭家有过多次业务往来。”

“知道了。”

归青顾忌还有沈怜城在场,只说,“盯紧那几个不安分的,有事和我汇报。”

“是,少爷。”阿秋应了,接着说,“另外,世嘉传媒拟在宜芳楼设宴款待您作为赔礼,是否要替您回绝?”

“告诉他们,管好自己的下属,再发生这种事,就不会是警告这么简单。”归青直接拒绝对方迟来的示好,嘱咐了阿秋几句便放下手机。

谈话的内容沈怜城隐隐听了个大概。他本就打算找个恰当的时机和归青解释误会,见他挂断电话,赶紧问:“是不是上次的绯闻?”

归青不愿多费口舌同他解释,便说:“不是。”

沈怜城以为他还在生气,在嘴边斟酌的话语变得更加小心翼翼:“那件事……”

“我知道不是你。”

归青突然开口。

沈怜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白,一时间愣住了。

“为什么当时不说?”

“因为是谁都无所谓,”归青淡淡地说,“这样一点小事,最后都会解决。”

如此小的算计,实在不值得他过多关注。

沈怜城微张着嘴,心中的凄伤更加强烈。他仿佛再一次回到了自己惶惑不安的童年,那时文漱月和沈睿当着他的面互相指责咒骂,经常彻夜不归,小小的他独自留在空旷的别墅里,外面风雨交加,他就算哭哑了,也没有人能给他安慰。

从此以后,他就知道眼泪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也正因如此,他打那时起便再未流过半颗眼泪。

而现在,所有的泪水逆流而上,呼啸着奔向,令他想起从前默默咽下的伤痛,逼迫他代偿。

他们订的位子是餐厅视野最好的地方,宽阔明亮的窗户正对着对面的文化广场,那里有街头艺人正在演出。广场繁华热闹,人声鼎沸,摇滚歌手正忘情地嘶吼着,唱的却是一首老牌摇滚歌曲:

why?why?Why?

love、love、love……

渐强的鼓点一阵接着一阵,砸在沈怜城心上,锤击得他胸口隐隐作痛。沈怜城呆滞片刻,哑然失笑。

什么啊,原来自己忐忑不安担心不已的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那他呢?他又算什么?

李启英的嘲弄,旁人的误解,其实于他而言都不重要,他只想迫不及待地想向归青证明,自己绝不是感情中的卑劣者。

可归青并不在乎。

“这样啊。”沈怜城强笑一下,觉得说任何话都干瘪无味,于是干脆闭上了嘴。

他们沉默地吃完了晚餐。

沈怜城本来充满了期待,想要在归青身上得到一点依靠,好让自己相信,自己不是一株漂泊无依的浮萍。可现在看来,他似乎并没有找到能自己心安的归途。

因为他从未被需要过。

走出餐厅,沈怜城把带给归青的各样礼物交给他,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哦?”归青对他的反复无常已经见怪不怪,可这么来去匆匆,也让他感到有些诧异。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沈怜城黏在他身上的准备,可对方竟难得地没有痴缠,实在稀奇。

沈怜城听到归青的反问,虽然明知他绝不会挽留自己,可终归还是燃起了一点微小的希望。他眨眨眼,一语双关:“如果你让我留下,我就会留下啊。”

“海城没什么好玩的,我也很忙。”归青顿了顿,看着脸色微白的沈怜城说:

“你走吧。”

他一本正经地,对沈怜城做出裁决。

一瞬间的心灰意冷,让言语也褪色得接近苍白。就算翻来覆去地咀嚼痛楚,到头来终究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哂然。

已经失落到极致,哪里还需要更加汹涌的痛苦刺激摇摇欲坠的心脏?

“如果我非要留下呢?”

沈怜城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归青精致无暇的轮廓。他生了一双漂亮而凌厉的眼睛,此时目光灼灼,更加刚烈,像两簇恒久不息的火光,黑白分明地印着归青清贵的倒影。

望着归青不近人情的脸,沈怜城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直接撕破这令人痛苦的平静的冲动。

于是他扬眉挑衅地笑:“我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喜欢的,我就一定要得到。归青,你觉得凭你就能改变我吗?”

归青皱起眉头,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癫狂。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都不懂沈怜城。他并不喜欢高调张扬的人,太过于火炙热闹,就像水火不相容,让他天然抗拒。

好在沈怜城极会察言观色,还没等他表露不喜,就自动转移了话题。久而久之,归青也忘了沈怜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他这副模样,倒让归青想起刚认识对方时的张狂来。那时的沈怜城像风像火,倔强又别有意趣。

归青只当他又在闹别扭,敷衍地哄着他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不能再任性了。”

“明天是我的生日。”沈怜城突然说。

听他突然说起无关的事,归青不解:“那又怎样?不是刚过完生日?”

他从不觉得所谓的生日有什么特别。

沈怜城听他们彼此鸡同鸭讲,自说自话,这样有些黑色幽默的场景,令他几度发笑。

可他到底笑不出。沈怜城苦涩地质问:“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么?”

归青拧了拧眉,不愿回应他的无理取闹。可下意识地,他觉得现在的沈怜城是需要安慰的。但他有些不解,沈怜城这样没心没肺,只知道玩乐的人,也需要所谓的安慰么?于是他没多想,像从前一样随便应付他:

“乖,你听话。”

沈怜城惨然。

夜奔而来,横跨了半个国家,可换来的就只有这么一句。

归青不愧是全娱乐圈为之倾倒的禁欲男神,温言软语能像清风明月,安抚人心;也能像万把钢刀贯穿胸口,一句话就能让他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月光冰一样割在沈怜城身上,只映出他一张青白交加的脸。

沈怜城似哭似笑,半晌,他喉结一滚,用着近乎嘲弄的语气轻轻说:

“好,我听话。”

文中提到的英文歌来自David Bowie&Queen 《Under Pressur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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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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