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眠身体动了动,突然说道:
“对了有一事想请周公子可以帮我!”
“姑娘请讲。”
“阿言去找阿月姑娘时我与他说周公子会来找我,若是他问起还麻烦周公子替在下隐瞒此事,以免他心有愧疚。”
周瑶想都不想道:
“好。”
见对方答应这么干脆,她先是一愣,说道:
“多谢公子。”
周瑶没有说话,二人似心有灵犀般一起动了动身体准备进客栈,一道熟悉又亲切声音叫道:
“阿姐。”
这声音令安眠眠本能的回了回头,只见吴言如孩子般朝自己跑来。
安眠眠很自然的抓住他手臂,看了看他的身体,那脸色瞬间担心道:
“阿言,怎么样!可有受伤!”
吴言一副撒娇模样说道:
“阿姐你放心我没事。”
而周瑶在一边调侃道:
“见你这活泼乱跳的模样,倒不像一个受伤的人,倒像一个在外面玩疯了的小屁孩。”
吴言调皮般朝他吐了吐舌头,安眠眠笑了笑。
高新月也如孩子般走过来牵着安眠眠的手叫道:
“眠眠姐。”
安眠眠看着她朝安然无恙的样子,脸上略带欣慰的表情道:
“回来便好,怎么样你可有受伤?”
高新月满脸笑意摇了摇头说道:
“眠眠姐你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
安眠眠见他二人没事心中的大石头才肯落下,说道:
“没事便好,阿月你以后答应眠眠姐,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高新月见对方这么担心自己也不好不答应说道:“
好,我知道了眠眠姐。”
她满是欣慰的笑了笑。
周瑶忽然上前道:
“高姑娘走了一遭,可曾进过那林子!”
她回道:
“进过,眠眠姐你不知道,那林子里有好多尸体阴森森的,最可怕的是他们还会攻击人,我猜想那些尸体应该就是镇上的猎户了。”
周瑶继续道:
“既然如此危险,那高姑娘又是如何安然无恙得出来的?”
其实周瑶一早便看出她有一点修为,只是并不历害,对付对付一般山匪流氓还行,要是遇上不世的高手那毫无可比性,他想不通的是以她的武功是怎么出来的?
她说道:
“是一位拿刀的朋友把我带出来的。”
在中间的安眠眠忽然开口道:
“好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吧。”
高新月挽着安眠眠边走边道:
“眠眠姐你是没看到里面有多危险……。”
四人进到屋内,高新月向三人讲述了在林子那所遭遇的事。
“……当时一群被布包裹的尸体朝我而来,那我自然拿起手中的剑作抵抗,本想着大不了与它们同归于尽也好,可这时突然天降奇人,他用他手中的刀刷刷两下就让那群尸体不敢动,随后他二话不说抓起我的手腾空而起,便带着我出那片林子了。”
三人听完她的描述后,各有不同的表情。
吴言既有落寞又有庆幸,而周瑶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中间的安眠眠则有些后悔道:
“看来那个店小二说的一点也没错,早知当初我就不该让你一人前去。”
高新月见她有些愧疚,立马安慰道:
“眠眠姐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安眠眠朝她笑了笑,说道:
“可那些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眠眠的话让二人陷入沉默,而吴言突然说道:
“对了,周大哥你不是方士吗那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在一旁的周瑶白了一眼吴言,心中却是十分不愿说,但还是说道:
“听姑娘方才的描述倒有点像尸魁!”
吴言听的眉头一紧问道:
“周大哥什么是尸魁?”
“就是受人操控的尸体,他们自身本没有意识,任凭他人操控的傀儡而已。”
吴言听着背后一阵发凉,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而高新月似对此不似之前那么恐惧,追问道:
“可活人怎么操控死人的身体?”
他说道:
“应该是用某种符文秘传或是其他什么!不过那林子里既然有尸魁,就说明林子深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新月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
“难道这个秘密与林子里的尸魁有关?”
“这周瑶便不知道了。”
她继续道:
“那为什么这些尸魁都缠绕着白布?”
“这恐怕得问背后的主使了。”
只见高新月一脸阴谋的样子坐到安眠眠身旁挽着她的手臂说道:
“眠眠姐,我有点饿了?”
安眠眠看着她撒娇的样子,一向温柔的她始终还是不忍道:
“也好,大家都忙活了一上午,我这就去帮你们叫吃的。”
高新月高兴道:
“谢谢眠眠姐。”
安眠眠没有回她,而是立即起身朝屋外走去,习惯性关上房门。
而高新月见她己离开,又坐到周瑶身旁挽着他的手臂说道:
“周大哥,你说你知道这么多,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尸魁不动之类的!”
