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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辰,再遇疯郎君

星月楼上,红绸明灯,热火浓烟,好不热闹。

溪鹤抱着花生两岁的小侄女,腿上还挂着她六岁的小弟和四岁的小侄子,嘴里急嚷:“花生,着火了!”

怀里孩子咯咯直笑,扯着她的发梢流口水。

花生手里瓶瓶罐罐,叮当乱响,各式香料急得她汗珠子大颗大颗的掉,身前铁炉炭火旺盛,竹签串着菜肉悬在上面热烤。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完蛋啦!”她急得窜起,她的小侄子也添乱:“三姑,你快跑,要炸了。”

几人乱作一团,一道修长身影及时接过花生手中的肉串,几下便撒好调料,取肉装盘。

花生极为佩服,抱手赞叹:“文大师,教教我。”

文渊周对溪鹤的朋友,向来有礼,温声道:“杂活烂技,多做便可。”

“嘿嘿!”花生踢开胡闹的小弟和侄子,对着溪鹤挤眉弄眼:“你的梦中夫君。”

溪鹤低声道:“小点声,他耳朵可好使了,我在厨房骂他,他在书房都能听见。”

花生笑得更变态:“我看不是听见,是心有灵犀。”

溪鹤也逗弄她:“心有灵犀?你和李哥哥吗?”

“溪鹤,你混蛋,什么哥哥!”她瞬间涨红了脸。

“我看你很欢喜啊!脸红什么?还偷笑,李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就在这时,抱着超大软垫路过的冬歌突然停下脚步,精灵目光在文渊周身上旋了一圈,踮起脚尖,嘴巴贴着溪鹤耳朵:“房次卿与文渊周,谁对你更重要。”

溪鹤眼珠一跳,远处的文渊周脸色未变,手中取物却慢了一步。

“当然是你啦!”她根本不用思索。

冬歌小嘴一翘,斜眼看向文渊周,哼道:“今日回答慢了一步,怕是有人夺了身子,还要夺心。”

“还有孩子,乱言。”溪鹤赶紧捂住怀中小娃的耳朵。

花生在一旁捂着肚子大笑:“溪鹤你快瞧,冬歌在吃男人的醋。”

几人正玩笑,花苓抱着棉袍上楼,一见他们这模样就了然于心:“姑娘还取笑起夫人来了,不知道我们花生,心上人在何处啊?”

“哼!我眼光可好了。”花生指着文渊周:“和他,到有几分相似,早晚带给你们看。”

花苓追问:“也是温柔郎君吗?”

“和他像?”冬歌眼神一暗:“你早点让我见见。”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在顶楼小阁里铺好软垫,摆上溪鹤带去的食物糕点,又烧炭温屋,都是做丫鬟时常做之事,没一会儿,便整理好一切。

文渊周入阁,将烤好肉串摆入热炭铁锅之上,又另取圆锅架入火盆上,倒水放置调味,每一步都像是做了千白遍,动作行云流水,极其好看。

几个姑娘也无事,便坐在一旁,欣赏他这个美郎君。

而食物香气,馋得花家的瘦弱小娃们眼巴巴的望着文渊周要肉吃。

他也没脾气,眉眼含笑地为小家伙们翻烤着鲜嫩的肉片,俨然一副体贴郎君做派,目光不经意掠过溪鹤时,眼底还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无声宣示自己才是她的好夫君。

可惜,房次卿背着大背篼入阁,溪鹤很快迎上去。

“次卿,怎么这么重。”她接下他的背篼。

对房次卿而言,今日陌生人极多,他结巴得更厉害,声音更微弱:“鹤,是……是给大……大家的……礼品。”

众人一听,皆围着谢他,倒惊得他脸色绯红。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分发礼物,为了不让溪鹤在生辰为难,房次卿还为文渊周准备了礼物,一本厚厚的为女子补身的药膳食谱。

文渊周捏着书册皱眉,一旁的房次卿牵起溪鹤的衣袖,将一松绿色的精雕山河风光的镯子套入她手腕,轻声道:“鹤,生辰贺礼。”

溪鹤看镯子样式,便知是何等贵物,其色彩雕功,必是大家之手:“次卿,多谢你。”

房次卿腼腆一笑:“你喜爱就好。”

