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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Chapter 48

医院门口。

焦炀站在风中裹紧衣服,地上一滩水洼映着苍白路灯,他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烟,轻轻吐烟,烟雾在灯光下伴风缱绻,袅袅散开。

待会儿就要见面了,难办。

焦炀微微抬头,天色被灯光染成橙黑色,心里后悔方才打电话答应了夏野枯亲自去接何幸。自己就应该把何幸彻底扔给夏野枯照顾,然后没心没肺跑了才是人间正道。

抽完烟后,他摩挲着下巴时摸到脸上可以忽略不计的唇毛,掏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看看自己什么鸟样。

焦炀睁眼瞎,把自己看成这个鬼样——

这些年真是堕落了,脸庞不再鲜活有力,反倒死气沉沉,眼睛里没有闪耀着什么期许的光,像是一把被岁月浇透的剪刀,表面布满锈蚀。

他抓抓头发,弄得有精神气些,再整理内搭白衬衣衣襟,露出精致深陷的锁骨,撂起袖子,修长小臂白皙亮眼,花上短短几秒捯饬自己,成男风范是有的。

双手插兜,他再次走回医院门口,遽然认为唇毛不好看显得人邋遢,在他印象里夏野枯不喜欢不爱收拾自己的人,转头扫视周围,发现一家药店。

焦炀立即屁颠颠过马路,跑去药店买了个白色医用口罩。

这八年以来,夏野枯还没见过他正脸。

焦炀在路上频频叹息,走向医院发热门诊,步子却越走越慢,甚至还往回走了几步,又神经兮兮地折回来。

最终走到发热门诊门口,他做贼似的朝走廊里探头,远处抱臂站在墙前的夏野枯眼睛开自瞄般,唰地望向他。

他立马缩回头,躲在墙拐角倒吸一口气:“……”要不还是开溜吧?

思忖片刻,焦炀摸着墙根,提腿准备再次没骨气地逃跑,前脚刚往来的方向踏出一步,后脚还没出去,身后拐角处闪出一个黑影投在地面上,紧接着一只手死死钳住他手腕。

他身子一僵。

“焦炀。”夏野枯语气里有些不可置信,“你要逃到什么时候?做一辈子逃兵?”

名为焦炀的逃兵喉结一动,到嘴边的“没有啊”,还未出口,夏野枯不给辩驳的余地,直接上手强硬地按住他双肩,把他推到墙上,一条大长腿差两厘米就能抵住在焦炀腿间,只要焦炀稍微降下一点重心,腿根间最深处将会完完全全夹住夏野枯那条大腿。

焦炀瞳孔遽张,不由自主踮起脚尖,生怕自己待会儿身体无力坐夏野枯腿上,那冲动的生理/反应会彻底撕开他的遮羞布,将自己埋在心里的感情剥开、毫无保留地摊给夏野枯看。

那也未免过于羞耻了。

焦炀垂头:“你……你别这样。”

夏野枯捏着他肩头的力道却越来越重,每个字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有点可笑的口气:“不这样等你再跑了吗?凭什么放你走!”

如他所言,他这个姿势完全将焦炀困住,除非焦炀卖力推开他,不然焦炀无法逃离他的钳制。

夏野枯嘴里每一个字都不理智,每一句话的语气尽显尖酸刻薄。

焦炀的手攥住自己衣角,慢慢抬头道:“我去哪里不关你的事。何幸——”

话音戛然而止,他眼里倒映出夏野枯瞳孔骤然缩成一个极小的点,这赫然是震惊。

至于夏野枯在震惊什么,他猜不出来,只是和夏野枯两两相望、眉来眼去,在对方眼里交换彼此缺失了八年的眼神。

人们常说人的眼睛会说话。

他此时在夏野枯眼睛里看到了惊讶、怀疑、心疼、愧疚等情绪,这些情绪交织在夏野枯眼底,闪烁成一片碎光,以至于夏野枯眼白部分红血丝丛生,衬得目光瘆亮刺人。

“——何幸在哪里?”焦炀掐着自己的大腿肉,喉结一攒,目光舍不得离开与那双冷秀眼睛对视,只能强行低下头,把目光硬生生砸在地上。

八年时光打磨了焦炀曾经稚嫩英气的脸庞,口罩上那双逃避对视的眼睛里竟然藏着沧桑。

夏野枯盯着他棕黑的头发,扶在肩头的手止不住战栗,他一直在想,焦炀走后,到底过得好不好?

