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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心思

吃过饭,宋栖寒自觉的洗好碗,又把两个大袋子拎进储物间,去规整老郁头刚给小猫们添置的东西。

她端着蓝莓碗凑过去,边吃边看她爸究竟都买了些什么。

两个袋子看着大,里面装的东西更是多,除开三袋占地方的猫粮外,全是不太占地方的小零食,洋洋洒洒的装在里面,与当初宋栖寒在宠物医院选东西的架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愧是两个顾家的男人,生活习惯简直是1:1克隆。

她蹲下去,在他已经规整好一多半物品的袋子里扒拉半天,最后选中一包看起来就很有食欲的酸奶,把碗放到一边,她撕开酸奶,自己先尝了一口。

酸奶入口不酸,偏甜,很好喝。

她没忍住,又喝了两口,宋栖寒整理好架子,弯腰下来打算拿新东西,看到她蹲在地上正在喝给猫买的酸奶,不禁揉了揉眉心。

他屈指轻叩她头顶,嗓音无奈,“怎么还和小猫抢东西吃?”

她昂起脸,脸颊干干净净的,未施任何粉黛,却偏偏在乖巧无害中嵌着股无法言说的媚劲儿,勾的人挪不开视线的同时,又能让人真切感受到来自她心底的、没有被修饰过的天真与纯净。

各种复杂的感触杂糅到一起,最终形成她最独一无二的气质。

勾人而不自知。

“我就想帮它们试试毒,谁知道这么好喝,”她嗓音脆生生的,嘴上说着,还举起细泠泠的胳膊要把酸奶递给他,“你尝尝,是真的很好喝。”

她的一言一行就像行走的春·药,只要沾一点,就再戒不掉,宋栖寒对上她无邪靓丽的眉眼,拒绝的言语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再发不出来,他接过她手里的酸奶,尝了一口。

瞬间,微皱的眉宇舒展开最平整的痕迹。

“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好?”

“嗯,”他看了眼成份表,确定人也能喝,暗自几下包装样式与品牌名称,还给她,“过几天我再去买点,你跟它们一起喝。”

郁烟把酸奶叼进嘴里,仰头看他任劳任怨收拾的样子。

心底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她是因为什么对他心动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可能是初见时他那张立体俊美的脸庞,也可能是后续相处之中的一言一行,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温馨又和谐的当下,她心底突然萌生出一丝庆幸——

庆幸遇到他,也庆幸跟他在一起。

在之前跟蒋明轩谈的那场不算恋爱的恋爱里,别说跟他近距离相处,就算灵魂交流都没有过几次,并且每次都以不太愉快的结尾收场,导致她一直以为,谈恋爱就是一件十分无趣且浪费时间的事情。

直到误打误撞跟他发生关系之后。

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就算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多余的交流,只要共同呆在一个区域里,都会感觉到安心与共振。

原来做·爱并不是最能了解对方的事情,只要若即若离的抱一下、浅尝辄止的亲一下,就足以让她们之间的感情升温到沸腾的程度,他并不依赖身体交流来理解她,她也并不依靠言语交流来深入他。

她和他,就该是天生一对。

“怎么这么看我?”正这般想着,他清冽却满载磁性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他看了眼手里的罐头,默默收紧指关节,“这个你真不能吃。”

令郁烟猝然回神。

没管他到底说了什么,她拿下嘴里的酸奶,冲他招手,“你蹲下来。”

宋栖寒抬了下眼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把手里那瓶罐头放进架子里,他蹲下身来,平视她,“怎么——”

“了”字还没出口,郁烟突然伸手攥上他淫·荡到要死却不自知的领带,把他拉近,将柔软的唇印了上去。

他怔了一下。

反应过来,抬手箍上她后脖颈,摁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储物间里的光线昏暗又暧昧,架子上零零散散摆放着他还没收拾好的宠物用品,她和他就蹲在隐蔽的角落里,任由荷尔蒙蔓延、挥散、交相融合,不算激烈,却又肆无忌惮。

