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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很短的时间,祝千山回来了,面色很平静。

付槐南眼神示意着,祝千山轻轻撩了撩她耳边的长发。

“叔叔说,他相信你选的人。”

南南需要一个走进她心里的人,既然她选了你,我们尊重她的选择。

你要好好对她。

付槐南抬眼看着他的眼睛。

“阿姨说,我俩很配。”

南南这个孩子,她也许会为你挡子弹,但却不会为你掉眼泪。

阿姨希望你是那个,她愿意为你掉眼泪的人。

付槐南直视着祝千山的眼睛,挑了挑眉。

“真的——”祝千山忍不住笑,悄声凑到付槐南耳边,亲了亲她的耳垂。

付槐南往后靠上墙,半垂着眼,看着著千山,轻轻笑了。

-

手术室的灯在众人都没有料到的时候熄灭。

周父周母在亲戚的搀扶下凑上前去,扒着医生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询问医生情况。

唐其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望向手术门内,用最后的力气撑起身来,勉强站起来,却不敢上前去。

医生看了看围着的人群,低下头,冷静地通知,像是下达最后的通牒。

“对不起······”

唐其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

好像有人晕倒了。

好像有人在哭。

她脑中一片嗡鸣,哭声,尖叫声震天,她却一点也发不出声音了。

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踉踉跄跄地拨开人群,摔在医生刚刚推出的,周玉生的遗体面前,看了他最后一眼。

她相恋七年的爱人。

-

付槐南在唐其家里陪了她一个元旦节,不得不回学校迎接期末考。

其实说陪,也只是让家里多一点活人气息。

新一年的开始,对唐其来说,有些过于残酷。

付槐南考完试,回寝室休息。

她不喜欢回想考试的问题,大脑完全放空地走在西南大道上,漫天飞雪,有些晃眼睛,她撑起伞。

突然,付槐南停下了脚步。

面前是走过许多次的一条人来人往的大道,付槐南自以为已经很熟悉了。

可是这一次,她看见了一个插在大宿舍区中间的,建在草坪上的一个小小的楼房,像是北欧森林里的小屋。

她微蹙起眉——这栋楼,是以前就有的吗?

她在学校走了三年,不应该对一个建筑这样陌生。

可事实上,她却是疑惑了。

付槐南不怎么怀疑过自己,可现在她却在脑海中努力回想着。

这样一栋小小的,精巧的屋子,不会在紧急情况之外靠一个元旦假期就能毫无痕迹地修好。

她迟疑着,拿出手机,打开地图拍了一张,全网搜索下,明明白白的答案,是这里从来就有一栋这样布局的楼房。

付槐南感觉有些恍惚。

她看了几秒小屋子旁边茂盛的大松树,收起手机慢慢走了。

-

“南南,我好想入梦啊。”祝千山低低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嗯?”

“好久没见你了。”

付槐南笑了笑,看了看时间:“还有一科。”

“考完能来接你去玩吗?”

“考完得回去看看唐其。”

祝千山默了默,轻轻“哦”了一声。

“是该去看看的。”

付槐南看了看时间:“然后你来找我啊。”

“好。”祝千山声音带着笑意。

挂掉电话,祝千山拿起笔,随意在纸上又添了两笔。

简易的线条,勾勒出长廊飞檐,云生星来,是梦中的景象。

那片绿瓦红墙已经在梦中出现多次,重复得有些不正常。

“祝总,这边有些新文件。”

孟极抱着整理好的文件夹进来,一眼看见了祝千山手下压着的潦草的画。

“放这儿。”

“这个······”孟极放下文件,目光不自觉地被画吸引,表情有些奇怪,“千哥,你在画啥?”

祝千山懒恹恹地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想到了就画。”

孟极抿了抿嘴,终于又开口问:“你这在哪想到的啊?”

祝千山一愣:“做梦梦到的。怎么,你认识这地儿?”

“没没没······”孟极连连摆手,“就是觉得这地方应该很好看吧。”

祝千山看了一眼潦草的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孟极:······

“是工资低了还是高了,让你在工作时间跑办公室来顺便给你老板拍马屁。”祝千山毫不留情,说得十分顺溜。

“我走,我走。”孟极低头表示羞愧,“老板,我一定尽快把你的工作文件整理好送来。”

他飞快地抬头看祝千山一眼:“还有很多。”

“你滚。”祝千山面无表情。

“好嘞!”孟极一溜烟儿滚了。

-

“南南,我先走啦!”

张慢慢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

“嗯,拜拜~”

张慢慢鼓着脸凑过来,贱兮兮的说:“嘿嘿嘿,你还有一堂考试捏嘿嘿嘿。”

付槐南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微笑表示:“你大可不必提醒一句。”

“嘿嘿嘿,走啦走啦。”张慢慢笑嘻嘻地退开,“你自己在寝室保重哦~”

张慢慢走了,付槐南不想复习,拿起一旁的吉他随意弹了弹。

最近也没有接单了。其实期末并没有这么忙,但似乎是一种仪式感,总要在留出时间,给自己不定时的复习思想表示表示。

第二天下午就是考试,付槐南计划着考完晚上就去唐其家陪她。

出了考场,付槐南给祝千山发了几条信息,回寝室收拾行李箱。

唐其打电话来了。

付槐南看了看屏幕,接通电话,一边往地铁站走着。

“喂?”

