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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秦安说完,出了走出了房间,转头对屋外候着的手下说:“准备一辆马车,送叶姑娘上路。”

阿晏有些吃惊,回答道:“啊,要送清夫人上路?”

秦安一个眼刀射向阿晏:“什么清夫人,这里只有新的宁夫人和一个偷情的贱妇!”说完就离开了。

叶嘉宁听到这话倒是十分高兴,接下来就再也不用担心,那个木头姐姐因为假清高而留不住秦安的心。以自己的美艳的外表,钩住男人的心不是轻轻松松,只要没了碍事的叶婉清,以后锦衣玉食的生活稳了。

叶婉清就像重演过去任人宰割的刺字一样,被捆着带上了马车。她知道自己的未来全完了。不,应该是自己进了那教坊司,成为贱籍,就难再有未来了。脑海中却不住的想起一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脸。扶景萧,她的未婚夫,她的青梅竹马,她最爱的人。

在父亲获罪,家中要被抄的前夕,景箫来找她,告诉了她抄家这件事。当时景箫满脸悲伤的说,他苦苦哀求了自己的老师,本来全家都要进行的死刑,现在变成女眷可以存活,只不过要送入教坊司或流放。

他抱着叶婉清一遍遍的安慰,说让她等他,自己过段时间就要科举了,如果高中,就马上来救她,无论她身在何处。

好像从那开始,自己就一直在等待。她就在身处地狱般的教坊司,也存这一口气,要等景箫回来,救她。在秦安府内时,她也在等,心里根本装不下早已从教坊司救了她的秦安。

即使秦安邀请了很多人来参加婚宴,穿着婚服的他难得的红了脸,告诉大家他有妻子了。而此刻盛装的叶婉清却心不在焉,满脑子想的还是扶景萧。

她看出其他人心里的鄙夷,听到耳边的声音。

“一个太监还想娶妻?”

“娶的还是一个娼女,果然什么脚配什么鞋。”

新婚夜晚,喜字红烛,该有的布置一个不少。秦安不再像平日里的嘴毒,即使他极力伪装,叶婉清也看出秦安此刻有些手足无措。只不过她依旧面无表情的一直灌秦安的酒。对方也没有拒绝,一直喝着酒,醉醺醺的说:“能够娶到婉婉,是我的荣幸,我会对你好的。”秦安此刻直视着她的眼睛,没有再恶语相向,没有虚伪的笑,而是充满坚定和温柔。

可叶婉清避开了对方的眼睛,望向旁边的红烛,默默不语。最后秦安喝的烂醉如泥,只是在床上紧紧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婉婉,什么也没做。

那一夜,叶婉清背对着秦安,泪水沾湿了枕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哭,是被秦安感动了吗,还是哀悼自己曾今想要嫁给扶景萧的愿望。

“如今我算不算是拥有自由了?”她可以逃跑吗,秦安放了她一条命,那她可以去找扶景萧了吗?叶婉清边想边摸着额头的刺字,想就这样将它抹去。如果没有这刺字,就算逃走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抓回来。如果没有这刺字,景箫哥哥是不是就能同意带自己走呢。

就在被发现和扶景萧偷情的最后一次见面中,当时景箫承诺她,可以带自己和妹妹走。十分感动的叶婉清在平复了心情后,有些忐忑的问出了一个问题:“景萧哥哥,婉婉能否和你再续婚约?”

扶景萧沉默了,避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其实问完那一刻叶婉清就后悔了,自己说错了,早就不是千金大小姐了,只是个教坊司出来的歌姬,怎么有脸要求他娶自己呢。更何况与秦安的婚宴,凡是京城想要攀附秦安的人都来捧场了,扶景萧怎会不知这件事。如今景萧在翰林院炙手可热,他的前途光明美好。

在长久的沉默中,叶婉清的脸从烧红变成惨白,额角被刘海浅浅盖住的刺青也越发明显,最后在蓄满泪水的眼眶中她好像看见了秦安讥讽的笑脸,他在张着嘴说什么,似乎在嘲笑她的贪心。

“没事,景箫哥哥,我随便说说的。”叶婉清勉强的露出笑容:“你让我帮忙的事我会考虑的,至于逃走就算了吧。”

扶景萧听到这话有些急切道:“婉儿,我不是不愿意娶你,我只是目前有很多难处,如果你能帮我忙的话,将麻烦解决完之后娶你就会容易很多。”

叶婉清望着扶景萧向来坚毅的脸庞露出着急的神色,不知道是为了自己伤心而着急,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急。

看着这样的扶景萧,叶婉清有些不忍,她想说不娶她也没关系,谢谢他还记得自己。可是还没说出口的话,被叶嘉宁气势汹汹的捉奸队伍打断了。

慌乱中叶婉清挡在扶景萧身前,让他赶紧逃。扶景萧匆匆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以为扶景萧是她的救赎,就像她曾经以为秦安也是,如果不是秦安总爱说恶毒的话和他当奸臣的行为,或许叶婉清会喜欢他,毕竟是他救了自己和妹妹。

自从父亲入狱,心中一直期盼有人能救自己,等着有一个人拉自己和家人一把。可她只等到了父亲和哥哥处决,母亲流放,全家老小的发配变卖,等到了自己和妹妹进入教坊司。

后来在教坊司秦安带走了她,自己觉得欣喜又恐慌,就算不喜欢秦安,但至少他能衣食无忧。秦府门外的大臣字字泣血的控诉秦安的罪行历历在目,只要骂过秦安的,都死了。

慢慢的,她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拖出去血淋淋的人。捂上耳朵,假装听不到街上百姓对秦安暗地里的谩骂。饱受良心的煎熬,等待心上人的出现。

