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何珺璟用手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发烧了?”
“没，你别碰我！”他身上清新的野山茶花气息让他感到熟悉，却又有点陌生。
“可以。”何珺璟把手收了回去。
“汤姆，哥，哥…呃…”亦若锦张了好几次嘴，哥哥这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何珺扭头看他，眼神竟有几分期待。
“你想起什么了吗？”何珺璟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在期待他想起什么。
“没，我没有想什么。”亦若锦忍不住伸手捏他脸颊，因为在记忆里，他也经常捏那个人的脸颊。
何珺璟咧了咧嘴，舌尖舔了舔嘴唇。
“哈哈哈哈哈…”亦若锦不厚道的冲他笑。
何珺璟疑惑的抓住了他捏在脸颊上的手。
亦若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何珺璟又扶了下眼镜。
亦若锦伸手去拽他的眼镜，却被他拉住了。
“为什么？”亦若锦歪头打量他，自己只是想知道眼镜下的那张脸是不是记忆里的那张。
“这个，不行…别的，都可以…”何珺璟低下头，嗓音变得粗重。
亦若锦莫名其妙的收回手，没再看他。
“走，何大学霸，下节体育课。”江千言走过来拉何珺璟的手。
亦若锦突然两只手裹住了何珺璟的右手，眼神不善的盯着江千言，神经质的说：“滚！别拿你的脏手碰他！”
江千言：“?”
何珺璟：“?”
“走！”亦若锦把他拉起来冲下了教学楼。
亦若锦把何珺璟按在校园最高的一棵梧桐树干上，恶声恶气的质问他：“姓何的，你老实告诉我，我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何珺璟任他抓着自己的胳膊，低头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很久是多久?！”亦若锦摇了摇他的肩膀。
“你可以认为是十年，也可以认为是半天。”何珺璟无奈的挑了挑眉。
“哦，那我记错了，我和他认识两年零三个月零十八天。”亦若锦低头扳着手指数。
“十年是几个意思？”亦若锦好奇的问他。
“没意思…”何珺璟模棱两可的敷衍他。
亦若锦：“……”
“一会儿我们比赛。”亦若锦用手肘戳了戳他。
“比什么？”何珺璟认真的问他。
“嗯…”亦若锦想了想，回答他：“跑步吧，短跑，五十米的那个。”
“好，那我应该赢还是应该输？”何珺璟抬头看了看骄阳，有点刺眼……
“这个你顺便，不要让我，我一定能赢你！”亦若锦坚定的看着他。
“好，我会认真起来，”何珺璟低头把下巴搭到了他的肩头上，语气低沉，“用你的实力来碾压我，把我踩在你脚下。”
“嗯。”亦若锦微仰起头，眯了眯眼。
上课铃打响，体育老师从梧桐树树荫下站起身，捏起脖子的口哨，用力吹了一声：“自由活动！！想打篮球的去器材室拿篮球。”
“正好。”亦若锦扭头和何珺璟对视。
“去，让跑道上的人都滚蛋，老子要和比赛，快点的！！”亦若锦一脚踹在了江千言的屁股上。
江千言吓了一跳，忙去跑道上喊话。
“比赛呢？”苏瑾瑜从旁边钻出来，“我来喊。”
“随便。”两人一口同声的回答。
“OK，各就各位，3一2一1一跑！”为了使自己的声音更大点，苏瑾瑜直接喊劈了嗓子。
亦若锦迎风冲了出去，何珺璟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明显游刃有余
跑道外围了几排高一1班的学生，女生都红着脸大喊：“何学霸加油！！”
当然也有女生为亦若锦欢呼，但不多。
几个女生脸蛋红扑扑的紧盯着亦若锦，轻声嘀咕：“好帅，新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亦若回头寻找何珺璟的身影，正对上何珺璟的黑眸。
“看路，别看我。”何珺璟又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又不会摔死。”亦若锦回头直冲终点。
“何大学霸竟然没有跑过这个新同学！”
亦若锦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首先冲过了终点。
