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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不愿

沈婳伊讪在原处不知如何回复。元昌公主主动问林青瀚道:“这位就是林爱卿的外甥女了吧。”

“是,她生在江湖不知礼数,叫公主见笑了。”

“她虽不通礼数,胆子却奇大。想来大梁内骁勇的女子多少都沾点江湖血性。”

东旭源接了这话茬后,眼中玩味渐深,面上却照旧正经地同林青瀚说道:

“林大人也不能怪她失礼,毕竟是跟着永靖表哥,她心里抗拒也是难免的。想来是她和永靖表哥脾性难合,既是如此,林大人何苦做这强来事。不如把她先给了我,让永靖表哥再候他另一位表妹也好。”

林青瀚一时沉默。几次接触下来,他也知晓东旭源的为人。东旭源最先毕竟是同沈婳伊打交道,他喜好她的美色和性情,没嫌她是再嫁妇。

他之后虽说会把王好好指配给他,但王好好当下寻不见人影,沈婳伊却又三番两次在他跟前晃。想来是近在眼前的,总比那远在天边、不知何日可见的好。

如今东旭源已放下这话,恰好他也反感沈婳伊那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林氏祠堂放肆的行径,倒不如松个口且试试他。

林青瀚思忖过后,满脸堆笑地同东旭源说道:

“东旭国主可真是会挑人的。林氏后人中可就只有这二位女子了,东旭国主可不能如纳普通女子一样收进宫里,不拿一国后位来聘,在下可舍不得轻易放人。东旭国主真想好了?”

坐在主位的梁元婕主动接话道:

“无妨,林爱卿多年来给了我们母子不少助力,若这点人情都不给林卿,岂不显得本宫寡义?本宫早就对源儿说了,寻常女子纳就纳了,但萧国的皇后必须得是大梁的女子。”

“他后宫中最爱的几位妃嫔皆是林卿寻给他的,他当然知道只有在你这儿才能寻到最好的女子。如今他难得有个上心的,就是真成全了他也没什么。你叫你那外甥女上前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沈婳伊心中恍然。她万没想到元昌公主竟真能应下东旭源和林青瀚那狮子大开口的话。

且不说一国后位不是闹着玩的,她都在梁永靖寝宫内住这样久了,东旭源当面做这夺人妻子的事,元昌公主竟没有多言。

想来她从不在乎她儿子喜好女色的事,否则也不可能纵得他这般大胆风流。可如今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她还能躲哪儿去?

沈婳伊拭净面容的同时,顺带理清了心中杂绪。她默然地听从林青瀚的吩咐走上了前去,在元昌公主面前毕恭毕敬地伏跪行礼。

“你仰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沈婳伊顺从着她的话,仰面垂眸的同时心里又止不住好奇。方才隔得远,她根本没看清元昌公主的长相。

如今好容易有了个凑近的机会,若不趁机抬眼看看,想是之后都难见识到她的风姿了。

可直视她到底是失礼,她又不知她是否和善宽容……沈婳伊正纠葛的时候,听到主位上的梁元婕话中带笑道:

“很好,林卿,你们文安林氏真是辈出才子佳人。本宫瞧着她,真像是瞧见了当年嫁入天家的林弟媳。想当年她嫁给元伦时,元伦意气风发,林氏也风光无限。

这世上谁不好看郎才女貌、彼此登对的好事,本宫也许久未见了……”

她感念完后,笑着问了沈婳伊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生父姓沈,闺名婳伊。”

“我家源儿看中了你,你愿不愿意跟他?”

沈婳伊没想到梁元婕竟还会问及她的意愿,她掷地有声地放下了自己的答案:“不愿。”

“为什么不愿?你是嫌我家源儿不够好,还是和永靖有了夫妻之情,舍不得他?亦或者,你注重妇人闺誉,宁肯吃亏到底,也不愿坏了自己好妇的名声?”

她问到最后一句时,话音中显然有些轻蔑。沈婳伊寻到了可直视她的理由,平静地望向她答道:

“都不是,只因为小女心里不愿意而已。”

“为什么?”

