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庭佑回到东宫时,已经接近戌时。
听闻宋语晴不适,晕倒后,庭佑急忙的去看望,好在宋语晴早已醒来。
连柔絮都过来了。
等众人都离开后,柔絮看着庭佑,心里轻叹一声
“殿下,可否移步,臣妾有话,想于殿下说。”
庭佑答应后,来到宋语晴身边
“晴儿先休息,我等会就来。”
庭佑书房里
未等庭佑开口询问,柔絮便轻叹口气,缓缓说道:殿下,怎下这么重的剂量了,殿下可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如意,恐有人暗害庭佑,便告知了,庭佑被下药之事,一听柔絮如此直白的开口。
庭佑一时愧疚懊悔
“柔絮,我也不是,故意的,加之,昨夜又饮了酒,那晴儿如何了?”
柔絮看着庭佑“殿下,昨夜,可碰良娣了?”
庭佑摇摇头“没有,凌晨时分,我实在难受,自己去后院雪地待了会,后来出宫去……”
“殿下,去如意姑娘那了。”
庭佑看着柔絮,心虚的,点点头,又将头低了下去。
柔絮见庭佑如此,也无责怪之意。只是有些心疼的语气。
“殿下,这药,平常我份量,都极小心,调配,也知,良娣本就对殿下动情,又怕殿下身份暴露”
“这下倒好,量足,被熏时间又久,殿下倒是,以前服过解药,效果不甚厉害,而且,而且……”
柔絮看了看庭佑,又叹口气
“而且,殿下已经找了,如意姑娘可是……可是……”
庭佑急忙问柔絮“可是什么?”
柔絮又叹口气“可是,良娣就不一样了,她本就长期被这迷香,所熏过,昨日又加量,饮酒,殿下还……”
“这虚火旺盛,本又动情难控,殿下,今日,也不去关心问过,情绪失落,想必又知你出宫,这相思之意更浓,才导致气血上升,攻击心肺”
庭佑听罢,低头不语
“哎,如此害人之物,应当早日禁止。”
柔絮重重叹口气“若良娣能,能如,如意姑娘一般”柔絮本想说,接受殿下身份,但又恐,惹庭佑心中不快。
便说道“若如,如意姑娘与殿下,两情相悦,自是不用此物。再者,殿下言,应禁止此物,可是这皇家内宫,哪个女子,不想争宠受孕呢?”
“殿下,与其说禁止,不良药物,还不若说,应当努力,在使得人心,清澈明朗下努力,毕竟这才是根源。”
庭佑听罢,久久不语
“柔絮,那语晴,现下如何了?”
柔絮心中暗道:殿下,也并非是不关心,宋良娣的,只是殿下的心中,对于情感之事,太过呆滞,又或则,殿下习惯了逃避。
“想必,顾大人,也知良娣的病因,也开了药方,只是,殿下,解铃还须系铃人,良娣的心病,还是殿下您啊。”
“哎,柔絮,你又不是不知,我……”
“难道殿下,真准备,瞒良娣一辈子?若良娣知晓殿下身份,想必也是爱大于怨的。再者,这迷香,长期使用,对身子也是亏损,何况昨日……”
柔絮看看庭佑,也没有说下去,但是庭佑,心中自然明白。
宋语晴,见到庭佑回自己这,心中也是极为欢喜。
庭佑让宋语晴喝了药,又见床榻两侧香球里,飘出屡屡烟。那熟悉的味道。
庭佑不着痕迹的,取下香球“晴儿,会旋晕,许是此香料,太多,浓郁所致,明日差人,换一种。”
“不,殿下,晴儿,喜欢这个味道,而且又是,殿下亲自挑选,晴儿,舍不得换。对了,殿下,今日去十弟府中,想必有要事,处理,现下可处理妥当了?”
庭佑有些心虚,不敢看宋语晴,只不着痕迹,将香球放置桌子。
“嗯,已经无碍,但是晴儿,先要好生顾着自己的身子,好好疼惜自己,才对。”
宋语晴笑笑
看着已经走到床榻边,坐在自己身旁的庭佑。
宋语晴突然起身,轻轻靠在,庭佑后背,双手环抱庭佑左手,语气温柔,娇羞的回答庭佑。
“嗯,晴儿,自当会好好疼惜自己,照顾好身子,晴儿还想给殿下,生个小殿下呢?”