“我也有给姐姐的礼物。”花生的小弟从胸口摸出一块木团,捧着交给溪鹤。

溪鹤摸到木团,便知是块好木料,摸摸他的头:“是块雕刻好料子,多谢花小弟,姐姐很喜爱。”

“我也有,我也有……”大家吵吵闹闹,送完礼物,才入席落座,品尝美食,聊天说地,细诉趣事。

楼外烟火炸空,众人披着厚袍,出阁赏景,漫天彩色,城内灯火通明,花苓望向家中方向,捏着栏杆眼底微暗。

花生抱着小侄女逗弄,给她指家中方向,她的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围着房次卿玩乐,他对着孩子,到不紧张,给他们讲述星月楼历史。

“时间过得真快!”溪鹤凝望城里烟火,心却悲凉,繁华散尽,迎接来的却是战火肆虐,也不知瑾娘……月儿……

“夫人。”文渊周低唤一声,修长手臂环过她的腰肢,一根螺青色细链轻轻扣在她劲瘦的腰间。

溪鹤垂眸,指尖轻触那奇异饰物,只觉柔润生凉,细看竟是数缕细丝编织而成,纹路似日月,精巧绝伦,材质似金银之物,可流光溢彩模样,实在辨不出是何等材质。

文渊周唇齿滑过她耳畔:“生辰贺礼,本想着……共眠时相赠。”

呼吸交错间,吐露缠绵:“必定难忘。”

溪鹤将脸埋入他胸口哼哼偷笑,捧起他那精巧至极的绝美脸庞,在下颌落下轻轻一吻,坏笑道:“如你所愿。”

烟火映得她的笑容愈发华光耀眼,文渊周眼眸瞬黑,天地失色,只余爱人惑他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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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散去。

阁内无比安静,溪鹤倒炭入炉,待炭火发红,细碎火星啪啪炸响,这才转身望着一地人摇头。

众人歪歪斜斜的瘫在软垫之上,从来不饮酒的房次卿靠着软榻,抱着酒壶愣神,身上也有几分酒气。花生家的小娃躺在他的脚边,抱着大肚子睡得迷糊,食了不少酒的花苓花生还有冬歌抱作一团,睡得昏沉。

她目光四寻,却未见文渊周身影,想来是去见他天曜府的老朋友。

她轻手轻脚走到房次卿身旁:“次卿,可还难受。”

他高不可攀的疏离感尽无,雌雄难辨的美姿愈发可怜,脸颊绯红,抱着酒壶连连点头,眼里盛满忧思:“鹤,我,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

“你,你过得很好,我不该……呕……”

说不出个事,人还不停的打嗝,溪鹤替他抚背,无奈道:“次卿,我去你的炼丹房取解酒药,好不好?”

房次卿眼光微晃,亮晶晶的盯着溪鹤,愈发像个小孩,懵懂无知:“我不吃药。”

“好好好!不吃药!”溪鹤轻抚他眼,哄他闭眼休息,见他陷入迷糊,才取过他腰间令牌,起身下楼,去往炼丹房取药。

并未发现,本该睡着的房次卿跌跌撞撞地跟上她,他身后,有一双眼睛突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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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曜府极其安静,高屋阔院,悲悯森然,溪鹤拿着解酒药穿过一道又一道院门,终于见到星月楼,可不知哪来的凉风刮她脖颈,惹她不安。

她望向高耸的星月楼,此楼由各代大国师继承并居住于此,但上任大国师十多年前身死,新大国师至今还未确立,此楼便也空着,除了建筑也无其他贵物,便也没了巡逻士兵。

而如今,次卿能力天赋极高,并得皇帝信任,他的声望权利,已远超闭门不出的国师,如今天曜府上下皆以他和他师父马首是瞻,皇帝准许他在星月楼设私宴,可见他的风光。

她看向手中绿镯,瑾娘向来不喜次卿,只说在她的预言里,次卿甚得所有皇帝喜爱,活得也比她长。

也是,有能力的人,何处不能逢生,自己不该有这些担忧。

她收回飘散的忧思,朝星月楼奔去。

未走几步,身后暗幽幽飘来——

“溪鹤。”

愤恨哀怨,恶鬼低吼。

她跨步疾跑,身后却猛贴一副冰凉身躯,脑后生痛,全身失力,软绵绵地落入恶贼怀中。

暗幽幽飘来一句:“你又不要我?”

