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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事成

“我……”司徒靖犹豫半天,终究还是不敢言语。

太多次求而不得,使他不敢再心有所愿,以至于言不由衷都已成为一种本能。

可她却仍是如此的赤诚热烈、坚定无畏。

“我什么?没话说了吧?”

江楚禾两手叉腰,怒目而视,方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消失,足以让人怀疑她刚是被什么娇媚狐仙上了身,而眼下这个女土匪才是她的原形。

“你说说你这个人,同外人客气客气也就罢了,咱俩可是过了命的交情,你搁我这儿瞎讲究个什么劲?”

一根手指在他的身前指指点点。

“……”司徒靖抿嘴不言。

见他还是不肯就范,江楚禾决定用最粗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她一手去捉司徒靖的腕子,一手作势就要扯开他的前襟,还不忘口出狂言:“过后我自会去谢牛万金,今天先好好报答你!”

这架势惊得司徒靖连连后退。

“你躲什么?我给你号脉看伤!你不是不肯同我回去么?那就在这儿治!”说着,江楚禾又伸过手去。

“我……我同你回去……”否则天知道她还能干出什么吓人的事。

“当真?”

“嗯。”

“那好吧!”江楚禾终于得到满意的回答,一挥衣袖便转身走人。

司徒靖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又整出什么别的幺蛾子。

此时天色已有些昏暗,行至树荫遮挡着的窄桥处时,更是连自个儿脚下的那点路都看得不清不楚,江楚禾饿着肚子,本就两腿发虚,没走几步便险些被翘起的砖石绊倒。

好在身旁有人盯着,她刚打了个趔趄就被司徒靖一把捞了过去,他一手隔着袖子拉住江楚禾的手腕,另一手则虚虚地放在离她肩头一寸左右的位置上,从远处看去像是将她搂在怀中一般。

这一幕被楼阁上的那双鹰眼看在其中,青衿男子微微勾起唇角,他把怀中揣着的手炉放在一边,转头便将案上的矾绢铺开,就着一盏暗灯仔细勾画起来。

当小满手托信鸽从外面回来时,他正在填充着笔下的细节。

“主人,您的手……”

“不过随意画上一幅,不碍事的。”

“哦……”小满知道自家主人向来不遵医嘱,实在任性得很,偏生又是个不愿服输的倔驴性子,断不肯因病痛而放下心头的喜好,只得顺着对方问起画作的事情来:“那……您这是在画啥呀?”

“郎情妾意,良辰美景。”

听上去怎么不大正经……

小满腹诽着,又凑近看去,只见画中人正是方才在水榭中的那一男一女,两人像是结伴回家的样子。

“看上去还怪温馨……”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青衿男子并未答话,像是也没指望听对方发表什么高见,他低低咳嗽几声,伸出手问:“让我看看,你给我带什么好消息来了?”

他的手指苍白修长,但关节处却格外粗大,瞧着颇有些令人心惊。

可小满却像是早已思空见惯,在应声后便当着对方的面从白鸽腿上的信筒中抽出一个纸卷,递到那只手上。

青衿男子展信阅毕,唇角微扬。

“成了!”

*

待两人回到万寿街时,已经是一更天了。

司徒靖打着方才临时买的灯笼替她照着路,半哄半劝地才算是赶在宵禁前把人给带了回来,不然可说不好这馋嘴猫又要拉着他去敲哪家铺子掌柜的房门。

毕竟,江楚禾为了沿途觅食,甚至接连几次都拒绝了他想要叫车的提议。

“哎呀!”

两人刚走到“归元堂”的招牌下,江楚禾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

“我向你保证,明日不论店铺还是我,都还会在这里,到时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现在先回家好么?就快要宵禁了。”

按照大梁律令的规定,除特殊节庆外,平日里从二更三点到五更三点之间都要实行宵禁,擅自外出走动若被官差抓到,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虽说他不受一般法律的约束,但江楚禾却是不同,而他微服到此显然也不便滥用特权,司徒靖犹豫片刻,同她商量道:“你若实在想吃便同我说。我去买来,你先回家,可好?”

江楚禾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是将自己当成什么饿鬼转世了?

她笑道:“哎呀!不是那个啦!我是在想……”说着,便微微踮起脚尖凑到司徒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在人前该怎么称呼你呀?”

江楚禾想,毕竟宋福那小子一时半会儿可学不会扯谎这么高阶的技能,若非当年她与师兄谈及往事不慎被他听了去,她也不会将出身兴京的事情说给他听,如若此人身份需要保密,最好先赶紧编个化名,省得过后再惹事端。

可司徒靖不知想到了哪里,听闻此言竟怔愣起来,像是不敢确定她的用意。

她见对方似有不解,只好径直向他确认:“我是说……我当着阿福他们……还能叫你‘晏安’吗?”

司徒靖闻言点头,像是松了口气,言语间也流露出一丝亲昵与放松:“我在家中排行第二,江九娘子可唤我‘二郎’。”

低沉的嗓音伴着他的吐息敲在耳畔,江楚禾莫名打了个颤。

二郎?

这称呼……

多少有点暧昧了吧?

江楚禾一时失神。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去叩门,宋福便已听到声响,先一步迎了出来。

“东家?你……们?呃……可算是回来啦!”

