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办公室,二毛正在处理文件。
张宾宾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于曼还没有打胎。
二毛得知后,驾车马上出去找于曼,最迟今天必须做掉。刚走出公司门外的十字路口,二毛接到翟阿姨的电话,有一个自称叫于曼的女孩到家里找他,二毛马上调转车头回家。
于曼憔悴地站在屋外,不论翟阿姨怎么请都不进屋,就在外面等着二毛。二毛将车直接开进草坪,停在屋前,一把将于曼甩上车。
翟阿姨不清楚什么情况,但看得出是年轻人谈恋爱的那点事,加上二毛平常不会发这样的脾气,对人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想来是小两口闹矛盾,但不管谁的错,也不能这样对女孩子,翟阿姨上前劝话,二毛一脸温和地请回翟阿姨,这就要带于曼去做掉肚子里的孩子。
于曼从另一边车门逃出,站在距二毛十米外,声音哽噎,“我来、不是去打掉孩子的,是来告诉你,我的婚期不变。王钧宁,只要你去参加我的婚礼,当然、也欢迎王总和老板娘,只要你们去我的婚礼,我就答应你,打掉这个孩子。如果你不去,我就把他生下来,和别的男人一起养他,然后,让他叫别的男人爸爸。”
“你他妈疯了!”二毛上前一步,于曼退后两步,“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好,明天我们去。”
车库外,王乘风带着玉明月走来,二毛上前劝住,王乘风轻轻拍把二毛肩膀,“一场婚礼而已,不过是去吃顿饭,你还真想让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
于曼苦笑,“原来,你们都不想要这个孩子。不过明天,我哥哥也在,希望你们看在是我大婚的日子,不要吵闹,我想借我大婚,让你们化解所有矛盾。”
这是自然,王乘风看着于曼,于曼说:“我嫂子也在。”
既然是她大婚,那些人应该当然都在,王乘风淡然笑之。
于曼内心接近奔溃,“我妹妹也在。”
啪!
得寸进尺,二毛一巴掌打出,“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想用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要挟我?”
“阿钧,冲动了。”
王乘风声音低沉,带着懒惰,劝住二毛不要动手。
见他们答应要去参加婚礼,于曼不计较挨这一巴掌,心平气和说:“王钧宁,过了明天,我们就再不会有关系了。明天是我婚礼,我只想告诉你们,婚礼上有哪些客人,毕竟之前你们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绑架过我嫂嫂,还恐吓过我妹妹,砍断过我哥哥三根手指。一边是我的亲人,一边是我以前朝夕相处的同事,免得你们见面又起冲突,影响我婚礼。所以,没有别的意思,我只希望你们明天都能快快乐乐陪我度过新婚。”
“既然你明天就要做别人的新娘,我送你一程。”二毛拉开车门。于曼向身后退开,“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二毛冷一笑,于曼才走到湖亭路口,二毛开车截住她,车子横停在路口,挡住过往视线,反手将于曼抵进墙角,钳制住孕体,搜遍全身,在胸罩夹层搜到一支半寸长的录音笔,打开回放,先前的所有谈话都被录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目的?”
录音笔砸在地上,稀碎,二毛紧紧卡住于曼,“我劝过你,不要乱来。”
膝盖用力一压,腹部绞痛难受,于曼不想挣扎,堵二毛不敢这样掐死她,即使敢,死了更好。
“臭女人!”二毛一把甩开,“你算计我可以,但绝不能把风哥算计进来,他后腰上那条长长的疤痕知不知道就是为我留下的,当年他差点为了我没命,你敢计算他!”
