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第三节课的下课铃刚响，数学老师抱着教案走出教室，教室里立刻涌进细碎的说话声。赵涧息转身趴在椅背上，冲锋衣的拉链没拉满，露出里面的白T领口，手里捏着本英语练习册，眼神里带着点不耐：“陈瑞明，昨天让你背的英语课文，现在给我背，漏一个单词，罚抄五遍！”
坐在第五排最后一个座位的陈瑞明刚想趴在桌上补觉，听到这话瞬间直起身，校服冲锋衣的帽子滑到脑后，白T领口皱巴巴的，一脸苦相：“操！下午课间再背行不行？”
“不行！”赵涧息把英语练习册往他桌上一拍，声音带着劲，“上次月考你英语才四十多分，再偷懒，老杨下周开家长会，肯定要跟你爸妈告状！”她说着，伸手拿起练习册，对着陈瑞明的后脑勺轻轻敲了一下，“赶紧的，别磨蹭！”
陈瑞明揉着后脑勺，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翻开英语课本，嘴里念念有词。刚背了两句，就卡了壳，眼神飘向旁边的张涵宵，想要求救。
张涵宵坐在赵涧息旁边，冲锋衣搭在椅背上，半扎发垂在肩后，指尖转着笔，眼神散漫地看着窗外，却没错过陈瑞明的小动作。他头都没偏，声音压得低：“别瞅我，我可不会帮你作弊，她发起火来，咱俩都得挨骂。”
“不是吧？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陈瑞明哀嚎一声，却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背，背得颠三倒四，还时不时把单词念错。
赵涧息听得眉头直皱，又拿起练习册敲了敲他的脑袋：“能不能认真点？背得跟念咒语似的，谁听得懂？”
“操！你别总敲我脑袋！再敲就真傻了！”陈瑞明揉着后脑勺，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颗柠檬糖，剥开糖纸，递到赵涧息面前，语气软了点，“别生气嘛，这糖超酸，你吃了消消气，我现在就认真背，肯定背会！”
赵涧息瞥了眼那颗黄色的柠檬糖，又看了看陈瑞明一脸讨好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点。她伸手接过糖，塞进嘴里，柠檬的酸味瞬间在舌尖散开，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却还是说道：“这还差不多，赶紧背，再背错，糖也救不了你。”
陈瑞明见她消了气，立刻来了劲，重新翻开英语课本，大声背了起来。这次虽然还有点磕绊，但比刚才流畅了不少。
坐在旁边的张涵宵转头看了眼赵涧息，见她嘴里含着糖，脸颊微微鼓着，反翘中发垂在肩前，眼神里的不耐少了点，多了点软意，忍不住低笑出声：“你还真吃他的糖？不怕酸着牙？”
赵涧息瞪了他一眼，嘴里含着糖，声音有点含糊：“要你管？总比看着他偷懒强。”话虽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
陈瑞明刚好背完一段，听到他俩的对话，立刻插嘴：“张涵宵你别挑拨离间！这糖是我特意从家里带的，超好吃，赵涧息吃了都说好！”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摸出颗糖，递到张涵宵面前，“给你也来一颗？超酸，提神！”
张涵宵挑眉，没接糖，语气欠揍：“不用，我怕吃了酸的，再听你背课文，更难受。”
“操！你怎么说话呢？”陈瑞明立刻炸毛，伸手就要拍张涵宵的肩膀，却被赵涧息一把拦住：“别闹了！赶紧背剩下的，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课了！”
陈瑞明撇了撇嘴，只好重新拿起英语课本，认真背了起来。赵涧息坐在前面，时不时提醒他漏记的单词，手指在练习册上划出重点，反翘中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
张涵宵靠在椅背上，看着赵涧息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旁边埋头背书的陈瑞明，指尖转笔的速度慢了点，虽然课间总吵吵闹闹，但这样的时光，好像也挺有意思。
很快，上课铃响了。陈瑞明终于把英语课文背完，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背完了！下次我肯定提前背，再也不挨骂了！”
赵涧息把英语练习册收起来，瞪了他一眼：“记住你说的话，下次再忘，罚抄十遍！”她说着，转身坐好，准备上课，嘴里的柠檬糖还留着淡淡的酸味，让她精神了不少。
陈瑞明也赶紧坐直身体，把英语课本收起来，心里却想着，下次得提前把英语背完，不然又要挨赵涧息的骂，还得用柠檬糖哄她，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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