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越和迟霖的故事很简单。
相识于铅球比赛,因为共同爱好成为朋友。许颜越通过迟霖认识南梦后,与他走得更近,三人经常结伴去图书馆学习。
许颜越一开始就知道迟霖的目标,知道他为此付出的努力,还知道他对目标有多渴望。
坦白讲,她很欣赏迟霖。他对人生有清晰的规划,并且愿意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他长得不错,性格温柔,认真对待生命里的每一个人。
或许这份欣赏里藏着一丝喜欢。
不过,在迟霖选择留在国内时,喜欢瞬间荡然无存。
大三上学期,开学没多久。迟霖开始有意无意的暗示许颜越,他喜欢她,还会说些暧昧的话,试探她的态度。
许颜越不是傻子,早在很久以前,便看出迟霖喜欢她。他一直没有告白,她就当没有看出来,依然与他做朋友。
许颜越没有出国的打算,她只想多陪伴母亲,减少母亲在父亲那里受到的冷落。因此,她早就知道自己和迟霖不是一路人。谈一段愉快的恋爱可以,为了恋爱放弃规划好的人生,绝对不行。
偏偏,迟霖选择这么做。
他在试探中,知道许颜越也喜欢自己,却因规划不同,拒绝与他长期发展。于是,他放弃出国读研的目标,决定留在国内。
许颜越却不高兴,甚至主动远离迟霖。他却死缠烂打,不愿放弃,最后还提出让她一起去国外的想法。
心里的那点喜欢早已消失,许颜越跟他大吵一架,从此成为陌路。直到迟霖去了国外,在南梦的撮合下,两人才重新联系。
却再无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傅则绪听完许颜越讲述的故事,说:“他配不上你。”
“我也觉得。”
-
许颜越一直在家养伤,隔三岔五去趟酒吧。傅星硕为逃避去公司上班,以担心她无聊为由,每天去家里陪她。
实际上,他整天躲在她的电竞房玩游戏。余和蒙知道后,买了台游戏本,让她当师父,教他玩游戏。学成以后,两个菜比一起开黑,赢了就是好兄弟,输了立刻翻脸。
许颜越坐在旁边,看得心痒难耐,恨不得亲自上手玩游戏。
傅则绪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竞藩再次让一家人回老宅吃饭。
许颜越右手仍然包扎着纱布,原本不想去。傅随鸣却在傅星硕面前,对许颜越和傅则绪两人,明嘲暗讽,阴阳怪气讽刺他们。
许颜越瞬间火大,非要去老宅跟他对呛。
周六上午。
傅则绪载着许颜越,驱车回到老宅。
两人到得早,傅随鸣和萧琪还没有来。在会客室跟傅竞藩打完招呼,傅则绪便让她去找傅星硕,他则陪着傅竞藩下围棋。
老宅很大,经常住在这里的人却只有傅竞藩和傅星硕,以及三位保姆和一个管家。
傅随鸣为了体现自己的孝顺,一周有两天时间住在老宅。傅阅和傅则绪,则是看心情,想住就住。
许颜越穿过后院,来到傅星硕房间。他正顶着两个黑眼圈在玩游戏,嘴里骂骂咧咧的。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连输好几把。
而且,他还是跟余和蒙组队玩。
傅星硕看到他,比了个手势,让她先等等。随后,他打开麦克风,跟余和蒙对骂。对面也不是吃素的,被骂的同时,变着花样骂回来。
傅星硕骂不过,直接退出游戏。
他嘴里嘟囔:“奇了怪了,他都出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知道这么多国骂。”
甚至,比他还会骂。
“我亲爱的二嫂,你饿了吗?渴了吗?累了吗?”
傅星硕一副狗腿样,一看就知道绝对有求于人。
“想让我干什么?”
“我被余和蒙那狗玩意儿,拖累了一晚上,输了好多把了。”
许颜越看着他,就等他把那句话说出来。
“你手好了吗?帮我玩两把呗。”
她已经憋了一周,每天只能看傅星硕玩游戏,解解馋,恨不得抱着电脑玩两把。
右手这两天好了不少,她又觉得她行了。
许颜越命令傅星硕把门关上,自己则飞奔到电脑前,熟练地进入游戏,还不忘提醒:“把门看严点,别让你哥知道。”
“放心吧。”
傅星硕把门反锁,拖了一把椅子,坐在许颜越旁边,看着她选了熟悉的游戏人物,自由地驰骋在赛场上。
包裹着纱布的右手,靠着两根灵活的手指,指挥着人物大杀四方。左手按着技能键,恰到好处地释放技能,将对手一个个拿下。
对手选择投降,一局顺利结束。
傅星硕苦了一晚上的脸,终于笑了出来。
“除了走位没有以前灵敏,其他都超水平发挥。”傅星硕拍了一张照片,喜滋滋地跟余和蒙炫耀。
许颜越一周没有玩游戏,玩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傅星硕劝她:“你连着玩三把,手受得了吗?要不别玩了,等你手好了再玩。”
“闭嘴。”
傅星硕无奈,真是甜蜜的负担。
许颜越连胜三把,第四把玩的有些焦灼,另外四个队友水平跟余和蒙差不多。她想带飞,奈何队友太菜。根本带不动。
她干脆开麦,指挥另外四个队友。
对面一听是女生,顿时不乐意了。他们不甘心被指挥,还是被一个女生指挥。坚持按照自己的打法,打完全程。
她不愿意输,拼命挽回局面,艰难赢回来以后,挨个点举报。
游戏一把接一把,她玩得忘我,傅星硕看得很开心,两人都忘了时间。
直到最后一把结束,房门被敲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开手机,傅则绪给他们发了三条微信,打了两通电话。
“我靠!”傅星硕低声尖叫,“怎么办啊!”