咳咳,于曼整个人被摔在地上,腹部牵痛加剧。
二毛用力一掌压下,用最残忍的方式抹去肚子里的东西,然后用最轻松的口吻讲着孩时最难忘的往事,“我刚上初一,被初三那帮高个子围住,他们问我要钱、要烟,我没有——不是没有,是有也不给,被他们像这样摁在地上,拳打脚踢,是风哥从那帮混蛋手上救了我,还替我挡了一刀,半颗腰子差点削没了,你要打算因为我去对付风哥?于曼,如果这样,我就当你死了。”
她本来就想死,而且最好死在他手里。于曼痛得汗流浃背,却无所谓地笑了笑,“再用点力,像那晚要我一样。”
二毛气得脸色煞白,收回手,“我承认,开始是对你有一点动心,但是现在,只剩怎么玩死你。”
于曼捧腹坐起,被一把扔进座驾,一提一扔,还怀着孩子,那种痛像刀绞一样穿过肺腑。
晚上,皇家会所包厢。二毛将空调开到最低档,一支接一支香烟抽着,烟雾缭绕,于曼被扒光衣服,光臂蜷缩在沙发里,外面伏天,里面冻得瑟瑟发抖。
门外进来四个大男生,个个身强力壮,见了二毛点头哈腰,“宁哥,我们来了。”
二毛掐掉烟头,起身提于曼坐正,让她好好面对眼前的男人,“这么急着嫁人,嫁人前要告别单身,我特意给你一个难忘的单身party,让你玩够享受够,怎么样?”
他们?于曼冷得双唇打颤,抱紧身子,往沙发里蜷缩,“王钧宁,我怀着你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是你的?十一周了……”
“啰嗦。”二毛不屑一顾,摁住于曼让她说不出话,目光倾斜,示意身后人动手。
两个男的猴急式扑向于曼,二毛转身拉了把椅子坐下,长腿搭住茶几,剃着牙齿悠哉现场观赏,命令式发话:“谁不卖力做,我就剃谁!”
“王钧宁,你个混蛋……”于曼的嘴被另一张嘴巴堵死,四肢受尽蹂躏。
“你他妈的咬我!”
挨了巴掌,于曼声泪俱下,“王钧宁,我求你,你已经糟蹋过我一次,求你不要让他们再来糟蹋我。”
糟蹋?
他对她做的那事原来叫糟蹋,二毛扯开还在对她上下齐手的两人,连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掉,尤物一般躺在灯光下,她说她怀孕了,但这样一看,肚子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骗他?
但他不知道,怀孕十一周肚子怎么会有变化。
二毛狠狠钳住于曼,“求?我给过你足够耐性,是你不识好歹。今晚,我本来不想轮你,是想把你妹妹弄过来。不过,听说她交了男朋友,已经被人睡了,想着都是别人睡过的,轮你和轮她一样,那就轮你,反正你重亲情,肯定舍不得你妹被轮,这也算我给你的新婚大礼,送你一个难忘派对。”
“非要这样吗?”
“继续。”
二毛命令那个几人。
于曼万念俱灰,没有尊严地扑进他怀里,“冷,我冷,送我回去好不好?”
所有力气全部用在扑向他的那一刻,晕了过去。
“扫兴。”
她听到他最后的羞辱,醒来,明显感觉身体是暖的,但稍稍一动,瞬间感觉那个地方撕裂感袭来。她躺在沙发里,倒望着四周,原来还在KTV,只是那几个人不见了,只有他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不耐烦地等着她醒来。
痛,一定是他们都做了。
于曼撑到茶几前喝了口水,恢复点力气,捡起地上衣服裹紧身体,“王钧宁,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要是再晚,就误了我的婚礼。”
“还想着你的婚礼?”脚掌落地,二毛重重站起,“是他们不够用力?你还有力气想婚礼。于曼,你就这么贱吗?”
“对,我早就是个笑话了。”于曼自嘲自笑,“怎么,后悔新郎不是你?”
二毛冷笑,拿出旁边袋子里的红妆,“送给你做新婚礼服,喜欢吗?”
