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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荒淫无耻

这一连串的话说出口,换来的,就是沈承昱长久的沉默。

他将原本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伸出,指腹摩挲上袖口那枚红石袖扣,动作极轻,也没有急着开口。只是抬眼盯住南峤,镜片后深沉的目光压得人喘不过气。

半晌,沈承昱忽而再次低声笑了下,语气中带出几分讥讽:“褚厅长,您这套话术,用在审讯室里或许能吓住人。可惜,我不是你的犯人。”

他微微向前倾身,低声开口:“你若真觉得自己拿到了答案,就该立刻去告诉她。可惜,你不敢。”

而不出沈承昱的所料,褚南峤的确没办法将这些拼凑出来的推论讲给姐姐,让她徒增烦恼。

但他也不指望凭几句话,就让沈承昱这种聪明人钻进圈套,将一切全盘托出。

既然话已至此,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他立刻抬手,指挥门前的小厮道:“送送二姑爷。”语毕便转过身,径直朝屋内走去。

刚刚看过沈承昱的反应,褚南峤便断定了他并非清白。而且他觉得沈承昱转出的这笔钱,跟姐姐所说的那个孩子一定有撇不清的关系。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但这笔钱很大可能就是给了这个女人。否则怎么会在转入一个私人账户后就再无下文?

南峤一边思考,一边缓步走上台阶。

屋外的天已然黑尽,把厅中的光衬得更加明亮。南峤朝屋内望去,见两位姐姐的影子并肩落在地上,喉头翻滚了一下,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沈承昱人呢?”南殊朝他身后张望一瞬,先行开口。

“他走了。”南峤回答得干脆,却叫二姐骤然变了脸色。

南音倒是觉得奇怪,毕竟她刚才去说,那人可是纹丝不动。于是皱眉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这你别管。”刚才的场景如此不堪,南峤自然不能当着两个姐姐的面复述。

从果盘里随手拿了个橘子站在南殊面前,取出一瓣递到她的嘴边,却被南殊嫌弃地一把推开。

“吃!”南峤直接趁她翻白眼的功夫,就把橘子强行塞进了姐姐嘴里。

南殊拗不过,只能把这口东西嚼了,烦躁地朝褚南峤瞪去。

南峤看她被自己这么一闹,脸上有了点血色,这才坐到一旁,开口劝道:“姐,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应该回去,仔细听听他的话再做定夺,免得后悔。”

毕竟依南峤看,沈承昱再怎么拿钱接济那边,他对南殊的态度都明晃晃的摆在这里。过去的事情只要他能够处理好,叫姐姐没有后顾之忧,就没有必要在情浓时闹到这种地步。

可闻言,南殊骤然停住了咀嚼的动作,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

“他不主动和我解释,那我看到的就是真相。”

南峤“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橘子。看姐姐油盐不进,干脆顺着她的思路走:“那就算是真的,谁家没有点这样的事?十七八岁有些冲动都可以理解,没必要闹到这种地步。”

听他这么一说,南殊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沈承昱可能有私生子这件事,的确叫她很是伤心,但南殊不是揪着旁人过往不放的人。她在意的,一直是沈承昱现在的态度。

南峤不理解,反而帮着沈承昱说话,叫南殊根本不想多言,直直便怼了回去:“我们家这样的事情都是你扯出来的,你当然觉得无伤大雅!”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现在说你的事儿。”南峤不甘示弱,“就算沈承昱有点过往,那又能代表什么?只要腹中的孩子一落地,你们俩也就和好了。”

这话,叫一向看淡夫妻情分的南音都忍不住偏过头去。作为女人,她其实很能理解南殊的心情。那种依无所依的飘零之感,南音这么多年熬过来,最是明白。

只是面对人家一母同胞的姐弟吵嘴,她也说不了什么。

不过南殊不是吃哑巴亏的人,立刻翻起褚南峤跟沈承昱“异曲同工”的过往:“你做丑事那天,我就不应该拦着父亲。我应该让父亲把你打成残废,打到行不了那事为止!”

南峤闻言,立刻神色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这话被梅香听见伤心。四下都没看见她的身影才松下口气,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别提父亲!他在跟母亲结婚之前不也......”

