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疯批美人喜欢扮柔弱 > 第21章 对峙

第21章 对峙

徐知芩给人牙子塞了不少银子,想把张一川几个外室发卖到潮州,徐知芩所为,却在南琰的意料之中,他提前在盛京各个关口要道布了人手,几个外室被他悄悄救下,安置到了城郊的一处外宅。

这几日,王叙休往地牢送饭,发觉守卫比以往更严。凡是进出之人,皆需经过盘查,以防止夹带危险之物,连他送的饭菜都得先试毒。

王叙休苦等两日,一直未得良机。

这日,王叙休如常,携带食盒往四营地牢而去,待至入口,门前狱卒将他拦下,王叙休取下腰间号牌递与狱卒。

狱卒接过号牌,淡淡开口:“食盒打开。”

王叙休打开食盒,狱卒自袖中抽出一根银针,轻置于饭菜之上,须臾,见银针末变色,便将盒盖掩上。

与此同时,另一名狱卒上前,自王叙休领口起,缓缓摸索,他捏紧了拳头,故作镇定,实际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检查至袖口处,还特意抖了抖,以防暗藏异物,上半身检查完毕,又令王叙休脱鞋,仔细查验一番。

狱卒经过一番详查过后,确认并无异常,方开口放行:“进去吧。”

“哎。”他低应一声,提了食盒快步入内。

王叙休愈深入地牢,光线愈暗,他见后方无人跟随,暗自舒了口气,这几日,他送饭时,身旁必有一人相跟,想来,应是前几日所送膳食并无差错,令那狱卒放松了警惕。

王叙休将张明瑞所给的砒霜藏于指甲之内,所幸,狱卒并未留意到他手中的异样,趁着四下无人,他打开食盒,将藏于指甲盖里的粉末,尽数投入张越的饭菜之中,而后,他提着食盒,径直来到关押张越的牢房。

王叙休打开牢门小窗,将饭菜递了进去,张越伸手接过便大快朵颐起来。

张越虽认罪认得快,但却成了牢中狱卒的发泄的沙包,他每日抗揍,体力消耗得快,加之四营地牢的伙食不错,张越食量渐长,不过短短几日,竟胖了不少。

王叙休就伫立在牢门前,盯着张越进食,吃吧,吃吧,做个饱死鬼倒也落得个痛快。

他在饭菜中投放了足量砒霜,药性发作极快 ,张越吃到中途,便呕吐不止,张越痛苦抬头,望向牢门前那人,眼中燃起求生欲,他将手伸出小窗,殊不知,站在他面前这人并非救星,而是索命阎王。

“救……救…我…我…”

王叙休蹲下身子,目含愧疚,道:“不要怪我,你若不死,死的就是我全家,放心,待你死后我定觅一佳处将你葬了。”言罢,他抓起张越的手,咬破其手指。

张越想喊人,却发不出声,砒霜折磨得他没了力气,而四营地牢原是关押审讯战俘之处,先前关押的战俘皆已处决,和他一同被关进来的人问完话也早已放出,如今,偌大牢房只剩他一人。

他又在张越惊愕目光中,自衣上撕下布帛一方,以张越之血,书就认罪书一封,写罢,将布塞入其手中。

此时,张越只剩下一口气,王叙休待他彻底断气,方才离去。

而大殿上,武庆帝坐于高堂之上,俯瞰台下群臣,但有可察者,武庆帝身畔首领太监已易了新人,昔日侍奉在则的李阿贵,如今已被一张更为年少的面孔取代。

但见那李荀高声喝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荀话音刚落,周宓樊便越众而出,长揖朗声曰:“陛下,臣要弹劾太师张一川,张一川自其任职以来,贪墨成风,滥用职权,臣与南统帅已查明,这十年间,张一川与其堂弟勾结作恶,强占永盛皇庄,侵吞粮草,更有买官卖官之举,致使诸多忠良之士报国无门,而那些阿谀奉承、趋炎附势之徒却能平步青云,且张一川纵其堂弟当街强掠民女、迫良为娼,芳香楼便是其据点,楼中女子多为强掠而来,如今南统帅已候于大殿之外,只待陛下传唤。”

周宓樊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武庆帝闻言,微蹙眉头,轻声道:“宣南砚清入殿。”

李荀颔首,朝大殿高声道:“宣南统帅即刻入殿!”