“喜欢。”于曼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从上次送的裙子,她知道他送的一定合身,一脸泪水残痕看着眼前的男人,“天亮以后,我就穿着它,参加自己的婚礼。”
房间异常寂静。二毛将红色礼服扔到她光身上,“我要你现在穿。”
“你想看?”于曼撑起身,“那好,你可不可以先给我倒一杯温水,让我喝一点水,才有力气穿上它。”
二毛照做,于曼一口气喝下两杯水,靠在沙发上稍稍休息一下,穿上耀眼的红色婚礼服。
房间灯光偏暗,但婚服穿在身上,房间昏的灯光全部被染成暗红,二毛亮开所有的灯,曳地红色尾服,精美华冠,虽然没有梳妆,但腰肢如柳盈盈一握,从镜中照出来,确实漂亮。
于曼很满意,忍着□□一遍遍袭来的痛感,转了一圈,“好看吗?是不是现在让我穿上,你想第一个看见?王钧宁,我已经贱得无药可救了,就连我结婚的婚服,你都要亲手准备,亲眼看我穿上,算不算是你的爱?你和我一样,也不值钱。”
二毛看着这一身婚服,竟无话反驳,狠狠咬出一个字:“滚!”
深夜的街头,赤红婚服在寂静的夜空飘忽,于曼的笑穿过高楼,被二毛拉上车,汽车启动那一刻,她又从车门滚出来,所有的不甘和仅剩的一点爱,最后,在今晚全部剩下恨。
“明天你会来吗?”
二毛拉她上车,于曼退到一边,前去不远,城中村的天桥下,那就是她的家,明天,她会从那里彻底离开。二毛看了眼,夹指递出一张卡,“六十万,把孩子打了。”
“我要你来我的婚礼现场。”于曼接住那张卡,握住二毛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可不可以温柔的吻我一次?”
二毛只手在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顿了一秒,狠地抽回,冷笑离开。
“你不后悔就好。”
于曼攥紧手里的卡,她以为的被轮,但永远不会知道,其实只是二毛一个人要了她。
热闹的婚礼上,众人欢庆,往来宾客中穿梭着便衣警察的身影,录音笔被发现,最后王乘风二毛玉明月,谁也没有来参加婚礼。
于曼事先报案说有人来她婚礼闹事,也向警方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支录音笔,被二毛摔成渣,已经准备好的书面资料,最后还是没有交出去。
婚礼结束,被控告的罪人没有到场,手中证据不足,便衣民警叮嘱几句,随客人先后撤走。
一场乌龙,用婚礼设下的鸿门宴,除了警察,于强一直坐在角落里故作镇静,其实比谁都紧张,如果他们真的来了,不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
他们奸诈如鼠。
所有宾客离席,热闹喧嚣过后,满屋空寂,于曼站在屋檐下,望着帮忙收拾场景的新郎,他一定欢喜娶到这样漂亮的新娘,而且小他十岁,妥妥小娇妻,招呼宾客的时候,满脸的笑容从来没有停过,于曼的眼泪落成珠子。
二毛来与不来,都成了她心中无法逾越的悲伤,独自回到新房,望着窗外月亮,手掌抚过腹部,昨晚那样折腾,今天行礼叩拜忙碌累一天,竟然也没有任何动静。
新婚燕尔洞房花烛,新郎是大龄青年,在短时间娶到这样娇小貌美的妻子,帮着家人收拾好宴席餐椅,被家人催着进新房,等着抱孙子。而月下佳人身姿如燕,袅袅伊人,新郎从身后一把抱住于曼,心急如焚亲上来。
十二万彩礼,这是他该享受的过程,于曼不在乎多一个人在身上索取,心如枯木,没有回避,又是一番激情,再顽强的存在也挡不住遍遍蹂躏,有东西流出。
第二天,新郎细细看着床单上的暗红,抱着新娘又一顿亲热。
尽管这样轮番折腾,以为孩子一定会流掉,可没有,两个月后,新娘的肚子鼓了起来,婆婆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么显怀,一定是男孩,娶了个会生的。
……
又到一年一度开学季,作为大四学生,玉明月姜小雅和班里其他同学拉着横幅在东门迎接新生,第一次带着新生去报名、领物品、找宿舍,也热情帮学弟、学妹推行李。
生来两手提不起四两,偏偏遇到一个比她还娇气的人,行李不自己提,肩包不自己背,放在行李箱上,希望她一起帮忙背一下,反正都要帮忙提行李。
一个肩包而已,举手之劳,玉明月拎起,沉,难怪她不自己背。
“你家长呢?”
