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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蓝色海岸线

世界明明暗暗交替。

客厅瓦数低的灯,投下昏色的影。薄阽病恹恹的一双眸有她的纤影。他非但不慌,反而懒洋洋倚着椅背。

“雨天路滑,失足跌了跤罢了。”

“心疼我啊。”

谎言的味道像腐臭的玫瑰刺。

白洛眼眶发热,凝着他膝间斑驳的泥渍,恍若窥见他跪地时碾碎的傲骨。

傲到血骨的少年,却为她折了腰。

雨天气息清冷冷的。薄阽伸手欲抚她的碎发,却被她骤时抓住腕骨,力道重得几乎嵌入他的肌肤。

“你为什么要下跪?值得吗?”

卑微自己,真值得吗?

薄阽身形一滞,眼底血丝蔓延,却强敛笑意。

“白洛,你比我的骄傲更重要。”

“这辈子就栽你身上了,命也给你。”

他说得慢极了,声音一片一片落下,每个字都带着占有的温度。

去他妈的,尊严可焚,傲骨可碎,唯她不可失。

白洛浑身冷透,血液倒流,下垂的睫毛勾着几珠剔透的泪痕。

“傻不傻?”

喉咙涩痛,只哑声挤三个字。

怎会有人傻到这般程度?命都给她。

她以为自己是世界的弃子,直至遇见连命都敢赌她身上的少年。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白洛,我薄阽从不说谎。”

他低笑了声,吻她眼角的泪痕,舌尖故意轻扫她的眼皮。

“我可以输掉一切,唯独你不能丢。”

“疯子。”

白洛的眼睛好像得了某种隐疾,泪珠疯一般滚落。

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她,不是疯子是什么?

可他拔出了她十八岁扎入血肉的毒刺。

未来,不再是荆棘密布的窄巷,而是被玫瑰铺满的日落大道。

“对,只疯你一个人的疯子。”

望着她崩溃的泪颜,薄阽低头含吮她发颤的唇,带着血腥味的吻碾过她的痛彻。

爱和疼痛向来难解难分,不如在意乱情迷中大病一场。

他们沉沦的是失控,是骨头发烫,是高烧不退的执念,是霉斑疯长的牵绊。

白洛的唇间失氧,视野模糊,呼吸失了章法。

朦胧间,一道沙哑的指令穿透暧昧。

“换气。”

薄阽怎可能浅尝辄止。今日女孩的妆容冷艳,雨水浸透眉睫,破碎感添了几分勾人的劲儿。

潮雨的涟漪,层层叠叠,落不尽,剪不断。

他们互为彼此的全世界,不可剥离的骨与血。

“薄阽。”

不知是大脑缺氧,抑或醉了。白洛眼睛涩,鼻息酸,小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没想过结婚。”

情潮汹涌时,清醒是破茧的蝴蝶。

更何况,怎么结婚?

一者潜伏黑暗,匿于永夜。一者蹈于烽海,直面硝烟。

今朝过后,明日或成劫灰。

喜欢常催人冲动。而冲动燃于瞬息。

一念升,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

午夜光线薄暗,薄阽明显滞了一瞬。一双意犹未尽的眼睛,直勾勾凝她的楚楚可怜样。

“无所谓。”

三个字轻飘飘跌入空气,却难掩骨子里的讥诮。

不结便不结,一纸结婚证能缚住什么?

世间多少眷侣,熬不过春秋一轮,便争执不休。

离婚证,不过是一瞬撕碎的薄纸罢了。

“你人在我身边就好。”

烟灰色的眸浮着层懒散的雾,可藏于身后的手早已攥紧,指节无声痉挛,泄露了心底难以言说的紧绷。

酸涩感横冲直撞眼眶,被咬得昏头昏脑的白洛,躲了躲湿意的视线。

“那我要是不在?”

模糊的未来,谁又能断言?

薄阽一双眼睛压着末日级暴雨的暗。窥见她薄薄的耳骨,绯色的血管疯狂跳动。

啧。

表白第一晚,女孩就先想分开的事了。

“白洛。”

“你在哪,我在哪。”

“咱俩之间,决定权永远在你。”

薄阽舌尖抵着牙根,咽下所有欲言又止。

所以,永远留在他身边好嘛?

他厌弃世俗契约的桎梏,唯渴求她鲜活的存在。

人在,心在,便抵得过万千婚书。

白洛怔了怔,鼻尖酸意骤烈。启唇欲言,却再度被他的唇封缄。

烟雾漫入彼此呼吸,抵死纠缠,不疯不休。

他听见她低低呜咽了声。

“对不起。”

破碎的雨声,两人的心跳混作一团,分不清是谁的更慌,谁的更痛。

潮湿困不住温度,穷出租屋困不住两颗要飞翔的野心。

窗外的雨像世界末日,但他们偏要活成主角。

*

管他未来什么鬼,此刻开心就万岁。

近日杭大迎新MV吵得火,论坛上天天有人发声。

[我昨天路过操场,看见薄阽和白洛再拍MV。]

[远远一看,挺般配的。]

[而且两人都染回了黑发,简直天生一对。]

[对啊,感觉白洛并没有那些流言说的那么差劲,而且她的成绩还非常优秀,院里的导师很喜欢她。]

[薄阽的那个青梅最近怎么不见踪影?她不得发疯嫉妒死?]

