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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喝完这杯,重新做人

蒋:好吃吗?我特地让他们口味做重了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王叙的味觉被胃酸完全搅乱了,他其实已经想不起来是不是要比平时吃的更辣,或者比平时吃的更咸,他只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疼,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可他还是回道:好吃,我很喜欢。

蒋:那就好

蒋:你心情不好吗?

王叙一愣:为什么这样说?

蒋:因为你发消息从来不打句号,今天却有了,是发生了什么吗?

王叙:……

王叙:没有,是语音输入

王叙深吸一口气,像升起车窗,车外在下雨,眼前因此模糊不清,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好字淹没在世上最小的一汪湖水里。

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皱着眉,抿紧唇,麻木不仁的脸上挤满了苍白的无措与不安,仿佛无处可去的旅人,可这些情绪似乎又都是虚的假的空的骗人的。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早就是死水一潭,无论掀起多大的风浪,最后都会归于平静。这是死水的本事,也是死水的悲哀。

可他不想的。

王叙突然焦躁,指甲在手臂上舞出数条横跨小臂的红痕,像是给植物松土,破开的皮便是翻出的土,血管被他挑出来陈尸,又被他粗暴地揉回去。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王叙打开水龙头,开到最大,往伤口上冲。

疼痛是沾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下去,既折磨人又解脱人,清醒与恍惚之间,它劈出一条并不分明的灰色缝隙,簌簌吹过凉风。

呼。

王叙缓过劲来。

茫然无措地看着那只惨遭自己蹂躏的胳膊,心想这要是让蒋方羽看到,他又要开始担心了。

这个想法让王叙不大自在,他狠狠搓了两下手臂,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擦掉,可痕迹越擦越明显,擦得他呲牙咧嘴,像块破损的狗皮膏药,怎么撕都撕不掉。他干脆洗了把脸,出去找同事要绷带缠住,眼不见心不烦,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熟悉的油墨味钻入鼻腔,王叙闻到就想吐,于是向外奔走,人事的声音远远跟来:“小王,听说你要办辞职啊?”

他步子不停,冷冷地应了一声。

直到玻璃门的热浪扑面而来差点烧了他的眉毛,才急刹车站立不动。

现在该怎么办呢。

还是这个问题。他不能去找蒋方羽,因为没有谁有义务要承担这些坏情绪,爱人也一样。而且这种以上压下的事情,如果解决不了,说出来只会是多一个人难受,何必呢?

反正从小到大,所有负面的想法他都是独自一个人消化的,这次也不例外,他必须,也只能靠自己挺过去。

气也气过了,王叙冷静下来在心里盘算,今天是不可能再忍着恶心继续谈下去了,可他的工资怎么结算还得谈。

这几年大环境不好,公司里大部分人都被莫名降薪,部门里也走了不少人,王叙猜测他被约谈还有可能是成了降本增效的牺牲品。

越是大公司越是抠搜,后续很大概率要走劳动仲裁,先不说花钱的事情,光是时间成本就够人喝一壶的了,后续还不一定能够执行到位,万一拖着不给他也拿公司没办法。

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试试。

王叙强打精神,不就是离职吗,离吧,反正他上班上得想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今天是工作日,街上行人大多行色匆匆,不工作的时候大家都会干什么?睡觉?出门散心?

王叙作为一只劳苦奔波的牛,现在没了牵绳,按理来说他该为自己来之不易的自由而欢呼雀跃的,可他心里只有怅然若失,与此同时还悲哀地发现离职之后他竟无处可去。

他好不容易习惯了早出晚归,习惯了干不完的工作,熬不完的夜,一路辛苦走到这里,像是活了几辈子那样疲惫,可公司老板换掉他却只是几秒钟的事情。

王叙对此感到迷茫,没人告诉他一条身处旷野的绿皮火车,如果没有轨道该怎么继续前进。他所知道仅仅只是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要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

可找到好工作之后呢?被辞退了呢?

不知道。

他的人生戛然而止,断得突然,好像一下子没了目标,失了方向。

人类社会拥有比物竞天择更加残酷复杂的筛选机制,而在这里,条件显然更为苛刻。

因此一直以来,王叙都在很努力地证明自己,证明自己很有价值,证明自己不是没用的东西。他装的很强势,像路上随处可见的蚂蚁,搬起比自身重几十倍的包袱,只是不想因为没用被抛弃。

他不想因为考不到第一而被骂“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们每天这么辛苦的工作?”