还有一只大行李箱,看样子也不轻。
玉明月左右看看,希望对方家长快出现,再不行,其他同学看见了来帮一把也行,光她自己领着这个祖宗去宿舍,肯定不行,推了一下行李,根本拿不动,还是接男生好,不用拿行李,最多带带路。
提到父母,女生一下生气,奶白长裙当坐垫一屁股坐在花坛上,“他们呀,送我出机场就原路返回了,没良心,就当他们O了。”
“啊!”玉明月心里一惊,说自己父母O了,比她还大逆不道。
女生一脸气鼓鼓的,说O了还算客气的,她心里话是死了。
玉明月顿时笑了起来,想到三年前她来天河上学时候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好心情,不过比眼前女生,人家的待遇优厚多了,好歹人家是坐飞机来的。她呢,咔嚓咔嚓坐了近三十个小时的火车才到,还担心报不上名,也没她这么大脾气,还是自己温柔听话。
玉明月自我感觉良好,暗暗叹气,“你这行李怎么搬到学校的?”
“出租车啊,司机送我进来的,上车的时候帮我搬,下车的时候也帮我搬。”
玉明月总算明白了,但看着又大又重的行李箱,犯难,“你这、什么呀?这么重。”
女生起身拍拍屁股,“这里面啊,是我最喜爱的两块玉石,还有我上高中时常用的两本词典,都是我高中的书。”
“玉石?”
“不是真的玉石,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我们学校喷泉里的两块鹅卵石,平时门卫不让我们去看,假期我就去把它偷了,就两块普通石头。”
真是人才。玉明月哭笑不得,“都上大学了,还把高中的书带来,也太爱学习了吧。”
“也不是,是它们帮我考上了大学,我上了大学,当然要把它们带来享受大学时光。”
人才还得是这样的,玉明月应和着笑了声,“你确定带这么多书来,宿舍能放得下?”
“你们这里的宿舍很小吗?不应该啊,这可是天大!”
“我不是说宿舍小,只是你的书、实在有些太多了,我再吃两碗饭也提不动。”
“我来。”
身后传来谢小传的声音。声音和他的人一起到她面前,谢小传先背上肩包。
新来的女生偏着脑袋看了又看,急忙拿下谢小传身上的肩包,翻出里面的名信片,对比眼前真人,激动得尖叫:“小传,真的是小传!”
不顾左右人的眼光,一下扑向谢小传,要一个激烈的拥抱。
谢小传连退两步躲开,女生扑空,有些尴尬,解释说:“我在学校网站上天天听你的歌,暑假你去参加《男生歌手》,我带我朋友都去给你投票了,你看这张,就是你给我签的名。”
现场很多粉丝,工作人员让签名,他也不记得给谁签过。
女生找出三张他签过名的照片,“从海选开始,你的每场比赛我都到现场给你加油。”
谢小传没有什么印象。
女生急得跺脚,又翻出肩包里的一沓相片,有和他的后台留影,“还记得吗?胡珞一,我叫胡珞一,颁奖晚会结束后,我在后台,送了好大好大一束满天星,里面有一款Cartie LOVE项链,是我托人从国外特意给你买回来的。”
谢小传不记得那天有多少人送过鲜花、礼物,虽然只获得亚军,但舞台表演值拉满,获得亚军时,也斩获了最佳人气歌手奖。
整场比赛,从第一轮淘汰赛开始,他就以最佳的唱功和舞台表现力,人气持续飙升。
颁奖晚会结束,后台门外拥簇着送祝福的人,半数以上都是来看他的,那么多人,他不记得哪束花里有手链或项链,除了那枚奖杯和一纸荣誉证书,他把所有礼物礼品都归属给了导师,导师把部分礼物答谢给了现场工作人员。
所以,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他没有收到,也不知道最后归属了谁,赛事结束,他空手离场。
胡珞一热忱地等着一个答案。
谢小传不好回应,急得胡珞一上前就要扒他衣领,那可是价值好几万的礼物,没有几个粉丝大方送出,吓得谢小传一把捂住脖子,躲到玉明月身边,这一招是王乘风教他的,拉玉明月挡上前。
“干什么?”
