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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赤裸

宋栖寒上班时间比她早,一般情况下八点整就要到公司,怕给她发消息她手机忘记开静音,吵醒她,就会在吃早饭时把想对她说的话写在贴到冰箱上的那块白板中间,等她睡醒起来看。

郁烟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准备出去跟张伯然吃饭。

开冰箱拿矿泉水,不出意外的看到白板上新更新的他的字迹:

上班去了

早餐在微波炉里叮两分钟

晚上争取早点回来有其他想吃的给我发消息

她拧开笔,无比敷衍的在他标准的行楷字体上打了个“对勾”,又在右下角画了个不怎么能看的出来的“阅”字。

一口气喝下半瓶水,感觉毛孔都舒张了不少。她喂薯饼吃了块爱心冻干,回忆起老郁头的话,又给三小只也都一猫喂了一半,等它们吃完,开始例行互相舔毛时,她上楼换好衣服,拎起车钥匙出门。

等走到车库,才发觉——

宋栖寒早上走的时候开错车了,开成她的保时捷了。

都已经十一点钟了,再去他公司跟他换车也来不及了,她摁开奥迪的门锁,坐进去,调出导航往餐厅开。

刚停好车,张伯然也正好从旁边的车上下来,他摁下锁车键,上下打量了几番被洗的油光锃亮的黑色奥迪,面色稍显怪异道:“演都不演了?”

“不是,”郁烟百口莫辩,跟他并肩往餐厅里走,“他早上走的时候开错车了,我只能开这个。”

“少来,开错是借口,他就是想变相秀恩爱。”

“可是他公司也没人知道我俩在一起了,看到只会觉得那是他另一辆不常开的车吧?”

“话说你俩在一起多久了?你和他都没打算公开恋情吗?”

“公开恋情?”这几个字分开郁烟都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难免觉得有点不大理解意思。她跟侍应生报了预约名,走向包厢的路上,她眉心拢起疑惑,“这不是明星、爱豆才需要做的事情吗?”

关他俩什么事?

张伯然无语的斜她一眼。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理解,还是故意在装傻,走进包厢后,他语调轻快道:“他是备受关注的商业精英,你是红极一时的荧幕女神,你俩把谈恋爱的消息公布出去,可不就是公开恋情?”

郁烟蹙眉:“?”

“我们干嘛要故意把消息公布出去?给外人当增加茶余饭后的谈资吗?”她坐进椅子里,与他面对面,再一次发出灵魂质问:“我身边的家人朋友和他身边的朋友们都知道对方就好了,我俩是谈恋爱,又不是录恋综,没必要把一举一动都放到网上给别人看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我真的和我很喜欢的人谈了恋爱,肯定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更别说他那种缺安全感的人了。”

“为什么?想被大众祝福?那也不能收获爱啊。”

反而更有可能收获谩骂与恶意。

得不偿失。

“一部分,”他接过菜单,没看,反而压在胳膊肘下面,先手舞足蹈的跟她讲:“但是更多的,其实是享受那种在外人眼里“被绑定”的状态,两个人之间,除了私下里的身体交流和灵魂交流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明面上的“互相绑定”的这种状态,一提起我就想到ta,一提起ta就想到我,这种变相的捆绑,你不觉得很浪漫吗?”

侍应生面不改色的添水,郁烟笃定摇头,“不觉得。”

“我只觉得,万一之后两个人没能走到一起,分手后各自又有了新恋情,还要反复被提起前任是一件很烦的事情,明明可以做到各自安好、互不打扰的。”

这下。

轮到张伯然傻眼了。

他用手指抵住额头,词穷的翻了翻菜单,菜名没看进去几个,倒是又想起别的,抬眸与她风平浪静的眼神对视,“这是你的态度,那他的态度呢?你问过他吗?”

“没,”她咽下口中的白水,神色如常,“我感觉他也不像那种愿意把自己的私生活曝晒到阳光下敞开来给别人观赏的。只是被动等发现和主动去公开的差别而已,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了吧。”

“差别大了去了,一个主观能动一个客观被动,两者带给对方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

“行吧,那我完了回去问问他。说起来,你这么懂谈恋爱,怎么不去自己谈一段呢?张军师?”