迷香所熏,本就气氛暧昧,又知宋语晴对自己的情谊。
庭佑心底深叹一声,转身。不着痕迹的,抽出宋语晴的手。
“晴儿,你先躺下,好好休息,其余事,以后再说,我只想晴儿,好好的,一切平安喜乐”
宋语晴看着庭佑,温柔的让自己,躺下,又给自己盖好被子。殿下那如水般,清澈眼眸里,此刻都是自己,只有自己。
宋语晴,开心的笑着伸出手,抓住庭佑的手“可是,晴儿的喜乐平安,都于殿下有关,哪怕,可以没有子嗣。”
宋语晴心中期待,庭佑能明白自己,这话之意。
庭佑听罢,温和笑笑“一切都会好的,我的晴儿也一样。”
宋语晴听的这句:我的晴儿
心中狂喜,一扫所有阴霾不快,起身紧紧,从后背贴抱着庭佑。
庭佑感受到,后背的柔软,与宋语晴的异样,急忙侧过身,想给宋语晴,拉过被子盖上。
却不想,见宋语晴,如出水芙蓉般,脸色泛红,呼吸急促,宋语晴一把,将庭佑拉过来,庭佑一个重心不稳,急急倒压在,宋语晴身上。
宋语晴,双手迅速,环上庭佑的后颈处,使的庭佑与自己,更近距离的对视。
语气娇羞,轻柔说道“可是,可是……我想,现在,就成为殿下的晴儿,属于殿下的晴儿……”
庭佑极力克制,但对上宋语晴那含情脉脉,会说话的眼,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她的爱,只属于自己。
庭佑有些结巴,“我……我……晴儿……我……”
宋语晴看着,庭佑如此窘态,又见庭佑,喉咙吞咽之态,心中也知这位殿下,心中的顾及与隐晦。
宋语晴,便更主动俯身,更贴近庭佑,在庭佑耳边,轻轻缓缓的说着
“殿下,去灭了灯火吧,晴儿不喜太亮,晴儿等着殿下”
说完,轻轻吻上庭佑。
宋语晴,自是知道,这殿下的难言之隐,想必没有烛火,殿下,也不会窘尬。
庭佑,早已是极力强行压制,心中□□,又见宋语晴如此这般,绝色佳人,双眸含情……
所有理智,顷刻被淹没,不留一丝
于是,庭佑也开始回应着,宋语晴的迎上的热吻,手不仅伸出,轻轻抚在,宋语晴的身上……
黑暗中,微弱之光,隐隐晃动
宋语晴,看不清庭佑的表情,也不需去看,殿下的神情,因为此刻的殿下,一定全身心,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当然,宋语晴不会告诉这个殿下,其实自己早已闻出,殿下身上,其他女子的香味,也看出,殿下后肩的细小抓痕。
宋语晴,更不会告诉,她的太孙殿下:今夜,自己对殿下,也下药了……十足的量
天微亮,借由那光亮。
庭佑醒罢,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宋语晴。庭佑轻轻下床,拿过自己衣物,到屏风后,穿戴起来……
庭佑,宛若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是看看侧身,看看自己肩膀上的,细密牙印,庭佑知道,那不是梦,又一想到如意。
心中懊恼,悔责,自己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对得起如意?
顿时心中无比失落……
于是……
今日是腊月二十九,阖家宫宴提前举行了,皇城里早已经,灯火通明。
在宫门前,有一少年,飞驰骏马夺门而出。
望着少年绝尘,而去的人,宋语晴脸上不自觉的热泪滑落。
巍巍皇城,天下至尊,终究是换不来,最想要的人。
宋语晴看着庭佑,逐渐在黯淡夜色下,消失的身影,他该是。找那个女子了吧。即使自己,才是他的正妻,即使所有人都称赞自己,才貌双全。即使所中迷香之毒,未解完……但他……
庭院里
等了一天,不见庭佑人的,如意,拖着有些慵懒的身子,准备回房。
却不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心中异常欢喜。
本就知晓,临近年关,宫里事多,那人定是,抽不得空。
哪怕自己多次了安慰自己,那人一定有事耽搁了,年底,那人要处理太多事务,自然不会来,陪自己的,没曾想,庭佑真的来了。
这头,刚绕过正厅,来到后院的庭佑。
看着如意矗立院中,急忙的脱了,自己披风,为如意披上。
语气关怀里,微微有些怒意着
“这样冷的天,怎么不在房里待着,偏来这吹风,冻着了可怎么办?”
如意听出,庭佑语气里,关切的微微怒意。
开心笑笑,替庭佑,擦去脸上微微细汗。
那人,定是马不停蹄地,急急赶来。
见此,如意原本郁闷了,一日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语气也变的,格外的轻松调皮
“才不会呢,只是刚来一会。再说了,我若冻着,你不立马飞奔而来啊。”
如意现下只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久居深闺,殷切盼望夫君归期的女子。
不过此刻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的,心境呢?
