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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重回十八岁

京城。

银装素裹,鹅毛大雪。

街道两旁的商铺也已经被雪覆盖,古树的枝头积满了雪,弯曲的姿态如同老人的背脊,石桥上铺满了积雪,昔日雕花精细的石栏只隐约可见痕迹,雪中的湖面也被覆盖。

熟悉的马车驶来,在铺了薄雪的地面留下几道痕迹,尚书府门前的小厮看见,急忙入府通报。

另外的小厮上前搭脚凳,静候里面的人出来。

马车内的女子肤如白雪,眉如远山柳叶,她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秋水,薄唇轻抿,不语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冷与疏离。

尽管梳着柔和的妇人发髻,簪花轻点,她的气质中却有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清冷,如同凛冬腊月里独自绽放的梅花,不争艳,却自有一番脱俗的风姿。

清秀可人的小丫头槿玉抱着约莫三岁的女孩:“夫人,小郡主有些发汗了,不如您先进去,我等着小主子睡醒再进去。”

沈浅玥将狐裘搭到孩子身上裹严实:“无妨,听说今日府中出了大事,你先将郡主送回房中去。”

槿玉是个活泼性子,挑眉看着沈浅玥:“天大的事情,尚书大人为夫人挡着呢。”

沈浅玥点她的鼻子:“你这丫头。”

两人下车后,槿玉抱着小郡主回厢房,老夫人的丫鬟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夫人,尚书出事了。”

沈浅玥跟着丫鬟往内院走,脸色并不好看。

丫鬟快步跟着她的步伐:“夫人昨日走后,尚书夜间回来便落入了冰湖,如今高烧已退,可记忆好似……”

沈浅玥已经站定,指尖不可察的蜷缩了一下,丫鬟险些撞到她身上。

地上是一封被撕碎的文书,沈浅玥弯腰捡起,目光略过那刺目的和离书几字,铁画银钩,笔锋却带着一种与执笔人身份极为不符的,近乎幼稚的张扬跋扈。

视线最终落在那绿衣常服穿的肆意松垮的人身上。

她的夫君,当朝尚书省谢尚嘉。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真要去赴妙音娘子的约才行。”

老夫人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混账!”

谢尚嘉捂着脸抬头,对上了沈浅玥的视线,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别扭,目光从她的发髻,沉静无波的眼眸,滑过她身上那件素雅却质地非凡的锦袍,最后定格在她那看不出具体年纪,却沉淀着明显岁月依然令人惊艳的脸上。

他的眉头困惑的拧起,像是努力辨认,又像是已经确认了来人身份的荒谬感。

“沈大小姐。”

沈浅玥上前扶住了老夫人颤抖的身体:“娘,您先回去,我跟尚嘉聊聊。”

老夫人手搭上沈浅玥的手拍了拍:“娘没事,只是可怜了你,若是他硬要和离,娘亲自去丞相府请罪。”

沈浅玥:“娘这是说什么话,您先好好休息休息。”

老夫人走远后,沈浅玥回头看着谢尚嘉单薄的衣服,上前牵着他的冰凉手,想将他带回屋去说。

谢尚嘉不敢看她的眼睛,挣脱了她的手:“不是,沈浅玥你说你嫁给谁不好,干嘛嫁给我。”

他简直要抓狂了,一觉醒来居然和死对头成了婚不说,周围所有人简直都像是被沈浅玥洗了脑。

这还是尚书府吗,简直成了她沈浅玥的粉丝窝点。

沈浅玥抬眸盯着他,从上到下的扫视:“你想说什么?”

眼前的谢尚嘉,全然不是记忆中那个心思深沉,威仪内敛的尚书省,常服穿的松松垮垮,腰间玉带系的随意。

那张轮廓分明,早已褪去青涩的脸上竟有着一种近乎莽撞的锐气。

谢尚嘉被风吹得一哆嗦,但他强撑气势,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倨傲:“和离,必须和离,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你,我还让我爹掏出半个私库给你,和你在一起,我浑身难受的不行.”

他下巴微扬,拿出用鼻孔看人的世家纨绔样,只是这副情态放在他三十一岁,位高权重的躯壳里,格外荒诞。

沈浅玥从未见过这样的谢尚嘉,她笑了一下:“谢尚嘉,你幼不幼稚,丞相府和尚书府的联姻是这么简单能好聚好散的吗?”

转身她就不再理会对方,径自进了房门。

门被关上之前,一双冻得发紫的手扒住了门框。

“啊啊啊啊啊你别太过分了沈浅玥,我谢尚嘉十岁就发过誓,娶八十岁老爷子都不会娶你,你逼迫我成亲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沈浅玥只觉得他这幅样子格外有趣,她还从未见过这般姿态的谢尚书。

只是对方说的话格外欠揍,心口如被淬了冰的珍扎了一下,做了五年恩爱夫妻,昨日依依不舍她带孩子出门的人,今日便说脱口而出从未想过娶自己。

哪怕知道是因为对方失忆,沈浅玥清冷的美人面上扯起一抹冷笑,猛地松开了抵着门的手,谢尚嘉差点摔个狗吃屎。

“我靠!”

