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节感觉到一阵窒息,那人有力的手心死死的掐紧了她的脖子,使得她不得不仰头伸手去挣脱他的手。
“告诉我,是谁?季知节”
她只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人眼中的漠然要她的汗毛直立,最要她害怕的不是这人的实力,而是他为何能将她所有的事情全都能知晓。
每一次完成任务之后的处理都是系统来做的,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不是自己的话,那就是..系统?怎么可能!她摇摇头摒弃这个荒谬的想法。
“所有的生平全都查不到,就算动用所有的能力,你背后是谁?”魏渊看着从刚开始就不说话的人,现在的他有些烦躁,想要将这人的嘴巴撬开听听那里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人的眉眼,确实熟悉,那怪那陈阿六也会将这人认错。
但是得到的所有关于这人的消息全都是假象,就算再往深处刨根也会得到差不多的结果。
这只能够说明这人的背后势力是多么的强大,至今为止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到底是要他起了兴趣。
还没来的及多想,手掌处有一些的疼痛传来,低着头望去,那完整的手心处不知何时开始有了血痕。
他眯着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刀痕,再看那沉默一言不发的人,明明没有什么举动却能够伤到自己。
确实有趣,看来她身上的秘密确实有很多,本想着今天晚上将这人除去,但是现在...
魏渊看着微微喘气的人,脸上和身上都沾了不少的血,不是那样黑的发,尾巴处微微卷起,眼眸带点红润,带了点不知所措和乖巧。
但是忽略她手上拿着的那把锋利的剑刃,知道只要这人想只要用到那奇怪的能力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杀掉。
季知节低垂着眼眸,脑海里的系统发出声音【你能量快竭尽了,刚刚那些是最后一些了,若是刚刚动作再快些将昭姚的吸入或许还有胜算……】
她手指不停的扣摩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她所有的遮掩布全都扯下来,自己像是**的站在他面前一般。
“我不知道…”她低声沙哑的说
魏渊看着着人终于张开了口,却听见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差点气笑了:“什么叫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会被拆穿?或者说你在拖延什么?”
他握了握受伤的手心:“现在说出来我还可以保你全尸,若是过了今晚你就再没有狡辩的机会了”
僵持了半会,他的耐心耗尽,冷声道:“若是不想说,那就永远不要开口了…..”
【再等等…我在蓄力】
系统的声音带了点焦急,她的额头冒了些冷汗,这样被人压着的滋味并不好受,等到自己真正的有能力之后,眼前的这人她也一定要杀掉。
所以在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前,她猛的抬头:“是太子…”
魏渊的深情有些松动,看着这人的表情无辜,眼神还带了点委屈的意味,觉得有点好笑,听着随意扯来的话,嗤笑:“你真觉得我很好骗,是吗?”
她看着昏暗的人冷到极致的脸,忽的想起他的称号———刹魔。
【好了,靠近他】
得到了脑海里的讯号后季知节也懒的装,抬手将手上的剑刃狠狠的刺向魏渊,他也早有防备,还没靠近他就一个翻身,在空中狠踹了她的肩膀一脚。
这一脚实在结实,踹的季知节差点吐血,听见轻微的骨头的声音,这肩膀肯定是骨裂了。
她捂着肩膀冷冷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是我又如何,你现在只能庆幸我还杀不了你,等哪天你落在我手中了…”
还没等她说完,魏渊的速度快到看不清,将她的剑刃夺取后狠狠的刺在了胸口处,喉口涌出血液。
季知节疼的不行,手抖着握住剑身,半跪着看向眼前站着的那人,他眼中带着冷意,像是在看一只死到临头还挣扎的人。
“可以了,动手吧”季知节在脑海里说到。
魏渊看着自不量力的人,本想着不杀此人的念头早已不再,他现在就想要这人死在他的手下。
还没等他有动作,一股力量直逼他的脑海,狠戾的钝痛传来,使得他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还没稳定下来。
膝盖窝猛烈的一痛,双膝跪倒在地,视线模糊间,只见刚刚还强弩之末的人现在像没事一般收回踹在他身后的脚。
季知节伸手扯住他的头发让他的头被迫的向上抬,只一息间双方的位置发生转变。
她看着他因为痛苦而苍白的脸,微微的笑起:“魏渊,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看着他缓缓睁开的眼睛,汗顺着脖子滑进衣襟之中,她玩味地开口“最讨厌别人站在我的头上”
伸出脚重重的踹在他的后背上,倒地闷哼。
魏渊身前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这是他唯一一次如此狼狈,而他现在就像笼子中的犬一样,一点都动弹不得,反抗不得。
他较紧牙关,心中充满怒气,他发誓等他恢复了,一定要杀掉这个人!
“我会…杀了你!”
嘶哑的声音响起,没人理会。
他想要保持清醒但是脑海里一片模糊混乱,什么东西正在抽取他的记忆,将那人的身影抹去,直到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他来到昭姚营帐时发现他已经被野兽攻击而死的画面。
眼皮好重…他猛的晃头,死死的掐紧自己的手心,不能睡。
这人竟然有这样厉害的能力….
只挣扎几分就渐渐的平缓了呼吸。
季知节站在前方漠然的看着平静下来的人,这人从开始就一直在调查她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是第一次见面就已经发现她了吗?
