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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鬼话连篇

谢雨平的休学手续是吴冠戎亲自去办理的,这件事当然不能明着告诉谢雨平,因为他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大学。其实办理休学倒不如直接退学省事儿,这个道理吴冠戎不会不明白,但他到底没有这么做。

事到如今一切都很顺利,唯一的例外就是方文冉。这个omega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他的私人号码,(信息的泄露者除了陶怡容,吴冠戎不做第二人想。)每天对他进行短信和电话轰炸,让吴冠戎不胜其烦。

方文冉的确不好惹,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见吴冠戎不搭理自己,就跑道吴氏大楼亲自来堵他。

方文冉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吴冠戎正低头看文件,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方文冉已经走进来了,后头跟着陶怡容。对方见到他,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笑也变成了苦笑。

方文冉毫不客气,走到吴冠戎的办公桌前,点了点头,客气道:“吴先生,冒然来打扰你,是我的主意,请你不要怪罪陶先生。”

吴冠戎看了看跟进来的面色略显尴尬的安娜,她因为没有拦住方文冉,觉得是自己的失职。又望着站在方文冉身后的陶怡容,低头将手上的文件看完,把笔合上,将文件递给安娜,又吩咐道:“送三杯咖啡进来。”

安娜接了文件出去了。

吴冠戎站起身,对方文冉道:“方先生要见我容易得很,不必打着怡容的旗号,请这边坐。”

吴冠戎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率先走到旁边的小沙发前坐下来,方文冉定了定神,也跟着走了过去。三人在沙发上坐定,安娜敲门进来,送了三杯咖啡。

“吴先生太忙,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也想在前台预约,但是怕吴先生看不见,所以只好自告奋勇,亲自来找吴先生了。”

吴冠戎笑道:“方先生这是向我吴某人问罪来了吗。”

方文冉道:“那我不敢,只不过想问问雨平的近况,听说他要结婚,朋友讨杯喜酒喝喝不为过吧。”

吴冠戎笑道:“那是再欢迎没有了,只怕方先生不肯赏脸。”

方文冉笑了一笑,说道:“我今次来,是想问问吴先生,什么时候肯让我见雨平一面。”

“要说见,那也容易的很,但我总要知道方先生的来意呀。如果方先生只是和我未婚妻谈谈心,那绝没有问题,若是说起从前或是别的事情,”吴冠戎说到这里望着方文冉笑了一笑,“恐怕不行。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绝不能受刺激的。”

“依着吴先生的意思来说,你这就算是骗婚,”方文冉不顾吴冠戎沉下来的脸色,接着说道:“稀里糊涂地结了婚,又不许他见人,这和囚禁有什么区别。”

吴冠戎道:“方先生,我念在你是我太太的朋友,所以对你很谦让,你不要太过分。”

陶怡容也在旁笑道:“文冉,冠戎这也是为谢先生好,你这话就太严重了。”

方文冉道:“严重么,我以为这还是往好听了说,实不相瞒,我觉得雨平和吴先生在一起,和跳火坑也没有两样。”

“就方先生家庭情况而论,似乎本人的处境更像是一个火坑。一个不被人关心的omega,一个嗜赌如命,欠下巨款的父亲……”

“冠戎。”陶怡容听不下去了。

吴冠戎微笑道:“我无意侮辱方先生。”

“这是实情,算什么侮辱。”方文冉像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大方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有这样一个父亲,我没有选择,但是吴先生的选择就太多了,没必要非揪住雨平不放。”

“方先生谈过恋爱吗,”吴冠戎问道:“感情的事是不由人的,我和雨平两情相悦,情到深处选择结婚,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那当然,”方文冉道:“恋爱谈到一定程度当然是结婚为好,但是雨平和吴先生之间,是用不上‘谈恋爱’这三个字的吧。雨平现在的情况,我不客气地说,他自己都是恍恍惚惚,即便是和吴先生产生了一点感情,他自己分得清真假吗。”

“小冉,”陶怡容轻声道:“你不要冲动说气话,冠戎对雨平很好,他这样做是得到了雨平的同意。而且,雨平的那个家,你也知道,谢先生和谢太太真算不上欢迎他。他和冠戎结婚,有了自己的家,以后就不用再看自己父母的脸色了,这怎么说也算是好事一件呀。”