何珺璟紧跟在他身后，在他右脚冲过终点时，何珺璟左脚跟了上去。
“姓何的！我厉害不厉害？！”亦若锦回身一把抱住了他。
“厉害。”何珺璟拦腰抱住他，带着冲过来的小鬼一起滚了出去。
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身上沾满了灰尘。
“我是不是很棒？！”亦若锦坐起身，把他也拉了起来，眨巴着圆眼等待夸奖。
“特别棒。”何珺璟毫不吝啬的夸奖他，“不愧是小杰…嗯…我同桌。”
“你刚刚叫我什么？小杰瑞?”亦若锦有点惊讶。
“我说的同桌，你听错了…”何珺璟装蒜的回答。
“我…”
“何珺璟同学，水！”“喝我的，喝我的，喝我的，我的运动饮料！！”“何大学霸！”……一群女生把亦若锦推到了一边，簇拥着何珺璟。
……
“艹！”亦若锦坐在梧桐树树荫里，捂着胸口自言自语，“疼死老子了！”
估计又是心脏病的前兆了，完了……
他慌张的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两粒药，直接塞进了嘴里硬往下咽。
“咳，咳咳咳…咳…”亦若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把颤抖的手指用力压在了嘴唇上。
“同学，喝点水吧。”头顶有人递来了一瓶矿泉水。
亦若锦一只手捂住嘴唇，另一只手猛地拽过矿泉水瓶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
“唔…”亦若锦仰头靠在梧桐树树干上闭眼缓了好一会儿。
“同学，你没事吧？”递水的女生抱着膝盖蹲在他旁边打量他的脸蛋。
“谢了。”亦若锦扶着梧桐树干站起身，踉跄了两步，用力捂住了胸口。
“唔…”亦若锦闷哼了一声，眼前猛地一黑，向前栽去。
“同学！”女生忙伸手拉住了他。
女生把昏迷的亦若锦拉了起来，艰难的向医务室迈去。
何珺璟远远的看到亦若锦一头栽到了地上，黑着脸不耐烦的推开身边的所有人。
一个女生娇滴滴的拉住了何珺璟的手：“何珺璟同学，我建议你找一个女朋友，你看…”
何珺璟黑着脸甩开她的手，语气冷的掉渣：“我对你的意见不感兴趣，就像你对学习的态度一样。，起开…”
女生往后退了几步，讪讪的闭上了嘴。
何珺璟一把拉过亦若锦，对女生阴沉着脸：“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女生有点懵，结巴着解释：“我，我没有，我…”
“闭嘴！”何珺璟把亦若锦背到背上，紧紧抓住他细瘦的小腿跑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亦若锦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在颤抖。
何珺璟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亦若锦喝过的那瓶矿泉水，对着阳光打量瓶子里的水。
“放了东西…”他盯着矿泉水中的白色沉淀物，咬牙切齿的一把捏爆了矿泉水瓶，水滴落地面上，他低声辱骂，“妈的…”
“咳…咳咳咳…”
“醒了？”何珺璟抽了张卫生纸，胡乱擦掉手上的水渍，扭身拉住他的手。
“水。”亦若锦哑着嗓子说话。
“等着。”何珺璟跑到学校小卖部用半分钟买了一瓶矿泉水，又跑回来，总统没用两分钟。
“给。”何珺璟拧开瓶盖递给他。
亦若锦抿了一小口，又咳了几声，抬头看何珺璟。
“你是笨蛋吗？给你喝你就喝?”何珺璟无奈的抹了把脸。
“什么？”亦若锦已经忘记了这码事。
“建议重启一下大脑，可能系统版本太旧了。”何珺璟摸了摸他的发旋。
“啧，别揉了，再揉就不帅了！到时候没有女生喜欢老子了你负责啊？！”亦若锦说归说，却没有做出一下不耐烦的动作。
“还可爱着呢，到时候没人喜欢你了我负责。”何珺璟又捏了捏他的白嫩脸蛋。
“你妈！！”亦若锦马上炸了毛，一口咬在了何珺璟的右手虎口上。
何珺璟任他咬着自己的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脸的宠溺。
亦若锦抬起眼睑打量他的表情。
“你这小虎牙是越来尖了。“何珺璟磨了磨他的小虎牙尖。
“嗯?”亦若锦愣了一下，讪讪的松开嘴。
何珺璟的右手虎口出现了一个流着血的牙印，清晰可见。
他像被磨没了脾气似的低声教育：“她往你的水里放了东西你还喝?”
