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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谣言

盛京集市依旧熙攘,街上的小贩叫卖声喧。

江婉卿携账房先生至铺查账,一下马车,便闻铺侧茶肆中,二客谈及己名,又闻南砚清之名,继而提及太子,此般言语,勾起她些许兴致。

“你可曾听说,那南砚清与太子早有私情,据说二人在暗中早已有了不轨之事,这二人真是不知廉耻,你瞧瞧那江七小姐,生得花容月貌,更是盛京第一才女,为太子之事鞍前马后,出钱又出力,可到头来,太子竟与一个毫无助力的女人厮混在一处。

那人是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站在不远处的江婉卿听个清楚。

那人话里话外虽为自己打抱不平,可这番说辞却让江婉卿心生不悦,她只觉此人满口胡言。

江婉卿当机立断,命夙清去追查这谣言的源头,自己则留在原地继续听这二人的议论。

与他同桌之人惊愕道:“不会吧?你从哪儿听来的?几年前南将军凯旋时,我亲眼见过她的风采。依我看,她志向高远,断不会屈居一般的男子之下,太子是出了名的孱弱寡断,莫不是他心悦南将军,故意制造谣言诋毁她名声?”

他提及太子时压低了声音,毕竟当街议论当朝太子,一旦被路过官兵听见,便只有死。

江婉卿前面听得真切,后面听得零碎,但也能从其中拼凑出只言片语,她心中有所猜测,但应不是太子所为,毕竟太子尚在禁足,皇后在后宫自身难保,杨家认为太子既无用又非皇后亲子,向来不把他当回事,所以太子此刻没有能力掀起这场风波。

那人接着道:“人不可貌相,我跟你说,这事在盛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若她南砚清当真清白,怎不见她出来澄清谣言,反倒紧闭家门,拒不见人,我看呐,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听他这番话后,与他同桌之人一时哑口无言,不再吭声,可在他的心里,始终觉得南砚清并非如此。

……

江婉卿待二人停止交谈,又见夙清仍未归来,便领着账房先生进铺子查账

酥禾斋掌柜一早得信,已让人盘好账本与库房库存。

“七小姐,酥禾斋的账本都在这儿了。”掌柜说着,让身旁伙计给江婉卿搬来椅子。

江婉卿神色自若地坐下,示意账房先生查账。账房先生算盘拨得飞快,对照铺子流水账与总账。

与此同时,夙羽将掌柜和伙计叫到一旁,询问账目细节,账查至中途,夙清归来,江婉卿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回去再谈。

片刻过后,账房先生过来回话:“七小姐,账目我已查完,并无差错。”

夙羽也回来了,拱手一揖,禀曰:“伙计之词与掌柜所言契合,我去库房细盘了一遍,账物皆合。”

江婉卿颔首,示意夙清给掌柜和伙计发银子。她明白恩威并施才是长久之道,她得让众人知道,若老实本份替她做事,多得是好处,但若有二心,下场就得自己掂量掂量了,此前有几间铺子的掌柜、伙计手脚不干净,都被她剁了手指,扭送到官府去了。

掌柜与伙计点算所得银钱,神色激动,对着江婉卿连番奉上吉利之语。

掌柜赞她慧若灵犀,将来定能带领众人赚钱,伙计夸她治理有方,将来定能与太子琴瑟和鸣。

江婉卿面无波澜,道:“这些银子皆是你们应得之物,往后仍需勤谨做事。”

“是。”掌柜与伙计皆应话。

酥禾斋恰是她今日查访的最后一处铺子,掌柜与伙计皆未有逾矩之举,于是,江婉卿便带着一行人回府去了。

回到雪竹院,江婉卿紧闭院门,携心腹几名入屋,命阿三遣五六人分别守于院门、房门。

夙清将多方打探的消息告知江婉卿:“关于南砚清和太子的谣言,是有人花钱买通了远山酒楼、来福茶肆的说书人,还有永福街几个长舌婆子。他们拿了好处便四处传谣,仅一日,这些谣言就传遍了整个盛京。”

“这张明瑞愚笨得很,做事处处留痕,就连这贿赂之事,他竟亲自操办,说书人和婆子都已见过他的模样,此事若传到皇上耳中,皇上一旦下令彻查,张家必然难逃干系,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