他吻的不重,唇与唇反复研磨间,迸发出恰到好处的温柔,她攥着他领带的手改勾到他脖子上,短暂的分离间,缓慢而细微的喘息着,他的脉搏“砰砰”跳出急促的频率,她的心在一瞬间的停歇后,震荡出越来越快的节奏。

她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

情绪不算激烈,爱意不算狂热,甚至在这个人人都扬言“爱就要爱的热烈,管他认识多久”的快节奏时代里,可以称得上是速度过于拖沓的异类,可是,就是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温吞里,他和她都缓慢而坚定的成为了对方的长择,漫长,持久,亘古不息。

就像这个吻一样。

长久,有喘息空间,却又无比上头,让人不想迟迟不肯结束。

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恋爱,她只清楚:随着时间的深入,她越来越不想离开他,就算她们的开始是畸形的,她也要给它掰正了。

然后一直就这么跟他纠缠下去。

至死方休。

她抵着他的额头喘息,眼睛却没闭,雾气朦胧的狐狸眼对上幽暗深邃的丹凤眼,她没挪开视线,勾着他脖子用气音道:“宋栖寒,说你爱我。”

“我爱你,”他摁着她后颈的手略微放松,掌心里的灼热却依旧源源不断的透过皮肤传导进她的血液中,他眼尾染上绯红,紧紧盯着她,低声道:“郁烟,就算你真的讨厌我,我也爱你。”

“我才不会真的讨厌你,清明节跟我回家吃饭。”

“你......?”

“不愿意?”

“没有,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拒绝。”

“比起拒绝,”他放在她后颈的手前移,轻轻抚上她的侧脸,带着薄茧的大拇指蹭过她滑嫩的脸颊时,他笑,“我更想知道,你家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礼物,我好去准备。”

那一刻,她忽然就笑出来了。

她又一次的吻上他,贴在他唇间含混道:“之后列个单子给你。”

他没再说话,用行动表达内心的狂喜。

在她的视角里,这方狭窄又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不光摆放着小猫们的日用品,更承载着她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想要与他一起沉溺的心思。

可是,或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多年前的苏黎世,在比这间房间更狭窄、更光线阴暗的地方,因为她随手送出的蛋挞与2000法郎,而埋下了一颗蠢蠢欲动的种子。

那颗种子,叫爱。

也叫。

宋栖寒。

-

郁烟拿了包新酸奶,出去喂薯饼,宋栖寒整理好储物间,突然很想吃蛋挞,他从冰箱冷冻层翻出蛋挞皮,打算烤几个吃。

“烟,”分蛋挞皮的间隙,他回头喊她:“我烤蛋挞,你要几个?”

“蛋挞?一个吧,要加蓝莓的。”

“你不爱吃蛋挞吗?”

“还好,小时候很爱吃,”她抓着酸奶袋子喂薯饼,顺便呼噜它头顶的毛,“但是我吃甜的很容易长蛀牙,自从被我妈强行带去补了一次牙之后就不怎么爱吃甜的了。”

宋栖寒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搅拌着蛋液,与牛奶混合,意有所指道:“我还以为你不爱吃。”

“没有啦,单纯怕疼而已,比起不吃甜食,我更怕躺在诊台上被人摆开嘴,拿着不知道什么玩意一直在嘴里钻。不过说实话,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和陈竞航,感觉吃多少甜的都不会长蛀牙。”

“陈竞航?”

“嗯,他从小棒棒糖就不离口,结果去检查牙的时候,还因为牙好被医生夸了呢。”

“你俩从小一起长大?”

“对,他以为我和他是发小,结果我俩是亲戚。”

宋栖寒搅拌蛋液的手顿了下,心里来不及蔓延的微妙醋意直接被摁了回去,他有点爽,连带嗓音都透彻了,“亲戚?哪方面的?”

