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入秋。
李姗听从教练建议,报名参加了“全国电视舞蹈大赛”,练习更加刻苦勤奋。
玉明月、姜小雅复习好英语六级考题,再做些深难度的试卷,为过八级打基础。
为了尽快离开,夏妍柔积极加入到玉明月姜小雅的学习队伍中。自习到晚上十点半,三人才从教室回宿舍,看看时间,想到李姗应该还在练习室,三人又特意绕去文艺综合楼看李姗排练,在楼层转角遇见谢小传下楼离开。
“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去?”
夏妍柔惊讶,这个时间点,本城的学生早回家了。
谢小传指了指楼上教室,“和老师在作一首曲子。”
“哦,对啊,你李李学姐马上要去参加比赛了,每天晚上也练习到好晚才回去,你也报名参加了什么比赛?”
谢小传摇头。
“那正好,去给李李学姐鼓掌,反正你们都算搞艺术的。”
夏妍柔拉着谢小传往李姗练习室去。谢小传回头问玉明月:“你不是跟风哥回去住吗?”
差点忘了王乘风公布过两人住一起的事情,谢小传此时一问,玉明月才反应过来,“今天来给你李姗学姐加油,暂时、没有回去。”
“你们应该没有住在一起吧?”
“怎么可能?”
玉明月矢口否认,语气太过强调,反而好像欲盖弥彰,转开话题,“你学音乐,现在也有好多歌手类选秀节目,你也可以去报名参加,说不定就拿个什么一等奖回来。”
“然后呢?”
“然后你就成名了。”
“然后我们就找你要签名。”姜小雅接着说,“现在好几档选秀节目,我们支持你。”
夏妍柔虽然一门心思放在英语考级上,但也注意到最近流行的好几档歌手选秀节目,鼓励说:“这个真的可以试一试,万一一战成名,到时我们来找你签名,你不许叫我们排队,毕竟我们是你学姐。”
谢小传含蓄地笑了下,看得出无意参加任何选秀节目,拿出一张已经作好曲谱的单子给玉明月。
“什么?”玉明月不知道那是什么,双手往身后一躲,不接。
“是我刚完成的新歌,送给你、们。”
谢小传解释说。“们”字带着很轻的尾音,是最后加上来的,不注意听就是送给你,谢小传怕玉明月连看都不看一眼,最后才加上那个们字。
玉明月勉强接过来,虽然不是学这方面的,但对音谱也懂一些,认真看了眼谢小传谱下的曲子,曲风潮流,歌词词意表达的都是对爱相思的传递……
这不就是写给她的吗?玉明月快速还回谢小传,“你送给我们,我们也看不懂啊,跟对牛弹琴一样,还是你自己拿着。”
夏妍柔拿过曲谱一看,歌名《感觉》,再看歌词,再不懂音乐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首表白的情歌,至于表白对象当然是玉明月,夏妍柔将曲谱递给玉明月。
“给我干什么?”玉明月躲到姜小雅身后,不肯接。
为了不吵到李姗排练,夏语心拿着曲谱到走廊另一头,“要不你轻哼两声,我们听听。”
谢小传轻声哼起歌曲:
不知道爱有多深
开始是情感肯定
你会和我在一起
听晨时的风看落日的霞
这份感觉好强烈
每到失眠的夜你在哪里
上次见完面你说明关系
我迟迟逗留在原地
寻你会狂奔来的身影
跑去另一个世界里
我犯了爱的禁忌
你说是另外一种关系
却不能忘记你欢笑时的样子
若说爱是苦水
我已坠入你的情海里
你说爱是他一个人
我也想靠在你怀里
数他和你数过的星星
有一个人他悄悄爱过你
会不会只剩下回忆
我又遇见你时的盛夏里
