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渐渐倾斜照进客栈内,而刚吃完饭的周瑶缓缓走下楼梯,在一旁擦桌子速度倒是快的很,见有客人下来,立即笑脸说道:
“客官这是要出去啊!”
周瑶停下脚步问道:
“出去走走。对了,敢问小二哥可曾知道顾氏怎么走?”
只见那店小二立马变了脸色,右手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声道:
“客官慎言!千万不要在镇上提起有关顾家的事!”
周瑶疑惑道:
“为什么?”
那店小二继续道:
“客官您是外地人,不知道情况,这顾家几百年前是靠卖药和开医馆起家的,只是不知为何十几年前全家上下七十二口人全死在府上了!从那以后只要有人靠近顾家里面就会传来冤魂的叫声,叫的人慎得慌。”
周瑶看他害怕的样子,继续问道:
“那顾家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全死了?”
“这我们小百姓哪里知道,据说当时官家查了很久始终查不出什么,就被当成悬案处理了。这镇上什么说法都有,说什么是仇杀和冤魂索命之类的,大多都是以讹传讹,但至顾家闹鬼后就再也没人敢提起此事了。”
那小二似是越说越起劲般说道。
周瑶淡雅一笑说道:
“你们这个小镇怪事还真不少,可是小二哥你还是没告诉我这顾家该怎么走!”
店小二疑惑看了看他,不解道:
“客官那顾家如此可怕您为何执意要去那儿?”
周瑶耐心道:
“人各有因,还望小二哥相告。”
“你这人真奇怪,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你出了客栈一直往右走,走到头便是顾家鬼宅了。”
店小二挠了挠头,给他指了方向道。
周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说道:
“多谢。”
…
戍时,吴言二人走在街上,他一只手牵着狗一只手拿着鱼竿,只是那狗被盖着一块布,而鱼竿则吊着一块肉,吴言越看越不懂问道:
“阿月为什么要这样啊?”
高新月解释道。
“这毕竟是贡品,平常百姓私有贡品是要判刑的,万一被别人认出来怎么办!咱俩有理也说不清。”
吴言点头道:
“那这鱼竿那?”
“这苍猊贪吃,但又不能喂饱容易不受控制,所以吊一块肉吸引它免得这畜牲吃饱了生事端。”
吴言恍然大悟道:
“阿月这东西真得是圣人口中的苍猊!”
“我以前随我父亲见过一次,那些向圣人进贡苍猊比这个大多了,虽然小了点但都差不多。”
“这苍猊真的有那么凶吗?”
“你刚刚不是都看到了吗!”
“既然这是贡品那我们用了它的血之后该怎么办?”
“只能把它放在吏清司门口呗,这畜牲又不能杀又不能放,先取了它的血再说。”
吴言点了点头,却毫无意识到手中的鱼竿越来越低,那苍猊看准时机一口咬住肉,不顾一切向前冲去。二人看得一愣,互看了一眼高新月喊道:
“追啊。”
…
另一处,在熊家镇以南偏北的地方,有一处宅子,这座宅子曾经是熊家镇最大的医门世家,镇上人统称它为顾氏医家,据说当年镇上一场大疫,正因为顾氏医家的人出手,镇上的大疫才得治愈。
只是不知为何十几年前无缘无故被人灭了门,镇上也是流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自那以后顾宅时常传出闹鬼的声音,便再也没人敢提起,而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路过顾宅,顾家也成了落败不堪的鬼宅无人敢动。
而今晚却有一人孤身踏足此地,来者自然是周瑶。
他见眼前顾家这残破不堪的模样,心中难免替它惋惜,他虽未见过顾家顶盛的样子,但倒也听过顾氏医家的名声。
只见他缓缓踏近顾家大门,正欲上脚踩下台阶时,大门内竟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声,一声又一声,叫的十分凄厉又让人觉得十分痛苦,也难怪寻常人不敢靠近这里。
而周瑶一只脚抬进台阶时,感到四周是有什么力量般!他眼正视前方,用右手小指朝前戳一下,赫见一道似波浪状的蓝色罩网覆盖了整座宅子,一瞬间便消失了。
周瑶见这阵法,口中念念有词道:
“锁灵阵!”
这个阵法虽不是有名的大阵,但它想困住那些己逝的魂识却是最有用的,本来也是先人专人为此而设的。
周瑶双眼一沉,嘴角微微上扬,起手便想破了此阵。
却闻一道声音忽然喊道:
“朋友!”
周瑶闻声而止转身一见,却见一位身着得体样貌白瘦的男子出现在自己身后。
那男子朝他走来行了见面礼说道:
“此处乃是顾氏鬼宅,朋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以免伤着自己。”
不知为何听着他的声音总有一种文文弱弱的感觉,周瑶也礼貌性的回了一礼说道:
“敢问公子是?”
那人说道:
“在下陈长安,也称不上什么公子,只是这附近一家小医馆的大夫罢了,对了朋友为何一人深夜来此!此处乃是顾氏鬼宅,听人说里面的凶鬼会吃人,朋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周瑶说道:
“多谢陈大夫提醒,只是周瑶对这顾氏传说着实好奇,便想着过来看看。”
陈长安一脸疑惑道:
“朋友是对顾家好奇还是对里面的孤魂野鬼感到好奇?”