“不愿就是不愿,就算殿下给小女猜上诸多缘由,亦或是小女给殿下搪塞许多借口,小女心里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小女正是不敢在殿下面前虚伪扯谎,也猜到殿下定不爱听底下人的谎话,这才实话实说。如若冒犯了殿下,小女只好噤声不言。”

“难怪他们都说你胆子大,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罢了,本宫一向不做强人所难的事,自然也不会主动给自己寻个心里不从的儿媳,你下去吧。”

“是。”

沈婳伊暗松了口气,归座的同时不免赞叹于梁元婕那运筹帷幄、威而不怒的从容姿态。

她当着她的面顶撞她,梁元婕的脸上甚至就连一点情绪的波澜都没有。她始终从容随和,无甚架子,笑的时候甚至还几分可亲。

果然这世上真正有能耐的人,根本无需在脸上摆狠厉亦或冷漠的架子,越爱强调面子的人里子才往往最虚。

沈婳伊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外人面前硬撑的干练冷漠的架势,她撑着这些,果然只是因为内里怕而已。

面上狠厉实则胆小的只有她,并不包括梁元婕。可那又有何办法,梁元婕毕竟有几十年打拼下来的成果,她与她相比,到底太过年轻,太过生涩。

就是外强内干了又如何,她以往许多年来本就什么都没拥有过,所以只能时常与不安恐惧相伴。

沈婳伊七想八想,也无心思去留意家宴上其它的动静了。

等到宴会结束,一干人等逐步散去时,沈婳伊随梁永靖坐上了回昭乐殿的马车。梁永靖在马车上心有余悸地嘟囔道:

“玩脱了玩脱了……这下真是闹大了,早知道这么大动静,就不该让你来……”

沈婳伊没回复他,只留梁永靖继续喋喋不休地嘀咕着:“姑姑有什么好看的啊,她都年过半百的老女人了,又不是正当妙龄的小姑娘,你何必特地闹着来看她。”

“何况你不知道我那表弟什么德行吗,他一言不合就又盯上女人了。算你胆子大了,敢在我姑姑跟前顶嘴。我抬头看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跟阿舅一样不好惹了……”

沈婳伊被他念叨得烦了,皱着眉头埋怨他道:

“你提我干什么,你在家宴上好端端的流什么口水,还不是你自己先在家宴上发疯的,不然谁会盯着我这儿看。到底是谁在闹……”

“我紧张嘛,我看见他们就反胃。再者说了,我看歌舞看入迷流个口水而已,你们干嘛动静那么大。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所以一个个紧着嫌弃我……”

梁永靖越说越委屈,当着她面就开始嘤嘤呜呜起来。沈婳伊厌恶地躲闪到了马车角落,嘴上低骂了一句:

“梁永靖,你个装货。”

——

本回家宴是在排云殿办的,就算散了场,也是梁永靖和林青瀚先走。

等到闲杂人等皆散去后,梁元婕才有了私下里和儿子谈话的兴致。她见儿子脸上始终波澜不惊,顺道问了一句:

“母后这回做主没让你娶那姑娘,你心里没有旁言?”

“娶后纳妃是后宫事宜,这本是母后的分内之事,孤怎会怨怪呢?”

他在“分内之事”这几个字上特地加了重音,生怕她注意不到似的。梁元婕冷哼一声,抬目看向他道:

“我管分内之事你才无旁言,分外之事你都得说上几句?”

“母后的分外之事若事关国祚,孤身为君王,怎能不说几句。孩儿这是在尽君主之责,母后应当不会怪罪孩儿吧。母后当初助孤夺得皇位时,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他眼里的精明和野心在她跟前展露无遗,兴许就算藏了也瞒不过她。梁元婕冷眼看着自己用尽心思教养大的孩子,他终是长到了要与她两虎相争的一天。

当初生下他时,梁元婕便下定了决心。她的儿子绝不可以是胸无点墨的酒囊饭袋,他必须助她进一步拉拢萧国君主的心,进一步把控萧国的朝政。

所以她的儿子必须得做人中龙凤,他要在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才能让萧国君主更加看重他,更加离不开他们母子。

她抱着这样的目的,既做慈母又做严父,好容易才把儿子养出了王者的气度。

他们母子在夺位之前曾是最紧密的盟友。她的儿子深知凭自己的出身境遇,如若不随她一道放手一搏,他也难以抗衡过其他母妃是萧国贵族的皇子、一举夺位。

他们抱有同一个目的,所以才里应外合了这样久。但如今他当上君主后,想来是腻烦于一直屈居在她之下,纵她把控自己的朝纲了。

竟然到了这一天。

梁元婕心中感慨不已。她的儿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起了与她抗衡的心思,想来自古以来的权位争夺一贯无情。父子间都尚不可避,何况母子。