他不想因为不结婚而被骂“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生你!”

他也不想因为完不成超额任务而被骂“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来公司干什么吃的?!”

他一直都在强迫自己,尽管人们管这叫激发潜能。直到现在他才惊觉,自己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完成了自我驯化。

他是人啊!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不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阿猫阿狗,也不是什么没有知觉的无情螺丝钉。

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叫王叙。而知道的那个人叫蒋方羽。

王叙往外踏出一步,两步,三步。

头,四肢,躯干,每走一步都有数根控制行动的丝线崩断。没了线,栩栩如生的木偶人才真正开始他的第一口呼吸。

王叙漫步在高楼大厦间,随便挑了一家火锅走进去,现在没到饭点,店里几乎没人,他点了个辣锅,把平时想吃的没吃的全都点了个遍,他的胃隐隐作痛,吃辣有违医嘱,可他觉得快乐,似乎痛除了苦还有别的隐藏口味。

他按照情侣们约会的流程随便挑了一部煽情电影,忘记了是什么题材,只记得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整场,像是电影院的助兴嘉宾。反正没人看到,看到了也无所谓。

看完电影出来,西柚似的太阳把漫天云霞都染成了橙粉色,空气中弥漫着酸酸甜甜的气息,调酒师手一摇晃,天上景便成了杯中物。

帕洛玛度数不高,王叙一口饮尽,有点醉意了就往外走,他漫无目的,随心所欲,凭着直觉一通乱走,然后闻到了一阵风。

味道很熟悉,带着水腥味和青草香,蛛网似的拢住他的脸。

他闭上眼睛,看到了地上的星星。

原来是那条江。

汽笛声响,一艘大船驶过,王叙买了张船票上船,看着自己离岸越来越远,离江心越来越近。风是江的呼吸,吹在脸上暖融融的,但味道不怎么好闻,可能是因为有很多鱼在这里洗澡。

王叙坐着大号玩具鸭在鱼的洗澡水里畅游,一路游到大桥下。然后坐在乱石滩边,开了一罐啤酒。郑重其事地跟空气干杯。

都在酒里了。王叙严肃道。喝完这杯,重新做人。好不好?

风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呼呼吹,可能是在伸舌头偷酒喝。王叙没阻止,见者有份嘛,做人要大气嘛,喝吧喝吧,我不会辞退你的。

于是一人一风就坐在岸边喝酒。

天色黑透了,滩上有东西一闪一闪,王叙有夜盲症,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一个白贝壳。风给它翻了个面的功夫,就暴露了它师承彩虹的事实。

好漂亮的贝壳,蒋方羽会喜欢吗?

王叙想着,却见江浪卷过乱石滩,贝壳连滚带爬,就要溜回海里去,王叙于是摇摇晃晃起身要追,走了还没两步就突然被一股蛮力拦腰抱住,那力度极大,搂得极紧,他一个不稳竟直接摔倒在沙滩上。

谁?!

远处的灯光扫来,王叙猛地回头,以为是遇上了歹徒,没曾想撞入眼帘的是一张晶莹剔透的脸。像缠了几圈保鲜膜,那人的眼睛脸颊鼻子下巴尖都亮,水啧啧的。

王叙瞪大眼睛:“你怎么来…”

“王叙!”蒋方羽恶狠狠地叫道。

那神情极其复杂,喜怒哀乐通通都挤在一张脸上,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古怪,甚至有几分滑稽。

没等王叙开口,蒋方羽就抱住他,又念道:“王叙。”

这次语气缓和很多,听上去似乎不那么生气了,但还是冷冰冰的,像刚才酒里半融不融的冰块。

“王叙…”

不妙。

王叙手忙脚乱,赶忙拍拍他的肩,摸摸他的头,“你,你怎么哭了?谁惹你了吗?”

“王叙…”

可蒋方羽絮絮叨叨,颠来倒去半天只会念这两个字,王叙只好等他平复心情再问是什么情况。

来了!憋了一整天还是晚上最好写T T

个人觉得习惯被爱和习惯倾诉情绪依赖别人是恋爱关系里非常重要的东西,对此小王正在努力学习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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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喝完这杯,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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