须臾,南砚清走到殿中,跪地道:“臣南砚清参加陛下。”

武庆帝冷下声音:“南卿、周卿,皆是朕的股肱之臣,而张卿,乃元老重臣。你们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何下场?”

南砚清泰然自若,自袖中取出一份供词与两本账本:“臣知晓,但臣更知为官当为民之理。臣同周校尉暗访永盛皇庄多日,人证物证俱在。据张一川堂弟交代,多年来他代张一川行事,所得银两用于笼络朝臣、购置私宅和田地。这两本账本,其一记录了张一川买官卖官的罪证,其二则记载张越侵吞粮草、强占皇庄、强抢民女的恶行。”说罢,将账本、供词一并呈上。

张一川听了二人指控,面不改色跪地奏道:“陛下,这都是周校尉与南统帅污蔑之词,臣一心为国,从未做过损害国本之举,定是有人嫉妒臣,故意捏造罪名陷害于臣,还望陛下明鉴!”

武庆帝翻开账本几页,但见其上详细记录张越与各地富户的交易……

徐必清却阴阳怪气道:“安夷侯与镇国将军,当真生了一对好儿女。”

周鹏、南琰听出徐必清话中酸意。

周鹏当即回呛道:“哪能及得上徐二公子文武双全啊!”

南琰接着周鹏话茬:“噫!老周,你这话可折煞徐太保了。那徐二公子可是盛京出了名的纨绔,既无文才,又无武略,吃喝嫖赌,样样皆精,杀人放火更没少染指,若不是有徐太保这样的慈父为其善后,摆平事端,只怕他早已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你们………”徐必清怒而甩袖,气得不轻。

堂下已乱作一团,武庆帝却愈看愈怒,当即把账本甩至张一川脚边,喝道:“够了!张一川,事已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一川拿起账本,便变了脸色,这两份账本,他们究竟从何处得来?

所幸,当初做账之时,他便留了一手,每笔账目皆用张越的署名,即便有这账本又能如何?只要张越一死,此事便再无对证。

张一川抬手擦去额头细汗,随即镇定开口,言辞恳切:“陛下,臣实在冤枉啊!张越是臣的胞弟,但他却有嗜赌的恶习,这些年臣一直用自己的俸禄为他填补赌债亏空,未曾想,他竟如此贪得无厌,冒用臣的名讳在外招摇撞骗。”

张一川话音刚落,百里烜溯站出为其鸣不平:“父皇,张太师一向清正廉洁,他为朝廷尽心竭力多年,儿臣信他的为人,此账本既无张太师字迹或署名,定是张越冒用张太师名讳在外招摇撞骗。”

刑部尚书冯许却对他的话不认同,直言道:“睿王,张太师是你的外祖父,你自然是向着他说话。”

睿王正欲开口反驳,便听见江晦璞说道:“哎,冯尚书,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觉着睿王和张太师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

冯许未予理会,毕竟这江晦璞可是出了名的墙头草,惯会两边倒。

但杨家因太子之事积怨已久,此刻正巴不得给张一川添堵。

杨霄站出来道:“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倒不妨选派一人对这桩事情彻查到底,也好还张太师一个清、白。”

武庆帝思忖杨霄所言,甚觉有理,遂开言问道:“杨卿以为,何人可当此重任?”

张一川面色不佳,他自知此事难经细究,纸包不住火,死了个张越,倒也能息事宁人,但若要彻查起来,难保麾下之人能禁不住严刑拷打。

于是,张一川抢先一步道:“南统帅、周校尉,既已擒获张越,何不便召他上殿,与臣当面对质?”

武庆帝眉头微皱,显然没了耐心:“既如此,那就将张越押进殿来。”

李荀身为首领太监,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即刻向南砚清发问:“南统帅,张越此刻在何处?”

南砚清说:“秋临已将他押至殿外,只等陛下传唤。”

李荀颔首,吩咐道:“沈郎将,派几个人将张越押进殿内。”

沈玉琼闻言,未作过多思量,即刻应声,转身便要去押人,毕竟,这首领太监有时所言,确乃天子的肺腑心声。

沈玉琼方至殿外,便见殿外的秋临,地上置一具覆着白布的尸体。

沈玉琼神色凝重,心起不祥之感,问道:“发生何事?”