“我二姥姥跟他大爷爷是夫妻,虽然稍微有点八竿子打不着的意思,但真要追究起来,我得喊他爸舅舅,他得喊我妈姑姑,所以他知道以后一直想让我叫他哥哥。”

“你叫了?”

“好像就一次吧,”郁烟托着下巴想了好久,不确定道:“不过因为什么叫的我忘了,反正记忆里隐约有这一茬。”

宋栖寒分装着蛋液,言简意赅的点出哗点:“所以,等我去你家吃饭,我也要叫他哥?”

她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经他这么一说,她忽然就很想笑。

肩膀笑的一抽一抽的,连带手里还没被薯饼舔干净的酸奶袋子都一抖一抖的,她说出口的尾调都扬着颤音,很明显能分辨出笑意,“你想叫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能不能叫的出口了。”

毕竟真算起来,宋栖寒要比陈竞航早出生一个月。

他是1999年11月22号的生日,而陈竞航是1999年12月21号的生日,俩人数字里的1正好调了个个,也算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

“我不叫,”跟她想的一样,他想也不想就回绝。他板着脸,还记得之前的“仇”,“他那次把奶茶喷我蛋挞上,我才吃了一个。”

郁烟笑的肚子疼。

那天的“奶腥”场景仍然历历在目,虽然事情是因她而起,但确实是他的做法“不厚道”了。

她少见的为他开脱道:“那天是事出有因,他听到蒋明轩在电话里说我跟他有一腿,一下没忍住。不行这样,我带你回家吃饭的那天让他给你买一盒蛋挞赔罪,这样可以了不?”

“行。”

“别记仇了,他不是故意的,你也看出来了,他就那大大咧咧的样,从小被家里人宠大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傻乎乎的,像条二哈。”

“他的家庭,也很幸福吗?”

“跟我家里一样,父母之间的关系都很好,而且很爱孩子,”她眼尖的瞧出攀上他后背的拘谨,耐心宽慰道:“不过不同的是,他爸妈对他的要求会高一点,因为我是女孩,他要让着我,宠着我,以我为先,所以放心啦,在家基本就是我说什么是什么。”

“难怪。”

“我跟我干爸干妈的关系也很好,回去吃饭那天她们也会在,算是个大场面,能hold得住吗?”

“想听实话?”

“当然。”

“hold不住也得hold,”他把蛋挞放进烤箱,设定时间,“你干爸也像你爸一样酒量那么好吗?”

郁烟忖度几秒,模棱两可道:“差不多吧,陈竞航那种天天出去喝大酒的人都喝不过他俩,你去的话得提前吃醒酒药。”

“那定中间那天吧。”

“嗯?”

“留一天给我醒酒用。”

“哈哈哈哈,”她没绷住,前仰后合的嘲笑他:“宋栖寒,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怂,真是,还怪可爱的。”

他走过来,拿走她手里的酸奶袋子,扔进垃圾桶。

面色有点不自然,“这叫量力而行。一个你爸我还能试试,两个爸再加个陈竞航,我十条命都不够跟他们喝的。”

她坐到地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你挺能喝的,没想到......”

“还行,应酬不断的那会最多能喝一瓶半,但我喝酒不上脸,他们就觉的我一直能喝,其实我早就要神智不清了。”

“但你酒品挺好的,喝完就睡,也不闹,顶多话比平时多一点。”

“那是还没喝多,真喝多就会吐了。”

“那你可控制住自己,千万别喝多到那种程度,”郁烟慢慢收住笑,神色正经道:“不然我真的会让你在卫生间睡一晚上的。”

宋栖寒坐到她面前,趁机摸了摸薯饼。

“嗯,”薯饼难得没凶他,任由他摸,他眉尾弯下弧度,轻轻道:“其实我昨天有点想吐的,但是突然发现,有个念头比想吐更强烈。”

“什么?”

“拉你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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