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陆织言回到车里，小心地拆着余慕楠给他的礼物。
礼盒很精致。深蓝色显得静谧忧郁，陆织言打开，一条黑底的白色条纹的领带映入眼帘。
也将领带择出来看，领带上只有中间一条白色斜条纹，在最下面有两条互相缠绕的鱼。
与陆织言的头像很相似。
他笑了声，又想起余慕楠的那句“生日快乐，陆织言”。
而并非陆老师。
·
余慕楠写完了一篇作文，刚拿起手机，就收到一条信息。
陆织言：下午三点有讲座，来吗?
她思考一番，回道:谁是主讲？
陆织言：我。
她努了努嘴，刚想回个理由推辞，陆织言像装了监控一般又发了一条。
陆织言：别逃，只是个讲座。
余慕楠的内心世界仿佛暴露在他眼前，心虚地回了“好”。
陆织言：下午一起走。两点，我早去做准备。
余慕楠回了“好”就不再看手机。
她起身准备好了笔记本与录音笔，又是国家级讲师的讲座，除了陆织言主讲时，她几乎没有机会听到现场版。
但余慕楠仍有些紧张，也有些抗拒。
她尽可能将陆织言当成一个同事，最多也只是哥哥，屏蔽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五月底的风燥热，吹在余慕楠的脖颈上有些黏，她心烦意乱，有些迷茫。
余慕楠确认时候还早，便给余笙升拨了电话。
“姐。”她开口，“下午陆织言的讲座你去吗?”
"下午有客人。"余笙升回，“怎么了?”
“他说一会儿来接我。”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只是个讲座，”余笙升说，“别太在意。”
“但是他这次回来明显对我更好了，我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放下。”余慕楠的语气有些犹豫。
“你现在这个年纪，有这种朦胧的情感很正常，他确实很优秀，你对他产生这种情感也很正常，但是这种情感通常不会持续很久。”
余慕楠沉默着。
“你现在才高二，要好好备考，再不济也要忙工作室的事。爱情对你来说还很遥远，你就把他当成大哥哥或者好朋友。正常相处，久而久之，你心中也就放下了。”
“我试试吧。”余慕楠咬着嘴唇。
余笙升又可嘱了哪些日常小事，临近两点匆匆挂断了电话。
余慕楠穿戴好，陆织言也发信息叫她下楼。她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应该是要坐后座的吧。
正主才坐副驾驶。
她一眼看见陆织言停在小区口的车，没有迟疑，拉开后座的车门。
只是她没想到，车内只有陆织言一个人。
他正在抽烟，车内烟雾缭绕，有些呛。他见余慕楠上车，掐灭了燃了一半的烟，又打开后窗。
“陆老师下午好。”她说了句。
“下午好，楠楠。”他心情不错，嗓音中带了些性感的气泡。
这个称呼太过久远，让余慕楠有点惊愕。
他发动车子。车内一时安静。
“陆老师，这次回来你会待多久?”余慕楠问。
他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半开玩笑地回:“那么希望我走?”
“不是…”余慕楠的脸有些红。
“我这次回来是上面的安排，”过了两分钟，他说道，“林默被调过去了。我不走。”
余慕楠点点头。
一路上零碎地聊着，很快到了目的地。
下车时余慕楠才意识到，他没接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她试探着问他：“陆老师，我们不接其他人吗？”
“其他人？”
“你的……家属之类的。”
陆织言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冲余慕楠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哪有什么家属？”
继而他半蹲下来，右手在余慕楠眼前打了个响指，露出食指上的银色鱼尾戒指。
“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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