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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椒房初醒

郭清悟猛地睁眼。

入目是绣着缠枝莲的帐顶,明黄色的流苏垂在眼前,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鼻尖萦绕的不是檀香味,是种清雅的熏香,混着点淡淡的药味。

她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铺着锦缎的被褥,丝滑得像流水。再摸自己的脖颈,刚才被发丝扫过的地方还留着点凉意,掐了把胳膊,疼是真的。

“姑娘,您醒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床边响起。郭清悟转头,看见个梳着双丫髻、穿着青布襦裙的小姑娘,正端着个黑漆托盘,见她看来,吓得差点把托盘摔了。

“水……”郭清悟想说话,喉咙却干得发疼,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小姑娘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时,郭清悟瞥见她袖口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

水是温的,带着点淡淡的甜味,滑过喉咙时,那股撕裂感减轻了不少。她靠在床头,打量着这间屋子——雕花的木窗,描金的妆镜,墙上挂着幅没绣完的牡丹图。

这不是她家,更不是医院。

“现在是什么时候?”郭清悟试探着问,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这丫头看着才十五六岁,眼神干净,不像演古装剧的群演。

小姑娘愣了愣,怯生生地答:“回姑娘,现在是天圣十年。”

天圣十年?

郭清悟的心猛地沉下去。她是历史系研究生,再清楚不过——天圣是北宋仁宗的年号,天圣十年。

“我是谁?这是哪里?”她攥紧了掌心,发现手上有个硬物,咦,玉佩?这怎么在这里?

“姑娘您是……郭清悟啊。”小姑娘更慌了,眼圈都红了,“您前日在储秀宫前晕了过去,太医说是忧思过度。您忘了?今日该复选了呀。

郭清悟。

储秀宫。

复选。

三个词像重锤砸在她脑子里。爷爷的胡话、黑暗里的呼救、那个和自己相似的古装女子……所有碎片突然拼在了一起。

她不是在做梦,也不是被绑架。

她穿越了!!。

穿成了和自己同名的、爷爷口中的那位“郭皇后”——还是在她参加选秀的时候。

“我晕了多久?”郭清悟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口的涩意。不管这是怎么回事,先搞清楚状况。

“两天了。”小姑娘绞着帕子,“前日您看到复选名单,突然就倒了。孟夏……奴婢吓坏了。”

孟夏?是这丫头的名字。郭清悟点点头,刚想再问,门外突然传来阵脚步声,伴着个尖细的嗓音:“郭姑娘醒了吗?太后让奴婢来看看姑娘怎样了?”

孟夏的脸“唰”地白了,抖着嗓子喊:“请嬷嬷稍等,我家姑娘刚醒,容奴婢伺候她梳洗!”

“醒了就赶紧的准备明天的复选!”门外的人不耐烦地踹了下门,“到时候耽误了时辰,仔细你们的皮!”

郭清悟皱眉。王嬷嬷?听这语气就不是善茬,赶紧把手中的玉佩藏起来。她掀开被子想下床,脚刚沾地,就被身上的衣服绊了下——身上是件藕荷色的襦裙,裙摆又宽又长,走起路来像拖着片云。

“姑娘小心!”孟夏连忙扶住她,手忙脚乱地想帮她理裙摆,“这是您母亲特意给您做的参选裙,说要显得端庄些。”

郭清悟低头看了看。襦裙是好料子,绣工也精致,但领口勒得太紧,裙摆重得像灌了铅。她在现代穿惯了牛仔裤,这会儿简直像被捆在茧里。

“不用穿这个。”她摆摆手,目光扫过妆镜旁的衣箱,“有没有素净点的?”

