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昨日午时,洋城市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据悉嫌疑人沈某因饮酒过量而驾车撞伤路人,另一名嫌疑人郭某则使用刀具对其进行二次伤害。其中一名嫌疑人对此供认不讳,详细报道还请稍后讲解,特此提醒广大群众,时刻注意行驶车辆,确保自身安全。”
听着电视里的新闻播报,王婷心里惴惴不安,看着电视上嫌疑人的照片,虽然打了码但她还是觉得熟悉。
“吃饭了,你怎么了?怎么在发呆?”
这时李薇端着刚做好的饭菜从厨房出来,碗里还带着腾腾热气。
王婷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教的班对面的班级,有个姓郭的男生?”
李薇点点头,“当然记得,好像是看起来斯斯文文,背地里是个心理变态,被一个女生给抓住了,最后还被开除了。”
王婷听得心里不舒服,她莫名想起当初班上那个不爱说话的女生。就把刚才看到的新闻告诉了李薇。
“'先吃饭吧,不要多想,可能是重名了。”
闻言王婷只好放下不安的思绪,接受着李薇的投喂。
洋城警察局里,郭枚颓废地坐在审讯室里,对面坐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正在做着笔录,桌上台灯昏黄,给了他很多无形的压力,只好都老实交代。
原来当初他被抓入狱,一年后出来因为留有案底和学历原因,一直过得不如意,遂开始酗酒赌博,后来又陆续被抓进去过几次,而他也从当初那个斯文的小男生变成了满脸胡茬的邋遢模样。
直到几个月前父母去世,而他也在新闻上看到有篇关于冯秋的采访。时过境迁,但他还依稀能辨认出那是冯秋。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陈渔也不会让自己这般落魄,更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性格扭曲再加上生活不如意,遂起了报复之心。
跟踪踩点时,无意间认识了沈经,原来这几年沈晓柔上位后一直在压制着沈经的公司,再加上沈经因为经营不善,亏空了很大一笔钱,为了不被家里人发现,就挪用公款,开始了拆东墙补西墙的操作。本来想着能做单大生意挽回一部分,可结果偏偏给沈晓柔抢了去。
生意做不了,要是被发现他擅自挪用公款的话,不但事业完了,还要被抓进去,心烦意乱下便决定下死手,只要沈晓柔不在了就没人压他一头,就能快些拉赞助补上亏空。
两人目的相投,就开始了合作报复,不过沈经抱有私心,他想报复的只有沈晓柔而已,而他只不过是利用郭枚而已。
两人经过几天的踩点跟踪,发现很难有下手的机会,直到那天欢亦居院外,他们看到几人一起出来。
沈经指着沈晓柔告诉郭枚她就是冯秋,而郭枚因为隔得远看不清,也就真的以为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沈经为了壮胆喝了很多酒,心里发横就驾车撞向沈晓柔,可关键时刻偏偏被冯秋推开了,歪打正着撞在了冯秋身上。
报复完后因为酒精发作,又和郭枚起来争吵,车辆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护栏,两人遂汽车步行,躲进了一间废弃的楼房里,直到被警察抓到。
想对比郭枚的颓废,沈经这边已经陷入了掀斯底里的地步,不停地大喊着要你死要所有人死之类的话。
事情的最后,在沈晓柔、陈渔和冯夏三人的操作下,两人被判了死刑。
沈天庆庆和夏轻对此也没有过多难过,沈经这种败类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在行刑前,沈经还是疯了一般说着死了,都死了之类的话。直到那个子弹打穿了他的后脑勺才得以安静。
不过庆幸的是,沈经的话没有如愿,冯秋并没有死,只是还在昏迷当中,她装在内口袋里的平安符救了她一命。刀子虽然刺进了心口,但被这块折成三角形的红布抵消了一部分力道,这才得以没伤到要害。
冯秋又做梦了,又梦到了那个观音像,它就站在那,慈眉善目地笑看着她,不动也不语。
观音宝瓶里的一片柳叶飘下,飞落在冯秋手里,后有化成水消失无影,清凉的触感让她精神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耳边是仪器的滴答声,入目看到的是一片白色。她转动着眼珠,看到趴在床边睡着的沈晓柔,泪珠低落在她手背上,靠在窗户边上出神,眼角发红冯夏,而陈渔则是在来回踱步脸上的担忧一目了然。
几人行为动作不同,但相同的是,她们脸上都带着担忧和疲惫,看起来很憔悴了很多。
手上插着针管,让她感觉有些疼。身体想生锈的机器,想活动一下却使不出力,反而惊醒了床边的沈晓柔。
见冯秋醒来,三人顿时大喜,都聚在床边看着她,三人不敢出声说话,怕打扰冯秋的精神,都像哑剧似的在那用动作表达着关心。
冯秋想说话,可是嘴上带着氧气罩,又没力气,只好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医生护士很快进来了,给冯秋做完检查后和三人说已经脱离危险了,接下来只需要静养等待伤口愈合就好。
几人听完才放下心来,几日没日没夜地照看,只为能实时照顾好冯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出什么意外。真要是那样的话,她们谁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冯秋恢复些力气,觉得躺的够久了,想起身换个姿势,沈晓柔帮她垫好枕头,陈渔和冯夏把她扶起来靠坐在病床上。
太久没活动的骨关节发出咔咔声,冯秋觉得舒服了一些。