庭佑也得无奈的笑笑,用自己双手哈气,拼命搓搓,产生热度,往如意耳朵贴去。
贴近她有些冻的通红的耳,如此反复两次后,牵过如意的手,一起回房。
而如意感受着,庭佑手心的温暖,像极了那天,风雪中融开自己的心,这个人,就是如此,体贴细心,舍不得自己,有半点的不适。
回到房里。
如意才发现,今天的庭佑,好似有些不对劲,虽然庭佑,极力的否认着。
一番**过后……
庭佑紧紧的,搂过如意在怀,深深的闻着,属于她的独有香味。没有言语。
或者连庭佑自己,都解释不了为什么。
自己刚刚脑海里会,竟然闪现过,宋语晴的样子,而不是,怀里的如意。
难道自己,和所有人一样,喜新厌旧,得到了,就不再,好好珍惜重视。可是自己心里是,很在意如意的。
如意靠在庭佑肩上,感受到庭佑的真实的存在,什么话也没说,有些事,假装不知,对谁都好,起码如意知道,那人肩上,细小咬痕,那不是自己……
如意准备起身,替庭佑,取了衣裳,让庭佑准备回宫事宜。
庭佑接过如意手里,自己的衣物外袍,从床上坐起,又将衣袍放下。
将如意拥入怀中
“天已黑,宫门也已下钥,我就不回宫了,而且,我也舍不得你。”
说着便将头,轻轻靠在如意肩上,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有些委屈的腔调样子。
当然,庭佑此刻是根本不会,承认因为自己无法面对宋语晴,也算是一个原因。
如意笑笑“没想到,我们高高在上的,太孙殿下,原来也是一个,留恋温柔乡的人啊。”
如意得知,庭佑不回宫,心情大好,也不由得,和庭佑开起了玩笑。
只是出乎意料的,庭佑并无笑意,只是环手搂的自己更紧
“恩,我就是,舍不得你。我就是爱你,爱的无可救药了,片刻也不想和你分离”
如意也任由,庭佑拥着自己。
今日的庭佑,和平常太不一样了,没有往常的温柔,更多的是,或则连庭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不在焉。
看着躺身边,轻轻鼾声,沉沉睡着的庭佑。
如意透过,纱帐外的烛火,仔细的看着庭佑,那一张清秀俊美,脸庞上的每一寸,竟然忍不住的伸手,轻轻抚摸着。
是啊,自己会入迷,沉沦爱上,何况是别人呢?自己更是明白,她的殿下,永远不会只属于自己。
又想着……
那人,从来不问自己,是何时对她有情愫产生?
她也从不曾问,自己如何的深爱她。
果真就像,当初年幼的性子。
不知是这殿下,骨子里清冷的性子,还是一直保留的,难得纯良的心性呢?
如意更是看着庭佑,将记忆拉回至,很久以前。
那是姨娘,带自己入宫。初见庭佑时。
这位殿下安静的,坐在姨娘住处,院落中的石椅上,右手执卷。
那位年少皇孙,稚气的脸庞上,带着淡淡疑惑,但随即又是浅浅一笑,像是领悟了书中之意一样。
她的忧伤与满足,只情全然写在脸庞之上。
自己看着,那人出了神,那人却沉溺在,独自一人,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仿若周遭一切,与她格格不入。
自己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姨娘说的皇孙殿下。
那时身后的柳絮飞舞,阳光斑斓,从枝叶间,倾泻下来。落到你的身上,轻盈的柳絮随风飞舞,也许那时,也就飞进自己的小小心田了,是那样的柔软温暖,如那三月的明媚的阳光。
自己的祖父,本是京中官员,但却因奸臣陷害,辞官归故里。
却不想一道圣旨,还是被迫害,将这满门问罪,发配。
只有有孕的母亲,和姨娘逃了出来,母亲,却因为生产自己,难产过世,是姨娘将自己抚育长大。
直到后来的太子,接姨娘入宫,自己才有幸,踏离一直,生活了八年的小院落。
那时你与我,承膝姨娘膝下,人生中第一次提笔,书写,竟是你教我的那三字,齐庭佑!
与你内侍宫娥装,跑便整个皇城,你牵过我的手,奔跑在世间最冷的皇城里。
你释怀的微笑,你小小蹙眉,坚定说要带我远离,这无情宫殿,你说要,娶我为妻,若在这城,你陪我白首,若离这城,你许我一生无忧,一生情意。
直到那刻,自己将六公主撞倒时,是你护自己在前,为自己下跪认错,遭到六公主手下内侍的责打。
而一直低头,不语的你,起身后却告诉自己,若是将你的身份,告之六公主,受罚的一定是自己,责罚更大,你说你,舍不得让我受到伤害,那时,你我,才八岁。
如今十三年过去,你还坚守,你的当初誓言,护我周全,护我在身后。
但是当时,你并不知,我听到六公主对身边人的话语,原来,她早已认出是你,见你没说穿,她才故意让你难堪,责罚你。
也是那一日,姨娘告诉我。要好好为你分忧,护你周全。
也是那一日,你许我:除非死别,绝不生离,而我也知你是,女子身份,也毅然答应与你之约,为你之妻。
如意陷在回忆里,回忆着,与庭佑所有的点点滴滴,丝毫没有发现,庭佑也在看着自己。
庭佑看着如意,虽然她面朝自己,但是自己醒来,那个却无半点知晓之意。
“在想什么呢?”