“......”

“我觉得这道八宝福禄鸭你肯定爱吃,”他若无其事的轻咳一声,半点不拖泥带水的指向菜单上的那道光听名字就觉得好吃的菜品,答非所问的避开她的尖锐质问,“点一个。”

郁烟似笑非笑的观摩他漏洞百出的演技,看破不说破的持杯喝水。

五个菜很快点好,侍应生推门出去。

杭州今年的天气像坐了跳楼机,大起大落个不停,明明眼下才三月份,正是梨花桃花散一地的好时候,却偏偏撞上去而复返的冷空气,昨天还热到31度,今天直接冷到17度。

就算太阳尽职尽责的试图补救冷空气的“罪行”,也依旧冷的人们怨声滔天,纷纷裹上厚衣服。

在恒温空调吹拂的包厢里坐了一会儿,张伯然措不及防的感觉有些热,他反手脱掉外套,没再提及可能会引火烧身的话题。

转而大喇叭道:“欸对,有件事还没跟你说。”

“什么?”

“年轻组那个女孩辞职了。”

“啊?为什么?”

“有个雍正珐琅被修坏了,本来是李玉连手底下的活儿,但是前几天他突然以手头要修复的文物太多为由,把那尊雍正珐琅甩给那女孩了。最后的结果是已经无法复原了,但俩人谁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互相推责任,查了监控也无济于事,可是,总得有人来担这个罪名,原本我和馆长商量的是各打五十大板,结果那女孩直接交了辞职信,昨天一整天连来都没来。”

“雍正珐琅?”郁烟听后,关注点偏到姥姥家去了,“这么好修复的东西俩人都能修坏?!怎么进省博来的?”

张伯然托手耸肩,一脸“我也很好奇”的架势,“刚刚来之前,那女孩还给我发微信控诉李玉连不是个东西,一下几十条微信,回的我人都麻了。”

“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他从外套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会话框翻到一开始,才递给她,“那,从九点这条开始看就行。”

郁烟接过手机,放在桌上划拉。

她的甲床长长方方的,本来就显得手很纤细,留了一个月的指甲长出来不少,被打磨成圆润的杏仁形状,涂上裸色猫眼胶,手指滑动间,亮闪闪的纹路清晰可见,指甲时不时敲打在屏幕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将会话框从头翻看到尾,又再一次划到开始,重新看了一遍,两遍逐字逐句的扫过后,心下对李玉连的先入为主的“偏见”更深。她抠起手机还给他,斟酌片刻道:“如果她说的这些是真的,那李玉连还真挺不是个玩意的。”

“我偏向于相信她。”张伯然接话。

毕竟,一个都已经离职了的人,没必要再说谎话为自己开脱罪责。

就算遣词造句间因为个人的情绪色彩而添油加醋,也只会把原本就有的罪责加深,而不会是从0变到1的空口污蔑。

郁烟也是这么想的。

“我也是,”她稍加思考后,得出自己的看法,“如果按照你之前的介绍,这女孩寡言少语但干活认真来看,后面这事儿很有可能是李玉连故意的。”

其实这女孩的做法还挺有脑子的。

权衡利弊之后,知道自己主动辞职,而不是被动等着省博开除她,光凭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证明她不是个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傻子。

这样一来,在她们心里,李玉连的“嫌疑”就更大了。

但是大归大,她们也没办法替她出头。

毕竟——

“但是这个问题麻烦就麻烦在:没有证据能证明是李玉连的问题,跟她无关,所以无论如何,在关系户和她之间,牺牲的只能是她。”

“是啊,”侍应生进来上菜,张伯然收起手机,从喉咙里滚出一道叹息:“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一开始接手文物的时候没有留痕,尤其是从别人手里半中间接过来的,更得注意,不然出了问题就算有八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这也是在给你敲警钟,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因为相信我不会害你,你就不留痕,以后但凡接手的文物,一律都要留底,知道了吗?”