“那你还真是好命,失了忆就想一切归零重新活一次,若是我有你这般好命,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谢尚嘉心口刺痛,甚至涌上委屈,但没关系,他刚十八,鸡儿硬,嘴也硬,他努力忽视自己的难受。

“那就和离,后果我担着,桥归桥,路归路再好不过了。”

沈浅玥只是说气话,她与谢尚嘉的结合,绝不止是对方一人的心甘情愿。

“你几岁了,谢尚嘉,你三十一岁了,身为当朝尚书省,你以为这世界是你一人的游玩场吗,如今你记忆有损,贸然行事,日后追悔莫及是小,损了谢氏门楣你当如何。”

谢尚嘉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我?放屁的三十一!!老子芳龄十八!!!”

他只在年龄上反驳,却没提此刻和离之事。

声誉,门楣,就已足够拴住一个骨子里浸淫世家教养的少年,即使记忆倒退,家族的荣光也依旧是沉重的枷锁。

十八岁的他,或许狂傲不羁,不务正业,但绝非愚蠢,但有损家族荣誉的事,他从不沾染。

沈浅玥坐下喝茶,淡然自若,她打量着对方。

五岁相识,一直到二十岁,她对对方的印象仅限于尚书府中不学无术的废物老三,对方也是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二十岁那年,自己随父兄去了江南修水坝,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再次回京对方便没了那些横眉冷对。

疯了那么多年的人已经变得君子端方,守己克礼,温雅随和,她与谢尚嘉成亲时对方就二十有七,如今成亲五年,她从未见过他在除了房事以外的事情上失态过。

可人是这么轻易就能改变的吗。

谢尚嘉只觉得这目光刺得人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舍不得吧,难道我们成亲真是你逼迫的?”

他之前说是这么说,但他可不会真觉得沈浅玥会逼迫他成亲。

那可是沈浅玥啊,从小就天资聪颖,学富五车,熟读兵书,容貌脱俗,无论在哪个方面都能吊打别人的,别人家的孩子。

想当初对方及笄后,丞相府的门槛都被人踏碎了,但丞相只说是天家做主了,时候到了自然知晓。

莫非是她求的自己皇帝舅舅给自己跟她赐婚!

沈浅玥:“嗯。”

嗯是什么意思,真是她求来的,自己这么魅力非凡吗,连沈浅玥这种天骄都为自己折腰。

沈浅玥看着他一副骄傲过头的表情:“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

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出她久居高位的从容。

谢尚嘉觉得既然是对方请求的赐婚,自己高她一头再正常不过了,自在的坐在了沈浅玥身边。

“我养那蛐蛐王还活着没,我跟你说那可是我从王员外那二儿子那费尽心机得来的。”

沈浅玥回忆着将近十三年前的事,要不是她记忆好还真就给忘了,谢尚嘉那时候也算是纨绔中的风云人物再加上爱得瑟,基本得了什么宝贝,大街小巷都知道。

“算了想也知道,蛐蛐活不了那么多年,能让它寿终正寝也算是善事一件了,你就告诉我它葬在哪了,我有空就去祭拜一下。”谢尚嘉说的眉飞色舞。

沈浅玥终于在记忆的角落找到了些许印象:“应当是集结好友为它庆祝一个月纪念日时,你喝多了,一屁股将它连带笼子都坐扁了。”

不仅如此,因为夏季裤装较薄,屁股还被扎了好几根编蛐蛐笼的藤条,好长一阵子走路一瘸一拐甚至不敢坐下,坊间传闻他有龙阳之好,甚至下位云云。

谢尚嘉捂头,跪坐在地上:“苍天啊,大地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爹爹我对不住你啊!”

像模像样的祭拜了三杯茶水,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

“听说我爹那老东西也死了,怎么回事,刚我都伤心过度了,快说出来给哥们乐呵乐呵。”

沈浅玥对他训诫:“口无遮拦,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宜说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谢尚嘉不以为然:“那又如何,我娘贵为公主下嫁与他,他不知珍惜,家暴妻儿,宠妾灭妻,为夫不正,为父不慈,我现在还挂念着他,谁不得说上一句孝顺。”

沈浅玥将门关上。

“欸欸欸,青天白日的关什么门,这要被人知道了,坏了我的名声。”谢尚嘉着急道。

沈浅玥:“日后这些话,你不可再说半句,若是让人抓了把柄,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当朝最重孝道,哪怕是谢尚嘉的父亲对待妻儿如此不堪,在外的名声也是当代孝子。

谢尚嘉不以为意:“天塌了有我大哥二哥顶着呢,我又不入朝为官,我有什么怕的。”

沈浅玥默默提醒:“大哥已经从商多年,当铺开的有声有色,二哥去闯荡江湖伸张正义,只有除夕前后会回来团聚。”

谢尚嘉不可思议:“那这么说……”

沈浅玥点头:“谢尚书,快些想起来吧。”

后半句语调拉的很长,有一种缱绻的意味,酥酥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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