方才与焦炀的对视,给了他一个答案,那就是焦炀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在焦炀离开那天,夏野枯从南车站跑到北车站赌焦炀,可惜焦炀为了避着夏野枯,改签车票,甚至在经济拮据的情况下退票扣费,让他无法找到他。

他用尽办法,打了上百个未接电话给焦炀,焦炀却连半点音讯都没有。那时他才切身体会到世界那么大这句话的含义。

“……对不起。”

夏野枯的手松开焦炀肩头,徐徐撤回腿,嗓音极度克制着颤音却还是能让人听出。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焦炀通前彻后想不明白,抬起目光时轻扫夏野枯一眼,这一眼仿佛被无形的时间轴强行拉长,夏野枯眼睛里那清晰刺骨的歉疚猛扎进他眼里。

焦炀攥着拳头撇开视线,蓦然抽身闪出来。

一个急促的拥抱不期而至,夏野枯动作很重,把他揽进怀里时甚至能听到彼此身体撞在一起的闷响声。

焦炀不知所措,拳头垂在身侧渐渐松开,夏野枯的体温似是在勾引他抱上去,他手指微蜷着抖动,想抱却无力抱上去。

缄默半晌,焦炀使出浑身解数,才撑起自己沉重发麻的嘴皮说话:“你干嘛?”

开口说了句最没用的。

夏野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抱紧他,五指插入他柔顺还散发馨香的头发里,把他头按肩窝里,鼻尖在他耳鬓厮磨,滚烫的呼吸声钻入他耳膜里。

霎时,夏野枯微微偏头,焦炀明显体会到耳廓上有温润的触感,那是夏野枯悄悄吻了他的耳朵。

焦炀屏息,脸颊发烫红温,腿软无力差一丝跪在夏野枯膝盖上。

而夏野枯温热混乱的鼻息,即将触碰在他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脸上时,一个大嗓子不要命似的冲出来。

何幸大喊:“哥!”

在光洁的地砖上借着雨水咻!地滑行了一段。

“你们在弄什么?”何幸问。

焦炀彻底撑不住腿脚,下肢的骨头仿佛被抽离了,他前身贴着夏野枯结实的胸腹,唰地跪在夏野枯鞋上,屁股往后一坐。

此时,嘴唇正对着夏野枯的裆部,几乎在同一水平线上。

焦炀盯着那个随时可能会冲动凸起的地方:“……”我在干嘛?

夏野枯:“?”

何幸见自家哥大势已去,低声:“太丢脸了……”

然后羞答答地迈开长腿蹦着跑了。

就在这时,单湘披着衣服朝这边跑过来,脚步声哪怕再怎么细微,焦炀在连自己心跳都听得无比清晰的情况下,自然能听到有人正向他这边赶来,他身子猛地向后倒,最后坐在了地上。

单湘刚好跑出来,见焦炀坐在地上,疑惑:“喔,怎么了?”

焦炀摸摸发烫的耳根:“没事没事。”

“哦。”单湘鼓着腮帮子,看了夏野枯一眼。

夏野枯盯着地上焦炀,俯身欲拉他起来。

单湘立马冲上去,抢在夏野枯前,咬牙将地上的焦炀拽起来。

焦炀侧身站着,这样让夏野枯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焦炀:“谢谢你。”

单湘笑容得体,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单湘,湘是三点水那个湘。我算是夏野枯的妹妹。”

她朝焦炀郑重伸出手,这意思是握个手认识一下。

焦炀:“……”

他只想逃离这里,哪怕没有与夏野枯视线交汇,但身后那种具有凿穿一切的灼热目光,他能深刻觉察出,姓夏的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焦炀同手同脚走了几步,捏紧拳头,手背青筋在白皙雪亮的肌肤格外醒目,身子像小孩子踢正步那样七歪八扭,尬笑,“不好意思呀,改天认识一下。”

站在前面暗处等焦炀的何幸,见焦炀踢着正步朝他而来,死命摁住狂跳的额角:“……”

哥不行啊,给机会不珍惜。

何幸巴不得亲手把焦炀嘴按夏野枯唇瓣上,明明焦炀喜欢夏野枯表现得那么直接可观,偏偏却弄得这么别扭,看得他悄摸用指甲挠背后的墙。

三个人的视线都在焦炀身上。有一个人还悄摸跟在他身后。

焦炀歪歪扭扭走到何幸面前,拉起何幸的手提腿就要落荒而逃。

届时,他身后却出现一个声音:“可以我帮我个忙吗?”