周瑶答道: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陈长安说道:
“同公子开个玩笑,还望公子莫要生气。只是这里阴气太重了,公子若是没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周瑶说道:
“多谢公子提醒,只是此处既无人敢经过,那陈大夫又为何来此 ?”
陈长安说道:
“在下住在这附近。”
周瑶回道:
“原来如此。”
长安继续道:
“我看公子不像是本地人!”
周瑶说道:
“我是从别处来的,正好经过此地。”
长安耐心劝告道:
“原来如此,对了!近日来往的客人有点多,还望朋友多注意安全。此处是顾氏鬼地,诡异的很朋友还是不要在此逗留太久才好,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周瑶弯腰感谢道:
“多谢,我在此稍留片刻便离开,有劳陈大夫挂心了。”
只见长安行礼道:
“便在下便告辞。”
周瑶没有说话,只是朝他回了一礼,陈长安便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周瑶转身意味深长的看着陈长安离开背影,随后回身淡泊一笑。
…
随着夜晚越入越深,在客栈内的安眠眠神表越来越担心,整个人总是坐下又走动,还不时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脸色却显得越来越担心。
以往虽也有担心过但从未过今日这般,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似这夜色深一分她那脸上的担心又多了一份,心里总感觉有一块石头越来越大悬在心口上,她面色凝重看向街道随后毅然决然走出房门。
…
在另一处山林外,吴言与高新月一路追着那苍猊来到林子。
二人在山林外稍停下来,高新月看上去倒还好气倒不怎么喘,倒是一旁吴言大气喘的有些历害。
二人见那狗子一路跑到山林里,稍作回气道:
“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说罢便想使用轻功追上去。
吴言见这山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看不出什么,便先拦下她道:
“阿月,我看这山林诡异的很,而且天色又这么晚,不如我们先回去明天再说吧!”
她果断道:
“那怎么行,我们可追了它一路,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没事,我之前听过眠眠姐说过这个山林,就是一个小山林而已。你要是真累了,那你先在这等着,我进去把那小仔狗给抓出来。”
说罢,不等吴言反应,便只身踏步走进山林内。
这山林内也不知道有什么凶猛异兽,而且天色又这么黑,吴言自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进去,边跑边喊道:
“我和你一起去。”
…
天色越发黑的可怕,而在黑夜里一道身影提着灯笼,边走边张望着,不时喊道:
“阿言!阿言!阿月姑娘。”
安眠眠也知走到哪儿!只见眼前黑的似无底洞般什么也看不到,那种黑让她心生害怕不敢向前一步,她提了提手里的灯笼依旧看不到什么,这让她想起日前那店小二说过的森林。
她强压内心恐惧,提着裙子的手越抓越紧,正想上前时一道声音叫道:
“姑娘!”
安眠眠这才停下脚步,转身见眼前之人一副面容清瘦俏雅身材瘦长的样子,那人走近朝安眠眠行了一礼道:
“姑娘此处是镇上的禁地,一般人可不敢来这里。我看姑娘不像是本地人,还是快些回去比较好,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安眠眠见那人举止文雅想来也不什么坏人,本就礼貌的她也朝行了礼,说道:
“多谢公子相告,只是我有一个弟弟和一位姑娘今日下午出门,至今未归便想着来此找找看。”
那人说道:
“原来是这样,可此地在当地视为凶地,一般人也不会来这,若那二位真的进了此处,只怕……!”
安眠眠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她知道对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心中暗下最坏打算道: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那人见她表情担心的很,便笑了笑安慰她道:
“姑娘也莫要担心,在下也只是猜测而已。若是姑娘真想进去一探究竟,那在下愿陪同姑娘一同前往,如何?”
最后一句倒说的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与公子素未相识,公子方才也说了此处为凶地,又怎能让公子陪我去冒险那?”
他客气笑了笑道:
“可这荒郊野外也总不能让在下看着姑娘去涉险吧!这里面没什么人进去,所以里面有什么危险也无人知道,更何况在下是一名男子,若只看着姑娘有危险而不救岂非有失风度。”
安眠眠想了想他的话,倒也觉得并无道理,她也稍稍打量一下眼前人,看着谈吐文雅的模样,确也不像什么阴险之人,心中也实在担心吴言二人,说道:
“可如此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
那人说道:
“姑娘放心,在下也是闷的发慌,若是能帮到姑娘,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安眠眠笑了笑有礼貌说道:
“那便有劳公子了。”
那人请示道:
“姑娘请。”
…
而在林子另一头,熊峰山里高新月和吴言弯着腰,学着狗叫企图把它引出来,方法虽土了点但总归是个方法。
二人在一处林子内找了半天,始终未找到那狗子的踪迹,高新月一脸疑惑站直身板道:
“我刚刚明明看到它往这跑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吴言见状,连忙跑过来安慰道:
“阿月你别急,我们再找找看,兴许它就躲在附近那!”
高新月想了想道:
“也有道理,只是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这样我们分开找,这样找到的机会大一些。”吴言点了点头。
那二人一人向左一人向右,而吴言左手拿着小树枝,弯腰驼背般敲打着周围的杂草,这样的举动虽然打草惊蛇举动,但那苍猊全体通黑不打草惊蛇只怕先被它咬一口,只得先惊动它再伺机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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