“好事!”方文冉转过脸对着陶怡容冷冷道:“对你们可不就是好事吗。雨平要是知道自己是怎么结的婚,知道自己不声不响就让别人退了学,就为了办这个该死的婚礼,你觉得他自己会认为这是好事吗。”

这句话道着了吴冠戎的真病,他变了脸色,又立刻恢复了镇静。

吴冠戎淡淡道:“好事还是坏事,总归是我吴家的事,似乎和你姓方的没什么关系吧。”

方文冉反唇相讥:“有没有关系,恐怕你姓吴的说了也不算吧。”

吴冠戎简直装不下去,他活到二十多岁,还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吴冠戎伸出一根指头,指着谢雨平,脸却朝着陶怡容道:“怡容,你要为了这么个东西,和我绝交吗。”

陶怡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两个人他谁也开罪不起。

“你用不着威胁人!”方文冉不等陶怡容说话,怒目迎着吴冠戎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姓吴的不高兴,尽可以把气出在我姓谢的身上。陶先生不过是做个和事佬,你不领情,也没必要拿你吴公子的架子去压派他。谁不知道,你曾经是陶家的娇客,陶家敢和你撕破脸吗,你何必为难旁人!”

吴冠戎见他这一往无前,什么也不怕的架势,气极反笑,连道三个“好”字。从沙发上站起身,对方文冉道:“你是英雄好汉,又有侠义心肠,不愿意连累别人,我吴某人佩服的很。既然你肯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如就把这两把刀插死,我用不着拿我吴公子的架子去为难你,你还不配我去为难。你还不知道吧,令尊又输了不少钱,我把你送回方家,宽宽方伯伯的心,也算做一回好事。”

吴冠戎说着话,几步走到办公桌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电话准备拨号码,才将电话听筒拿起来,一只手就被人按住了。

陶怡容笑道:“冠戎,说话归说话,要是因为这个闹起来,那真成笑话了。你婚事将近,大喜的日子,因为一点不愉快出了什么茬子,不是得不偿失吗。”

吴冠戎望着陶怡容的脸,半晌微微一笑,说道:“你威胁我。”

“冠戎!”陶怡容低声道:“我和你十几年的兄弟,我什么时候不为你着想,但我也请你为我想一想吧!”他望了望方文冉,将脸转向吴冠戎,接着道:“你也为方先生想一想,他和雨平,算是生死患难之交了。你做了这事,以后雨平问起,你拿什么话回他,纸是包不住火的。”

陶怡容望着吴冠戎的脸,将他的手从电话机上移开,温声道:“冠戎,文冉为朋友着急,说了一些过火的话,这也算是人之常情。我们之间,算上敬思,如果有一方处于谢先生这样的困境,那绝不会是说几句话就完事的。我们两个人,哪一个不够他方文冉喝一壶的,他不是为朋友,为什么来寻这个晦气,这就可见他对谢先生的一片心,绝不是那种世俗酒肉朋友可比。这样的知己,一生还遇不上一个,谢先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知道你今天的做法,那是什么后果,不用兄弟再多说了吧。”

吴冠戎本来不打算怎样方文冉,不过是气急了想吓吓他,他不料方文冉还没有露出害怕的样子,自己的兄弟先乱了阵脚。

没出息的东西,吴冠戎在心里骂道,一点不中用。

“你对我灌这么一大碗米汤,”吴冠戎坐在办公椅里,从桌子上的雪茄盒里取出一只雪茄点上,吐出一大口烟圈,慢慢说道:“不会没有一点私心吧。”吴冠戎抬手制止了陶怡容,接着说道:“纵然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吧,但是怡容,你这么卖力,人家可未必领你的情啊。”

方文冉听了这话,忍不住讥刺道:“吴先生,我还不至于狼心狗肺到这个地步,错把人家的好意当恶意。也绝不会像有些人,打着为人好的名号,却偷偷行不耻之事。”

陶怡容也拉开吴冠戎的抽屉,取出一只雪茄烟,自己点上,一口一口抽着烟,不说话。

“不耻之事,”吴冠戎微微一笑,望着方文冉,两根指头夹着雪茄,对着陶怡容点了点,说道:“这位对你方先生行的事,算是光明磊落呢还是卑鄙无耻呢。”

方文冉望了望陶怡容,对方抽着雪茄,在烟雾后面和吴冠戎一起,望着自己微微笑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吴冠戎道:“意思很简单,你现在住在怡容的房子里,你这算是同居呢还是借宿呢。”