“好了!“南音骤然一声,引得姐弟二人一同侧目。

她垂眸微微抿了下唇,双手交叠于一处,难得面色有些尴尬:“好端端的,怎么说到我头上?外面的事还没处理好,自己家里人倒先打起来了。”

南殊跟南峤迷惑地对视一眼,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同一屋檐下和睦久了,叫他们二人都忘了大姐的身世。

南殊咬紧下唇,狠狠朝弟弟瞪了一眼。南峤自知理亏,也低头看向地板的缝隙,没有回嘴。

“姐......”南殊小心翼翼开口,南音却直接起身走了,丝毫没给二人认错的机会。

刚好借这由头,南殊也要把刚才的气撒完。指着南峤的鼻子讽道:“你,你爹,还有沈承昱,你们三个都是!荒淫无耻!”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南峤一人愣在厅中。秋风自大门灌入屋内,将他头顶的水晶灯吹得轻轻摇晃。

自从那日,姐弟三人各自揭了褚家的老底之后,南殊连着躲了沈承昱两个多月,从树叶微黄,躲到满院萧条。

一开始他常来褚宅门前求见,直到陆忠权从前线回来,门口多了驻军,他不方便再常来。从前的求见,就改成了由陶凝隔日送来鲜花一束。

可这五颜六色的摆了一屋子,都没叫南殊对沈承昱生出半分怜意。

人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好在花朵都是精心挑选,名贵难得。她每攒几日,就送去贺绍珠生前常去的那家难童医院,今日也不例外。

车子刚一开进医院的大门,孩子们便簇拥上前,围着南殊的轿厢绕圈子,要糖吃,她就急着先下了车。

冬日天寒,南殊她打开车门时,身上只穿了一件七分袖的深石青色旗袍,小腹的弧度于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抚摸孩子的额头时,纤白的手腕露在外面,倒比从前多了几分温婉。

梅香忙从副座上下来,将狐皮大氅披在南殊身上:“小姐您身子不比从前,应该当心些。”

南殊“嗯”了一声,抬手示意,梅香便去把行李厢中的花束报出递给修女,吩咐道:“我们小姐的心意,麻烦您分下去吧。”

南殊则是拎过手包,从中抓出一把糖果,准备给孩子们分去。可低下身子时肚腹微微发紧,叫她不由得轻蹙眉头。

梅香瞧见,立刻小跑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小姐,少爷吩咐说叫您少弯腰。”

“他就爱小题大作。”南殊虽然对南峤的事事唠叨感到烦躁,却还是将糖放进梅香手中,叫她代为分去。

孩子们欢笑之际,一阵缓慢的男声自不远处传来:“南殊小姐,真是大善人。”

褚南殊面色一沉,一下便听出了说话人的身份。这是她这辈子,第二不想再见的人。而第一位,是她的前夫沈承昱。

脚步声由远及近,将那阴阳怪气的话一并带来:“若不是来这里,我怕是连见褚小姐一面,都得先递拜帖才行。”

“贺处长,您高升,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南殊站直身子目视前方,不想与这个新任的“伪苏沪公署产业处处长”产生任何眼神交集。

但贺绍卿习惯了她的冷脸,依旧顶风上前:“我前几日思念妹妹,来这里走走。偶然听卢神父说你最近常来,故而特意来此等候。”

南殊微微倾身,躲开贺绍卿伸来的手,目光瞥了眼站在阶梯上的卢神父,单手理过胸口处的衣襟,冷声道:“上次的事情你都忘了?”

贺绍卿见她拒绝与自己握手,有些尴尬地微微倾身,把手插回兜里。

一边说,一边用余光去看南殊的侧脸:“上次的事情是沈承昱一人策划,南峤在场出手相助,而你毫不知情。既然你已经跟他分开了,我又何必迁怒于你们这些二十几年的老朋友?”

“褚南峤是这么跟你说的?”南殊终于正视了身旁的人,挑眉问道。

“证据也是如此。”贺绍卿有些迟疑,但也这样说了。他其实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在那天的葬礼后听南峤含糊了几句。否则依他的性子,早就闹起来了。

南殊懒得揭穿,拢起衣襟径直朝前走去:“贺处长什么时候走?”

“你平日都会待到下午,我陪你。”贺绍卿紧随其后。

身后强行同步的脚步声叫南殊心烦至极,她走上台阶站定在卢神父旁,愤然回头,将贺绍卿逼停在原地:“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贺绍卿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你我现在都是自由之身,我当然,是继续追求你了。”

“什么?”南殊愕然,下意识护住小腹,“你?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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