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院子里逛多久，邱涂就走向了车库。
“到时候你跟夫人她们说一声，我出门了，”邱涂掏出钥匙走向自己常开的那辆车，对跟在身旁的管家说，“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好的。”管家点了点头。
邱涂坐进车里，关上门，管家走到车窗边，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两下。
邱涂摇下车窗，看着管家，问：“怎么？”
“刚刚苏总让我转告您，他今天出车祸了。”管家说。
“哦，还活着吗？”邱涂无波无澜地问。
“……是的。”管家说。
“那真是个坏消息，”邱涂把车打着火，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您慢走。”管家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邱涂把厚外套脱下，打开暖气，等车暖了，才启动车辆，开出邱家别墅。
时候还早，邱涂没有马上喊刘青易，而是自己一个人开车绕着城市转了好久。
绕了大概半小时，他才停车到刘青易家楼下，发信息叫刘青易出来。
“我靠，”刘青易坐进副驾，关上门，说，“你过来也不说一声，幸好我刚才没开那一局，不然我在车上打游戏得晕死。”
“啧，我车上有晕车贴。”邱涂指了指手套箱。
“嘿嘿，”刘青易拉开手套箱，拿了一片晕车贴出来，贴上之后才问，“你又抽烟了？”
“我以为你刚上车就闻到了，”邱涂斜了他一眼，笑了笑，“把安全带系上，你涂哥哥带你去兜风。”
“带一个晕车的人兜风你还挺骄傲！”刘青易打趣他。
“闭嘴吧你！”邱涂笑着骂道。
骂是这么骂着，邱涂倒是没有真的带着刘青易去兜圈子。
“盖浇饭吃不吃？”邱涂看见一家盖浇饭的小饭店，问。
“什么？”刘青易正在往身上贴第三片晕车贴，贴完之后才说，“可以啊，挺久没吃了。”
邱涂看了他一眼，有点无语，说：“你往身上贴再多这玩意儿效果也不会叠加的。”
“我就要贴，就贴就贴，你管我啊？”刘青易笑着说。
“滚滚滚，一会儿我绕到路边放你下车，你到店里等着，我到地方停车。”邱涂说。
“好，涂哥哥最好了。”刘青易说。
停好车进饭店之后，邱涂看了眼刘青易的位置，就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我手机呢？”邱涂边坐下变问。
“哦对，”刘青易顺手在菜单上打了个勾勾，把菜单放回桌面上，拉开衣服拉链，掏了掏两边口袋，把手机拿出来，给邱涂，说，“怕你用不习惯，我买了和你之前用的那台一模一样的型号，还特意挑了一样的颜色呢，感激我吧？”
“诶呦我……”邱涂接过手机，一时半会儿竟然有点说不出话。
“你可别哭啊。”刘青易用手指了指他。
“我可去你的吧。”邱涂把他的手压下去，笑了笑。
邱涂先把饭点了，然后才把旧手机的手机壳拆到新手机上，就开始折腾，下载这下载那。
“我之前问了一下我的黑客朋友，”刘青易在他折腾手机的时候说，“没有碰过你的手机就能在你手机里装监听有可能是对你的手机号进行了监听，只要是插了|你那张电话卡的手机，整台设备就都会被监听到，所以换电话号码是正确的。”
“反正那个电话号码也用了很久了，换一换也没什么舍不得的。”邱涂说。
“嗯，还有，你最好先别换绑了，微信那些什么的都开个新号吧，换绑很容易被查出新号码是什么的，别到时候又让苏壶有了可趁之机。”刘青易提醒道。
“知道，我要打游戏什么的我肯定还是用以前那台手机的。”邱涂笑了笑。
邱涂和刘青易有各种各样聊不完的话题。
邱涂把今天在邱家发生的事简单给刘青易复述了一遍，刘青易听到之后又开始怒斥苏壶。
虽然圈里的人都知道邱涂和苏壶不和，但并不知道他们具体是因为什么不和，邱涂只和刘青易这样什么都聊。
吐露完心事以后，邱涂总算是舒畅多了，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让刘青易把大伙儿约了出来，一起喝酒。
反正是邱涂请客，大家一般都会出来。
赵端也来了。
他们去KTV里开了间包厢，刘青易提前跟大伙儿打过招呼，说邱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建议大家说话做事都悠着点。
不过喝了几杯酒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昏话都说。
“啧，小赵，今天怎么来了就干坐着啊？”刘青易勾住赵端的肩，开了瓶酒往后者唇边递，“不跟我们搞两杯？”
“不了不了，”赵端摆手婉拒，时不时又往邱涂的方向看一眼，说，“我今天开了车来的。”
邱涂正在争夺麦霸，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那个角落的对话。
“哎呦请个代价不完事儿了吗？”刘青易握着他的肩，压着声音笑道，“还是说你想喊你涂哥哥亲自来给你喂酒？”
赵端的脸一下就红了，但还是推开了凑上来的酒，说：“不行……”
“老天，装什么良家少男？”刘青易松开他，轻笑，“来这种场合不喝酒，你什么目的啊？”
“没，我就是……”
“苏壶让你来的吗？”刘青易打断他，问。
赵端瞬间说不出话了。
邱涂终于抢到麦的时候，突然就看见刘青易把赵端掀到了地上。
他皱了皱眉，把麦随便塞到一个人的手中，朝着刘青易他们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问：“怎么了？”
他喊着一下，整个包厢的人都看了过来。
刘青易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缓缓把酒倒在赵端头上，看向邱涂，说：“涂哥哥，这人是苏壶派来的。”
闻言，邱涂一下就皱起了眉头。
他走到刘青易身旁坐下，看了眼赵端。