“东西？放了什么？老子抽死她！！！”亦若锦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
“先别动，手都抖着，去什么去。”何珺璟把他按回了床上。
“嘁…”亦若锦赌气把头蒙进被窝里团成一个圆球不动了。
“睡会儿吧，我去小卖部给你买点东西。”何珺璟隔着被子拍了怕他的腰。
“嗯…”语气听起来不大高兴，嗓音闷闷的。
何珺璟找到校医：“老师，麻烦看着他，别让他乱跑。”
得到校医的答复后，何珺璟就出去了，但他并没有去小卖部，而是回到了班级。
给亦若锦递水的那个女生正坐在桌前无所事事的玩中性笔。
何珺璟强忍着怒意，抱臂胸前，语气冰冷：“你往他的水里放了什么？”
女生抬头看他，嬉皮笑脸的回答：“什么也没有放哇。”
何珺璟一下子恼了，一把攥住了她的脖子：“说。”
女生瞪大了眼睛，用力扒着钳制着脖颈的修长手指，脸憋的通红，语气惊慌：“我，咳咳…咳，我没有，唔，咳…”
何一把就掀了她的桌子，一个小瓶子从抽屉深处咕噜咕噜的滚到何珺璟脚边。
他松开手，俯身把小瓶子捡了起来。
小瓶子上没有贴任何标签，晃了晃，还能听见有药理粒相互碰撞的声音。
女生见状，忙去抢。
何珺璟把小瓶子举过头顶，冷眼看着她：“等着滚蛋吧。”
何珺璟又回到了医务室，亦若锦还团在被子里，听见门口的动静后掀开被子一角，只露了两只圆溜溜的小狗眼打量他。
“棒棒糖，葡萄味的。”何珺璟撕开糖纸，把糖递给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葡萄味的！！”亦若锦没有接糖，而是腾的一声从被窝里翻了出来。
因为已经习惯每天在口袋里装几只葡萄味的棒棒糖了。
“我，我猜的…”何珺璟把糖塞进了他嘴里。
“唔…我…”亦若锦刚要说话，却被糖堵住了嘴。
何珺璟用拇指抹了抹他的唇角。
“你不上课吗？”亦若锦好奇的问悠哉悠哉的何珺璟。
“你问年级第一怎么不上课?”何珺璟有点想笑。
“几点了，我怎么有点饿了?”亦若锦咬碎糖球，把糖棍砸到了何珺璟身上。
“马上放学，中去食堂，一起。”何珺璟从指尖翻出了一张学生证。
“哦，你请我。”亦若锦的白嫩脚尖在地板上划拉了两下找到鞋。
“帮我系个鞋带呗，不想动。”亦若锦伸了伸腿。
何珺璟愣了一下，蹲下身垂着手，一脸轻松的帮他系上了两只脚的鞋带。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像是已经习惯了似的。
猛地，眼前的身影和那个人的身影重合又分开，分开又重合。
那个人稚嫩却又装小大人的声音在脑海出现：“小杰瑞还不会系鞋带呢，笨蛋…”
耳边想起何珺璟的低沉嗓音：“多大了还不会系鞋带，笨蛋。”
亦若锦呆呆的捧起何珺璟的脸颊，看了很久，像是要看透他似的。
“怎么了？”何珺璟仰头看他。
亦若锦皱着眉头，揪住他的领带，把他拉了起来。
“嗯?”何珺璟被他拉着领带，只好被迫弓着身看他。
何珺璟一脸疑惑。
突然，亦若锦把头凑到了他的脖颈，嗅了又嗅。
“干什么？”何珺璟匆匆推开他。
“哼…”亦若翻了个白眼。
何珺璟有点惊慌失措：“怎么了？”
“走了，老子出去玩去了。”亦若锦揪着他领带晃了晃，然后松开手，打开医务室的门冲了出去。
“什么？”何珺璟忙跟了出去。
亦若锦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往外走。
他一脚踹翻了学校的垃圾桶，从梧桐树旁的矮墙翻出了学校。
何珺璟站在不远处的医务室门口，咬着嘴唇，手指颤抖着在扣分本上记上了“5月4日上午第四节课，高一1班亦若锦同学翻墙逃课”的字样。
亦若锦情很坏的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乱转，路过一个卖猫崽的小摊位时，和一只顶着厌世脸的缅因猫的漆黑瞳孔对视。
他走过去蹲下身，把手指伸过去蹭了蹭那只缅因猫的脑袋瓜子，缅因猫斜眼打量了他一会儿，吐了吐舌头。