孟夏懵了:“素净的?可复选要……”

郭清悟翻了个白眼。她在现代职场摸爬滚打的经验告诉她,枪打出头鸟,闷声才能发大财。

“就要素净的。”郭清悟打断她,走到衣箱前翻找。箱子里全是绫罗绸缎,颜色不是绯红就是宝蓝。

最后,她从箱底翻出件月白色的半臂,配了条同色的襦裙,料子是细棉布,摸起来软乎乎的。

“就这个。”

孟夏急得快哭了:“姑娘!这太寒酸了!别的秀女都穿金戴银的,您这样……”

“穿得再花哨,要是过不了嬷嬷那关,有什么用?”郭清悟拿起月白襦裙往身上套,比划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穿。这古代衣服设计得比她的论文还复杂,里三层外三层的,像是在玩解谜游戏。

“姑娘,我帮您吧。”孟夏憋着笑,过来帮她系腰带,手指戳了戳她的腰,“姑娘您最近瘦了,这腰带都要多打两个结。”

郭清悟尴尬地挠挠头。她在现代可是奶茶不离手,体重稳定在三位数,没想到穿到古代还能体验一把“瘦身成功”的快乐。

穿好后,郭清悟走到妆镜前,看着里面的人——柳叶眉,杏核眼,皮肤是没被现代污染过的白皙,就是脸色有点苍白,嘴唇没血色。

“有胭脂吗?”

孟夏递过个螺钿盒子,打开是片通红的脂膏,闻着有点冲。

郭清悟皱眉, “这是……死亡芭比粉的祖宗?”郭清悟嘴角抽搐,果断摇头,“有没有自然点的?”

“自然点的?”孟夏想了想,从妆奁底层摸出个小瓷瓶,“这是玫瑰膏,您母亲说抹唇用的,颜色淡。”

郭清悟倒出点,果然是淡淡的粉,带着玫瑰香。她没往唇上抹,反而蘸了点抹在颧骨上,又用指腹轻轻拍开,再把剩下的抹在唇上,用纸巾(幸好孟夏给了块干净的细麻布)抿掉大半。

镜里的人顿时鲜活了些,不是浓妆艳抹的俗气,是透着点病后的娇弱,又藏着点说不清的韧劲。

“完美。”郭清悟打了个响指,这“伪素颜”妆容,在古代忽悠个嬷嬷应该没问题,有时候“泯然众人”比“鹤立鸡群”更安全。

刚收拾好,门就被“砰”地推开了。

一个穿着灰布褂子、身材微胖的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手里都拿着账本。她三角眼扫过郭清悟,在看到那身月白襦裙时,嘴角撇出个讥诮的弧度。

“郭姑娘倒是好兴致,病了两天,还穿得这么……素净。”王嬷嬷的声音像钝刀子割肉,“看来郭太傅家的规矩,是比宫里的还大些。”

郭清悟没接话。她知道这是下马威。选秀就是筛沙子,嬷嬷们专挑刺儿,好给背后的人递话。

“嬷嬷说笑了。”她微微屈膝,动作不算标准,但也算有礼数,“只是刚醒,怕穿得厚重又晕过去,耽误了复选。”

王嬷嬷哼了声,转头冲小太监抬下巴:“没事就好,在太后眼皮子底下,不要耍花招。”

说完,她又深深看了郭清悟一眼,那眼神像淬了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等人走了,孟夏才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姑娘,您吓死奴婢了……那王嬷嬷是刘太后宫里的人,最是难缠,还好您有准备。”

刘太后?

郭清悟心里咯噔一下。历史上这位刘太后可是个狠角色,当年那位郭皇后能入宫,全是她一手安排的,后来却……

她没再想下去,拿起那本嫁妆清单,指尖划过“郭清悟”三个字。墨迹是新的,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写的。

这个姑娘,大概早就知道选秀不易,才做了这么周全的准备。可她为什么会突然晕倒?真的是因为“忧思过度”吗?

郭清悟攥紧清单,“孟夏,”她突然开口,“我晕倒前,看到的复选名单上,有什么特别的吗?”

孟夏想了想,摇摇头:“就是些秀女的名字……哦,对了,好像少了个姓林的姑娘。前几日还见她在院子里练舞呢,听说家里是做胭脂生意的,胭脂做得特别好。”

胭脂?