她有些慌乱,但是更多的是烦躁,他绝不能要这人再次想起来,看来需要杀掉江喃的时间又要提前了。
转头看向床榻上昭姚的尸体:“可以处理了,就按照我说的伤口制造成野兽袭击的模样吧”
【好,这次使用的能量太多了,还有魏渊的阶层太高,那层记忆若是想要硬撑着回忆,那很有可能被想起】
【到时候…】
“我知道,那就再改一次 ”
【你要知道这个要花费巨大的能量,而且使用次数多了会不管用…】
“到时候就杀掉好了”
这次的系统没有像往常那样一口答应,而是沉默了好久。
等到系统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善后处理完,将她的痕迹全都抹去之后,她才悄悄离去。
等她离开之后,躺在地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他伸手在地上用血液写着什么,但是马上又没有了动静昏死过去。
夜还很长,外面时而惊起几声凄惨尖锐的鸟啼。
黑雾中,一双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他不是正常人的瞳孔,而是赤红色,他玩味的看着眼前的没有形状的黑雾。
只见那雾气也睁开了眼眶:“你来了..”
“她没有记起我..”昭姚坐在那处低头眼中带了点忧伤和委屈。
“那又如何?”黑雾中传来闷闷低沉的声音。
“你现身了?”
只见那黑雾的神情有点不自在:“是她发现的”
“牙印呢?”坐在地上的人双眼眯起,带了点怒气“明明都说了,小节控制不住,你也一样吗?”
只看见一个快速的影子,他的手就伸进了黑雾之中,那雾痛苦的闷哼,一用力将昭姚的手刺穿,双双退开。
“我见不得她个样子…”
再抬眼那人已经不见了。
季知节皱着眉头坐在床榻之上听着系统的话。
【因为吸收中断所以能量未满,虽然任务完成了,但是你现在的数值还只堪堪到达高层,若是你对上下一个目标怕是有些困难】
她抿着嘴唇有些烦躁,本来是计划完美的事情却被那人打破,还浪费了不知多少的能量。
【这段时间或许你体内想要得到高层力量的**会更加强烈,记得不能再使用了】
【若是再向刚才强行使用,会被反噬……】
“别说了,我现在只想问一件事,那人能记起的概率有多大”
【百分之60,若是你刚才的能量足够那完全足够要他永远想不起来】
一半多一点的概率,她希望那人永远不要去想,她也不想与那人有什么瓜葛,还有那昭姚。
见过他两次,这两次他都在表达出一件事情,他或许认识她,但是她却没有什么记忆,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原来的世界。
还有那一双火红的赤瞳,她好像在哪看见过。
【你现在最主要……】
她低着头系统的话一直在响但是一句也听不清了,忽然想起那系统熟悉的声音,她一直认为她在哪里听过。
一桩桩一件件像流水一般滑过她的脑海。
熟悉的声音,眼睛。
她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细想脑袋就一阵疼痛,只好放弃。
最终没有再去想,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也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
翌日。
外面的一阵尖叫划破安静的营地,季知节猛的睁开眼睛。
“啊!死人了!死人了!”
侍女手上的铜盆掉在地上只听叮当响,昭姚的营帐内,内里站了几人,那床榻之上全是血迹,还有一具尸体。
魏渊冷冷的坐在一侧,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长发现在乱七八糟的耷拉在肩膀处,身上的血渍和污垢沾在衣物之上。
好不狼狈,霜进来时也愣神一阵,这人连在战场之上也未曾有过这幅模样。
霜用剑柄翻看着床榻之上的尸体,腹部一个巨大的咬痕,看来是这处要他所死亡,但是这人往日最重要珍贵的黑色布条此时却浸泡在干涸的血液之中。
他走回魏渊的身侧:“看伤口应该是野兽袭击所亡。”
良久,坐在椅子上的人漠然的嗤笑一声:“昭姚现位于高品三层,什么样的野兽能伤到他?更何况导致死亡”
霜思索片刻:“这事确实蹊跷,但是所有的线索就指向是动物咬伤失血过多死亡,难道是..太子?”
魏渊平静的看着地上的字迹,上面是一个“禾”字,确实是他自己写的,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他脑海里面回忆昨晚也确是野兽出没伤了昭姚。
但是到底是哪出不对劲,他却说不出来。
地上的痕迹必定是提示自己而写出来的,是什么?为什么一点记忆也没有,
明明到处都透着诡异,但是何处都找不到破绽。
他手握紧变得苍白,爆出青筋,冷声:“查!给我查个底朝天,有禾字的人一律不得走”
霜看着他身边的气流乎的冷起来,就清楚魏渊这次真的怒了:“是!”
*
季知节随意的将桌上的水含着药一口喝尽,听着对面的人说话。
“听人说这昭姚死了,好像是被野兽袭击而死,死状相当惨烈,但是这魏渊却是在查,我倒是好奇,查什么呢”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她之后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但是心脏却不自觉的跳起,应该不会如此快的想起:“怀疑是人为吗?谁又能够控制的了野兽呢”
“说是在查人,名字中带「禾」字的人,魏渊就是个疯子,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的”
禾字?季知节手微微有些发抖,禾字!她的名字中含禾但并没有真正的禾。
“他……为何要找带那字的人?”
“说是那人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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