“和姓何的很像。”亦若锦紧盯着他的厌世脸自言自语，心情猛的变好了点。
“小伙子，要买猫娃吗？”摊主老爷爷打开了缅因猫的笼子，把它抱出来递给了亦若锦。
亦若锦把缅因猫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把它又放回了笼子，问老爷爷：“爷爷，大概多少钱，我看我能不能买得起。”
老爷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亦若锦：“小伙子是学生吧，不为难你，看着你挺喜欢它的，就便宜卖给你好了，给一百块钱吧。”
“一百?！”亦若锦惊呼，“爷爷，缅因猫至少值几千呢！”
“没事，小伙子，这是我孙女的猫生的，他说把它卖了，不要卖大几千，一百就够。”老爷爷嗓门挺大。
“那行，爷爷您别走，猫给我留着，我回家拿钱！”不等回答，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
亦若锦走进一条清幽的小巷子，地面裂缝中生长着许多顽强的不知名小草苗，他跑上小巷子里五层小楼的四楼，站在自家门前，皱眉看着少了上联，缺了一半下联的对联，抬手抹了抹敲了一角的福字。
他找出口袋里的钥匙，插进门孔，转了两圈半，陈旧的铁门门轴吱吱呀呀的响起，一股冲天的酒气直冲鼻腔。
“咳…咳咳…”亦若锦捂住嘴，使劲咳嗽。
往脏乱的客厅望去，亦卓阳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手垂在地板上，握着个白酒瓶子。
而且……
他还身边还坐着两个人，女人穿着灰色抹胸，下身一件亮面包臀裙，长腿上穿着破洞黑丝袜，翘着二郎腿，漆皮高跟鞋挂在脚尖上晃来晃去。
另一个男生……
是上午怼自己的那个男生！！！
叶昼言看见他也吃了一惊，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惊恐被亦若锦尽收眼底。
“怎么才回来你个兔崽子！！”亦卓阳晕乎乎的坐起来，把手搭在了女人大腿上。
“嗯…”亦若锦上下上下打量了女人好一会儿假装恍然大悟，“哦，奶奶这是第几任了我不知道，不过你应该是我爸的第三十九任小情人了。”如若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还有你，”亦若锦扳着指头算了算，看着叶昼言，“哦，应该是我爸的第五十二个孩子，很厉害。”
女人抬起抹了红灰闪光眼影的眼皮，拿出口红在嘴上涂抹，语气轻蔑：“没关系，毕竟我才三十四岁。”
“哎呦，三十四岁有个十六岁的孩子还挺光荣哈！”亦若锦往自己房间走，边走还边忍不住阴阳怪气，“啧啧啧，十八岁就生小孩，真是个好东西！”
“你再说一句！”亦若锦听着她在客厅咆哮，也懒得搭理。
他拿着手机走出房间，瞥了一眼叶昼言，走出了家门。
他以最快速度跑回去，还好，老爷爷还在。
“爷爷，扫码！”亦若锦一把将缅因猫的笼子揽到了怀里。
“好嘞小伙子。”老爷爷在挎包里翻了很久，才从最里面的夹层里找出一张沾满油污的二维码。
“扫过去了您看看。”亦若锦把手机递了过去。
“好好。”
亦若锦把缅因猫抱在怀里，把猫笼还了回去。
他往学校走去，看了看时间，中午十二点半，同学们应该都在午休。
“以后你就叫…叫…叫璟璟，听到没？”亦若把嘴贴在它耳边。
“喵…”璟璟在他怀里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盹。
“你还睡上了…”亦若锦抱着它又从矮墙翻了进去。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站住。”
完了……
亦若锦撒腿就跑，结果刚跑出一步，就被何珺璟的手抓住后衣领提溜了起来。
何珺璟把亦若锦提溜起来，像是提溜小狗似的。
“逃课干什么？”何珺璟把他提溜到自己面前，轻声质问。
“要你管?！松手！！”亦若锦瞪眼冲他吼。
