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也应该很忙，喻离想。
最近两人很少见面，游也一闲下来就给她发消息，每次都发一大堆，一条接一条。这天，况柠定了一个包今天才到货，拉着喻离跟她一起。听说他们两个在一起后，况柠噼里啪啦跟她说了很多游也小时候的事，说他怎么混，三个男生怎么大闹公馆。市内禁烟，他们几个过年时就在公馆放鞭炮，围了公馆一圈，小猫小狗们被吓得乱嚎，那年过年公馆住户没有一个整觉。说着说着，喻离的手机叮叮咚咚的响。
况柠意会：“肯定是混球。”
的确是游也，他这几天去了沪市。
「今晚回合谩，想见你」
喻离回了个好。
况柠拿了包，又买了衣服首饰还有其他看着没用但很喜欢的东西。今天没有工作，喻离闲着，跟着她走走逛逛。逛了商场喝了下午茶，而后回了东?况柠的公寓。刚出电梯门，就见到秦钦礼在门口。
况柠拎着战利品开门：“你来干嘛？”
秦钦礼拎过她手上的东西，说：“你妈叫我来看你。”
况柠挡在秦钦礼面前，不让他进门，“看我还是来监视我？滚蛋！”
喻离觉得气氛不太对，想溜了，“那个…况柠，我先回去了。”
“ivy。”喻离刚摁下电梯，秦钦礼叫住她，“阿也很快回来，你…看着他点。”
喻离没明白，还想多问几句，但秦钦礼说完就跟况柠扛上了，非要往她公寓里钻，喻离只能先走。
那天游也在她iPad上写了很多笔记，对应的书页也标注好，重点也给画好，例题也写的很详细。偶尔几页还用英文写着：不许分心。
真的是……况柠有次瞧见她的书，评价说：“混球有当爹的潜质。”就他妈贴切。
游也让他公寓的阿姨给她做饭，还嘱咐做的低脂营养，喻离回来后先洗澡，洗完边护肤边吃着阿姨做的沙拉，换做平时，喻离要么出去买，要么干脆不吃。可做饭的阿姨好像被设定了某种程序一样，一日三餐定时定点嘱咐她吃，连口味也很贴她。
游也有时晚上来给她补课，补的晚了也会在她这睡。他们会在客厅阳台抽烟，抽完会交换一个柑橘味的吻。游也把他公寓的投影给搬了下来，他们会在沙发上看电影，但每次看着看着喻离都会睡着，游也把人抱腿上坐着，细密的吻落遍全身，眼睛，嘴唇，腰腹……她的腰线很漂亮，他总会在那停留很久，最后自食其果引火烧身，又去阳□□自抽一根降火。喻离喜欢买男款的t恤外套饰品之类的东西，看到适合他的也会买下来，后面那些宽而大的衣服都是游也在穿。喻离没有起床气，但游也有，没睡好就不爱搭理人。喻离也不管，等他自己消化，没一会儿他就会贴上来抱她，说喜欢她，说她好看，说她是宝贝……自个儿给自个儿哄好。衣帽间偶尔多出衣服首饰，全都是当季最新款，游也按着她喜好买，穿不穿无所谓，但要有。包也是，配色全都配齐，落灰就落灰，总有被她宠幸的可能。
虽然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默契。
你相信吗？有些人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足够。
爱情，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
已经十一月底，京北全然入冬，高楼的风吹的呼呼响，暖气运作驱散寒冷。喻离窝在懒人沙发上看笔记，预备写套题。
这些天的磨炼下来，喻离写题越来越顺，知识体系逐渐搭建，也会举一反三了。钟表慢慢走，快十二点，她打了个哈欠，想着游也不是说今晚回…
门铃响了。
“怎么不进来？”开门后，游也靠在墙上，垂着头，臂上挂着西装外套，领带松散，扣子也开了几颗，应该是他不耐烦扯的。
喻离凑近就闻到浓烈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
“怎么了？”去牵他手。