郭清悟的心猛地一跳。

那位郭皇后后来的死因,似乎就跟一盒毒胭脂有关……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郭清悟突然明白——原主的晕倒,那个消失的林姑娘,王嬷嬷的敌意,还有那枚来历不明的凤纹佩……

这选秀场,根本不是选后,是修罗场。

“姑娘,您刚才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发髻上的玉兰花簪子晃得像个小风车,“您没瞧见王嬷嬷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郭清悟正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新脸,闻言挑了挑眉:“吃我?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

话音刚落,她就被镜中那张脸逗笑了。柳叶眉杏核眼,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就是这双眼睛里的狡黠,怎么看都透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机灵劲儿。

“对了,孟夏,”郭清悟转过身,顺手拿起桌上的梳子,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往头上比划,结果梳子卡在发间,扯得头皮生疼,“这朝代……哦不,这宫里的规矩,到底有多离谱?”

孟夏被她这笨拙的样子逗笑了,赶紧过来帮她解梳子:“姑娘您忘啦?咱们是天圣十年,当今陛下是仁宗爷,太后是刘太后。选秀的规矩可多了去了,走路不能有声音,说话不能露牙齿,连吃饭都得小口小口嚼的。”

郭清悟听得眼皮直跳。这哪是选秀,这是参加古代版“极限挑战”啊。

“那我昨天为啥晕倒了?”她追问,

孟夏的手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前日复选名单贴出来,您看了一眼就……就倒了。奴婢听别的宫女说,好像是名单上少了几个人。”

“少了人?”郭清悟捕捉到关键词,“是没选上被淘汰了?”

“不是淘汰。”孟夏往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是……凭空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连她们住的屋子都被锁了,说是‘染了时疫,需消毒’。”

郭清悟心里咯噔一下。这剧情怎么听着像悬疑剧?

“那原主……我以前见过那些人吗?”

孟夏点点头:“有个林姑娘,跟您住对门,前几日还送过您一盒胭脂呢。”

又是胭脂!

郭清悟猛地站起来,差点撞翻身后的妆镜。她想起祠堂里那古装女子嘴角的黑红色,想起爷爷说过的“毒胭脂”,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那盒胭脂呢?”她抓住孟夏的胳膊,指尖都在抖。

孟夏被她吓了一跳:“您前日说颜色太艳,让奴婢收起来了……在、在妆奁最下面的抽屉里。”

郭清悟几步冲到妆镜前,拉开抽屉翻找。一堆珠钗环佩下面,果然压着个描金小盒子。她捏着盒子边缘打开,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的胭脂红得发黑,像凝固的血。

这玩意儿,别说涂脸了,看着都像三步倒。

“快扔了!”郭清悟把盒子往孟夏手里一塞,“不,烧了!烧成灰那种!”

孟夏被她这反应吓得不轻,‘好的,姑娘’。

“对了,那个林姑娘,除了送胭脂,还跟我说过别的吗?”

孟夏歪着头想了半天:“好像……没说什么特别的。就说她家里是开胭脂铺的,还教您怎么用玫瑰汁调唇色来着。哦对了,她总说‘宫里的胭脂,看着好看,实则都加了料’,当时奴婢还以为她是嫉妒别人的胭脂比她的好。”

加了料?

郭清悟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这可不是什么美容秘方的暗示,听着像下毒指南啊。

“算了,你先把胭脂藏好。”她挥挥手,突然觉得头晕,扶着妆镜站稳,“对了,我还得学礼仪吧?总不能到时候给评委……哦不,给太后和陛下磕个响头,直接把自己磕晕过去。”

孟夏被她这笨拙样逗得"噗嗤"笑出声:"姑娘您忘啦?前几日学拜见礼,您对着李嬷嬷作揖,差点把自己折成个对折的春卷,李嬷嬷说您'像块没发好的面团,软趴趴站不稳'。

郭清悟捂脸。原主这技能点,怕不是全加在“怎么在选秀里活不过三集”上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教我。”她拉着孟夏走到屋子中央,“从最基础的来,比如……走路怎么才能不像刚喝完假酒?”