“嗯！”璟璟在他怀里抬起头，不适合宜的叫了一声。
“学校不能带宠物。”何珺璟掏出了扣分本。
“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亦若锦在空中踢腾。
“老实点。”何珺璟松开了提溜他的手。
亦若锦的肚子突然叫了两声。
“呃…”亦若锦有点尴尬的瞥了一眼何珺璟。
“噗…给你。”何珺璟把中午专门给他打包的虾饺递了过去。
“没下毒吧？”亦若锦揭开塑料餐盒的盖子随手丢了。
“没，啧，别乱扔，”何珺璟把盖子找回来，丢进了垃圾桶。
“少管我！”亦若锦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个递到何珺璟的唇边。
“我吃过…唔…”
亦若锦嫌他啰嗦，直接用左手掰开他的下巴，塞到了他嘴里。
亦若锦夹了一个放到嘴里，细细嚼了好久。
“真没想到学校食堂的饭这么好吃…”说着，他又夹了一个放到了璟璟面前。
璟璟高傲踱着猫步走过来，低头嗅了嗅，才狼吞虎咽的吞下了虾饺。
“渴了。”亦若锦轻踢了两下站在梧桐树下的何珺璟，偏头看他。
何珺璟不知从哪掏出一盒草莓味的牛奶，把吸管插进去后递他唇边。
亦若锦吸了两口，吐了吐舌头。
“干什么呢？”亦若锦凑过去看他的本。
“放低点儿！看不见！”亦若锦抬手把本子扒拉到与自己等高的位置。
这下可好，亦若锦看着正好，何珺璟却要低着头看。
只见这一页的最上方中间写着“艺术节筹备”五个大字。
“这为什么不写？”亦若锦偏头问把头凑到自己脸边的何珺璟。
“因为我们班没有合适的人选，没几个会音乐的”，会的不愿意去，不会的上去干什么？何珺璟轻声给他解释。
“排个话剧呗。”亦若锦盯着盒子里剩下的几个虾饺回答。
“时间不够了，编剧起码两天，那就只能到星期三开始排练，学校规定不能利用上课时间排练，那就只剩下三个午休时间了。”何珺璟认真的分析。
“不是还有周末的嘛？”亦若锦又夹两个虾交给璟璟。
“谁会利用周末的时间来排练？或者换句话来说，哪个神经病愿意放弃周末的休息时间来排练一个自己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节目呢？”何珺璟皱着眉头。
“烦死了！我他妈脑细胞都死完了！你自己去想吧！不帮你想了！”亦若锦不耐烦的把虾饺盒子推到他面前，“不吃了，饱了。”
何珺璟把虾饺盒子端起来看了看：“就剩两个不吃了？我是拉着进回收站吗？”
“不吃了。”亦若抱起璟的自顾自的玩了起来。
“嗯。”何珺璟把其中一个虾饺夹给了璟璟。
璟璟从亦若锦怀里跳下来，围着何珺璟打量了一会儿，把爪子按在了何珺璟的手背上。
“母的公的?叫什么？”何珺璟好奇的扒拉了一下璟璟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璟璟是母的还是公的，我瞅瞅哈。”亦若锦把璟璟拽过来，抱起来打量。
璟璟不情愿的在地上抓出几道爪印。
何珺璟突然噎了一下：“叫，叫啥？”
“璟璟啊，”亦若锦放下璟璟，打量何珺璟的表情，“公的。”
“璟?璟璟?”何珺璟有点懵。
“昂，怎么了，不好听?”亦若锦射过来个眼刀。
“好，咳，好听。”何珺璟舔了下嘴唇，“哪个璟啊？”
“何珺璟的璟。”亦若锦直球的回答他。
“呃…”入感太强了，何珺璟看着他挠璟璟的下巴，感觉自己的下巴也有点痒。
凌晨三点二十二分码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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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翻墙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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