声音极其熟悉,疯魔夺魂,冷意扰得她心口刺痛,莫名的恐惧蔓延到发丝。

意识逐渐消散,眼前模糊一片,隐隐约约望见星月楼外悬挂着层层叠叠的灯笼,明晃晃地连成一片,恍若烈焰焚天……

……

……

“溪鹤!”是冬歌。

“房神官,小心!”

“放下她!”次卿声音焦急万分。

拳脚乱声。

溪鹤腰间极痛,一双强劲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脑袋无力的垂在熟悉怀中,一下又一下的重击甩得她脑子也痛。

猛然睁眼,只见冬歌一记凌厉的扫腿破空而来,袭击她的恶贼黑袖翻卷,顺势擒住冬歌脚踝猛然一扭,骨节发出“咔嗒”脆响,冬歌面色未变,腰身凌空急转,另一腿迅速甩向恶贼面门。

溪鹤来不及震惊,趁机狠掐恶贼咽喉,试图脱困,恶贼轻轻地扣住她的手腕,也不伤她分毫,继续在冬歌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游刃有余地周旋。

她也看清恶贼面貌,凤眼薄唇,剑眉入鬓,好一个仪表堂堂的美男子,偏偏怨眼妒色,手脚开合,招招致命。

“疯郎君,又是你!”她身躯乱动,腿间用力,狠狠踢向他:“我要被你掐死了!”

此言一出,疯郎君哀怨眼眸竟染上几分担忧,腰间手也松了几分。

溪鹤则趁机抓住冬歌的手,身子在一翻,便落入她怀中,可衣袍却被疯郎君扯住,二人为夺她又是各出招式,她被腾空甩来甩去,这才看清自己竟在天曜府边缘楼顶,楼下水塘,似有人影翻滚。

夜色深沉,还未待她看清水塘中人,身后衣袍扯落,白晃晃的脊背在暗夜极其亮眼,背后一抹又一抹幽红刺眼,暧昧齿痕从脖颈延伸到腰间。

疯郎君目光瞬滞,唇间恶笑,妒火烧得他招式混乱,攻击愈发猛烈。

冬歌身形娇小,却也能稳稳抱着溪鹤腾空躲闪,她发现恶贼对她招式颇为熟悉,致命攻击全落在她身上,可对着溪鹤却是收力伤己,好像生怕伤她半分。

他与她,是什么关系?

溪鹤此刻全是迷茫,不知疯郎君又犯什么疯病,冬歌这一招一式,又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不多思,见疯郎君与冬歌斗得不可开交,对自己却毫无防备,目光一扫,计上心来,摸下冬歌发间银簪,看准时机狠狠扑向疯郎君。

疯郎君已被嫉恨夺了心神,见心爱之人朝自己扑来,脸色诡异的染上喜意,脖颈被狠狠刺穿,血流不止,他却无一丝反抗,反而压着溪鹤的手刺得更深,唇齿间血色溢出,喜欲攀上眼角。

目光扫过攻击愈发强烈的冬歌,垂眸看着怀中杀意腾腾的溪鹤,迟疑几分后,蓄力一招击向冬歌,将她击飞几步之外,唇舌猛得贴着溪鹤的额头,狠狠咬下,留下一道深深牙印。

“狗东西!”溪鹤大骂,手中愈发用力。

疯郎君低声一笑,扭曲亢奋,慢慢舔舐牙印。

溪鹤见银簪实在不能深插,转而狠狠一口咬住他的脖颈,嘴里皮肉破碎,对方剧烈的心跳砸得她愈发气愤。

疯郎君享受此刻疼痛,一手攻击冬歌,一手重重揉捏她的腹部,疯癫低喃:“好鹤儿,等我吧!”

说罢,将溪鹤往冬歌怀中一送,看着她愤恨不屈却极其鲜活旺盛的姿态,忽然发出毛骨悚然的诡笑,见她们再度攻来,脚步轻点,纵身跃向楼外密林。

“噗嗤——”

一匕首破空刺来,狠狠扎入疯郎君脊背,一道黑影掠过,直追他而去。

冬歌抱着溪鹤稳稳落地,顾不上腿伤,急忙掏她嘴中血肉。

她趴在池塘边缘,呕出一摊碎肉烂血,还未来得及反应发生的一切,眼角余光又瞥见池塘水面漂浮着的白袍,华贵鹤纹,正是次卿的外袍。

“扑通!”

水花四溅,她已纵身跳入冰冷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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