“听说你要来陪我啊?”唐其声音听起来很轻松,一如往常。

可是付槐南却想起了元旦节那几天,唐其癫狂死寂的样子。

付槐南戴上耳机,把手机放兜里,把行李箱举上安检区。

“来你这玩玩。懒得回家带付槐羽。”

唐其笑了一下:“行啊,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

“想多了。”唐其轻嗤一声,“点外卖。”

“你请我?”

“给你接风啊。”唐其乐乐呵呵。

“你还挺有仪式感。”付槐南语气轻飘飘,带着调侃。

唐其笑着说:“你就珍惜吧,就这一顿,后面几天我俩这水平,就饺子面条蛋炒饭换着吃吧。”

付槐南笑了,没有说话。

以前去她家,总是周玉生负责做饭。

那个男人做的饭菜很是对唐其的胃口,管起茶米油盐也总是不厌其烦。

这也许是他们能够谈这么久的原因之一。

付槐南不再就这个话题往下说。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唐其住在一个普通小区。

付槐南敲了敲门,门一开,唐其睁着一双眼看着她,笑了。

“进来进来。”

唐其很明显地瘦了很多。

自元旦节后,唐其撑着一口气去参加了周玉生的葬礼,然后在医院吊了一天水,醒来硬是把付槐南赶回学校考试了。

尽管付槐南说考试来得及。唐其如往常般笑着顶嘴:“我活得好好的,你别担心我死了。”

现在看到唐其,似乎有了些精神力气。

付槐南跟着她进了屋。

“哦,对了,”唐其在家里走了一圈,突然说,“我决定请你出门吃。”

“去哪儿吃?”

“吃小龙虾去!”唐其收拾收拾包包,“吃完去滨江路消消食。“

付槐南还没答应,被唐其推着往门边走:“换鞋换鞋!”

付槐南有些无奈:“你不早说,我刚换了鞋。”

唐其嘻嘻一笑,把付槐南行李箱随意往屋里一推:“走走走!”

两人去了以前常去的一家小龙虾大排档,唐其点了一大盆麻辣小龙虾,又点了好几罐啤酒。

“陪我喝点!”唐其很是精神地帮付槐南开了罐啤酒,递过去,啤酒汽泡呲啦啦地冒了去出来,把易拉罐顶部淹了一片。

“啧,干嘛呢?”付槐南迅速张开双腿躲开流下来的啤酒,唐其在一旁一边惊呼一边到处找纸。

“纸纸纸纸纸!”唐其把易拉罐往桌上一放,猛地跳了起来。

付槐南挪了挪位置,把纸巾递给唐其,两人这才结束了这场意外。

“你演小品呢?”付槐南擦了擦易拉罐,冷冷吐槽。

唐其拿出新的一罐,把它横放在桌上滚了滚,放心拉开:“纯属意外,意外。”

唐其看了付槐南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糟了,我穿的白衣服。”

付槐南戴上手套,也没看她:“你要是再不挽头发,遭殃的就不止你衣服了。”

“你怎么不提醒一下。”唐其嘟嘟囔囔,伸手喊店家,“老板,拿两个围裙,谢谢!”

付槐南不和她争辩,两人爽爽利利地剥起小龙虾来。

两人都是能吃辣的,一盆红彤彤的麻辣小龙虾很快吃的见底,留下一盆辣椒。

付槐南脱下手套,抽了两张纸巾擦擦手,看着喝得正酣的唐其。

“还要喝?”

“怎么不喝?”唐其双颊酡红,拿着易拉罐,“吃完了?我结账去。”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被付槐南拉下:“不用过去,叫老板来就行。”

“哦哦。”她一口气喝完剩下的酒,晃了晃易拉罐,丢到一边,“老板,结账!”

付槐南沉默着看着她在结账时又向老板多加了两瓶啤酒。

“接着。”唐其扔了一瓶给她,自己又拉开一瓶。

付槐南没有拦她,接过啤酒,脑子沉沉地起身,两人一起朝滨江路走。

付槐南没有喝得太醉,但还是有些昏昏沉沉。唐其确是实打实得成了醉鬼。

付槐南拎着啤酒,跟着唐其走,听着她醉言醉语,谈天扯地,一直到无话可说,一言不发地边走边往嘴里使劲灌酒。

“慢点喝。”她上前去挡住了唐其的手,唐其转过头来,付槐南说不出话了。

唐其眼睛盈满泪水,红成一片,不闪不避,流下一行泪来。

她摸了一把脸,眼泪却终于止不住,昏黄的路灯照在她脸上,狼藉一片。

她走不动了,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放声痛哭。

我释怀不了,乐观都是装的。

我忘不了他,从身到心,每一滴眼泪,都是对我自己的凌迟。

我好想他,我好想他。

路人来来往往,向她们投下好奇的目光,又绕得远远地,快步离开。

付槐南蹲下身,轻轻牵住她的手,陪着她。

哭声渐渐歇去,唐其没有抬头。

“付槐南。”

付槐南没动,静静地听着她的声音,带着些崩溃的嘶哑,绝望的冷静。

“周玉生,周玉生,周玉生······”

“他为什么要死啊?”

“他为什么要在我最爱他的时候死啊?!”

“我爱他啊,可是我好恨他。”

唐其带着哭腔的颤抖的声音,像是一颗颗子弹,射向付槐南的心里。

她看着车行人流,百态人间,这个问题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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