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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矛盾

彤棠捏了捏眉头,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她暂且不打算纠结洛镜之前的一事。

她低声对着水滴道:“我不再去想以前了,眼下,快是最后几步了,你好好修养,准备准备,只需到朝前,破绽就能出现。”

“他当初,给了你什么,你又埋下了何种引线?”

“最后一叶荷瓣。”

水滴另一边不再有声音传来。

司外人群熙熙攘攘,朝着巨大声响的来源移去,好奇心作祟,总要打听着监天司中发生了何事。

一缕似云雾般的飘带穿梭在人流之中,最终汇聚在了一人手腕上。

云昭抬起手,云带环绕在他的手腕上,最终融合进了他的体内。闭了闭眼,云昭已经知道监天司内发生的异变。

却是逆着人群,朝另一方向走去。佩剑悬挂在腰间,他望了一眼,眼中显出几分犹豫不决。

还是迈开了脚步。

云昭似云雾般的穿行在人潮中,难以引起注意,直至到了一处人流稀疏的地方,云雾才是囫囵聚在了一起,有化出一个人形来。

他所站的面前是一座府邸,看起来朴素简洁,所处之地也并非是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方。

这么一处地方,却正是伏坤,内阁首辅的住处。论其几乎能与皇族相抗的权力,这住处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云昭此次来,并未提前告知,他正准备伸手扣门,府内却传来声响,又跑来了一位侍从,站在门前,歪头瞪眼望着他,邀人进来。

云昭面上显出些警惕:“你不问我是为何而来?”

侍从笑了笑,只道:“大人知道。”

侍从引着云昭往前,步入主室,掀开门帘。伏坤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茶水,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在云昭踏入这间屋室的时候,伏坤微微转头,看了来人一眼。侍从拉着门帘走到一旁,躬身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对云昭道:“大人早已等候多时,天师快落座吧。”

云昭仿若未闻,仍站在门口,面色低沉的看着伏坤。侍从脑袋一歪,像是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云昭要干什么,可他面上却又毫无表情,像是提线木偶,有些诡异。

僵持了一会儿,云昭终于微微抬起了手,侍从瞪大了眼,却见他缓缓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天师,你这是何意?”侍从语调不稳,甚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不必麻烦首辅邀我吃茶了,今日来,只是有几个困惑不解之处,想让大人回答一二。”

伏坤举起茶杯品了口茶,洗耳恭听。

云昭的到来是必然,他并不惊讶。

想起饕餮吸食怨气,后又是鲛人带来变故的那日,最后的那副场景,云昭也是看见了。

饕餮咬住了他的头,而后他的身体便像是没了气一般,萎缩成一副空空的皮囊。即便是成了那份样子,如今的他又能完整的坐在桌前品茶,实在诡异,难以不让人产生怀疑。

即便当时云昭在于砖缝中的怨魂缠斗,也定是看见这幅场景,也许还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名天师能走到这一步,除却天赋,也有伏坤一份功劳,有过提拔,也有过指点。

他知道云昭心里始终存有对自己的一份敬服,这倒是省了力,因为云昭本身的特性,人皮化无法轻易作用在他身上,但他还是能听从自己的号令。

只是,这孩子实在是太轴了。总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道理要和所有的事物较个真。

为了让他走在正确的道上,不去偏移,确实是个有些麻烦的活。

好在伏坤对此还是有些经验的。

果然,云昭质问道:“之前我在彤棠,饕餮隔壁阁楼中发现的尸体,应该并非鲛人所为……所以,与您有关系吗?”

云昭清楚的记得那夜所见,薄如纸般的尸体,亦如在青铜鼎前,伏坤的无头躯干。

都仅存皮囊。

云昭的记忆里一共出现过两只鲛。初见的小鲛人虽有夺人性命的本事,但观察在她周身的花草树木,吸食生命力和将活人变成皮囊终究还是不同。

至于附身在琏邢身上的鲛人,汐妃,虽不排除还未展现,至少至今,云昭并没有看见她有类似能力。

也就在那晚,在他即将追踪到鲛人行踪之时,被内阁所打断,不曾告知原因。

云昭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是他无法想象的,而身为天师,他也不应掺和进这类事务之中,只会染的一身泥。

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越是无法抑制思绪的逸散,他逃避与饕餮的交战,逃避回答怨魂的问题,却还是无法逃过自己对自己的质问。

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一句。

“嗯,茶有些凉了。”

云昭有些记不清,再次听见伏坤亲口说话已是多久以前,他的嗓音沙哑,像是卡壳了的机关。

话音落下,有人自屋后走出,手上端着新煮的茶,恭敬的将其摆在了桌上。

云昭自看清那人的面孔时,便是愣住了神,寒意自脊背爬上。

那送茶的人,正是当时云昭亲眼所见,丧命在阁楼的混混首领。

“你猜的没错,确实与我有关。”