游也摸她脸，动作轻柔，眼很红，带着倦，然后把头搭在她肩上，身体朝她倾。
“诶诶诶…”喻离稳住身体尽力去承受他渡过来的重量。
“ivy……”他低喃重复，“想你…”
十多天看不见摸不着，他想的发疯，本不想带着酒气来见她，可身体不受控地按下三十五楼的电梯。摁门铃的时候想，她要睡了就算了，没睡的话就赖着不走了。
喻离费劲的把人给掺到沙发上坐好，她去泡杯蜂蜜水。刚迈腿又被人捞回，细白笔直的双腿微岔着坐他腿上，把她拥入怀里。滚烫的唇落到她颈侧，气息温热，像羽毛轻拂过的痒。带着薄茧的手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摸索，顺着她的脊骨一寸寸往上，每到一节都要轻轻按一下，像要熟悉透她。而后又落回腰际，在优美的曲线中部施力捏了下，换来一声嘤咛。
游也在她耳边低笑，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宝贝好可爱…好喜欢…”
喻离撑着他肩膀往后退了退，呼吸有点乱，哄声说：“我去给你倒水。”
离开没几秒的身躯又贴了上来，他压着嗓，像撒娇，贴着她锁骨，“不想喝，想你…”
是真的醉了。
没一会儿，那片唇强硬的闯入她的气息，周身气质像换了样儿，从春风细雨到暴雨狂风。咬她，吮她，变着法儿的摄取水源，直至两人都变得干涸，焚烧己身。
“给么？”他竭力控制自己，喘着粗气问，全身都崩的紧。
喻离没应，手带过他的喉结，往下，解开他的领带扔到一边，而后又松开一颗纽扣，继续…
“想好了？”他再问。
两人擦枪走火很多次，但游也能忍，每次都能收得回来。但现在，酒精让他的思绪丢了个个儿，他的自制力在看到她的那一眼全都如飞蛾扑火，消失殆尽。
喻离双手圈住他脖子，笑了下。
“没想好，但你可以选择不要。”
一如那天山顶的对话，把选择权给了他。
如暴雨过后开闸的渠坝，一发不可收拾。
游也托着她柔声问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她无意识的缩了缩，。随后冰凉的水渡了过来，沙漠逢水，所有的生物都暴动起来。水流顺着嘴角往下。这场暴雨来的急，给沙漠植物带来润泽，叶片上的水滴沿着经络滴落。
沙发，玄关，餐桌，到了厨房…
暖气吹的发烫，暧昧又暖融的氛围。乞力马扎罗终年不化的雪，诱人神往。
衣帽间，那条蓝色深海被人拿了出来，深海里浪潮一朵比一朵高，
“宝宝真好看…”
修长的指尖勾住晃荡的深蓝钻石，果然，这条项链就像为她量身打造般，眼里那抹蓝要把人给溺毙。
……
被子半边跌落在地，枕头掉一个垫一个，栗色微卷长发荡出好看的弧度，他控住那不盈一握的腰，俯身在她耳边说话，
一句比你句浑……说完又哄她，叫她名字…ivy，喻离，阿离，宝宝，乖乖，宝贝，小乖，妹妹…浑不吝的来回叫。腰肢如一张被拉紧的弓，由松到崩。
“宝宝好棒…”
“好喜欢你…”
喻离双眼潋滟，咬着牙骂：“闭嘴，给我滚！”
她气死了，就不该纵着他。
游也亲了亲她汗湿的脖颈，哑声说：“不滚…”
喻离趴在他怀里，胸腔的气息慢慢平复，指尖在他小腹处打圈。
“想抽烟。”她懒懒地说。
游也顺她头发，把人往上提了提，吻她嘴角，“说说话，不抽烟好不好？”
喻离闭着眼养神，用手捏他耳垂，表示自己在听。
“ivy。”游也亲了亲她掌心，而后摸她潮热的脸，“在我这，你想要什么都行。”
喻离缓缓睁眼，定睛看他，几秒后忍不住笑，“你这个时候特别像渣男。”
游也捏她腰一记，“别打岔，我说真的。”
他说：“我对你说的话都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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