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户部尚书郑辰手持玉笏,声音沉重:“陛下,国库存银不足百万两,边关将士的冬衣尚未置办,粮草仅够半月之需。若再不充实国库,只怕…...”
“只怕北境铁骑就要踏破雁门关了。”兵部尚书赵冉接话,声音里透着焦急。
殿内顿时议论纷纷,几位老臣连连摇头。谢恒捋着白须叹道:“加征赋税恐激起民变,向富户借贷又有损朝廷体面。这如何是好啊。”
孙昭宁端坐龙椅,指尖轻叩扶手。忽然她眼前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心头。
“朕有个主意。“她清亮的声音响起,“让陆辞在京城举办几场演唱会,所得银两充入国库。”
“演......演唱会?”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这个词对他们而言实在陌生。
礼部尚书颤巍巍出列:“老臣愚钝,敢问陛下,这'演唱会'是何物?”
孙昭宁唇角微扬:“就是让陆辞在朱雀大街上搭台献艺,京中百姓皆可购票入场观赏。”
“这......这成何体统!”一位老臣气的胡子直翘,连声音都在发抖,“堂堂金陵第一才子,怎能如市井伶人般当街卖艺!”
“陛下三思啊!有辱斯文!”几位老臣连连叩首。
孙昭宁不慌不忙:“诸位爱卿有所不知。陆辞在金陵时,一曲便价值千金。若能请他在京城连演十日,至少可筹得十万两白银。”
谢渊眼中精光一闪:"陛下此计倒是别出心裁。"他随即皱眉,"只是这'演唱会'之名......"
“就叫清音雅集。”孙昭宁灵光一现,“朕亲自题字,票价分三等。前排百两,中排五十两,后排十两。”
户部尚书郑辰掐指一算,眼睛渐渐发亮:“若每日千人观看......”
“不止。”孙昭宁笑道,“朕再设'贵宾席',五百两一位,可近距离观赏,还能得陆辞亲笔题字。再加上限量版签名折扇,每把五十两。”
周璟珩终于忍不住冷笑:“陛下这是要把朝廷体面置于何地?”
“体面?裕国公若有好法子充实国库,朕洗耳恭听。”
周璟珩顿时语塞。谢恒见状,连忙打圆场:“老臣以为,此法虽新奇,却也不失为权宜之计。”
“那就这么定了。”孙昭宁一锤定音,“十日后举办,由沈墨总筹,谢渊协理。再命工部在朱雀大街搭建三层看台,务必雅致大气。”
退朝后,几位老臣还在摇头叹息:“荒唐!荒唐啊!”
而此时的陆辞,正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惊得折扇都掉在了地上:“什…...什么?要我卖唱充国库?”
传旨太监忍着笑补充道:“陆公子莫慌,陛下特意嘱咐,是清音雅集,不是寻常卖唱。陛下还说,若能筹得十万两,就封您为乐府令,享五品俸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陆辞那张俊脸又白了几分。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双惯常执笔题诗的玉手,此刻竟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五品......乐府令......"他喃喃重复着,忽然觉得这秋日的暖阳格外刺眼,连带着额角都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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