江婉卿若有所思道:“不必,你即刻修书一封,密至送安夷侯府,张一川这些年在外养了不少外室,光私生子女就有八个,他正妻徐知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事传她耳里,张家有得闹。”

夙清会意,即刻遣人取来纸笔修书。

江婉卿这招坐观虎山斗,此局中,她在暗处,南砚清与张一川则在明处,江婉卿那本张一川卖官买官的账本也不是白送,一来,她能借南砚清弹劾张一川,为太子解除禁足创造契机;二来,江婉卿心中亦存有私心,她不愿见南砚清为谣言所困,故遣夙清修书,送张一川把柄予他。

————

今早,安夷侯府采买食材的小厮外出,在外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回府便告知南琰、太昊卉仪,二人闻之,面色微变,皆知有人蓄意传谣,他们知道若此谣蔓延,南砚清名声必毁,于是,南琰遣人查探传谣者,本想唤南砚清至书房相商,不巧今日她与周宓樊去了赵王府。

南琰眉头紧蹙,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时而停驻,望向窗外,须臾,一小厮捉来一鸽。

小厮取下鸽腿信筒,呈与南琰,禀道:“侯爷,方才小人清扫院中落叶,这信鸽便飞了进来。”

南琰接过信筒,说道:“你退下吧。”

小厮拱手行礼,而后退下。

南琰从信筒中取出信笺,展开视之,面色愈沉,冷声道:“张一川,既敢造我女儿的谣,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唤守在屋外的心腹:“南其。”

南其进屋,恭敬道:“候爷,有何吩咐。”

南琰道:“你依信笺中所书地址,去寻张一川之外室与庶子庶女,多使些银钱,让她们去张家闹一番,若她们惧张家权势,便说有安夷候府为其撑腰,不必害怕,若仍不从,必要时可弄些假的,此外,寻几个戏班,排出《刘邦与刘肥》之戏。”

南其领命离去。

实则五大世家手中互相握着对方把柄,以维持微妙平衡,对方纵心有不悦,亦不轻露底牌,此类内宅纷争,即便闹大,不过出门遭人唾骂,或为御史台御史参上几本罢了。

而南琰排的这出戏大有深意,昔日刘邦未发迹时,穷困潦倒,于沛县与开酒馆之曹寡妇相恋,曹寡妇诞下刘肥。后刘邦为结吕雉之父助力,娶吕雉为妻,刘邦称帝后,忆起曹寡妇与刘肥,遂瞒吕雉归乡寻之,欲带曹寡妇入宫享福。

然曹寡妇虑及宫中规矩繁琐,恐添刘邦烦忧,婉拒其请,最终,刘邦携刘肥回宫,封其为齐王,赐七十余城封地,对应张家,张一川是刘邦,外室似曹寡妇,庶子庶女如刘肥,而徐知芩就是吕雉。

……

南砚清、周宓樊携礼拜访赵王,此行意在探赵王是否涉张家之事。

赵王府的管家已至府门恭候多时,欠身道:“王爷知二位大人今日到访,特命小人在此恭候。”

南砚清颔首,淡声道:“王爷有心了,烦请带路。”

管家引二人入正厅,王府内侍即刻为她们二人奉茶。

管家又道:“请二位大人稍等片刻,王爷换身衣裳便来。”言罢,便退下了。

未几,就见百里烜晔换了身常服来,南砚清、周宓樊见状,忙起身朝他行礼。

百里烜晔抬手轻摆,示意二人落座,和声道:“此处并非朝堂,二位大人无需如此拘谨。”

南砚清、周宓樊颔首,方落座,便又听得百里烜晔开口道:“二位大人今日到访,想必是有要事相商,莫不是为了我叔祖父之事而来?”

南砚清开门见山道:“赵王殿下果真聪慧,一猜即中,殿下乃是爽快之人,我便不与你绕弯子了,你的叔祖父强占皇庄、逼良为娼,更染指买官卖官之勾当,至于此事张家究竟涉入几分,想来赵王殿下心中自是有数。”

百里烜晔面不改色道:“南统帅,莫不是对本王有所误会?本王对张家之事,毫不知情。”

南砚清也笑道:“殿下既问心无愧,明日早朝,我便将张家罪证悉数呈于皇上,还望殿下能助我一臂之力。”

南砚清从来不信一个既得利益者是无辜的,张家从百姓身上搜刮的每一分民脂民膏,皆用在了这百里烜晔身上,好一个毫不知情,既如此,就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百里烜晔闻此,面色微变。

周宓樊顿时坐立难安,频向南砚清使眼色,心下暗忖:说好了今日仅作试探,当着赵王之面说要灭人母家,他俩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南砚清瞥向周宓樊,哂笑道:“眼睛疼就找大夫。”

周宓樊:“?”