从下午江楚禾出去开始,宋福就一直留意着门口的动静,总算将她盼了回来,揣在怀里到处乱跳的小心脏这才得以落定。

至于郎君为何又跟着东家回来了,两人还有说有笑像是全无隔阂,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他只需好生伺候着就行。

“郎君、东家,你们终于回来啦?饿了吧?可要用膳?要不我去做些粥?”

宋福想着,江楚禾在牢中必定没有可口的吃食,下午回来后又径直出了门,恐怕腹内空空不好安眠,但现在已经入夜,怕是也没有工夫做什么大菜,便只好如此提议。

没想到江楚禾闻言立即摆了摆手,“不用!我们已经吃过了!”

还吃了不止一家。

正想着,突然凭空传来一阵“咕噜”声。

宋福摁着自己的胃部,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啊!”江楚禾恍然大悟,“阿福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都没顾上吃晚饭啊?”

少年药僮赶紧摇头,但随后响起的腹鸣声又将善意的谎言径直戳破。

司徒靖应声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我得知江娘子今日粒米未进,便与她先用了晚膳,这是带给你的包子,你若未曾用膳,便拿去热热吃吧。”

江楚禾看着那眼熟的油纸包,心道怪不得这人方才吃过抄手后还专门又去买了包子,当时她还腹诽这傻大个儿食量惊人,原来是给宋福准备的……

“没想到有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实际上竟这般细致,谢谢啦!”

见宋福傻乎乎愣在一边,像是不敢随便接受的模样,江楚禾忙从那人手中将纸包接了过来,又递给少年药僮。

“喏!这可是晏公子特意带给你的,快拿去吧!”

晏公子!

宋福刚伸出来的手在半空中抖了一抖。

本朝阶级分明、规矩繁多,若非官宦人家的子弟,是断不能被称作“公子”的。

更何况……他还姓“晏”!

果然是把兴京来的官爷招惹回来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阿福?”江楚禾见宋福面色风云变幻,好似吃错了药,忍不住唤他一声。

“啊?嗯……那便谢过晏公子了。”宋福恭敬接过,内心万马奔腾。

东家看上去心情不错所以这位晏公子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对吧?

自己肯定没给东家惹事对吧?

少谷主也不会怪罪的对吧?

“哦,对了。”江楚禾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晏公子要在此处暂住一阵,你稍后去准备一下。”

“呃……住在病舍?”那个条件是不是有点憋屈……

还没等宋福将后半句话说出口,江楚禾就一拍脑门。

嗯,自然是宋福的脑门。

“你傻啊!当然是书房隔壁那间,病舍这儿人来人往的你是生怕钱媪瞅不着他么?”

凡是来到弋陵的未婚郎君,只要堪堪能入钱媪的眼,都会被她仔细盘查,直至问清楚祖上三代从事何业、家宅几间、田亩几顷,分级分档列入备选,再同县中待嫁女娘相互配对。

若真让他露了脸,怕是要有数不清的麻烦事。

这一点宋福自是明白。

可书房隔壁那间屋子……

他揉揉脑门,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归元堂”用来住家的内院里将主屋分成三间,东屋是江楚禾的住处,正中那间被她拿来当做书房,而西边的主屋则一直处于空置的状态。

她的师兄曾多次表示想搬进正房,都被江楚禾以“你一年又来不了几次”为由赶到西厢的客房去住。

宋福预感大事不妙。

以东家在这方面的迟钝程度,恐怕还没意识到少谷主的真实用意,若到时他知道有位男子住了进去,那滔天的醋意还不得把整个“归元堂”都腌出味来?

宋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追问一句:“东家说的可是空置的那间客房?”

用来待客的西厢房中除了少谷主常住的那间,还另有一间被长期闲置,只需洒扫一番就能住人。

但江楚禾却没有按他所期待的那样回答:“都说了是书房隔壁那间……正房不是有一间没人住么?你忘了?”

宋福内心大呼完蛋。

看来……

他只能盼着这两位爷能“王不见王”了。

而司徒靖此时还对宋福心中是如何祈祷自己速速离去的事情浑然不知,他向宋福躬身一拜,十分诚恳地说了句“多有叨扰”。

宋福见状赶忙回拜,嘴上则不停说着:“若非公子仗义相救东家怕是仍在蒙冤,如今公子下榻医馆,此处蓬荜生辉,唯恐招待不周,还请公子切勿客气……”

江楚禾听后直翻白眼,赶紧将正搜肠刮肚想找些高级字眼好跟那人继续来回客套的傻小子打发去了内院。

这孩子已足够迂腐,可不能再跟着他学了。

不过……

宋福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倒是让她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江楚禾快走两步赶到司徒靖面前,回身紧盯他的眉心,还比划了个手刀横在他的身前,看上去像是一副半道劫色的匪徒嘴脸。

司徒靖先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惊得怔愣一下,而后便瞬间领悟她的意思,立即举起两手做投降状,甚至还十分配合地喊了句“女侠饶命。”

但他的顺从并未令“女侠”心软。

“从实招来!”她目露凶光,以手为刀抵上司徒靖的喉头,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医馆东家就是我的?”

恭喜靖哥顺利登“堂”入“室”![捂脸偷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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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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