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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第306章 登仙台下

听江宴提及程慈,程毋夺原本已然气极的脸骤然冷了下来,突兀地笑了一声,笑声阴冷:

“你这个贱人……”

话音未落,郑南槐就注意到程毋夺体内的那些虫子翻涌起来,登时挡在了江宴身前,破幽也鸣啸着闪现,及时将本欲抬手的程毋夺逼了回去。

“江宴是医修,他的话自是真的,你信与不信都是如此……”郑南槐直视程毋夺那双已漫上血丝的眼睛,“多谢你愿意将燕北堂的消息告诉我……我们要去找姜殊穹了,如果可行,我会让他把东西换回来的。”

手臂忽地身后的江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郑南槐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对程毋夺做出任何允诺。

程毋夺没有说话,郑南槐见他没再意图动手,也带着江宴走出了炼器堂。

走出一小段路后,江宴才没好气地开口:“竟然敢说我是贱人,哪里贱得过他们两个?半点真话都听不得,动不动就恼羞成怒……”

不过他也只抱怨了这么一句,随后就没再吭声,郑南槐疑惑地扭头看去时,就见到江宴面色忧愁地望着两人头顶的苍穹,而他那束充满忧虑的目光最后落在山巅尽头的那座庑殿。

“怎……等等!”

郑南槐被他的神态引得心中一惊,正要开口细问,江宴却忽地施展身法缩地成寸,只留给郑南槐一道青色的残影。想要追上时心底却暗自惊诧——以往他也不是没和江宴接触过,这人的身法哪里就这么快了?死而复生就会这样么?他追得竟都有些吃力。

待终于追上江宴,庑殿也近在咫尺了,郑南槐落在江宴身旁,心底那点关于江宴的惊疑也被眼前那座隐隐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庑殿掩盖住了。

江宴略一抬手,一层薄薄的光幕随即被激活浮现在庑殿周围,郑南槐面色不免有些古怪——子母蝶传回来的影像里,燕北堂似乎根本未受到这结界的阻拦。

可惜这里没有阵修,只能靠他们自己破阵了,郑南槐抬眼去看光幕上流转着的铭文,却听到身边江宴的声音:“这个,你试试能不能打开结界。”

随后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个触之生温的东西,郑南槐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玉质命牌,脑中不过一瞬就认出自己曾在哪里见到过这命牌:

“是江蓝藏在江家祖宅里的那枚命牌?修好了?”

他说话时已将命牌翻了过来,看见了个有些让他惊讶的名字,“江书琼?”

这块邬山城的命牌上怎会刻着这个名字?

“白献涿说他找了个尤擅雕刻的朋友依据原有的痕迹复原出来的,有八分可信,”江宴显然也觉得这三个字的出现有些出人意料,“他还在命牌之中发现了数道铭文,几番推演后认为很可能是一把灵钥,不妨试试?”

郑南槐举起命牌,将其放在了光幕之上,两者甫一相触,光幕上霎时亮起数道飞速流转的灵光,这些灵光朝着四周扩散出去,在郑南槐前方勾勒出一道门页来。

“……竟然真的有用?”江宴忍不住惊道。

江蓝身上的命牌居然可以打开这座庑殿外的结界,真不知这是姜殊穹太过轻视江蓝,还是江蓝为自己留的一手。

总而言之,这玉牌现下反倒为郑南槐他们行了个方便,灵钥开出的这道门十分稳定,江宴也不必再如之前那样冒险穿过光幕,郑南槐不免松了口气。

方才听江宴提起他是如何进入邬山城地界的事,郑南槐暗自觉得心惊,那时江宴几人对城内的境况也半点没有把握,这种情况下让江宴一个医修孤身一人深入险境,也真是束手无策中的下下之选了。

依据他们先前的推断,这座庑殿里大概藏着姜殊穹所有最为紧要的秘密,光幕之后可能根本不像他们在结界外所看到的那般平静,郑南槐是想过让江宴不要跟着自己进去犯险的,但是一对上江宴的双眼,他又说不出让江宴置身事外的话了,只叮嘱了几次江宴千万要躲在自己身后。

深吸口气,郑南槐便带着江宴穿过了灵钥打开的那扇门,只在跨入此方天地的一瞬,郑南槐便感到四周浓郁的煞气如有实质般瞬间将他严密地裹入其中,几是同一瞬,他体内也骤然涌起一阵喧嚣的、诡秘的兴奋,好在胸腔中的木石之心也立刻涌出一股股微凉的灵气压下了那股莫名的冲动,郑南槐握紧了江宴的手,将木石之心的灵气渡入对方体内。