孟夏忍着笑,开始示范:“走路要像踩在棉花上,步子不能大,胳膊得贴着身子,像被线牵着的木偶……”

郭清悟跟着学,刚走两步就顺拐了,胳膊甩得像个风车。

“不对不对,姑娘您这是要去跳舞吗?”孟夏赶紧拉住她,“要端庄,优雅,想象自己是根移动的芦苇,风一吹就晃,但不能倒。”

郭清悟试了半天,要么走得像僵尸,要么像企鹅,最后索性放弃:“算了,我还是做个安静的美女子吧,到时候少动少错。主打一个低调做人,高调保命。"

她拍了拍孟夏的手,"赶紧的,把宫里的'生存手册'给我补补课。比如...皇上喜欢甜妹还是御姐?太后吃不吃'独立女性'这一套?"

孟夏被她这串现代词砸得晕乎乎:"姑娘您说啥呢?陛下今年刚亲政,性子看着温和,可听说心里跟明镜似的。太后娘娘就厉害了,听说前朝大臣都怵她三分,最恨铺张浪费,上次有个刺史送了两匹云锦,被她当众退回,说'不如换十石米赈济灾民'。"

郭清悟眼睛一亮。嚯,这太后居然是个务实派?那她这"反套路"人设说不定能对上胃口。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孟夏探头看了一眼,回来时表情有点复杂:“是张姑娘她们,刚从礼仪课回来,听说被李嬷嬷夸了,正炫耀呢。”

张姑娘?郭清悟在脑子里翻了翻论文素材,好像是后来那位张贵妃?历史上跟郭皇后斗得你死我活的那位?

“走,去看看。”郭清悟突然来了兴趣。知己知彼,才能在宫斗剧里活到大结局。

她拉着孟夏溜到廊下,就见一群穿着华丽的秀女正围着个穿粉色襦裙的姑娘说笑。那姑娘生得明眸皓齿,一笑两个酒窝,正是张嫣。

“嫣儿妹妹刚才那个旋身礼,真是绝了!”一个绿衣秀女拍着马屁,“我看啊,这次复选的魁首非你莫属。”

张嫣娇羞地低下头,用帕子捂着嘴笑:“姐姐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好。倒是郭姐姐,听说病了两日,不知好些了吗?”她说着,目光往郭清悟这边瞟过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挑衅。

郭清悟心里冷笑。来了来了,标准的宫斗开场白。这才刚开场就放技能?看来宫斗界也卷得厉害。

她刚想开口,就见张嫣脚下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直直往她这边倒过来。郭清悟脑子里瞬间闪过三个选项:A.伸手扶住,上演姐妹情深戏码;B.往旁边躲开,让她摔个屁股墩;C.顺势也倒,看谁演得更像。

还没等她选,张嫣已经"哎哟"一声撞在她身上,手里的香囊"啪嗒"掉在地上,滚到郭清悟脚边。

周围的秀女瞬间安静了,目光齐刷刷落在郭清悟身上。

“郭姐姐,你怎么推我?”张嫣眼圈一红,眼泪说来就来,“我知道你病了心情不好,但也不能……”

郭清悟看着脚边那绣着并蒂莲的香囊,又看了看张嫣那泫然欲泣的样子,差点气笑了。这演技,不去参加奥斯卡真是屈才了。

“我可没碰你。”郭清悟蹲下身,捡起香囊闻了闻,"张妹妹这香囊倒是别致。"郭清悟把香囊往张嫣手里一塞,笑容可掬,"就是这味儿浓了点,怕是蚊子闻了都得醉三天,这香囊里放的什么呀?

张嫣的脸僵了一下,捏着香囊的手指紧了紧:"这是我母亲特意求来的安神香,郭姐姐要是不喜欢..."