周瑶一向聪明,他一听这个问题便知道,高新月又想去一次,反问道:
“怎么!你还想去一次吗?”
“哎呀送佛到送西,好人做到底,既然决定要管又怎么能半途而废那,你说对不对!再说了,你刚才不是说那林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嘛!难道周大哥不想知道吗!”
周瑶不愿说道:
“那地方对于你们来说太过危险,我劝高姑娘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高新月说道:
“别啊,这可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好机会,等我们解开那林子的秘密这里就是我扬名立万的第一步。”
周瑶无奈看了一眼高新月,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小姐这么想在江湖飘荡?说道:
“阿月姑娘可是去过一次的人,能出来已是万幸难道阿月姑娘一点儿不害怕?”
她说道:
“害怕…归害怕,人嘛总要成长,直面面对也是成长一部份。”
周瑶听到这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见对方没有说话便进一步说道:
“周大哥不愿意说没关系,只要周大哥一日不说我们便缠你一日,直到周大哥想说为止,对不对吴言?”
吴言被问的一激灵连忙点头,周瑶无可奈何想了想说道:
“倒是有一个,只是这方法有些复杂!”
高新月饶有兴趣说道:
“什么方法?”
“需要一根沾有狗血的黑毛笔。”
高新月听着也不觉哪里复杂,说道:
“这也不复杂啊!”
“别急,这狗血必须得是会咬人会叫的,最好是那种六亲不认的,至于这黑毛笔笔身得是桃木所制而毛得是黑猫的黑毛所制。”
高新月听着是有些复杂,关键是这些东西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拿,说道:
“周大哥还有没有其它方法?”
“也有,你也可以拿着火把直接一把连同林子与那些尸魁同归于尽。”
她想了想,说道:
“我还是按第一个来吧。”
高新月思考了一下,烦躁道:
“可这会叫会咬人的狗我上哪儿找去啊?”
周瑶满脸得意说道:
“这普通人家的狗从哪来,你便往哪找不就行了!”
她思索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说道:
“对啊,这狗市肯定有会叫会咬人的狗。”
“这办法我已经同你说了,至于接下来要如何做那就要看高姑娘自己的了!”
她拿起桌上的剑,起身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狗市看看。”
吴言见她欲作离去,也起身道:
“阿月,我跟你一起去!”
遥想上一次让她孤身去那林子,吴言心中己是懊悔,他心知阻止不了她,可也不愿意看着她冒险而无动于衷,索性陪她一块去,有什么危险自己还能挡一阵子。
高新月稍作犹豫了一下,说道:
“也好,正好我缺个帮手,我们走。”
吴言朝她笑了一下,便跟着她身后而去。
高新月一身侠胆般推门而出,这气质倒不似去找东西,倒像要与谁打架般,而吴言似她的小尾巴般紧跟其后。
不过片刻,安眠眠端庄般走进来,本想着告知他们一声,却见吴言二人已不在,问道:
“他二人这是又去哪儿了?”
周瑶边起身边说道:
“他二人有事出去了一趟,估摸着这一时半刻应是回不来了!”
安眠眠说道:
“那请周先生在此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将他二人带回来。”
对方正欲转身离开时,周瑶叫道:
“安姑娘,实话与你说,那阿月姑娘一心往林子里钻,向我讨要方法我索性骗了她,也免的她心思老往那林子去,她们出去一趟大概很快便会回来,到时叫厨房留一些饭菜便可。”
安眠眠本想就此动身,但听了周瑶这一番话,内心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这心里难免担心也没追上去。
…
街道上,吴言二人在人海穿梭而行,两颗脑袋不断左看右看,只见吴言走到她身旁说道:
“阿月,你知道熊家镇狗市在哪儿吗?”
吴言的一番话令她急促的脚步骤然停下,拿剑的左手紧握着,脸上尽是悔意,怪自己走的太急,忘了问周瑶狗市在哪儿!
却见她不急不慢道:
“我是不知道,但我们可以找一个当地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话语落,高新月睁大双眼不停在人群中转来转去,最终落在一个长相白瘦的男子上,那男子在一家医馆门口,面带笑意送走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说道:
“就他了,走。”
那老人走后,那名男子正欲转身进屋时,却被上前的吴言二人叫道:
“等一下,这位大夫小女子姓高,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二人想向大夫寻一个地方!不知可否方便啊!”
那人见来者直明来意,自己也露出善意道:
“请说。”
她继续道:
“我想向大夫打听一下这附近哪有卖狗的啊?”
那人指了指右边说道:
“二位可沿着此路,朝右走一里,便有一家店卖狗的人家。”
高新月专注般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离去道:
“多谢,走。”
吴言见她飞速离开,朝他示了一个礼便急忙的跟了上去,那人也回了一个。
…
而在客栈内,安眠眠与周瑶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菜,本来多出来的菜是四个人吃的,谁曾想现在只剩两个人,二人相顾无言安眠眠心中总觉得尴尬。
先开口道:
“我先让小二把多余的菜撤掉吧!”