“我……躺了多久了……”太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嘶哑,嗓子也是干燥的。
“六天,你昏迷了六天了。”
三人握住冯秋的手,眼里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感,沈晓柔眼里更是含着泪花。
看着她们三人脸色苍白的模样,冯秋心里也心疼极了。
“你们……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三人表情皆是一愣,都点点头,说着都照顾得好好的,让冯秋不用担心。
说话期间,冯夏用脚轻轻把床边的葡萄糖水踢进床头柜下藏起来。
“我希望你们能照顾好自己,你们累倒了的话,我也很心疼啊。”冯秋半开玩笑地说道。
人或许总是这样,再苦再难也都憋在心里,可一句安慰却又让人瞬间破功,泪如雨下。
三人抱着冯秋,皆是泪眼婆娑,冯秋这次也没拒绝,尽自己可能最大程度地抱着三人,都小声地啜泣着。
一阵咕噜咕噜声打破了这煽情的局面,冯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道:“我……我饿了。”
三人看着也都破涕为笑,心情稍微好些,都去准备吃的,轮流给冯秋喂食,而冯秋一只手吊着针,另一只手受伤了,被包扎得跟机器猫似的,只好接受着三人喂到嘴边的饭菜。
在冯秋养伤期间,她也从手机上看到了新闻,心里不免有些唏嘘,没想到当初无意之事,会给今日带来诸多事故。
“小禾怎么在发呆?在想什么事吗?”沈晓柔给她按着手问道。
冯秋半开玩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在庆幸当初受伤的是我而不是你。”
谁知引来三人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陈渔:“说什么胡话,你受伤了我们很心疼的啊?”
“相比之下,我更希望受伤的那个人是我,我不想再看到你满身是血的模样了。”沈晓柔说着,握着冯秋的手不由得捏紧了几分。
同样握着冯秋手的冯夏脑子宕机了一下,“……就不能都不受伤吗?”
“好……好像也对,能不受伤最好。”冯秋尴尬地挠挠头。
养伤期间赵奶奶来看过过冯秋两次,每次来都带着饭盒和很多水果,说医院的饭菜不好吃,养伤要多吃水果之类的话,冯秋虽然嘴上说不用担心也别浪费钱,可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万事有利也有弊,因为一场以外,导致冯秋受伤,也因为这场事故,让几人的感情更加贴近了几分。
这天冯秋午睡时,感觉脑门上痒痒的,睁开眼发现是冯夏正俯身在自己身上亲她的脸。
冯秋害羞地躲开来,“小禾你……你干嘛?这还在外面呢。”
她左右看了看,病房里只有她们两个,不见陈渔和沈晓柔。
“姐姐别担心,她们出去了,要过好一会才能回来,姐姐你的身子应该好很多了,我可是有好久都没亲近姐姐了呢。”
冯夏边说边坏笑地朝她走来。
想了想好像也对,从自己受伤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虽然平时冯夏偶尔会打着亲情的名义揩油,但终究不算是什么亲近感情的事。
这样想着,冯秋心里有些发慌,说不定冯夏可能真的会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小、小禾淡定,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现在唔……”
冯秋话还没说完就被冯夏拉过衣领堵住了嘴,想挣扎却被禁锢住。
“姐姐别乱动,等下针头戳疼你了。”
冯夏固定好冯秋的双手,以免慌乱之中弄疼了姐姐。她贪婪地亲吻着,很强势地掠夺着冯秋的所有感官,久违又让人渴望的接吻。
冯秋的眼睛被冯夏用手遮住,视觉消失,其他感官格外敏锐,着也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冯夏湿热的吻。
这时听到什么动静,转过头看到陈渔和沈晓柔拿着饭盒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吓得她手忙脚乱地推开冯夏。
“那……那个……你们听我解释……”
冯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是觉得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们。
“难怪把我们支走,原来是背着我们偷吃。”
陈渔放下饭盒,过来拉开了冯夏,正当冯秋以为和平了的时候,结果下一秒陈渔就吻了上来。
冯秋脑子一片空白,这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后陈渔才放开她,“冯夏能亲我也要亲。”
冯秋脸红羞赫,这是什么鬼逻辑啊?
正当她大脑还在一片混乱的时候,沈晓柔也上前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一人亲一下,现在公平了。”
冯秋害羞地捂着脸不敢面对所有人,沈晓柔倒是坦然,打开饭盒准备吃饭。
沈晓柔、陈渔和冯夏也是一样的坦然,三人像朋友一样,就冯秋还在一脸懵当中。
她们现在这种算什么关系?这要是让被人知道了那不得枪毙个几百次?
直到三人把饭菜喂到她嘴边才回过神来,看着三人关切的目光,冯秋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得到三人的喜欢,遂有些心虚地吃着饭。
现在……好像一团糟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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