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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非常感谢!”交警同志一脸感激的握住席鸩的双手,上下而沉重的晃了晃。
席鸩脸上亦然是一脸正气,站直身体,敬了个礼:“不用谢,都是为人民服务!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看向墙边的一对蹲着双手抱头的小年轻情侣就是一顿呵斥:“你们这些小年轻爱玩儿没什么,但得先保证好你自己脖子上的那个球,它是球不是大铁盘子。好不好看不知道,反正不耐摔。知道了吧。”
那对被训斥的两个小年轻颤颤巍巍的点点头。
“对啊。”交警毅然点点头,在一旁帮腔:“就是,万一出点什么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的父母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俩人一人一句,不仅有节奏,还非常押韵宛若在演二人转一般。
顿时那两个年轻人抖的更加厉害了。
“…………”罗理恍然的看着。
罗理看了下腕上的手表。
嗯,完了。
他近乎是恍惚的想,2:56……城北那代的墓地不错,我要和我的女朋友葬在一起……
就在罗理已经幻想着与他的女朋友在天堂共享天伦之乐时,他心爱的顶头上司给了他当头一棒。
真·当头一棒。
始作俑者作完案之后把手插回兜里,并死猪不怕开水烫道:“走啊,愣什么?”
“……”罗理忍不住上前质问:“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凶手的自我修养吗?”
“没有。”
——
窗外一辆辆车依旧飞驰而过,但暂时好像没有看到哪个龟孙超速。
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席鸩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忽然瞄到。手表上的时间:3:10。
席鸩:…………
!迟到了!!!
一路上席鸩疯狂看表,在第18次后罗理终于忍不住问:“队长,放过她吧。你再怎么看时间也不可能倒退。你都把它看成年了!”
“扯淡!开快点,我们马上迟到了!”
罗理非常理解席鸩现在的心情。
但……一环的路太堵了!山路十八弯,她比山都多两弯。
成山的车子,流利的车型,这会儿别说什么丰田、现代,就算是劳斯莱,布加迪,法拉利LykanHypersport,它也得堵这。
终于,众车打火,灰色的烟雾从下方的排气口出来,车子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轰——
轰——
发动!
前进了不到两米。
罗理委屈的踩下刹车,扭头对席鸩道:“队长,要不出买一下你的色相,用你的姿色诱惑诱惑下咱的新王?”
席鸩面无表情的问他:“为什么你不去?”罗理挤眉弄眼道:“我?我哪有队长,您有姿色啊!”
席鸩带点琥珀色的眼瞳里散开笑意,就像一幅寂静而漂亮的画,点上几分灵动的零星,薄唇轻启:“行啊,等我当上了王后,第一个灭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
罗理:…………
倒也不必!
明明席鸩的声音很轻,但罗理还是无端的感受到寒栗。他项上那个装满水与面粉的容器告诉,他及时行乐,但别作死。
——
社区旁边的包子铺门庭若市,与市局门口寂寥无人形成强烈的对比。
午后阳光正好明媚而强烈,可以驱散人心底里那点阴霾。
小王,小玉,小庄,小周几人说也不敢说,动也不敢动,只得挤眉弄眼。
小王:怎么回事儿?
小玉:……气氛好古怪啊……
小周:救命,谁来说句话!
小庄:@#*&**《》……!
良久,“啊!”姜副局儿才轻叹一口气。老花镜反射出一道锐利的白光,掩住了他上下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目光。
“你就是那群老家伙说的才子啊?”语气慈祥,完全看不出坐台多年的老辣。
强烈的光从年轻人背后映出,有一瞬间江朝甚至没看清年轻人的表情。他轻轻摇摇头,轻声:“哪里哪里,无名而已。”
年轻人的声音听着矜贵,像只慵懒着的,享受着午后和风的猫科动物。
江朝笑得开心,脸上深深的皱纹被肉挤着缩小。活似一尊笑佛,他拜拜手道:“太谦虚了现在的年轻人。”
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咚咚——
这小子终于来了!江副局高声:“进。”
咔嚓——
门被打开点,点雾扭头看一下那个逆光的人。
席鸩看到点雾在这也愣住了。没想到是他。跟上次见面时相比,点雾略有不同,眉目依旧好看,但捎上了些恹恹之色,看着似乎是身体不太好。脸更清癯了,下巴也尖了。
他病了?
这三个字如同天降的雨滴般,狠狠的砸在席鸩心里那抹平静的湖面,掀起片片涟漪,波光粼粼。
“介绍一下,”江副局。起身拍了拍西政的肩,朗朗笑道:“这位是上面派下来协助我们办案的犯罪顾问——点教授,点雾。你们俩认识一下吧。”
点雾应言起身,神色淡淡道:“你好。”
连声音也不配起伏,像是从来不认识,没有见过一般。
“这是我们局里的刑侦正支队长——席鸩。这是他的副手——罗理。”
点雾没在说话,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席鸩舌根泛起阵阵苦味,心情复杂,拍了拍早已惊呆罗理对点雾回颔:“你好,我是席鸩。”
“嗯,听过席队长的大名。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点雾客套两句。
“哈哈哈,太客套了。”江朝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笑道。
待三人重新入座后,罗理给三人重新彻了杯茶,点雾盯着茶杯里升起了袅袅白烟,与水面上浮着的几丝茶叶,面色郁郁。
江副局端起纸杯,轻吹上面的茶叶,目光隐隐匿于动作之下。他轻抿了一口茶,叹了口气,装作随意似地问:“听说这次的案子也牵扯到了点教授啊。”
席鸩无声的看着点雾,等待一个回答。点雾低下了头,碎发轻遮住眸色:“教授不敢当,至于案子么……”他顿了一下“确实是。”
在点雾回答的那一瞬间,那些个从茶杯里上升到空气中消散的烟,仿佛一股脑的冲进席鸩的脑海里,直乱飞。
他果然知道,他之前一直都在隐瞒我。席鸩心里冷笑,讽刺自己,他才与你认识几天,凭什么要句句肺腑。
江副局起身伸了伸懒腰,他50多岁了,身体也发福了,早已经看不出早年间的威武,只能从眉眼中依稀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哈哈……老啦,老啦。我老啦!这些只能靠你们年轻人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哈。”
说着起身,便走出了茶水间。
点雾起身来,朝江副局弯了弯腰,鞠了个躬,轻声道:“谢谢,借您吉言。”
江副局向后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谈谈么?”席鸩点起一支烟,在烟火缭绕中问。点雾看向席鸩,瞳色暗了暗,开口:“你可以不抽烟吗?”
听到这话席鸩愣了愣,或是有意或是无心。他总感觉这句话里好像代着别样的意味。
话说的清灵又含糊,还带点鼻音。席鸩仔细回味了下,竟品出了点心悸的味道。
像是在撒娇。
你让我掐我就掐,男子汉大丈夫,凭什么听你的?!
席鸩不服。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席鸩还是非常不甘心的掐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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