他走在你走过的路上
还没有遇见你
……
词意深情饱满,谢小传轻哼出来声线柔美感性,带了淡淡忧伤,忧伤中是浓浓的切盼。
夏妍柔姜小雅情不自禁鼓掌。
“好听。”姜小雅发现玉明月没有鼓掌,才觉得室友该保持一致态度,不该赞美,但是真的好听。
“这么好听的歌,应该去参加选秀节目,我们支持你。”夏妍柔听谢小传哼一遍,重新看了一遍曲谱,递还给谢小传。
“对。”玉明月虽然不情愿向她表白歌的面世,但好听不假,重在鼓励。
谢小传写这首歌是**裸的表白和试探,玉明月很客观地说,“声线很有共鸣和辨识度,而且音调旋律也很好。有句话怎么说的,你的嗓音就像被天使亲吻过,圆润有色彩,挺好听,说不定你去参加一夜成名就成了下一代情歌王子,就像夏妍柔说的,到时我们要签名,你不能让我们排队。”
夏妍柔积极应和,“要开演唱会的话,要给我们预留中间最佳观赏位置,我们可是你的第一批粉丝。”
“还有我。”王乘风从楼下一步一步走上来,“怎么也得算我一个,我听了后半段,确实好听。”
不知道他这个时候会来,而且还听到了谢小传写给她的歌,玉明月笑脸迎上去,挽住王乘风,“风风。”
王乘风白天说了晚上要与甲方老板吃饭,所以不能来学校接她,现在又突然出现,玉明月不好问而且现在这情况更不好问。王乘风揉揉她脑袋,“我跟聂总吃了个饭就过来,到教室你不在,同学说你们走了,我猜、可能在这边。”
“我们想来看看李姗,然后……”玉明月指了指面前的人,是意外碰上的。
谢小传手里拿着曲谱,见两个人手牵手,目光隐着黯然,点了点头,表示玉明月所说不假。王乘风轻轻拍把谢小传肩膀,“谢谢。”
“谢什么?”
“为我家小月月写的歌。”
王乘风微一笑,扣紧玉明月的手,十指相绕,说得云淡风轻,但听了这么好听的歌,而且专门是写给她的,王乘风内心激动起极大的胜负欲。
待李姗练舞结束,送玉明月几人回了宿舍,王乘风独自回家后打开电脑,冥思苦想开启了音乐创作之旅。
怪在水平有限,连着熬了几个深夜,绞尽脑汁也还没有能写出两句像样的话。
写了删,删了写,还孤独的静静躲在屋外抽烟,吐着烟雾,想着与玉明月认识那天开始的点点滴滴,铅华的月光落在窗台上,慢慢有了头绪。
折腾两周,一首歌词才算写好。
周日,李姗去北京参加比赛,玉明月几人一起去机场送行,王乘风充当司机,正好谢小传也在,王乘风把打印好而且随身带在身上的歌词拿给谢小传,“可以谱个曲吗?”
谢小传接过他手上叠成正方形的纸,开始猜不出是什么,展开后发现是一首歌词,名为青春烈洒:
青春这杯酒啊它一喝就上头
纯纯的心尖像染了夕阳的红
热热烈烈它流啊流啊
一杯酒浇下肚无忧许无愁
小溪边你悠悠走还背着小手
不瞒你说我好喜欢你
你笑着闹着的嘴模样怎么都美
我偷偷把你装进了胸膛里
青春这杯酒啊它一喝你就醉
茫茫人海碌碌又何为
凡人不理凡尘一杯浊酒穿肠过
流年它许谁 青春剩几程
愁成潘鬓
街角阁楼你误入心扉
叠叠撞撞我成小鹿人
不瞒你说我好喜欢你
等你救赎一起闯一闯红尘
你笑着闹着的嘴模样怎么都美
装在心里我酿一辈子
我说乘风晓明月风月无边敬
谢小传看完歌词,很惊讶,“风哥,你学过?这是摇滚风。”
王乘风委婉一笑,内心苦不堪言,整个写作过程,回味起来都不像他自己会干的事。
但,最后证明他也能,起码被谢小传肯定了。
而且整个创作过程中,每当想起和玉明月认识的点滴,又有无限动力和温暖,谦虚说:“现学现弄,如果这首偏摇滚风,之前听你唱的那首,偏民谣风?”