“姑娘,到了。”一个冷漠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是秦安的下属阿晏。

已经走了好几天了,终于到了吗。叶婉清被送了绑下车,望着这个陌生的村落。应该是秦安的某个田庄吧。

阿晏和庄子的庄头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叶婉清则没有继续被绑,安排在了一个破旧的屋子住。这房间散发着一大股子霉味,让她不禁咳了起来。可叶婉清实在太累,到头就睡了。

大概是受了寒,亦或是思虑过重,叶婉清第二天就病了。

发烫的身体越来越难受,隐约觉得有双熟悉的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并且帮她擦汗,会是秦安知道了来看她的吗。刚进他府里时,就像是身体知道自己可以好好修养了,曾在教坊司积下的旧疾就爆发了。那半年叶婉清是没日没夜的生病,秦安一直找名医,一有空就在她身边照顾她,虽然边照顾边骂她是个病秧子。

不,肯定不是秦安,他永远也不愿意再见到自己了。况且这双手有些粗糙,但很温暖,让她想起了母亲。不比懦弱的父亲,母亲向来严厉,只有在她和妹妹生病时,母亲就变得很是温柔。

可是母亲已经流放到梁州了,在教坊司她想尽办法联系父亲以前交好的同僚,询问母亲的消息,可是愿意帮忙的人少之又少,得到的消息更是悲观。妹妹也劝自己,能保护好自己就算了不得了。

想来自己那个向来身子骨弱的母亲大概流放的路上就撑不住了,毕竟那么远的路,连身强力壮的男人都很难活下来。一直得不到消息,只好把母亲大概去世了的结论和妹妹说后,妹妹还是没忍住哭了,两个人抱头痛哭了一夜。

此刻生病的叶婉清在想,自己会不会和母亲一样,死在陌生的地方?

这时那双温软的手又重新覆上她的额头,拿着湿毛巾替她擦去汗水。叶婉清感觉凉凉的很舒服,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梦中几名穿着官服的男人老少皆有,官级不一。男人们旁边虽都有美人相伴,但男人的眼光都粘在帘后的少女身上了,他们脸上都统一的带着**。

这个少女正是在做梦的叶婉清,此刻她弹着琵琶,眼角嫣红的脂粉将本来清秀的容颜显得妩媚。衣服只穿着清凉薄纱,虽然只是刚刚发育的身体但如此打扮更有一种成熟女人没有的特别感觉。

此刻她觉得好渴,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快要烧起来了,不止喉咙,整个身子都发软发虚,从未如此渴望着喝水。

可自己像是不受控制的一直谈着琵琶,面前的男男女女的面容对于少女来说很是模糊,只有那一双双眼睛很是清晰,他们望着自己,自己好像一个精美的花瓶,只是花瓶内没有了水,快干涸的要裂了。

身影越模糊,声音越清楚。

“他父亲刚被砍头了,可怜这么小的女孩。”

“有什么可怜的,他父亲是自作自受,站错了队还想抽身。”

“不过更可惜的是他父亲的老婆没来教坊司。你们不知道,之前拜访时看到,惊为天人,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妇人。”

“你想得美,你还想母女一起。”

“那不是经常有的事嘛,哈哈哈。”

叶婉清很是生气,想要痛骂他们,但自己是个扎在荆棘上的杜鹃,只能唱着曲,还越来越无奈和哀怨。

她想到秦安,在他得势后,就将曾经欺侮过他的人,用十分残忍的手段杀了。无论是太监或者宫女,甚至宫妃,他都暗自用手段除去。

而这段秘辛就是她在教坊司听那些官员说的,凡是聊到秦安,无不摇头鄙视,但又想尽办法企图巴结上秦安的嘴脸,让叶婉清现在想起来觉得好笑。

不对,秦安是她出了教坊司才相处的,怎么现在她还在教坊司?

接着一个身影就像鬼魅一样飘到叶婉清身边,拽着她的头发拖出帘外,尽管极力反抗,但还是拽在地上被人肆意打量。

叶婉清愤怒到了不行,嗓子好像终于能发声了,就开始痛骂,老头一开始有些诧异,但听了一会就开始恼羞成怒,从椅子上起身,上前动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少女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其他人也只是调笑着看着,丝毫不介意是否会造成人命官司。毕竟他们来到这里,只是来逗猫逗狗的。这些猫狗还是犯了错的,怎样玩弄都是没关系。

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紧,少女的脸憋得通红,脑袋发昏,感觉却好像游离在了身体之外。她在想钳制了自己咽喉的这双手,就也同样钳制住了自己的命运。

少女眼角的泪水留了下来,混着脂粉流成了血泪。就在此时她耳边听到一个声音:“住手。”

这个声音很熟悉又陌生,但却十分好听,像是清泉流淌在石子上一样,少女莫名觉得自己不晕了,也不渴了。

在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身体的五感却快渐渐消失。而那个好听的声音也不再响起,叶婉清十分恐慌,开始挣扎。突然眼前事物全部消失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朴素衣服的“叶婉清”。

这人是谁,是自己吗?但她从来没有穿过这么简陋的衣物,就像是地里种菜的农妇。而且这个“叶婉清”的眼神和她也很不一样,充满了坚定和力量。

“叶婉清”叹息的对她说:“你这个痴人,可知你将这世上唯一痴情于你的人推开,枉费了他的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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