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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皇陵·盗墓笔记

静堂像突然丧了气,坐在台阶上,垂眸一言不发。

她想到陶然,想到自己,想到姐姐,想到哥哥,想到很多。

“颜颜,”静言问道,“既然已经看到了头,还要争宠吗?前面一片荒芜,我以身入场,又能得到什么?”

“姐姐,事到如今,我们最看重的,不就是季家女儿的身份吗?”

“难道你巴望着祝钦云替季家平反?”

“那都是庸懦之人做的事”,她自嘲,“平反?莫不说他不会替我们平反,就算是会,我也不屑这么做。”

“那你的意思是?”

“杀人偿命,血债血偿。借严忍冬的手,杀了谢渊,再借皇帝的手,杀了严忍冬。”

“你说什么?”静言惊道。

“姐姐,我并非滥杀无辜之人,不会像他们杀了我们一家去屠他们全家的命。但季家的桩桩件件,祝钦云,谢渊,严忍冬都参与其中,或许还有别人,谁又知道呢?不过我既知道了谁,定不会放过谁,只是,这件事凶险万分,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纵是有三分也要去做,”静言道,“是啊,我没把事情想这么复杂,以为只要杀了皇帝......现在想来,倒是阳儿仿佛比我们更容易成功。”

“哥哥没死吗,”静堂激问,“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但有消息说他已脱离了北境军,照我对他的了解,大概在西域和左将军在一起吧。”

“想办法联系上他,”静堂道,“不过,这件事要悄悄办,姐姐,交给我来办。”

“你?”静言想了想,“你是说陶然?”

“他现在是太子师,是姐姐最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佯迎皇帝,暗拉太子。”

“为什么是太子,”静言问,“皇后娘娘势盛,又对我多加照拂,如果要站队,站她不好吗?”

“姐姐早就被认作是皇后一党了,不是吗?”

她站起来:“姐姐进宫就是皇后首肯,别人会怎么想,怎么论?现在皇后肯保你,一则是为了幼年战时的情谊,二则也是别人打了她脸。姐姐,如今皇后越是势盛,就越是危险。殿选之上,她公然对峙谢家,谢渊会怎么想?他若是个吃素的,季家也不至于家毁人亡!”

静言问:“可是暗拉太子,她又怎会允准?你难道,想要我取皇后代之?”

“可能吗,”她转身问,眼里不无正色,“如果姐姐是皇后,那该有多好。”

静言站起来,叹气道:“这件事想都不要想,他祝钦云允许皇后干政,这是怎样的情谊,我没有那么不自量力。”

静堂点头:“越是这个时候,姐姐越是要避开皇后。太子还小,正是容易动摇的时候,姐姐只要多和他亲近,叫他信赖你,喜欢你,祝钦云最喜欢的儿子便为你多得了一重筹码,剩下的,我们只要等一个机会就是了。”

“什么机会?”

“姐姐,”静堂深深叹气,“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杀皇帝没用吗?很多事情,在势不在人,只要把势看清楚了,十步百步都是顺理成章的。谢家与皇后已成对峙,这就是势,若谢家胜,皇帝必会培植势力制衡于他,前朝后宫,姐姐以为会是谁呢?”

静言思忖片刻,猛然道:“严忍冬,和...另一个高位嫔妃。”

静堂点头:“若皇后胜,帝后一条心,你拉拢太子,善待皇后,不出风头,我们的麻烦也就自然解决了一个。姐姐,休要说我心狠,我巴不得皇后胜。”

静言愣了半晌,轻问道:“颜颜,这些日子,你经历了什么?”

“死亡,权力,阴谋,还有欺侮,”她眼神木然,“姐姐,我唯一可信的人,只有你,我们才是唯一的亲人。”

静堂蹲下来,劝慰道:“你那么聪明,会知道怎么对皇帝的。”

静言别开头,半晌说道:“我恨,恨我这个肚子,每每摸着这个孩子,我就觉得无比恶心。”

“我知道,”静堂道,“你就当他是你一个人的孩子,是我们季家的孩子,和祝钦云没有关系。”

“不是所有孩子都需要一个父亲,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配做孩子的父亲。一个杀了他外祖一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孩子叫他一声父皇?”

静言点头,正色问:“若要杀了皇帝,还是要军队,不是吗?”

“是,”她说,“姐姐,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算无遗策,何况我们还在局中。只要方向对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时至戊时,陶然才从翰林院公署大门出来,太阳已经完全西沉了,从宫墙四方的天望出去,只觉得有些寒凉。

他原打算来回的路走路练练身体,首次当值便诸事缠身,实在疲累,只得坐上马车,匆匆回去了。

刚跨入府门,便见得仆从来来回回地搬东西,他拉住一人问道:“怎么回事?”

小厮道:“老爷夫人说了,上房腾出来交给公子,他们搬到后殿开间去住。”

还未容得陶然说什么,那小厮又热火朝天地去了。

进入中堂,父母二人早已用过了饭,端坐在主位太师椅上。陶父看起来倒是神色平常,只是陶母颇为不快,见儿子进来,也不似往日怕得罪他,开口便说:“陶然,你赶快给我取个贵女回来,别叫你娘在外头丢尽了脸!”