[别提她了,听说她家破产了。]

[我也听说了,家里人要她联姻,她不愿意,闹着上吊自杀呢。]

[真的假的?豪门家族真有意思。]

[也是她自作自受,总是张扬跋扈,人家薄阽根本不理她,她还整天跟在人家后面。]

[哈哈哈,自食其果。]

世道不过如此。

你成功时,个个攀龙附凤,趋之若鹜,仿佛与你相识是莫大的荣耀。

你失势时,个个躲瘟疫似的,离得远远的,甚至落井下石,骂骂咧咧。

不所不能的互联网世界,有些鼠辈藏身于电脑之后,键盘声噼里啪啦的,发表着自己心满意足却又能引起公愤的言论。

现实生活中,不知道是不是唯唯诺诺,嫉妒别人嫉妒得要死的无脑怪。

世态的炎凉,网络的暗影,恰似镜子的两面,映照着人性的复杂与幽微。

白洛凝眸论坛风向渐转的风评,讥讽勾了勾唇。

大一军训期间,她因容颜殊绝,立于队列间格格不入。

被**坛上捞人。

她不涉足论坛,自然不知恶评恶语。

流量时代,谁不爱吃瓜?哪有瓜,哪就有八卦的影子。

墙头草的欢愉,是永远不用面对自己的影。

初时,网络水军趋之若鹜,争先恐后,评论区充斥着各种夸赞。

“这谁,好美,好有气质。”

“救命,这颜值,我爱了。”

不知怎么混入一条“她就一裱子,勾人男朋友。”

偏生有些人的脑子是装饰品,跟风跟得比狗还快,迫不及待展现自己的追影傀儡本色。

“我就说嘛,哪有人那么标致,肯定动刀了。”

“哈哈哈~科技脸。”

“鼻子是做的吧,整容脸。”

恶语如群蜂逐腥,纷至沓来。

5G的冲浪速度,2G的思考能力。舆论的尾巴摇一摇,他们和跟风界的VIP似的,全年无休追热点。

若有人稍作正声,立时沦为众矢之的。

“你替她说好话,你脸上也动刀子了?”

“怪不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哈哈哈~”

讥诮声,如鸦噪般刺耳。

*

一边忙着拍MV,一边忙着秋招,白洛忙得不可开交。

浑然忘记了自己大三上学期递交的留学申请。

“白洛,战地记者这个职业,国外的学习经历或许会为你打开更为广阔的机会之门。”

导师的话语连绵不绝回荡着耳畔。

确实。

她的职业目标是进入国际媒体平台,从事全球议题的报道工作。

留学期间可以强化语言实战能力,建立国际人脉,并保持与国内媒体、NGO的联系,以使自己在国际与国内的舞台上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可她第一时间的想法,是放弃。

导师建议她回家好好思考一番,再与家人详细商议商议。

高三上学期,申请留学时,她申请无牵无挂,无人在意。

如今却不同,有了在意的人,那人不愿她离开,她的世界多了羁绊。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在意,理智就搬了家。

清醒也好,糊涂也罢,此时此刻,白洛不愿深究。

只想沉醉眼前。

只想和那人谈一场昏天暗地的恋爱。

先前与卢妃约饭未成,两人又择日重约,恰逢发小生日聚会。

邀她凑凑热闹。她应下。

今天的日落不怎么瑰丽。

出租屋弥散着一股腐烂味。

白洛窝身露天阳台的双人摇椅,按下相机快门,定格了天边一抹残霞。

她很少分享动态,文案无从落笔。

凝视着照片凝固的黯淡,又抬眼望向天际未尽的实景。

[不怎么好看。]

她的心情如同日落一般,灰色沉闷。

没太耽误时间,起身回卧室更换衣物。

灰蓝的天光疏疏落落四散,密不透风的房间,视线所及一片迷夜的潮湿灰。

初秋时节,昼夜温差悬殊,白日余温尚存,入夜却寒凉沁骨。

她披了一件单薄的针织衫。

__

恍忆前几日自己被薄阽哄骗着,一同洗了个暖水浴。

换下的衣物未洗,被人单手抱回卧室。

清晨用餐时,一张正方形小餐桌,两人相对而坐。

白洛眸色幽幽一转。

目光忽凝于阳台悬衣架,她的贴身衣物不知何时已洗净垂挂。

单色调的衣服随风飘扬,衣角滴滴嗒嗒淌着水。

“你什么时候洗的衣服?”