方文冉道:“当然是借住。”

吴冠戎道:“当然方先生可以这么和人说,但是别人信不信,方先生也管不着。一个omega住在一个不很相熟的alpha家中,这里面总不能说清清白白吧。我当然相信方先生的为人,但是别人可说不定呀。”

陶怡容见方文冉脸色变了几遍,转过脸对吴冠戎笑道:“冠戎,我并没有得罪你吧。”

吴冠戎不搭理他,对方文冉接着道:“你看,原本人家是一片好意,但是叫不明事理的人一传,就把话说得这样不堪。方先生要是明白这个道理,那就明白了我的处境。”

方文冉望着他,已没有先时那一份怒气,嘴里说道:“你不要和我灌米汤,我不吃那一套。”态度已经软化了不少。

吴冠戎将半截儿雪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两手交叉放在腿上,笑道:“我并不是和方先生灌米汤,我早知道令尊在找方先生,实不相瞒,前些日子碰见令尊,他还托我办这件事。”

方文冉听了这话一惊。

吴冠戎笑道:“你不要惊慌,我刚才的话真是气话,我也是佩服方先生,几句话就破了我的涵养功夫,这也怪我自家修炼不到家。我是早知道方先生的住址的,这件事不是怡容告诉我的,其实知道方先生住处的人不止我一个,但是令尊至今访不到儿子的踪迹,这里头实在有我一份功劳。”

方文冉听了这话,望着他不说话。

吴冠戎道:“你不要误会,我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对方先生是很欣赏的,可惜你对我的误会实在不少。我和怡容虽然有一点少爷脾气,但是对自己人,那是绝对不会耍什么花招儿,这事不用我说,你看怡容平时对你的态度就明白了。”

方文冉望了望陶怡容,对方只是望着他笑,一句话不说。

吴冠戎问道:“我和雨平的事,方先生知道吗?”

方文冉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一些。”

“那就是了!”吴冠戎道:“我和雨平之间,总归是我的错多一些,我心里是很后悔的,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也只好往前看。我对雨平的心意不变,不然何苦还要等他回国后再与他续前缘呢。我如果不是真心,我又何必非要和他结婚呢。不是我托大,我吴某人什么人找不到,为了玩弄一个人,把自己的婚姻搭进去,这个做法,不是太傻了吗。方先生,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方文冉不说话。

陶怡容笑道:“文冉,冠戎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谢家么,我们自己人,我有话就直说,那一点钱根本不值一提,有什么道理拿婚姻去换一个小小的谢氏。冠戎真是一片真心,你不要总是疑心他有别的意思。”

方文冉道:“既然吴先生一片赤诚,没必要非在这个时候和雨平结婚,等他恢复记忆之后再结婚也不迟呀。”

吴冠戎将办公桌右边第三层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到桌子上,说道:“这是雨平的病历本,从他住院到现在所有病历全在里面,另有药单、医嘱和治疗方案一并附上,方先生一看便知。”

方文冉将信将疑,上前两步,将那文件夹拿在手中,翻了一回。里头许多东西自己也看不明白,倒是末后的治疗方案中,“日期未定”四个字看懂了。

吴冠戎见他将文件夹合上,说道:“方先生这下知道我的苦心了吧,雨平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我不能因为这个不确定的事件就遥遥无期的等下去,这对我对雨平都不公平。我们结了婚,那时雨平恢复了记忆,他对我爱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我绝无一句怨言。”

方文冉道:“那也不必这样仓促呀。”

吴冠戎叹了口气,微微笑道:“不是我非要如此,而是雨平的父亲已经容不下这个儿子了。如果我不和他结婚,往后雨平恐怕连个去处也没有了。”

方文冉一愣,脱口而出道:“这是怎么说?”

吴冠戎道:“方先生以为,雨平为什么会失忆呢?说起来我也忿恨的很,我本以为他们父子闲话,就是有些口角,也不会怎么样,所以我就不设防,不想一言不合,我这位准岳父就要把儿子打死。这总归是家丑,不是方先生这样的挚友,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和别人提起的。”

方文冉不意料还有这一段公案,一时间倒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与自己的判断相差十万八千里,照吴冠戎话里的意思,不但是自己冤枉了他,而且他对雨平还用情很深,连这场婚礼也都是为了雨平才定下的。

他这次来是兴师问罪的,听了吴冠戎的一番话,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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