眼前的一切都暗了下来,阵阵叫人背脊泛寒的阴风刮过两人的发丝面皮,直带来丝丝凉得诡异的触感,郑南槐用力睁眼看向前方遮蔽了大半苍穹的高大阴影——

那像一只大得叫世间万物都忍不住为之心中一凛的庞大巨兽,只是静静地矗立在原地也能叫人顿感自己的渺小,想要凭一己之力摧毁它就如蚍蜉撼树绝无可能,郑南槐就站在它脚底下,愈发狂躁的阴风卷得他衣袂翻飞,长发也纷扬着切开他仰头看到的景象。

一块块只有手指厚度的砖块密密地层层叠叠砌成眼前这座高台,原先在这里的庑殿早已消失不见,两人距离高台也不过四五米距离,郑南槐的罪业瞳里能看到那些小小的砖块里若隐若现着如血脉一般的灵光丝网,这座占据了他们大半视野的高台遍布着这样奇诡的灵光脉络,像是某种活着的东西。

阴风在耳旁刮出低微的呜咽,郑南槐抬头看向高台周围那逼仄的空隙,阴冷的天穹一隙里似有数不清的阴色魂团正盘旋着被高台吞噬掉,而那片灵光脉络则更亮了几分,漫天都是被卷入这片天地的魂团在飞窜着试图逃离这座高台,却无一不是呜咽着被吞入那些砖块之中。

郑南槐分不清耳边那似有若无的呜咽究竟是阴风卷动,还是魂团魂飞魄散之际的哀鸣,他看了眼身后的江宴,本打算和江宴提议先绕着这座高台走一圈观察一下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却见江宴面色难看得很,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极为不适的东西。

起初他以为是空中盘旋逃窜着的那些魂体,但江宴眼中倒映着的分明是那座巨大的高台,他心下咯噔一声,就听得江宴难以置信的声音夹杂在那些细微的呜咽声中低低响起:

“这是……登仙台?不应该啊……”

“什么……?”郑南槐下意识反问了一句,随即脑中一道白光一闪而过,他是知道的——知道登仙台是什么东西的。

昔年喋血宫杜鸣阙和他的弟子为一己之私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将无数凡人作为精进自己修为的垫脚石填入他的那些阵法之中,修界众修门集结起来浩浩荡荡杀入临江谒准备将整座喋血宫剿除干净,却接连陷入杜鸣阙早早设下的数个大型凶阵,先是血铃阵、再是血傀儡、还有请神龛……到最后,众人以为杜鸣阙已穷途末路再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时,一座修界闻所未闻的诡异阵法拔地而起……

临江谒一事,陨落了不知多少修门的精英,之后没几年人鬼两族又爆发了大战,接连两次重创致使修界颓靡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逐渐等来下一代少年俊杰成长起来。

眼前这座阵法似乎也昭示着极为不详的意象,江宴面上的惊疑不定未有减退,但多少捡回了些许镇定:

“这怎么可能呢?杜芹芝根本没从他爹那里学到登仙台这一招,这座阵法是谁布设的?”

杜芹芝虽说是杜鸣阙的儿子、喋血宫仅存的余孽,但他又有些特殊,当年在江家祖宅被俘获后邬山城有用的东西没问出来几个,反倒是问出不少喋血宫高层的隐秘——比如说杜鸣阙□□成性四处播种、比如说门派中杜鸣阙的各个情人和所生的子女之间的勾心斗角……种种种种,这一摊烂泥比画本子里的天家皇室还要混乱,但唯一从临江谒事变之中活下来的杜芹芝很不一样——

他是杜鸣阙的遗腹子、真正意义上,在生身父亲死去后,从殒命于临江谒事变的母亲尸身中爬出来的遗腹子。

临江谒在事变之后就被修界封禁了起来,直到杜芹芝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时都是如此,也就是说杜芹芝在那片废墟之中自学成才,将他爹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逃出禁地后又走上了他爹的老路,初次出手时修界众人还以为是杜鸣阙夺舍还魂,可见此人阵法天赋极为可怕,可惜心思不正,只会成为杜鸣阙那样的修界毒瘤。

也正是因为自学成才,杜芹芝在江家祖宅布下的阵法轻易被破,并未能如他爹那样神通莫测,而登仙台的阵图和布设方法早在当年那场事变中付之一炬,杜芹芝应当并不会布设登仙台这门阵法。

既然不是杜芹芝这个喋血宫余孽的手笔,那还会是谁?当年的喋血宫难道还有其他门人侥幸活了下来,并成为了姜殊穹的走狗,为他设下了这座登仙台?

ted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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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第306章 登仙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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