昨夜他将她安放于床榻,犹未尽兴,压着她又亲又咬的欺负了好久。

困意浓浓的她,推搡他。方敛了狼般炽烈,终拥她沉入昏眠。

想来,他定是起得很早,不仅置妥早餐,更将二人脏衣物涤净晾挂。

“早晨。”

薄阽漫不经心咬着肉包,伸手擦了擦她唇角的奶沫。

“我以后自己洗就可以。”

白洛耳尖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飘忽着,小小声呢喃。

下一秒,被人掐着尖下巴,逼她对视。

“怎么?害羞?”

他笑得坏,语气不正经。

“……”

不应该吗?哪有人帮洗贴身衣物的。

白洛倔犟,不肯承认,扯了个借口搪塞。

“我没有。不习惯别人帮我洗。”

不扯还好,一扯对面的人脸一黑,摩挲着她唇瓣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我是别人?”

“……”

哪有他这样咬文嚼字的。

陈旧的玻璃窗半敞,凉风习习,毫不客气灌入屋内。白洛的唇被重重压着,她气性涌上,张口咬他的骨节以示反抗。

薄阽不躲不闪,由她咬着,似乎挺享受的,抬了抬眉。

“用点力,宝宝。”

“宝宝”二字入耳,她滞了滞。

他一次唤她宝宝,有点措手不及。

“你认真吃饭。”

哑了声。惶惶将他碾着自己唇瓣的手移开。

窗外巷陌的烟火气汹涌。小摊贩的吆喝声,混着不知哪户的吵架声,如风般飘入像避风港又似浮萍的出租屋。

两个被世界遗弃的笨小孩,或许这一刻,重新寻回了童年旧梦家的温度。

幸福是短暂的,他们心知肚明。

只不过没人道破罢了。

__

敛了神思,白洛伸手翻了翻床头柜,却不见薄阽洗净的贴身衣物。

放哪了?

解锁手机,向薄阽发去询问。

[我贴身衣物你放哪了?]

静候片刻,屏幕沉寂。

往常他是秒回的,又拨通了电话。

机械的提示,慢慢回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估计手机没电了。

恰逢卢妃的视频来电切入,她敛神接通。

“洛宝,需要我去接你吗?”

昏暗的画面,卢妃眼皮上的亮片闪闪发光。

KTV包厢内喧声鼎沸,走调的歌声一**涌入耳膜。白洛摇摇头拒绝。

“不用麻烦,我打车过去就好。”

半年相交,她依旧不习惯劳烦她。

有人给卢妃递了一杯鸡尾酒,她仰头灌下一大口,声音含糊。

“那好,你到了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好。”

本欲挂断的她,忆及手机关机的薄阽,心跳漏了一拍,急急开口。

“薄阽和你在一起吗?我找他。”

吓得卢妃大脑空了一瞬。

“找阽?”

稍作沉吟,恍若恍然。

“是迎新MV的事吧。”

又觉得不可思议。

“你俩没加个好友吗?我给你叫他。”

画面模模糊糊,光影忽明忽昧,晃了一页黑暗。

“阽,洛宝有事找你。”

卢妃喊话的音量盖过了周围的嘈杂,觥筹交错的声音戛然而止。

很难将两人放一块讲。

“校花大晚上找阽?他俩很熟?”

“你忘了,迎新MV,他俩主角。”

“也是,阽,你们没加个好友?”

“对啊,校花的微信可不好加。”

蹲坐床沿的白洛,愣愣听他们讲话。

讲真的,在杭大,她和薄阽的名字人尽皆知。

但没人敢磕两人的CP。

除非有病。

也是她不公开两人谈恋爱的理由。

手机画面晃了几次,入耳细碎的打火机声,入目却是张扬刺眼的银灰发。

薄阽懒懒散散倚着沙发,唇间的火光猩红,映着冷戾的眉眼。

四目相接。

一者凶,一者冷。

“找我?”

声音凉薄,似在询问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外人眼中,他们本无交集。她不愿公开,他只得配合无声的疏离。

白洛未动声色,顾忌他身侧有人凝神侧耳,淡淡扯了句。

“能出去接吗?听不太清。”

下一秒,一道冰冷无情的拒绝声隔空过耳。

“不能。”

“……”

她惹他生气了?

“哦,挂了。”

才不会惯着他,让他乱发脾气。

贴身衣物的事,回来再问。

“嘟!”