“怎么了,”他问。

陶母冷哼一声,赌气似的坐下,陶父指了指,招来丫鬟,一列人顺着排开二十多副仕女般的画像,陶父道:“选一个吧。”

陶然看得头疼,坐下来,呷一口茶:“拿出去吧。”

陶母急道:“这些都是今日送来提亲的贵女,你倒面子大,人家姑娘家主动提,但你也要兑现了才是。我可告诉你,今日我去后宫,被那个谢正秋的娘好生一顿侮辱,她看不起咱们家往日是商籍,开口闭口都是破落户,陶然,你让你娘的脸往哪放!”

提到商籍,提到入宫,他才猛然想起什么,挥挥手道:“都下去吧,把门关上,我有话同老爷夫人说。”

一众丫鬟拿着画像退开,陶然抚眉道:“此事以后不要再提,若有了,父亲母亲就替我都推了吧。”

“怎么,”陶父冷言道,“你还想着那季家的丫头?她都入宫了!今后不会回来了!陶然,一拍两散是好事,你们爱也爱过了,如今这样,她不再拖累咱们家,我烧香都还来不及,你还犯什么浑呐?”

“就是,”陶母挤眉嘬嘴,“我倒巴不得现在她家没倒呢!这样高的门第,如今只有谢家,可谢家呢?怎么可能送姑娘来和我们联姻?只会在宫里气你娘!”

“够了,”陶然一拍桌子,失去了耐心,站起来道:“父亲,家里的田契给我,明日我抽空去城郊义庄走一趟。”

陶父气道:“我和你娘才让出了正房,你如今连家里的产业都要管了吗?”

“父亲!”他也怒了,“今日陛下拟了新田诏,各府州须详列官吏祖上三代田产数目,从今日起,凡家中田产超过百顷者不得充任知府以上官职!这场清查恐怕不日就要从地方官吏查到畿内勋贵,您想让我死吗?”

陶父冷哼道:”我们家被人看不起,京中根基浅了去了。你去问问咱家的义庄多大,他谢家的义庄多大,先时季家的田产又有多少,有多少官儿和乡绅打着联手,陶然,你看看去。”

“我不管别人,”他止道,“账册拿出来,我要亲自过目。”

“哼,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户部吏部的官脉都疏通不了,这翰林院入了也是白入!还想看田契?睡觉!”

语罢,他撞着陶然的肩膀擦身而过,陶母也瞅他一眼,小声道:“娶媳妇儿的事抓紧啊!”

两人便也回房歇息了。

陶然一个人站在中堂中,面对着太师椅上的字画,站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生进来道:“公子,正房整理好了,今夜可要搬进去?”

陶然半晌没有回应,他摇了自家公子两次,他才像醒过来似的,说道:“不,不去,我回偏院睡。”

院中,静堂已经不在了,墨香陪着季眠搬到西厢房去住。陶然推开静堂的门,那糊窗的明纸,海棠色的软烟罗,秀丽的蜀锦被子还如昨夜那般折好。

他梳沐完躺上去,独自回味着和她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突然很想她,想她的身体,她的声音,她苍白的肤色和倔强的神情,想她在床上分毫不让的样子,眼底渐渐浮出深沉的**。

如今,陶然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替自己管起家事来,不像母亲那么昏昧,不像父亲那么图利,不总是和自己唱反调,拖后腿。

他想,静堂是一个多么合适的人选,如果她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她是当家主母,她一定能够理解自己,而且事事办的漂亮。

这样想着想着,他便也沉沉睡去。

凤仪殿中,静言合被坐着,静堂抬一碗热烫的红糖阿胶,小勺舀出来缓缓吹着,小口小口地喂她。

夜已深了,静堂早已换下陶府丫鬟的服饰,只着一身白衣,长发散在腰间,不饰琳琅,一如两人在闺阁中时。

她见姐姐喝了,又递上一口,笑道:“先时我要死了,墨香也是这样一口一口地喂我吃药,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姐姐,你也要好起来。”

静言握住她的手,半晌道:“明天陪我在宫里祭奠父母吧。”

她点点头,朝四周看看,笑道:“冷宫也好,眼线少,也不用应付皇帝,倒也落得清净。”

言语间,荷青慌忙进来:“大小姐,二小姐,我去给皇后娘娘送东西,无意间听说,听说……敦睦亲王的新坟被人刨了。”

“什么?”姊妹俩惊道,静堂放下碗盏问:“老王爷不是以殉国之功葬于皇陵?”

“是,听他们的意思,兴许是皇陵被刨了吧。”

静言急火攻心,猛地咳了两声,把刚服下的汤水都呕出来一些。

静堂忙坐到床边帮忙擦拭,静言喘息道:“我是亲眼看着他死的,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连尸体都不给他安生?”

荷青道:“大小姐别急,我听说,那陵墓上似乎还刻了威胁之语,‘此之一仇,来日必报’,说不定,还是我们自己人呢。”

静堂闻言,心中狐疑着想到了许多,想了想,便把自己手上的金镯子取下来,递给荷青:“明日找个机会,拿着这个去找翰林院陶大人,请他找机会来见我。”

荷青接过了,有些担心地问:“二小姐不怕宫中眼线?要不传句话,我带过去也好。”

静堂想了想,摇头道:“有些话,还是要当面问清楚,明日早朝后再去,该怎么避人眼目,你心里清楚。”

荷青应下了,一夜无话。

皇陵刻字“此之一仇,来日必报”颇有淘宝差评既视感。谋反留字据,堪称业界良心。

明天连更2章~是一个完整的剧情单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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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皇陵·盗墓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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