她的儿子若不愿做个装傻充愣的聪明人,执意要与她争锋。那想来,这儿子也无法继续用了。好在这些年来她从没拦着他去寻花问柳,她早已有了不少孙儿。

她还有许多孙儿可以挑拣,那成为拦路虎的儿子,留着可就碍眼了。梁元婕由着他退出了大殿,嘴角漫上了一抹冷冽深沉的笑意……

【无关碎碎念:疗愈】

换到了新房子,上周为搬家收拾忙碌了一周,身心俱疲,终是没有额外花努力地瘦了一圈

新租房不出意料的是市中心常见的老旧小区,只是好在至少有电梯

新租房千禧年左右常见的土黄风装修,原房主热爱中式设计,灯具都带有些禅意

房间的隔断和设计我整体还算喜欢,只是大多都旧了而已,没有办法的事。

新的租房租费很高,我以会替换新家电家具且不带走为由讲下了价格。

虽然价格相加和原房租差不多了,但多出来的钱与其交给房东,确实不如花到自己身上。

然后陆陆续续,10月底真是花了很多很多钱

下定决心要好好布置租房,不仅是要对得起重金压下去的价格,也算是践行日后要好好生活的想法。

新的这一年,一定要好好换个环境疗愈自己啊。

难得实现了2025年初的目标之一,厨房里终于有空间可以发烤箱和微波炉了。

厨房是大人的游戏场,如今这个游戏场总算是可以够我发挥拳脚了。

在这个事事都复制黏贴、批量式的预制、粗暴图快的时代,慢下来去做一道有烟火气的菜,是一种奢侈和放空。

对厨房与对食材总要有种敬畏和喜爱的,永远不要觉得轻而易举就可拿下它。

近期入秋,很想遂大流以吃栗子的形式品秋味,学了一道以前人做过的白糖煨栗子。

无奈我对栗子掉以轻心,剥皮的时候弄得一片狼藉,上网一搜,才发现就连剥栗子这事儿都不简单。

最后把剥得坑坑洼洼的栗子丢进砂锅里白糖水煮着,汤水是不浑浊的暗粉色,是栗子内皮剥未完全,附在面上的暗粉,一锅栗子,色泽竟像粉藕炖排骨,想不出是甜品。

直到挫败感化成了锅中透着**的暗粉汤水,越发浓重、清晰可见。

换做以往,总要下意识苛责自己,怎么剥栗子前不知道特地做做功课,弄得这样难看。

但做事想一次就成终究是许愿和奢望,老话还有句事不过三,你至少要给自己留三次的机会,再来评判自己是否可以。

若不必要,轻易还是别学别人那样别评价自己。毕竟别人随意评价你是因为你和他无关,可你自己的每一件事都与自己相关。

这锅栗子丑则丑矣,至少用白糖煨熟了,怎样都能吃。除了自己,世上应该不会再有人愿意吃这锅没有食欲的糖水栗子了。

就算是第一次的实验了。试了才知道,这次买的栗子压根没什么甜味,一煨一凉,第二遍煨了,才尝出甜味。

想来这栗子也不是来报恩的甜栗子,煨凉它三遍,总能把甜味硬塞进它肚里,留着日后泡糖水喝。

最终我出于对栗子的屈服,煨栗子的同时图省事下单买了栗子仁。还是等下次得空再找一个闲暇时候,抱有一定的小心,再剥一回栗子吧。

昨晚剥栗子的时候偶尔想到,把时间花在这种琐碎且失败的事上是不是很浪费、很无意义,以往的那种无意义论又反过来折磨身心。

庸人自扰,明明人生最大的奢侈就是能挤出些时间,放下意义、放下挣扎,去纯粹享受些无论结果的事的。事事都强调结果、功利、意义,片刻不得闲,无时不刻都在追逐结果,细想起来才最累最可怜。

[哈哈大笑]至少今晚学会了剥栗子(平常你不去做的时候根本不会有动力和契机学会它),至少今晚见到了栗子内皮煮汤水时,有粉藕炖莲藕的色泽。

这种细碎且真实的察觉,只告诉耐心看到此处的人,愿你们今晚好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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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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