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古国,名为乌庸,乌庸国有一太子天资聪慧,十几岁便得道飞升,风光无量。
乌庸太子在一日梦中,梦见乌庸国被山火吞没,太子不顾众神反对,决定搭建通天桥救国人,然天不遂人愿天桥断裂,桥上的人纷纷掉入山火中,乌庸太子酿成大错被贬下凡,而后未过多久乌庸国被山火吞灭。
而那位曾令人敬仰的太子殿下,也如镜花水月般的消失了。
旧国往事如云烟,无人再知晓当年风景。
千年后,有一仙乐国,仙乐国地大物博,民风和乐,仙乐国有一太子天生聪慧心怀苍生。
恰逢上元祭天游,神武道大街热闹非凡,举国上下都在观赏祭天游行,仙乐太子谢怜身穿华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祭天游表演看的大家热血沸腾。
就在祭天游进行到第三圈的时候,赫然一孩童从城墙上掉了下来,太子谢怜一时情急,救下了掉落下来的孩子,祭天游只进行了一半被迫中止............
目睹全程,城楼下的国师冒了身冷汗!
半个时辰后,太苍山皇极观内,国师手中拿着张精心雕琢的黄金面具,唉声叹气地说:“太子殿下啊,太子殿下。”
谢怜跪的笔直,未带悔意,昂首道:“在。”
仍沉浸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里的国师,痛心疾首道:“你可知道,仙乐国史上,举办过这么多场上元祭天游,还从来没有哪一次,仪仗台只绕城走了三圈的。三圈!”
可谢怜依旧不为所动,国师恨铁不成钢道:“以往的悦神舞者,最少都有五圈保底了,最多不过撑十五六,你呢?你就是闭着眼睛都能走五十圈!一百圈!结果你自己把自己掐死在第三圈——你怎么不先把你师父我掐死???这下好了,太子殿下你要名垂青史了,我也要陪你一起名垂青史了!”
观里无一人敢言,须臾,谢怜只平静道:“国师,不如换个想法,那孩童若是摔死了,祭天游中血溅当场,岂非也是不祥征兆?祭典也要被打断,如今,我虽救了这孩童,但我并没做错,国家的延续事大,但这孩童也是我的子民,我又怎能弃我的子民于不顾,上天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来降罪于我。”
国师凝滞片刻,未曾料想会得了这么个答复,皱眉道:“你这孩子!在场那么多皇家武士,随便一个还不是能照样去接?就算接不准可能摔断个胳膊腿,但也摔不死。你多往前走几步,打得漂亮些,一会儿就没人理刚才掉下来什么东西了。”
谢怜自是知道孰轻孰重,不免觉得国师过于小题大做,挑眉道:“国师,您知道的。那种情形下,除了我,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反应得过来,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毫发无伤地接住他。不接,死一个,接了,死两个。”
劝解无果,国师无奈薅了薅头发,便也放弃继续和谢怜白费口舌,待人群退散后,国师思索良久决定半夜亲自去神武峰,请神,请罪。
神武峰,神武大殿外,香鼎生出的缭绕烟云染得整座大殿犹如幻境。
香鼎两侧,一排排长明灯悬空而浮,整整齐齐码成了灯墙。每一盏长明灯上都以端方凝重的隶书写着供灯人的姓名和祈愿。
进了殿,大殿两侧同样是一排又一排的悬空长明灯。供在神殿内的长明灯,比供在殿外的要更为珍贵,而此次祭天游,也是每年仙乐国敬奉神武大帝所办的悦神祭典。
诺大的神殿前方,国师跪在神武大帝雕像面前,虔诚的跪拜上香,半晌他听到了“国师”二字,神武大帝并未现身,只是与他对话。
国师恭敬道:“帝君,太子殿下年轻不懂事,今日祭天游被打断是我之过,我未教好太子殿下,斗胆请罪,还望帝君勿怪罪于仙乐国。”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平和道:“无妨,仙乐做得不错,我很欣赏他,不如让他早早飞升,也好为仙京出一份力,依国师看如何呢?”
国师知道谢怜聪慧,总有一天会飞升,但是他还太年轻,就像当初的那位太子殿下一般,国师不暇思索婉拒了神武大帝的提议。
“帝君,太子殿下毕竟年轻不懂事,现在实在为时尚早。恳请帝君不如再等几年,容他再历练历练。”
无边的大殿里,传来一声轻笑,“也好。”
当夜请罪,神武大帝并未怪罪,如往常那般客套后,国师便离开了神武峰。
次日,国师见了谢怜一面,给了他两条选择,可谁知他一个都不选,还说出要与天对抗到底这种混帐话。
国师着实无奈,只道:“今年你也十七了,现准你下了太苍山,外出云游历练。”
谢怜道:“如此正好!”