两人就像学生时期被家长抓包玩游戏一样,恨不得找个地洞逃离现场。
正疯狂想办法时,敲门声更大了。
“傅星硕,开门。”
“怎么办啊。”傅星硕回头看许颜越,她坐在单人沙发上,示意他开门。
房门缓缓打开。
许颜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傅星硕跟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当即明白她的想法。
“二哥,我刚在玩游戏,没听到电话铃声。”
傅则绪点了下头,看向窗边的许颜越,傅星硕赶紧解释:“二嫂一直在睡觉,肯定也没听到。”
“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给她打电话?”
“……”
傅星硕面对傅则绪,本就比平常慌张,一不小心差点露馅:“你给我打电话了,肯定也给二嫂打了啊。”
许颜越生怕傅星硕露馅,适时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
“吃饭。”他淡淡地说了声。
“好嘞。”
傅星硕麻利地关上电脑,转身时,发现傅则绪走向窗前,弯腰将许颜越右手上的手机拿起来,他刚触到右手,许颜越深吸一口气。
嘶。
超级疼。
她玩了这么久的游戏,玩的时候处在兴奋当中,根本没有察觉到疼痛。
“碰疼了吗?”
许颜越蹙眉,心虚地点点头。
“我带你去医院。”
一听要去医院,她立刻拒绝:“现在不疼了,我们去吃饭吧。”
傅则绪将信将疑,注意力始终在她身上。
三人走到回廊,傅随鸣单手插兜,痞里痞气地站在凌霄花下。
许颜越看到他的身影,立刻挽上傅则绪的臂弯,后者愣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
“弟妹,好久不见。”
“我恨不得一直不见呢。”
傅随鸣皮笑肉不笑:“傅则绪惹你生气了?今天脾气这么爆。”
“你惹我了。”
许颜越现在就是一串炮仗,恨不得立刻爆炸,最好把傅随鸣炸到天边去。
傅则绪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走吧,都在等我们。”
她白了一眼傅随鸣,抓着傅则绪的衣袖,离开回廊。
傅家人丁单薄。
傅竞藩只有兄弟两人,他是老幺。哥哥前几年去世,留下一儿一女,各自组成家庭,全部在傅氏集团工作。
他虽然有三个儿子,但都接连去世。妻子身居山中,甚少与家人联系,就连过年都很少回来。
一家几口人,坐在偌大的餐厅,显得十分冷清。
傅竞藩按照惯例,在餐前讲话,其中还提到了许颜越,代表全家对她表示关心。
正式开餐后,餐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有碗盏筷子轻微碰撞的声音。
许颜越今天频繁使用右手,养成了习惯,拿着公筷便准备夹菜。刚伸手,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想吃什么?”
她放弃逞强,指着那道西芹百合说:“想吃西芹。”
傅则绪闻言,用公筷给她夹了几片长度适合的西芹,直接放到勺子里。
“爷爷,您快看看,您的孙子可真体贴啊。”
傅竞藩循声看过来,满意地笑了笑,“对老婆体贴是应该的,你以后也要对琪琪好。”
萧琪在国外出差,今天没有出席家宴。
“您放心吧。”
傅随鸣说完,看着许颜越道:“老二过两天要出差,找个阿姨去陪你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
傅随鸣接着说:“你不会跟老二一样,不习惯有外人在家里吧。”
许颜越表面微笑,心里早已把傅随鸣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傅则绪接话:“我会提前安排好颜颜的生活。”
言外之意,不需要你安排。
傅随鸣就跟没听见似的,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你们不习惯外人,干脆让星硕去家里住两天吧。”
“……”在这等着呢。
许颜越正准备反对,沉默已久的傅竞藩发话了:“星硕跟颜颜是好朋友,让他去,我们也能放心。”
傅阅忍不住道:“爸,这不合适吧。”
“小姑,颜越现在吃饭都得有人伺候,一两天可好不了。”傅随鸣说完,看向傅星硕:“星硕,你觉得呢?”
正在啃鸡腿的傅星硕,似乎在神游太空,根本没有听众人的话。
“啊?”
傅则绪耐心解释:“你二哥要去出差,我们派你过去照顾二嫂。”
他哦了声,高兴道:“行啊。”
正好一起玩游戏。
傅则绪和许颜越还没有发表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内心猜想。
他们这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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