谢小传点头,“你是为她而写。”
答案不可置否。
“我会收藏起来。”
“谢了。”王乘风随意一笑。
后来,这首歌成了谢小传首张专辑的主打歌。
玉明月姜小雅夏妍柔送李姗过安检后出来,见王乘风谢小传在楼道外有说有笑,气氛很和谐,不像会掐架的样子。玉明月还一直担心两人单独一起会闹矛盾,虽然不至于大打出手,但至少会闹些不愉快,看来是多想了。
“你们在聊什么,聊这么投机?”玉明月有些好奇。
谢小传张口想说什么,王乘风给了谢小传一个眼神,淡淡笑过,牵住玉明月的手上车,离开。
周末在家,王乘风公司有事,早安吻后陪玉明月一起用了早餐,去了公司。
玉明月在家里左右转转,做了两张练习题,看了会儿书,脑子里总想着王乘风,后悔没有一起跟他去公司。
可去了又会影响到他工作,帮翟阿姨干活吧,翟阿姨又不要她帮忙,说是影响她学习,实际她知道是她会给翟阿姨添乱,反而影响翟阿姨做事。
玉明月在屋外晃悠两圈回来,见翟阿姨在整理书房,从打印机下面的垃圾篓里倒出大包纸团。
“翟阿姨,最近风风很忙吗?”
他用了这么多废纸,一定在写什么文件。
翟阿姨牵开垃圾袋给玉明月看,“是有些忙,最近总看书房的灯亮到很晚才熄,估计在整理什么文件,你看这些纸团,前几天我才倒了一大袋,两天没倒,又有了。”
全是揉成团的纸。
玉明月捡出一个团纸,展开一看,原来不是什么合同,是歌词,“翟阿姨,风风一起在弄这个?”
翟阿姨不知道是什么,A4纸上密密麻麻都是文字,而且作为居家保姆,职业操守是不能翻看这些东西。
看眼也看不出名堂,王乘风也没有空格断句,但他给谢小传的是一句一段整理好的。
翟阿姨说:“这段时间他是回来就待在书房,只怕是在整理这个,看他一晚修修又改改,有时候我给他端咖啡进来,冷了都还没有喝。”
玉明月顿时笑了,“翟阿姨,你要给他端咖啡,还不如给他倒一杯酒,风风不爱喝咖啡。”
“但我也不见乘风在家饮酒,你们爱喝咖啡,有时忙夜深了,我见他也给自己冲咖啡,所以我才给他端咖啡。”
他现在要喝咖啡了?以前他喝,是她经常喝,玉明月知道是王乘风在尽量适应她的生活习惯,拿着皱巴巴的纸张坐沙发里,一遍一遍看着王乘风写下的歌词,偷偷地幸福笑。
整整一下午就窝在沙发里或关在房间里傻笑,等到王乘风下班,听见屋外汽车声响,玉明月背住手里的歌词迎出门,踮脚给了王乘风一个香吻。
一下变得古灵精怪。王乘风揣着她的样子,弯腰也亲了一口,一纸歌词展现在他面前,“我亲爱的风风原来这样厉害,也会写歌了。那天在机场,你和谢小传在车里就聊这个吧?”
王乘风点头,“喜欢吗?”
“喜欢,是特别。”玉明月小鸡啄食一样点头。
翟阿姨迎出客厅,“月月可喜欢了,一直拿着它在客厅里看,都背下了。”
虽然平时两个人不能看的都看了,不能摸的也都摸了,但这样被翟阿姨把心情说出来,还是有些羞色。玉明月涨红了脸,往王乘风身上一跳,整个人挂到他身上,不让他看不见她脸红的样子。
翟阿姨笑着走开,进厨房端出来果盘,又回厨房去忙晚餐。
王乘风把人抱回房间,换下外衣,进一步更换内衫,毫不回避。
玉明月想看又不好直落落地观看,收回一点视线,看一眼不看一眼,其实全部都看光了。
解开内衫扣子,王乘风故意放出腹肌,玉明月一时没能及时收住眼神,四目半空相撞,玉明月立马正经起来,“干嘛这样坏?”
“是你要看的。”王乘风脱下内衫,由她看,反正都摸了,还怕偷看。
玉明月从衣柜后面走出来,正大光明盯着他身子,脸绯红,明显感觉脸发烫,一把抱住王乘风,“现在是你要勾引我。”
准备在挂架上的干净内衫,王乘风伸手挑过来,反面穿在她身上,教她帮他穿衣,手臂反穿过来,内衫一下穿在了他的身上,一颗一颗扣子,王乘风教她帮他扣好。
证明他没有勾引。
可她已经被撩得浑身难受死了,玉明月勾住王乘风腰带一下抽出腰间,裤子掉落一刻,她的手被紧紧摁进他的腹沟。
“那你告诉我,最后为什么要用敬,而不是尽或际?”
“用敬更能表达我对你的在意,敬天敬地,敬我们相遇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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