"喜欢喜欢。"郭清悟打断她,突然往前迈了半步,声音压低了些,"毕竟不是谁都能用得起云锦做香囊的,妹妹家当真是...财大气粗啊。可得收好,别动不动就掉地上,万一被人踩了,岂不是成了‘平安符变倒霉符’?”

她说着,故意往张嫣脚边看了一眼。刚才张嫣“摔倒”时,裙摆下露出的鞋尖,明明是往她这边勾了一下。

张嫣的脸色"唰"地白了,捏着香囊没说话,那香囊的料子看着普通,实则是江宁织造专供宫廷的云锦,她特意让人做旧了才敢带出来,没想到被郭清悟一眼识破。

旁边的绿衣秀女想帮腔:“郭姐姐怎么说话呢?张妹妹也是不小心……”

“我说话怎么了?”郭清悟挑眉,“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说,这香囊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掉地上被人看见?”

这话一出,周围的秀女都变了脸色。在宫里,私藏禁物可是大罪。

张嫣赶紧把香囊往袖袋里塞,强笑道:“郭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只是怕弄脏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准备复选,先告辞了。”

她说完,带着一群人匆匆走了,连背影都透着点狼狈。

孟夏看得目瞪口呆:“姑娘,您刚才好厉害!跟换了个人似的!”

郭清悟拍了拍手:“对付这种白莲花,就得用魔法打败魔法。”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张嫣那香囊,你觉得眼熟吗?”

孟夏摇摇头:“没见过。不过那料子看着挺贵的,像是贡品云锦。”

贡品?郭清悟皱起眉。一个秀女用贡品做香囊,要么是家里有矿,要么是……有人撑腰。

“走,回去继续学礼仪。”郭清悟转身往回走,心里却打起了算盘。张嫣的小动作,消失的林姑娘,那盒诡异的胭脂,还有王嬷嬷的刁难……

这选秀场,简直是大型剧本杀现场,而她手里的线索,还不及半张纸条。

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地站在廊下,见她们回来,塞给孟夏一个小纸条,转身就跑。

孟夏打开纸条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

郭清悟捡起来,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

“今夜子时,李都知在假山后等你,有要事相商——郭明。”

郭明?那个在历史里出场的表哥?

李都知?那个和毒胭脂有关的太监?

郭清悟捏着纸条,指腹划过“李都知”三个字,突然想起孟夏说过,林姑娘消失前,有人看见她跟一个太监在假山附近说话。

夜色渐浓,廊下的宫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映在地上,像铺了一地碎金。

郭清悟抬头望向远处的假山,那里黑黢黢的,像个张开嘴的怪兽。

去,还是不去?

这分明是个陷阱,可万一……里面藏着林姑娘消失的真相呢?

郭清悟靠在窗边,看着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槐树发呆。穿越这事儿来得太突然,她现在就像个刚进新手村的玩家,却要面对一群满级大佬。

“孟夏,”郭清悟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今晚的月色,适合‘夜跑’吗?会不会被巡逻的侍卫当成刺客?”

孟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发白:“姑娘,您要去?那可是李都知啊!听说他连娘娘身边的宫女都敢罚,咱们……”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他想唱哪出?”郭清悟把纸条揣进袖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再说了,我总得知道,是谁想请我‘吃席’啊。”

孟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姑娘您真要去?那可是狼窝啊!要不...咱们假装没收到纸条?"

"假装没用。"郭清悟站起身,走到妆镜前理了理衣襟,"他们既然敢约,就有办法让我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孟夏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扑通"跪了下来:"姑娘要是非去不可,让奴婢陪您一起!万一出事,奴婢...奴婢替您挡一下!"

郭清悟赶紧把她扶起来,心里一暖。这小丫头看着胆小,倒是个忠心的。

"不用,你留在这里。"她从头上拔下那支素银簪子,握在手里。

孟夏攥着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重重地点了点头。

子时的梆子声"咚"地响起,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宫苑里回荡,像催命符。

郭清悟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融入了浓重的夜色里。假山在月光下像个张牙舞爪的怪兽,黑暗中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这个送上门的猎物。

宫灯的光晕里,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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