如意这才知晓,是庭佑醒来,如意估摸着时间,也快天亮了
“恩,没想什么,只是你,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等会我唤你就可。”
庭佑笑笑,搂如意到怀里,下颚轻轻靠在如意肩,搂的更紧
“习惯了,原先是要,早朝的,所以习惯早醒了。”当然庭佑,是不敢开口,说与宋语晴成婚后,自己就早起,怕身份被暴露。一想到宋语晴,庭佑心里,突然有些疼痛。
如意轻轻的,嗯一了一声,算是回答。
当然如意,也不会开口去问,庭佑为什么,今日可以不早起,去早朝。
因为她知道,今天是除夕,按理这个太孙,是要早早,携良娣,朝拜帝后太子等。然后接受朝臣来贺,今日庭佑,是忙碌的,是属于别人的。
今日陪着,庭佑盛装出席,接受朝臣膜拜朝贺的,是宋语晴,不是自己。
那人才是自己身边爱人,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非自己。
如意觉得自己,从前半点都不在意,羡慕宋语晴的良娣身份。
相反此刻,却是最在意,这个身份了。因为那样,可以是那人的妻子。
庭佑起身时,如意亦起身。
不知为何,如意觉得,自己就是像个妻子一样,为庭佑更衣穿戴,不过,自己何尝不是那人的妻呢?
于是如意,拿过庭佑的衣物,为庭佑穿戴,直到金黄七星腰带,环过庭佑的腰。
如意突然开口,问庭佑“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我突然的对你,态度转变,及和你回京的目的吗?或者是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吗?你对我,竟半点不起疑吗?”
庭佑看着,帮自己系上腰带的如意,起身,看着自己。格外认真的对自己说。
庭佑笑笑,牵起如意的手,看着如意说“若你的目的,是让我爱你,死心塌地,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若是其他,怕你,要失望了。”
如意看着庭佑,明亮眸子里的自己,那是多么深邃的眼神,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拥有,这眼神。
才能将这平常的话语,说的如此霸气。若真有这样的敌人,该是很可怕的吧。
如意钻进,庭佑怀里
“愿得白首不离弃,才是我对你唯一的,目的与计谋。”
庭佑笑笑,将如意拥的更紧。
庭佑不知,自己刚踏出,这庭院的门离去,就有一个人,扣响了这扇门。
由于庭佑不愿如意的回京,惹到麻烦,加上,如意喜静的性子,这深深庭院里,除了一个厨娘,还有两个服侍的丫鬟外,并无其他。
如意很意外,又或者是意料之中。见到宋语晴的到来。
这俩个女子间,为夫君的较量好戏,正在上演,只是那样风平浪静的上演着,并无半点厮杀之意。
宋语晴看着眼前的如意,脂粉不施,懒起画娥眉,又想刚刚庭佑离去,俩人不舍的样子。
心中更是难受,之前的猜想,如今怕是已成事实了。
如意则看着,虽然画着妆容,但仍难掩憔悴的宋语晴。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了,只留俩名绝色女子对坐,房里炭火轻微响声。
终究还是宋语晴,忍不住开了口
“如意姑娘,真愿意为殿下,不顾一切安危?你真的如此,在意殿下”
宋语晴当然,说不出口那个爱字,因为宋语晴,认为除了自己,对他的是爱,其他人都不是,或者是配不上这个字,也许还有的是,小小女子嫉妒心理作祟。
如意笑笑,一想起那人,一说起那人,自己脸上的幸福之色,是如何都掩藏不了的
“嗯,”
只是轻轻一字,却是让宋语晴,感觉到如酷日下,也是冬日里的心。
宋语晴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宫的。怎么见到那人,又几番开不了口,又是怎么回到宋府的。
若不是,那夜自己偷偷跟随着,庭逸的脚步,若不是,听到那人,对自己的愧疚之情,若不是,那人炽热的目光。
若不是,那人轻轻一吻,和对自己真诚关切之意。
若不是,那人还记得,与自己的所有一切。
若不是,自己如此的,在意与深爱他。
宋语晴真的无法想象,自己是因为什么能撑到此刻。
但是那人与自己,又夫妻之名,夫妻之实,但他的眼里,却是始终是另一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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