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庆丰殿里,皇帝与绝命。
皇帝拿着手中的小瓷瓶,久久不语。
深邃的眼眸里,让人读不出,这位年老帝王的任何表情,犹豫很久,还是取出药丸,倒在颤抖双手,一把送进口里,仰头服下,甚至并无用茶水送服。
庆丰殿里烛火通明,那是自登基以来,皇帝难得的,如此深夜,还坐在庆丰殿正位,下跪的绝命更是不敢抬头。
只默默的跪着,静谧的庆丰殿里,只听的见,烛火奋力最后一扑的轻微声响,和皇帝重重的叹息之声。
过了不久,皇帝顿敢舒畅,脸色也逐渐的红润,于是打发了,绝命下去。只一人端坐龙椅之上。
对于绝命,对自己的忠诚度,皇帝不曾怀疑,当然他更不可能知道,他的某位好儿子。
早已经掌握,他暗卫的头领。
再英明的帝王,终究是理不清家族,皇位斗争,偌大的庆丰殿,俯视群臣,傲看天下,这一刻,竟让皇帝有这深深的,孤独与落寞。
皇帝从御案上,拿起的一身玄黄龙袍的小人
“哎,标儿,这江山迟早是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让朕早早的离去,莫非是因为那个小怜的出现,让你激起你,对朕埋了二十年的怨气不可?
当初,真该心狠杀了,那女子不可,不过她姨娘,已被朕凌迟,朕有愧与你与她,朕下不去手啊。
只是不想你,却在朕的饮食里下毒,又用这巫蛊之术,莫非,你真的这样恨朕吗?
标儿,你比起有勇无谋的老四,标儿你才是真正的可怕,朕眼里容不得沙子,却再容你一次,毕竟你是朕的长子,毕竟那是朕细心培养的孙子。”
皇帝喃喃着。
这段日子,自己身子越发的差了,汤药无用,不想却是,绝命在东宫,寻得药物让自己舒坦。
于是皇帝放下手中的瓷瓶药丸,拿过那小人,从御案而下,来到碳盆前,狠狠将那个写有自己生辰的小人偶,掷与火中。
虽然标儿你,迅速的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到朝中各部,纵使你百般不是。
纵然你有,弑父谋逆之心,朕都在容你这一回吧。
只因你是朕的长子,朕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朕已经令你失一子,朕不想让你,再失去两个孙子了。
夜深
绝命,出现在京城某王府里
“主子,让安排的事,绝命安排好了,皇上,也知是太子,下毒巫蛊了”
只见,那身着莽袍男子,哈哈大笑
“看样子,本王的好大哥,是要背上不孝子之名了,不过好戏,才刚开始,只是辛苦绝命了,又是替父皇卖命,又是替四皇子,卖命,不过就不知,你替本王卖命是否,也是别有用心啊。也是异心异主啊”
那男子奸诈笑笑到。
绝命急忙下跪“王爷,待我兄妹二人,如亲生,有再造之恩,绝命与妹妹,自当肝脑涂地,万事不辞助王爷登大位。”
那男子笑笑“甚好,如今你妹妹。在东宫,你兄妹二人同处宫廷,见面的机会也多了,但是要知晓,不可露出马脚。不许坏了本王好事。
“绝命,明白。”
绝命离开后,那男子更是不住的狂笑。
好似发泄,他心中欣喜。
“哼,父皇,你以为,你为大哥的筹谋,儿臣不知吗?你以为,自己真的是天下的至尊吗?
不过是个,看着儿孙残斗的孤寡老者。
不过父皇,我可不想,就这样的结束,这游戏,毕竟我,谋划了二十年,是该让你们见识见识了,只是又要牺牲我小侄儿了,也许等你回京你就等着下狱问斩吧,欺君之罪,加之巫蛊之案,看你如何翻身。 ”
只见眼前这男子,双眼充满血丝,无限恨意杀意,紧握的双手青筋突起,让人好生害怕。
而东宫里的小怜,此刻也紧拽一个瓷器小瓶,难以入睡。
犹豫着,要不要,踏出这一步。
自己入东宫,也近三月了,虽然早就知晓太孙对自己有怀疑,虽然那日,匆匆一见他甚至毫无印象了。
但是他,却不知,自己与他的缘分,何止这样的早。
义父早对。他的戒心,自己早已跟踪,他多时,虽然不见义父说的,他恶行种种。
但是自己的的确确的,却能感受到他的温柔良善,还有他对这个家庭的维护,每每对上他那双清澈双眸,自己总是无力的抵抗。
早知道,他钟情如意,早知道他对自己无意,也明白他对柔絮那个小生命的异常期盼,那日,他与凉亭中的柔絮,自己也是亲眼所见,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关于,他的真实喜悦与幸福,他该是很爱这个孩子吧,不,是两个孩子。
齐庭佑啊,齐庭佑
也许你不知,是从你十五岁,无意撞倒那个惊慌无措的小宫娥,将她扶起的瞬间,轻声细语的关切问候里。
我就在你的眼眸,里深陷。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能去将这爱意表达。
义父早已经,将自己清白的身子谋划了四皇子,自己只是一个肮脏不堪的卑微女子,哪还有这些资格?