这时国师又道:“太子殿下,许多年来,有一句话口口相传,一直被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其实这句话是错的,只是从没人发现。”
谢怜道:“哪句话?
“人往上走,成神;人往下走,成鬼。”
谢怜未解其意,道:“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吗?”
国师道:“当然不对。你记住:人往上走,还是人;往下走,依旧是人。”
谢怜尚在咀嚼这话,国师拍了拍他的肩,叹道:“总之,这个小孩儿吧...你不要太放心上,人各有命。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帮,就有办法帮得上的。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先出去好好历练吧。但愿你回来的时候,就有所成长了”
下山不过数月,太子谢怜一念桥头激然一剑,在电闪雷鸣之中飞升了,三界轰动,让人为之震撼的更是他的那句:“身在无间,心在桃源。”
太子谢怜飞升这几年,仙道顺遂,无所事端。直到他飞升的第三年,谢怜偶然间得知永安旱灾。
太子殿内,两侧都是从地面排列到台阶的祈福明灯,谢怜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到神台之上,恰好端坐在他神像之前。
国师原本磕着双眼在椅子上静坐,忽然睁开,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了。都回去吧。”
众道人起身,退了出去。其余三位副国师虽然看不见谢怜真身,但也一并退了出去,关上了神殿大门。
那高门一合拢,谢怜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他道:“国师,您知道永安大旱的事吗?父皇那边从未和我提及,是不是朝中出什么事了?还是他不清楚具体情况?”
国师自是知道,早前他卜卦就已经算到了永安的祸事,却道:“国主陛下尚算安好,没出什么大事,对永安灾情也知道的很清楚。”
谢怜一怔,不解道:“那为什么父皇每次来皇极观,我都没听到他为永安祈福?怎会连提也不提一句?”
“这不关国主陛下的事,是我建议,让他和皇后在祈福的时候不提永安的。”
谢怜问道:“为什么?”
国师道:“因为没用。”
谢怜闻言只觉愕然,“什么叫没用?”
顿了顿,他脑子转过弯来,道:“您是说,因为我是武神,并不能管旱灾,所以跟我提没用吗?可您是不是忘了,我非但是武神,我还是仙乐太子。我的国民如今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我又如何能坐视不理?”
思忖片刻,谢怜又道,“现今当务之急,乃是救助永安灾民。劳烦您代我向父王进言,不要再修什么神庙神殿了,全国上下的太子殿已经太多了,我并不需要。还有那些黄金像,可以尽数熔了,拨款赈灾。西边永安大旱缺水,那便挖一条河,引东边的水过去,灌溉庄稼,滋养土地....”
谢怜一边天真地说着,国师一边摇头,喃喃道:“太早了。太早了。”
谢怜依旧不解其意,道:“您说什么太早了?”
国师语重心长道:“为什么我说你不该飞升太早,你现在懂了吗?因为你的国民都还没死绝。”
这句话一出,谢怜双眼睁大,沉声怒道:“国师!您....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什么叫我的国民都还没死绝?!”
国师只耐心劝解道:“你已经是神,可你总不能忘自己做凡人时的身份,藕断丝连不与凡尘两清。但你身在其中,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有一塌糊涂。”
可这番话,在如今意气风发的仙乐太子耳里,也只会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谢怜见与国师话不投机,转身欲走。
国师一把抓住他的衣袂,喝道:“回来!你知道为什么神官不能随意在凡人面前显灵吗?千百年来定下的规矩,自然有他的道理,别做傻事!”
谢怜顿住脚步回首;国师抓着他,叹息道:“太子殿下,唉,太子殿下。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平心静气,须臾,谢怜又坐了下来,道:“请说。”
国师凝视着他,道:“我看到了你的未来,一片漆黑。”
谢怜目不斜视地说道:“您可能看错了。我只爱穿白的。”
“我怕你拯救不了你的国民,反而被他们拉下神坛。”
谢怜未再理睬国师的劝告,离开后便去找雨师借了斗笠,拿着青色的斗笠,他找到永安最干旱的地方。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永安大旱暂时得到了缓慢的改善。
中秋节,虔诚的信徒都在给各自的神明供灯祈愿,看着人人供奉仙乐太子殿,国师在这满天的灯火中,不禁想起了位故人。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一盏长明灯。这盏灯与那些格格不入,他既不供奉天上的神仙,也不供奉在那诸天神魔中,而是一位曾在他心中最想虔诚膜拜的人,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故人。
暗自伤神些许,看着长明灯缓缓升上天空,心想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收拾好心情后,甩了甩衣袖又回到了四象宫中。
前面第一章是刻意不写国师的名字的,毕竟文笔水平有限,已经力所能及的改了很多台词,希望喜欢这篇文章的可以对君梅这对cp的有一个新的认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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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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