声息断绝。

包厢内的众人哥哥竖着耳朵在偷听,有人甚至悄咪咪调低乐音,企图捕捉只言片语,但仅得寥寥无几的冷淡对话。

上次白洛喝醉搂薄阽胳膊一事,他们记忆犹新。

后来有人向沈辞肆打听,却只得了茫然的回应。

毕竟他也不清楚,唯知薄阽对白洛,总与旁人迥异。

包厢光影低迷,隐约勾勒着薄阽冷漠至极的侧颜。

啧。

成功将人惹生气了。

几分钟前,白洛在软件上召得一辆车。

临出门前,顺手扯了顶鸭舌帽,帽檐压低,阴影遮了半张脸。

卢妃早早将KTV的方位与包厢编号,通过微信发与她。

她不愿叨扰对方下楼相迎,付了路费,推门下车,步入浮华之地。

卢妃的发小,是位家资殷厚的富二代,选址是杭港一家高级KTV。

看似金碧辉煌的皇家建筑,实则间间包厢上演着醉生梦死的世间丑态。

白洛向来不甚喜欢KTV、酒吧、live house,喧嚣吵闹,人声鼎沸。

习惯了独处,安静的人,怕某天热闹盖过了呼吸。

姚高金阙般的旋转门前,立着一袭孤绝颀长的黑影。

是谁,不言而喻。

无论时序更迭,四季轮转,薄阽总偏爱穿无袖黑T。

夜间温度低,冷风呼呼作怪,吹乱白洛为镜头而染回的黑发。

薄阽不冷似的,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直直盯着她。

“不冷吗?”

白洛站定他面前,伸手抓他沾着凉意的胳膊。

路灯下,两道被拉长的影子层层交叠。

“你男朋友没那么矫情。”

薄阽双臂攀上她肩,将人拢近。

他的眼眸如含了暮色的烟,深不见底。

“没生气?”

“没有。”

她没资格生气,知道薄阽冷漠的原因。她将两人的关系藏于暗处,他心下到底不快。

恋爱竟需如履薄冰,隐于晦暗。他像被隔绝在光明之外的影子,而她,是攥紧绳索的手。

“对了,你手机没电了吗?给你打电话关机。”

“下午手机关机了,没来得及冲,给我打电话了?”

“想问问你把我洗的贴身衣物放哪了?”

“急着穿?”

白洛脸颊微烫。

“……不着急,我问问。”

薄阽的银灰发触及眼睛,半覆潋滟眸光。

“急着上楼?”

她眉梢凝着惑色。

“什么?”

杭港的银杏树落了满地金黄,仿佛铺就了一条黄金大道。

只属于两人的人生路。

鸭舌帽被薄阽一勾扯掉,顺手勾掉了自己的帽檐。

细长的手指勾着两顶帽子的破洞,一只手扣着白洛的项骨。

俯身欲吻,白洛恍然惊觉,纤手仓促掩唇。

“你干嘛,这是在大街上。”

他却恶劣在她掌心亲了一口,笑意漾开眼底千重波。

“我亲我女朋友,天经地义。”

一道微信提示音一闪而过。

白洛垂眸一瞥,卢妃的消息。

[到哪了?洛宝。]

欲打字时,薄阽不老实,在她颈侧落下一吻,似乎不满意,尖尖的小虎牙厮磨她的肌肤,丝丝缕缕的痛,一下一下刺着神经。

“别闹。”

风声鹤唳,将一缕发丝撩至薄阽颈侧,痒如情丝。白洛嗔怪锤他一拳,反被他擒着手腕扣于身侧。

少年低笑一声,喉间滚动的音节沾着淬毒的蛊惑。

“怕留印?”

“……”

白洛无奈,任他撕咬,低领衣衫下,雪肌上暧昧红痕隐现,恰如他蓄谋已久的战利品。

薄阽向来喜欢以最直白的占有宣告界限,令旁人望而却步。

发泄完内心的占有欲,又蛮横掰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咬了一口唇,似要将所有不安因子撕碎。

“一会离邬凯远点。”

“……”

得,还没上去,人就先醋上了。

白洛腰际被他掌心锢得生疼,却听他在她耳廓处低语,呼吸间尽是危险的侵略感。

“敢多看他一眼,今晚就别想睡了。”

威胁的腔调,半是笑意,半是狠戾。

“好好好。”

月色被乌云半遮,朦朦胧胧。白洛无声失笑,踮脚在他颊侧落下一吻,软着嗓音哄。

“男朋友。”

滚了滚喉结,薄阽牵着她的手上楼。

女孩第一次主动。

真稀奇。

霓虹斑驳的长长廊道,未撞见熟人。白洛欲推门而入时,颈间骤然被温热的气息攫取。

被人狠狠亲了口。

“你先进,我抽颗烟。”

“……”

老是亲她。

白洛抿了抿渗着血丝的唇,不理他,推门而入。

包厢内烟雾缭绕,无处不充斥着迷醉气息。视野一片灰暗,隔着半昏半昧的距离,她错上一双沉静无波的眼。

应该还有两张校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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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蓝色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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