几乎在他的话音落下是,浓厚的威压席卷进屋内,云昭脚下的木板裂开了道道裂缝,站在云昭身旁的侍从,为伏坤端茶的侍从,全都被压至跪下。

身上的皮肉因为没有骨骼的支撑,开始扭曲变形,道道皮肉挤出的褶皱出现,此刻显得丑陋至极。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也不应是这样的人。”

本不该如此。

“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昭握紧了手中的剑,脑海里疯狂的想法愈发浓厚,他认定的道,他所遇的事实冲击在了一起,矛盾达到一定程度,则需要宣泄而出。

为了消去大矛盾,小矛盾的产生无法避免,云昭没能等到伏坤的回答,只能缓缓将剑拔出。

无数的金线不知自何处发出,瞬息之间,缠绕在了云昭的手臂上,嵌进了皮肉。无法挣脱,正要拔出的剑卡在半途,云昭扭动手腕,竟是连云雾都无法化成。

他是真正的被控制住了。

这金线云昭被不陌生,他曾见过,在彤棠被鲛人附身的那一次,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金线。

这是伏坤的能力?

不应。

这金线不知从何而来,能制服住彤棠和云昭,显然不一般。将人化作皮囊都的能力来自伏坤,又都作用不上饕餮和他,显然是另有其人。

且,很强。

“不遂你的意愿,就要对我出手,铲除所有与你异心的人吗?”

血滴滴答答的云昭腕上掉落到地板上,说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他几乎咬牙切齿道:“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我干的什么事?”伏坤站了起来,走到云昭面前。

“鲛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然人并非他们所杀,但是那又如何?你觉得他们可怜,觉得我心狠手辣,不过是站在你对道义的评判上,你认为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你心中的期望,因为要遵守心中良知而去审判他人。”

伏坤的弹了弹缠绕在云昭手腕上的金线:“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云昭面色低沉,又像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伏坤是在诱导他,明知道他所说的不一定正确,云昭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去顺着他的思路思考。

云昭没有接话,没有回答,伏坤见状,只是挑了挑眉,像是自说自话一般继续道。

“鲛珠失窃后,内阁便在搜查鲛人的信息。这变故倒并非坏事,鲛人是敌人,迟早都需要被消灭。嗯,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对此不认可。但为何鲛人近来出现的如此频繁,你有想过吗?那些本应该在海里带着生物,集体,有组织的上岸侵占土地,这在多年以前就是这样,中间消停了百年,你不能就此忘记了吧?”

云昭没有忘记,可回忆过往时,往昔发生的事却显得模糊不已,像是压着铁锭般,脑海中的运转困难不已,如云似雾,想不真切。

他以前从未有过般感受,记忆的模糊,为何?难不成也要用年纪大了来解释。他和伏坤,虽为人,却已是活了很久,修法延长寿命,这是公认的。

可伏坤,为何?

好奇怪,云昭为何从没有想过这些,就好像从一开始就认为是自然的,而放过了一些轻易就能看出有问题的存在,他的思想,思考好像不能听从于他自己了。

“为何?”云昭最终还是问了出口,顺着伏坤的思维往下走去。

云昭面前站着的人笑了,伸手抚上了云昭的脑袋,拍了拍,如幽魂低语般道:“西海岸边渡来了危机,那些鲛人已经无法处理了,他们原先的家园被侵占,所以只能寻觅新的住所,往东,最近上岸的鲛人,数量明显增多,天师发现不了吗?”

“不过就是听说那几个人并非鲛人所杀,不过就是看见我将一些人收作了皮囊的傀儡,就要开始所谓的正义执法?鲛人再可怜,凡是会为岸上带来威胁的,都是敌人,对敌人怜悯,则是对队友的残忍。至于那些人皮,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以少数人的性命换取更多利益,别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伪善之人,难怪饕餮也你的同情不值分文,不辨局势的善良就是自私,为了恪守心中的准则,为了维护自身的秩序,要去损害大众的利益。”

“这绝非正确的,对吧?”

云昭麻木的点了点头,但是……

不对,不对,好像不对……

他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云昭不是能抛去思考做事的天师,鲛珠的获取,本就是从鲛人身上所得,是岸上人的**所带来的杀戮,云昭总习惯逃避了这一事实,逼迫自己去执行自己该做的事。

伏坤所说,是为了他们为了自保而不得已为之,可他所见,则是人心的贪念带来的灾祸。

究竟哪边是对,哪边是错,他该要如何抉择,又应该如何去做?

云昭因迷茫而感到痛苦。

疲惫,总汁就系非常疲惫,然而好像又啥也没干,为什么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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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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