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鸩不甘心,只得在心里大哼一声。
“哼!”
“你知道这案子里可能有第2伙人……”
话音未落,点雾却打断他,看着早已冷却的茶,又半响才出声。
“我是知道……”
席鸩猛地闭上眼睛。
——我想,我大概是遇到了一个变态……
不是我!不知道!我没有……
差不多,只是想确认一下……
你觉得呢?……嗯,我知道。
冷静点,我不是凶手。
——
我是知道……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瞒我的?他到底在确认什么?哪一句话才是真心的?
席鸩沉陷在点雾编织的布兜里,直到现在他才看清,原来周围到处都是破洞。
“但当时我还不能确认。”
这句话如一汪清泉一般。冲洗干净了席鸩的焦躁。
点雾认真的看着他:“我当时只是一个编外人员,连一点细节和证据都不知道,仅仅只靠着那一点东西推理的线索,本身就没几分可信度。”
“所以你就来做犯罪顾问?”席鸩问。点雾点点头:“我毕业于B大,双学位。认识了一个带我很好的导师,他正好认识王厅长,我请他帮我走下后门。”
B大?
席鸩眨巴眨巴眼睛。B大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就是比他少个一百来分吗?呜呜呜呜……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擦干泪,问:“你怎么凭借那两个案例就猜到有两伙凶手呢?”点雾蹙着眉,亲捏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唔……我之前不是说过李梦辰和张物生的死法不同吗?”
“是啊,在那时你说过凶手可分为两类啊。”席鸩话音一转“要么……凶手就具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比如什么人格分裂啊什么的。”
“也不尽然,”点雾摇摇头“回去后我仔细想了想。林梦晨死于10月9号12点,张物生死于13号凌晨4点,这中间只隔28小时,时间上有点赶……而且。”
点雾停顿了下,卖足了关子:“如此分裂的杀人手段,真的仅仅是应为一个女性的吸引力高于男性这一个蹩脚的理由吗?”
接着,他话锋一转:“稍微一查就知道,在这之前我是与一个男性有过三年的交往经历的‘GAY’!”点雾眼露锋芒:“凶手怎么会认为我一个‘GAY’会对女性产生性冲动呢?”
席鸩:…………
他震惊了……
他大受震撼………
“我一个GAY”?!席鸩怔住了。所以,他是,一个,GAY?!
这一句话好像一个炸弹掉进了湖里,掀起的可不仅仅是涟漪与波澜,这直接就是把席鸩的脑子炸了个稀巴烂啊。
点雾双手放在桌上,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一只手托着脸颊严肃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我…………”席鸩在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不合时宜的古怪想法。他……不会看上我吧?这一想法亮出席鸩。脑内顿时就像安了几百个2千瓦的水晶大吊灯一样,啪!啪!啪!全部打开。脑内顿时锃亮一片。
他真的不会看上我吗?毕竟我那么优秀……席鸩恍惚的想。
席鸩不受控制,恍惚的说:“我觉得你说的对……”
不对啊!席鸩有些惊异的想,他23比我小七岁!哎呀,那我不是老牛吃嫩草了吗?!还是说他就喜欢比他大的。
“!!”席鸩好像悟出来什么真理。对!他就喜欢比他大的!随即他又担忧地想,可他父母会同意吗?不会打我吧?如果我被打了,还打断了腿,他是不是就得照顾我一辈子啊?为我洗衣服,做饭之后我上床休息还得给我洗内裤,袜子……
想着这席鸩突然笑出声来。
好TM离谱啊!
惹得点雾一脸疑惑,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刚犯病了。席鸩笑道。
以后还是不要臆想人家了,太变态了!席鸩猛的点点头。
“点头?你也同意我说的,对吗?那走吧。”说着点雾走出了茶水间。
独留下席鸩一脸懵逼:????
什么?我同意了什么???
当天,一号子人浩浩荡荡从市局出来,上了车。
看架势,貌似是要来干仗的。
巡警:???
惹得值班的警察频频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目击证人:
邓某:对对对,他们一伙人一下子冲出来,吓我一跳,我差点就掏东西了!
郭某:要不是一样的警服,要不是见过聊过天,要不是记忆还在,我都以为他们是寻衅滋事的。
陈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上班点外卖被发现了呢……
——
席鸩就在一片茫然中,到了邓南的案发现场。
席鸩:…………
原来是复查案发现场呀。席鸩松了一口气,伸出他的小粉拳轻轻拍了拍胸脯。
点雾戴上手套,仔细翻看矮房子里的一些细碎物品。席鸩知道那些东西,无非就是小女生的一些发夹发圈什么的。他疑惑的想,他看那些东西做什么?
只见点雾从盒子里拿出点什么。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射出细碎的光,在点雾手里晃荡。
那是什么?席鸩看不太清楚。
席鸩直接上前问道:“你找到了什么线索吗?”
点雾拇指和食指磨挲着下巴,喃喃道:“唔……我有一个猜想……”
点雾的眼珠很黑,黑的窎远,如墨一般有光泽。仿佛什么东西都在里面,都会被抹掉消失,被笼罩着,到头来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存在过……
他的眼眸比常人的稍大一些,面无表情盯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怪异的感觉。
“他家在潮市?”
“啊?”听到点雾问的话,席鸩猛的反应过来。看到点雾坐在不远处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个女孩子的耳环正抬头望着他。
“啊对。”
席鸩走进:“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点雾扬了扬手里的耳环,另一只手又在捏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邓南的福利院不在潮市?”他问。
席鸩笃定的回答:“不在。就在洺海本地郊区。”
他的手放在扶手上,端坐起来,松开皱起的眉头,偏过脸看向席鸩。邓南家惨白的灯光,自上而下的放肆着打量点雾,白皙的肌肤像一块水润过的洁白的芙蓉玉石一般,随着动作,修长优雅的脖颈被灯光打上了深深的阴影。锁骨出凹出两个涡陷,像盛着温水一般。
点雾的薄唇亲启,唇看着不红艳,透着温柔的粉色,很柔软的样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和我一起吗?”
席鸩:…………
他无声的点点头,心里不禁暗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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