百里烜晔却忽然放声大笑道:“好,本王应你。但我有一条件,滁州连日降雨,恐生洪涝,父皇正愁修建河堤人选,届时还望安夷侯能向父皇举荐我滁州都总管。”

南砚清怎能不知百里烜晔存什么心思,盛京粮秣,一则出自南方纳贡,二则源于滁州之产,如今南方的叛乱,若滁州洪涝,盛京恐生暴乱,因此皇上才从诸皇子中择人修堤,以炼其能,滁州这事若办得好,或为储君之选,更可得皇上青眼。

而南家在五大世家之中,向来持中立之态,若让阿父举荐百里烜晔为都总管,无异于昭告天下南家站队张家。

于是,南砚清拱手道:“殿下,恕我不能应承你的条件,张家所犯罪行,诛连九族亦不为过,贵妃乃张家之女,殿下亦流张家之血,恐难置身事外,若殿下能大义灭亲,或可独获皇上垂青。”

百里烜晔目光一寒,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南砚清不卑不亢:“下官不敢。”

百里烜晔轻叹:“好,我答应。”

他当下唯有先稳住南砚清,毕竟张家所犯之罪皆属实,他虽未参与张家之事,却也多少知情,当初念及母妃才睁只眼闭只眼,怎料事发后竟被人拿捏威胁,如今大义灭亲,倒能保全他们母子三人在父王心中的地位。

南砚清又道:“还望殿下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苏烬,送客。”

话落,苏烬现身,将二人客气请出赵王府。

“二位大人,请吧。”

……

哐当一声,张一川怒摔茶盏,气得面红耳赤。

就在这一日,盛京城里,他凭白多出了十几个孩子,他有几个孩子,自己还能不知道?

更有那些被他养在外头的外室,竟好似约好了一般,纷纷带孩子找上门,再看那戏班唱的破戏,分明是指着他鼻子暗骂!

张明瑞面色不佳,本就为那几个庶子烦忧,如今又凭空冒出四个,遂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徐知芩。

而张一川的三个外室,携四子跪地,噤若寒蝉。

徐知芩见张一川动怒,阴阳怪气道:“夫君,可别气坏了身子,有这么多位妹妹在侧侍奉,你若是气坏身子,妹妹们怕是会心疼。”

张一川听出徐知芩明嘲暗讽,却敢怒而不敢言,如今他在朝中,尚需徐家襄助,徐必清一向听徐知芩的话,张一川需她于徐家周旋一二。

张一川言辞恳切地表态,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夫人,我冤枉啊!这几位贱人趁我醉酒,用卑劣手段勾引我,才有了孩子,迫于无奈只能将她们安置在外。”

徐知芩品了口茶,道:“既如此,都发卖了吧,那四个孩子便记到我名下抚养,夫君意下如何?”

张一川一阵心痛,却还是道:“全凭夫人做主。”

那三位年轻貌美的外室听闻此言,皆脸色煞白。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连滚带爬凑到徐知芩跟前,扯住她衣角苦苦哀求:“夫人,奴家伺候老爷多年,还为老爷生了个儿子,我不求名分,只求夫人赏口饭吃。”

“拖下去!”徐知芩仿若没听过她的求饶,几个小厮一拥而上,如拖尸体般将她拖拽而去,另外两名外室,紧随其后。

四名七八岁的孩童,见阿母被人强行拉走,吓得哇哇大哭。

徐知芩嫌吵闹,吩咐丫鬟:“翠竹,给四位少爷安排个院子,再挑些丫鬟小厮过去伺候。”

翠竹应声:“是,夫人。”随后喊了几个丫鬟将四名孩童带走。

张一川本想让徐知芩去趟徐府,为自己美言一二:“芩儿,你……”

岂料徐知芩却说:“我乏了,瑞儿,扶我回院。”

“哎。”张明瑞应声,搀扶徐知芩离开。

张一川只觉烦闷之意愈盛,抬手又将一盏茶掷于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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