周瑶突然说道:
“眠眠姑娘周某待会可能需要出去一趟,届时姑娘可能要一个人留在客栈了!”
她说道:
“周先生可是先前说的是去祭拜一位好友!”
“算是吧。”
安眠眠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说道:
“外面天色也不早,周先生这一去一回怕是天色已黑。”
周瑶听出关心的意思,说道:
“那里距离这里应该也不算远,一来一回四个时辰足以。”
听到对方这么说,安眠眠眼底的关心才稍将放下,说道:
“既是如此,那眠眠便不相陪了,我还是在客栈里等阿言他们回来吧。”
“也好,那眠眠姑娘一人在客栈还望小心些。”
“多谢周先生的关心,此地眠眠还算熟悉。”
…
大街外,阳光渐渐偏向西边,已至下午三刻。
吴言二人跌跌跑跑,来到一间屋檐下。
只见一排的各种各样的狗,高新月看了看,对吴言说道:
“走。”
二人进去,却见一人微胖男性牙人上前问道:
“二位这是要买什么狗?”
她看了看那一排狗栏里的狗,竟都没有一个叫唤,都乖的似猫般安静待在笼子里,高新月上前道:
“牙郎我问你,你这有没有最凶的会叫会咬的狗?”
那牙人仔细打量二人,这买狗要的都是温顺听话的,这般凶犬若要之何用?他连忙说道:
“二位客人说笑了,我这儿犬都是温顺听话的,岂有客人所说的那般凶犬。”
高新月没有理会直接朝吴言伸了伸手,吴言也心领神会从腰间拿出银子给她。高新月直接将银子丢给那牙人,银子接手那一刻那牙人便两眼放光,脸上说不出的喜悦。
高新月见时机已到便说道:
“现在有了吗?”
那牙人想了想说道:
“不瞒二位这最凶的狗我这就一只,请随我来。”
二人随牙人跟了上去,却见一间不大不小的狗舍,那狗舍与其它不同的是整个结构包的里面乌漆麻黑。高新月上前看了看问道:
“狗那!”
那牙人说道:
“客人莫急这狗凶性难训,想让它出来得有它喜欢的东西!”
说罢那牙人走进屋内端出来一盆肉放在离狗舍几米远的地方,牙人打开门拦。只见一只全身通黑狗毛如狮的中型犬一边闻着一边朝那盆肉靠近,它离近时便狼吞虎咽的吃起来。那牙人趁机给它系绳。说道:
“二位客人请看这犬出自西南,全身通黑头毛如狮双足为棕色,能看家护院,虽凶性异常但也忠心护主。这原本是小人悄咪圈起来养着玩的,若是二位客人真心想要小人也可合理出售。”
高新月表情不高兴道:
“这狗看着也就那回事,也没多凶!”
那牙人不说话,一脚踢翻狗盆,那黑犬竟立即变换狗脸,朝四周凶狠叫起来,那震耳的叫声也令吴言等人吓了一跳,那牙人更是竭力控制它,随后拿出一块肉似鱼竿般插在一旁吊在它面前,这才停止刚才凶性。说道:
“二位客人如何?”
她满意道:
“不错啊,我很满意。”
那老板说道:
“二位客人若是真的想买只要十贯即可。”
吴言一听大惊失色叫道:
“十贯!你这犬也太贵了。”
高新月抬了抬手示意吴言不要说话,她一脸自信道:
“十贯钱!牙郎你可清楚了?”
那牙人满脸不解道:
“小人不明白这位客人的意思?”
“我以前听说西南曾向圣人进贡一种异兽,也是这般全体通黑,头毛如狮,圣人称它为‘苍猊’,我说的可对?”
那牙人听着满头冒汗,脸上更是惊恐不己。
“这我朝有规定私贩贡品重则流放啊!好你个牙郎可知罪!”
那牙人见姑娘说的分毫不差一时被吓的颤颤巍巍问道:
“敢问姑娘可是官家人?”
“你看本小姐像官家人吗!”
听到这话那牙人直起身板脸上也一改刚才的害怕,说道:
“姑娘既不是官家人那在下奉劝二位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高新月听这话一阵好笑道:
“那若本小姐硬要管那?”
那牙人听这话双眼慢慢看向一旁苍猊,正想动作时却被高新月一脚踢开手,拔出手中的剑架在那人脖子上,那牙人见状喊道:
“救命救…!”
喊到一半高新月无奈直接将打晕,说道:
“吵死了。”
吴言走过来问道:
“阿月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带着狗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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