他相信刘青易的判断，但还是得先问一句：“什么情况？”
刘青易把酒放到一旁，说：“昨天你和苏壶出去玩，他和小王去捣乱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多观察了一下就看出来了。”
邱涂想起昨天他和小王单独谈话的时候，同时也是给了赵端和苏壶单独聊天的机会。
赵端刚刚那一下摔到了头，这会儿终于爬起来，看着邱涂，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邱涂问。
赵端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摇了摇头，哽咽了一声，说：“涂哥，我对不起你。”
“……苏壶让你做什么？”邱涂问。
“不能说，”赵端说着，眼泪就掉了出来，“不可以说……邱涂，对不起，我不可以告诉你……”
刘青易静静地看着。
“你被他监控了吗？”邱涂避开了赵端想要抓他腿的手，问。
赵端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不断地哭，说不出话，全身都在颤抖，看起来很害怕。
邱涂深吸了口气，说：“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我要是护着你，他不敢拿你怎么样，他威胁你什么了？”
赵端还是什么也没说，一边哭一边道歉。
邱涂知道这状况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估计就算不是这个状况赵端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先回家吧，注意保暖，别着凉了。”邱涂说。
赵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不能回……”
“是邱涂对你太温柔了吗？”刘青易冷冷地看着赵端，“不打不骂还赶不走了是不是？”
赵端从地上站起来，摇了摇头，沉默着往另一边沙发走过去。
邱涂觉得很气恼，看着赵端走到没有人的位置坐下，什么也没有说。
KTV里的气氛霎时间变得很沉重，没有人敢发出太大的动静，小电视还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不知道是谁点的，也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消消气。”刘青易轻轻顺了顺邱涂的背。
“啧……”邱涂轻轻拨开他的手，靠到沙发背里，扭头问他，“有烟吗？”
“我不抽烟。”刘青易无奈地笑了笑。
“就你最三好学生。”邱涂也笑了笑，而后随便喊住一个人，借了根烟。
“我热热场子。”刘青易拍了拍他的肩，说。
“嗯。”邱涂把烟点上了。
刘青易就走向了点歌台。
气氛终于被刘青易渐渐热了回来，大家也都恢复了吵闹，干什么的都有。
邱涂抽完一根烟之后就没再抽了，看向角落里仿佛被孤立了的赵端，叹了口气。
他把旧手机开机了。
看见了苏壶几个小时前给他发的一条短信。
苏壶：十二点之前回来。
邱涂没有回信息，和刘青易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起身离开了包厢。
赵端见他出去了，立刻想跟上，但还没站起来，刘青易先挡在了他前面。
邱涂走到小阳台去透气，才发现外面的雪下大了，外面的世界都变得白茫茫的，幸亏路面上的雪还不是很多，不然他今晚都没办法开车……叫代驾来开车回家。
他在阳台上趴了一会儿，一直等到旧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从赵端那看见我把手机开机了？”邱涂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这。
“嗯，”苏壶的语气淡淡的，“快十一点了，小少爷。”
“怎么了吗？”邱涂笑了一声，问。
“你既然开机了手机，就是想听到我跟你说些什么吧，”苏壶说，“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所以你又是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但是你还是这么做了，”邱涂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了，说，“我很失望，苏壶，起码跟你做了交易之后，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可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苏壶没有说话。
阳台上的白色吊灯照着雪花的降落轨迹，邱涂的影子印在雪花上，一闪一闪。
“小苏总，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你接触我的任何一个朋友吗？”他对着电话轻声说，“因为你每认识一位，就会想利用他们来控制我，我不想我的朋友们变成你手里的工具，你这样做，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
不行，我真的要开始存稿了。。不然每天都要赶ddl……
受不了了好困，今天也是差点没赶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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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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