秋临原本领了南砚清命令,待到辰时,方将张越带出狱中,未曾想,正是此举,反使张一川觅得可乘之机。

待到秋临去押人时,见到的竟是张越的尸身,而此期间只有王叙休去过地牢送饭,秋临虽命人将王叙休抓回审问,却无济于事,只能让人抬了张越尸身,至金銮殿外等候。

秋临摒弃了那些不该吐露的话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沈玉琼听完,脸色更差,但事已至此,他只能拿死人交差:“将人抬进去吧。”

群臣见沈玉琼、秋临身后几人抬着一具尸体进殿,皆感困惑不已。

此刻,南砚清心头掠过不祥之感,她与周宓樊面面相觑,二人的脸色尤为难看,张一川却暗自窃喜。

沈玉琼掀开白布,露出尸身,将秋临方才所言又一字一句复述了一遍。

武庆帝听完,即刻令李荀传太医上殿,对张越之尸身详加勘验。

太医着手在张越身上探摸,张一川见那太医已将张越周身遍触,却也没摸出他想要的东西来,登时,脸色也变了。

太医检查完一遍张越的尸身道:“陛下,是毒死的。”

“是何毒?”

“他的口腔、咽喉皆见糜烂、溃疡之状,其面色青黑,略呈浮肿之态,指甲青紫,色泽异常,由此臣推断,犯人极有可能是食了大量的砒霜。”

武庆帝颔首,心里却门清:“既已死无对证,赵王、苏寺卿,朕命你二人彻查此案,若张一川真是此案主谋,朕绝不轻饶。张越虽死,但罪责难消,其家眷尚在,着查抄家产,十五岁以上男丁斩首示众,十五岁以下流放岭南,所有女眷没入官妓。”

“臣,遵旨!”

“儿臣,遵旨!”

武庆帝言尽于此,张一川心知再无转圜余地,皇帝仅抄没张越一门,已给足了张家颜面。如今,张一川该考虑如何善后。

南砚清却不满武庆帝决断,本想上奏,以表异议。

南琰见状,摇头示止,随后他站出来道:“赵王向来公正廉明,断然不会徇私枉法。”

南琰此言无疑是将百里烜晔架在火上烤。

百里烜晔只得哂笑,应道:“自然。”

此刻,殿中群臣齐齐高呼:“皇上圣明!”

当下气氛正佳,宋义仁趁势出列,拱手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太子禁足已有半月,此半月间,太子自觉有愧,念及灾民疾苦,为补此前贪墨赈灾粮饷之过,自捐私财,于城外开设粥棚,赈济灾民。再过半月,便是陛下生辰,若能解太子禁足,一则彰显陛下的宽仁厚德,让天下臣民皆感沐皇恩,二则太子能常侍陛下身侧,以尽人子之孝。臣斗胆,请陛下解除太子禁足。”

武庆帝神色微颤,忆起颜澄几日前入宫,先一步呈上那万民折,亦是为太子解禁之事而来。

那时,他心头怒气未消,又碍于君王威严,终究是对颜澄一番斥责,如今想来,已半月未见此子。

百里昱章是他最宠爱的妃子所出,武庆帝到底还是心软。

片刻,他对王汝之道:“王太傅,明日宣太子到尚书房,朕要考校他的课业。”

武庆帝言罢,张一川、以及几个皇子的神情尤为精彩。

王汝之却欣喜道:“臣,遵旨!”

张一川因南、周两家弹劾不敢公然忤逆,朝堂一时众口一词,竟无一人站出反对解除太子的禁足之令。

武庆帝心中五味杂陈,他并非不知张一川所作所为,而是他虽有铲除世家之心,却无相应之力,毕竟他的皇位也是仰仗世家势力所得。

如今张家在朝堂权倾朝野、一家独大,而周、南二家虽手握重兵,但暂无反意,可堪任用,谢、乐两家声势渐弱,却富甲一方,五大世家,以微妙之势维持平衡,武庆帝为保此平衡不破,只得除张家一门,借此敲打张家及其他世家。

寒门学子常受世家掣肘,只能依附其中以此求存,故而,武庆帝便想多提拔寒门,制衡世家。

但想推行此策,却如逆水行舟,难若登天。

……

李荀觉察武庆帝的不悦,遂向前数阶,站定,轻咳一声,朗声道:“退——朝——”

群臣闻令,即向武庆帝行三跪九叩之礼,礼毕后,依次离殿而去。

……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婚内上瘾

夫君是纯爱文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