胡珞一被自己的粗鄙惊住,“我看、看你戴了没有。”
生怕让人占了便宜,谢小传赶紧把衣领理好,“你的心意,包括大家所有人的心意,我都收到了,只是别人给的东西——我是说,不是自己喜欢的,我不戴。”
“……”胡珞一失落地低下头,拿出自己脖子里的项链给谢小传看,“为什么?我送了你,我自己也戴了同款,你看是一样的,不信……”
是情侣款。
胸前顿时被掏了一下,玉明月专注吃瓜,没来得反应,戴在身上的项链被胡珞一掏了出来。
见谢小传往她身边躲,胡珞一看出蹊跷,本来是想看看她戴的是不是跟谢小传脖子上戴的一样,结果,项链成色一样,但是……“啊,对戒!”
也是情侣款。
玉明月收回自己的项链,放回领口里。
看到项链上的对戒和紧扣在一起的象雄天珠,谢小传知道是王乘风送的,但明知道,心里却还是有说不出的千万滋味,“是他送的?”
“嗯!”玉明月点头,掖好领口,“快把她送上去吧。”
没见过这样随便扒拉人衣服的,比她还不要脸。
胡珞一斜眼,“你们很熟?”
“很熟,我见她在这里,才过来帮忙。”谢小传毫不避讳。胡珞一再看玉明月的眼神变淡了,不喜欢了,“那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很早,三年前。”
“确实很早。”胡珞一情绪一下低落,早到她才刚初中毕业。
“放心,我们只是朋友。”玉明月及时安慰,又对谢小传说:“不要拿我做挡箭牌。”
“他喜欢你?”胡珞一问玉明月。
谢小传借机表白,“喜欢。”
玉明月叹了口气,“要不要好好相处?”
“当然要。”谢小传微笑回答。
“她有男朋友,网上点击率最高的青春烈酒,就是她男朋友作词,为她写的。”
胡珞一惊诧,马上就放心了,“她有男朋友就好。那我们去宿舍吧!”
校门外又有校巴车载着新生进来,玉明月借机溜开,“你们先上去,我去接其他新同学。”
谢小传转手松开胡珞一行李箱,也不管了,“我找不着女生宿舍,我去找人来帮你。”
“我能找着。”胡珞一拦住谢小传。谢小传退开,“那你自己去。”
“可我拿不动啊。”
“拿不动还带这么多。”
谢小传是真不管了,跟着玉明月走开,气得胡珞一原地跺脚,玉明月又回过头来。
于禾从她旁边经过,一眼认出谢小传,追过来打招呼,“谢小传,你好,我买了你CD,可不可以给我签个名?谢谢!”
CD随时备在背包里,于禾打开笔盖,同CD一起递给谢小传。
假期比赛开始,谢小传渐渐成了天大名噪一时的校草人物,走到哪里都有人追着要签名。
几个女生也围了过来,玉明月被挤到人群外,姜小雅刚送完新生去宿舍回来,两人默默退开。
谢小传寥寥几笔落下,连笔带CD递还给于禾,其他女生的签名先不管了,先追玉明月,把胡珞一和其他要签名的女生甩在后面。
王乘风停好车,从教学楼后面过来,撑开手中太阳伞,站到玉明月身旁,“这么大太阳,晚上不要哭鼻子说晒黑了。”
当着谢小传的当,是特意强调晚上吗?
玉明月抿住嘴角,窃窃欢愉挽住王乘风,“你不说要外出办事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好去帮那个女生把行李拿上她们宿舍。”
“我两只手,现在只能撑伞,不去。”
无关紧要的人,尤其是女人,他没有这个心情。
胡珞一气得原地爆炸,“你们太过他了。”
王乘风根本不管,带着玉明月先走开。
而听到他的声音,虽然不像那样冷冽,但低沉有力,很有辨识度。三年前柏树林里,那人的声音挥之不去,记忆犹新,于禾抬眼,看见王乘风,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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