虽然此生,不求与你的相伴相随,但是也愿,将来你知我所作所为,能不亲手了结了我。
但若能与你真死你手里,我又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不曾想到吧?
你会对宋语晴用香,我也曾一样待你吧?
不然那一日,你又怎能,那样安静的在我身边,让我那样安静的看着你。
安静的依靠在你怀里,那是此生,自己唯一能感觉到的温暖与安心。
但却不想,知你的滔天秘密,但那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就是认你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何况比起其他男子,你更温柔温暖。
虽然义父设计,调开宋雨年,但是我不能,在让你担忧了,别的无能,为你分忧,但愿以一己自力,保你双幼子,平安。
于是向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小怜狠狠将,手中瓷瓶扔进窗前冰冷的池中。
而屋顶上,听到这一番话语的绝命。则深深的自责叹气: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但若是你真的,下定决心,哥哥不论如何也护你周全,弥补你多年的缺失的爱。
若非那人,拿妹妹性命威胁,自己又会如何为他所用呢。
既然妹妹爱慕殿下,看来自己以后也少不得要双面周全了。
又过六日,皇帝的身子似乎好很多了,这日的早朝,皇帝拖着还有些疲惫虚弱的身躯到了朝堂,只是一些如往常,对太子也是像往常一样,甚至早朝后,特意前往东宫看了柔絮,倒是让众人好生意外。
回到府邸,只见那男子,狠狠的摔了茶盏:想不到,父皇竟然容忍了太子至此,巫蛊之术,都能忽略不计,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
原以为,等着几日便可,谁知六日过去,父皇并没有,惩治太子之意。
“父皇,同样是你的儿子,为何你,会这样护着这个废物大哥,难道仅仅只是,他早生我两年吗?父皇你偏心,你偏心,儿臣不服啊”
只见二皇子,齐昌礼愤然怒吼到。
狠狠一拳,捶在书桌之上。
虽然自己安排了,从东宫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绝命搜出巫蛊小人,搜出救治他的解药。
虽然自己故意安排了,太子门生宠臣入朝,居高位。
但为什么父皇视而不见。
还有小怜那边,也似没有了动静,并无听到柔絮滑胎的消息传出。
齐昌礼更是怒气难消。
于是当夜,便让小怜来自己府邸
“小怜,怎的不听,义父的话了,义父苦等不到,好消息啊,莫不是,小怜有了其他心思。”小怜对上齐昌礼冰冰的询问。
小怜急忙下跪
“小怜不敢,只是义父,给小怜的药,小怜难得支开,顾御医想下时,却意外的得知,那柔絮精通医术,想必义父给的药物,逃不过她的眼。
所以小怜,自做主张,换了另一种药。
此药混合在她安胎药里,表面无异,甚至肚子还会增长,造成胎儿无恙的样子,但是到了,足月生产那日,必是血崩,而且怕到时候,义父要听到太孙良人产死双胎的消息了。”
小怜解释到
“请义父,治小怜擅作主见之罪。
那男子听罢,笑笑扶了小怜起身
“恩,是义父思虑不周。”齐昌礼自然是知道,父皇对这两个孩子的看中程度,自己本也没有,希望小怜能得手成功,无非是一种试探!
小怜对着那男子,怀疑的眼神,心里微微一颤,但随即说道
“义父,这药性特别,孩儿亲配,义父请放心,只是这药不得,和其他药物相配,等到时死胎产下,义父大可,再坐实了太子巫蛊案,反被反噬的舆论,更掀风雨,再者不羁,到时候,大可随便的让某皇子背了黑锅,反正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在皇帝眼里也多的很。
到时候,义父岂不是更省事,若现下东宫那起事端,怕皇帝会去追查,万一查出太子被污,与我们更不好,不若将此事压下,以后一并发作才好,那才万劫不复。”
只见那男子笑意,更深“满府食客三千,不如小怜一人啊。好,就依小怜所言,放心义父,不会有其他行动的。
小怜告退后,只见那男子眼光浮现杀意:莫不是,你真以为,本王真不会有其他的心思了吧。
今夜东宫的宋语晴更是无法安睡。
今天的宋语晴,已经呆呆坐了许久,不曾想哥哥带来的名医,给自己确实。这样的一个答案。
自己的身子,并无问题,而且殿下都有子嗣了,看样子,也并不是殿下的问题。
但是为何?
殿下夜夜留宿在自己这里,确是丝毫没有动静?
直到那凑巧,焚香用尽。让宝珠去拿了那人亲自赠予的焚香。
点燃后
自己才发现,那名医,异样的眼光。
原来这个,就是不可思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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