“知道啦,”郁烟勾起嘴角,慵懒地笑了一下,提筷子给他夹了条蟹腿,状似奖赏,“快吃吧,吃完一起回省博当牛马。”

“就算是牛马也得是西周青铜牛马,毕竟我们身价放在这了。”

“快别臭屁了,唠叨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

“怎么?让你知道我这样你就不来了?”

“那可难说,谁知道呢。”

“郁烟烟!”

“......”

“......”

吃完饭,俩人回省博趴着休息了一会儿,随即不约而同的爬起来,各自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修复工作,光线逐渐转暗后,一看表,已经六点多了。

比平时下班都还晚一个小时。

两人在停车场里分别,一黑一白两辆车,一辆往左开,一辆往右开,背对背朝着不同的方向行驶,渐行渐远于灰蓝色的天幕之下。

郁烟回到家,宋栖寒还没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身体有点重,哪哪都不大舒服,尤其是小腹,她放下车钥匙,打算先上楼躺一会儿。没想到,这一躺,就睡着了。

睡到一半,被身下滚出的热流弄醒。

她半睁着眼睛着急忙慌的往卫生间里冲,坐在马桶上一看,果然是来了月经。不知道他把她的卫生用品都放到了哪里,只好先垫了几张纸巾出去拿手机,给他打电话。

“宋栖寒,”电话接通,她略微虚弱的声音回荡在卫生间里,“你把我卫生巾放哪了?”

对方顿了一下,言简意赅道:

“等着,我上来。”

挂掉电话没几秒钟,楼梯响起阵阵被人踩踏的动静,急促,剧烈,声音荡气回肠的。

郁烟捂着肚子坐在马桶上,迷朦的视线里忽然闯进一双灰色的拖鞋,紧接着,旁边的柜子被打开,宋栖寒熟门熟路的把整包的卫生巾拆开,递给她一片。

她抖着手接过,继续“得寸进尺”的指派他。

“内裤也要。”

“好,”他没有半分埋怨的回应一声,走出去给她拿干净的内裤,“等着,马上。”

她蜷着身子,总感觉这次的月经比上次要折磨人。

转瞬后,他拿来她要的东西。她以为他会出去,不料,他只是转身从盥洗台下拿出一只小白盆,打开水龙头接了多半盆的冷水,然后,转回身来,神色稀松平常的问她要刚换下的内裤。

“拿来,我洗。”

“不用,”尽管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无数遍了,郁烟仍旧对于这种事情有点不自在的“别扭”感,她别开脸,打算把那条沾了血的内裤丢掉,“丢了就好了,不用——”

说到一半的话语戛然而止。

宋栖寒没听她多废话,弯身从她手里“抢”出那条内裤,动作自如的泡进接好的水里。

郁烟见事已至此,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把头埋进膝间。

难受劲儿依旧缠着她,心口却有些发烫。

约莫过了好几分钟,在她以为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正对面的盥洗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撩起沉重的眼皮看去,就见宋栖寒背对着她,下半身套了条宽松的休闲裤,上半身被紧身的高领针织衫覆盖。

针织衫的下摆隐在裤腰中,将他纤细有力的劲腰护住,随着他搓洗内裤的动作,手臂时不时绷出鸦黑色的块装分布。明明从头到脚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点没露,偏不知道怎么的,让人感觉他浑身上下都充斥满荷尔蒙喷张的性张力,色·情、淫·荡、欲盖弥彰。

看的她小腹更疼了。

她捂紧肚子,哑着声调发难于他,“宋栖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淫·荡?”

他听到她的话,手里的动作一停。

手臂肌肉因为用力而勾勒出深邃的凹痕,他挺直脊背,回头看来,“?”

殊不知。

光看他的背影她都顶不住,更别说加上他这张五官比例好到足够去当模特的脸。

立体俊朗的轮廓与引人遐想的身材交相碰撞间,白皙的皮肤和鸦黑的衣服形成最鲜明的对比,明明是个勾人不自知的魅·魔,偏偏摆出一副很茫然的天真,在如此强烈的反差感的诱导之下,令她的心脏几乎停跳。

脑子“嗡”的一声变成一片空白,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她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一字一顿道:

“去把衣服换了。”

“现在,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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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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