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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证

回到裴府,裴晟安将书房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自己那幅构造图,他还是没想出来会是谁要害他,于是和祁恒一起去许家,见到许正监,裴晟安将事情原委告知于许正监,并问起他那天有没有看到主考官手里拿的那幅图。可惜当时许正监离太远了,并没有看到。最后许正监提议他明天去找韩侍郎证实一下是否真的是空白的。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谢谢您。”

……

次日正是上朝日,许正监得见韩侍郎,一退朝,他便找到韩侍郎询问,得证确为白纸。他解释说以为走个过场。当听到此事在将作监传得沸沸扬扬时,他立马说大抵是和好友聊天聊到此事时恰被其儿子听到了,还立马道了歉。许正监没回应只对他说“晟安那孩子那天画完就拿给我看了,画得很精细,然实在没想到遭小人盗窃,成了一张白纸……”韩侍郎又立马说道:“竟是这样,一定要找到那小人!有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事情并未解决,但裴晟安也只好尽力将工作生活拉回正轨……

然几日后,将作监一年一度的考核来临。将作监署官齐聚,皆坐于方形书案前,由正监及两副监监考。而裴晟安也有了机会自证。许正监宣布:由于裴晟安初来,对职署颇为不熟,便让其画出将作监正堂构造。其余署官听后有幸灾乐祸的,有震惊的,也有用复杂的眼光看向裴晟安的,不知他眼神里是同情还是怀疑抑或是鄙夷?

随后,两副监分发试题,最后其中一个副监给裴晟安发了一张空白的皮纸。其他署官看了一眼“热闹”便各自开始答卷。期间许正监始终坐在堂上主位,而两位副监在一方方书案间穿梭,巡视署官答题情况,当一位副监走到裴晟安旁,他愣住了,没想到他画得迅疾且精细,他在裴晟安旁站了片刻,看着似乎入了神……

不久考核时间到,两副监收齐答卷,答卷由正监当众批阅,众署官稍等片刻便可得知考核结果。一柱香左右许正监已批阅到了最后一张答卷——裴晟安的结构图。许正监满意地点着头,嘴角有着藏不住的笑意。众人好奇这是谁的答卷,开始窃窃私语。许正监改完,两副监也已将考核合格与不合格的答卷分开,接着开始宣读考核通过名单,众人听后交头接耳,其间掺杂着喜悦与伤心。副监接着提醒考核规定同往年一样,考核不过者罚月俸。终于许正监拿起裴晟安的图样,对众署官说:“这裴晟安的考核我和两位副监也不知应判定过还是不过,不如由咱们将作监众人共同判定吧,袁副监,麻烦你将这答卷贴于将作监布事栏,供大家查看吧。”

等袁副监贴完离开,众人蜂拥至布事栏,踮着脚看裴晟安的答卷,看清后众人无不发出“太妙了!”的感叹,有几人看看正堂楼顶,又看看裴晟安的结构图,一脸不可置信……

当晚散值后裴晟安就去找许正监道谢,裴父裴母也跟着去了,于是两家人又一起吃了顿饭。

裴晟安的工作这才真正回到正轨,但又和先前不同,有些同僚见到他,不管是否相熟,都打起了招呼,也有官职比他高却来向他请教建构方面问题的……

这天萧怀州来找裴晟安“过几天就到端午节,皇宫里有射粉团游戏,年轻的官员要参加。你会射箭吗?你这原主好像是会的,但现在应该也没用了吧?”

“射粉团?我会射箭,竟然还有这种游戏,我现在真是感谢每次假期过得非常充实的自己,幸好大学放假跟朋友学了。”

“那就好。粉团是种吃食,射中了就能吃了,距离不远,要用小弓射,裴府应该是有的。”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情报'。”

“跟我不必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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