夏野枯方才一直跟在踢正步的焦炀身后,只是走路不出声响,焦炀内心小鹿乱撞,压根没觉察出什么异常。

夏野枯继续:“我妈在ICU,刚抢救好脱离危险,你能帮我盯一会儿吗?我需要送单湘回家。”

“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四十分钟之内,我会回来的。”

焦炀闻言,立马顿步。

路明住进ICU这件事可不小,弄不好夏野枯就会没妈妈,夏野枯已经没有爸爸了。焦炀清楚,路明一直很照顾他,接纳包容他,对他好时能把她的亲生儿子踹一边,是他曾经的岳母,也算他第二个妈妈。

冷风缓缓袭来,撩起焦炀额前刘海,焦炀利落答复:“可以。”

·

时间:【23:56:34】

悬在半空的时间牌滴滴响了会儿,空荡的走廊里些许人影走动,陪同室里传出几个家属吱吱的交流声,焦炀抱着手臂,坐在冰冷不锈钢椅子上阖眼打瞌睡。

真是上了年纪,他重生后,现在身体年龄明明才26岁,却表现出活了36年的真实年龄。

作息和饮食都很规律,睡熟了就和睡死了没区别,何幸掐他肉都掐不醒。

除非一巴掌扇上去才能把他弄醒。

当然,何幸不敢打他,也不会打他。谁会舍得打一个睡着了会抱着人无声撒娇的帅哥。

晚上十一点后,他基本在被窝里做春秋大梦或是噩梦了,现在戴着口罩睡得不省人事,口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修长双腿松松垮垮立在座椅前,他四十码大脚一直踩住手机。

如果手机可以说话,那它一定嚎丧般抱怨:如果我不好用,你可以把我挂某鱼上低价卖了,而不是让我吃你鞋底子的灰。

此时,叮!

电梯一开,夏野枯身姿挺拔地出了电梯,左拐再右拐,一眼望见焦炀抱臂歪头斜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估计焦炀是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将焦炀脚下的手机捡起来擦干净,焦炀脑袋倏忽往下坠,他紧忙一手上去接住,而后轻轻坐下,坐在焦炀身边,彼此侧身紧贴在一起。

把焦炀的脑袋放自己肩头上,夏野枯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焦炀白皙的侧脸,虽然看不到焦炀口罩里的下半张脸,但他盯着焦炀乌黑浓密的睫毛、高挺鼻梁,冰冷不言笑的脸上竟然会闪出一丝苦笑。

唇角还未勾起弧度,在焦炀“唔”一声中立即恢复平直,夏野枯抿紧唇瓣,见焦炀扭动身子似是在寻找什么舒服的姿势,他一动不敢动,生怕弄醒焦炀。

焦炀倒是懂得充分利用资源,靠在夏野枯身上得到温暖后,手巴掌自动扶夏野枯软硬度皆有的胸口上,大长腿也不闲着,猛地一抬,闭眼自觉放在夏野枯腿上。

而后背没有贴在椅背上,半身浮空,如果不立马找个支撑点,他就会重重摔下去。

夏野枯疾速出手,在焦炀身子砸下去前抱住了他,手臂环住他肩胛骨,他头半空中垂在,白皙的脖颈上喉结凸立于净白灯光下,甚是夺目。

这个扭曲别扭的姿势换个人都该醒了,而焦炀不一样,他大敞开四肢,接着呼呼大睡。

这都没醒?

夏野枯眉头拧成麻花形状。

焦炀这么睡,对颈椎不好,夏野枯心一横,将他抱进怀里。

他依然没醒,纤长羽睫更是懒得一动。

见状,夏野枯有个更大胆的想法,想把焦炀抱上自己的腿。

细细盯着焦炀根根分明的眼睫,他喉结上下滚动,一手放在焦炀腿下一臂环紧焦炀肩胛骨,稍稍屏气,动作行云流水而一气呵成把焦炀抱自己腿上。

焦炀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般,睡在哥哥结实温暖的怀里,脑袋忍不住夏野枯最温暖的心窝贴上去,甚至有点撒娇样子地蹭蹭夏野枯心窝。

夏野枯嘴角情不自禁拉出一丝弧度。

焦炀净秀的眉目在他眼底越来越深刻,他用眼睛描摹焦炀每一寸皮肤、每个毛孔,纤长五指渐渐扣紧焦炀五指,头不停地往下低……

往下低……

低……

最终,唇瓣隔着温热的口罩,深深吻在焦炀唇瓣轮廓上。

对不起。夏野枯心想。

八年前在医院楼梯上提出分手的是他。

自那天后焦炀没有去过他家,更没和他说过一个字。

焦炀只是隔老远冷冷地望他几眼,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黄芬砍死焦廿那天,他和路明恰好去看心理医生,他没能第一时间站在焦炀身边拉他一把。焦炀没再给过他一个眼神,他那时心里崩溃,一个人躲在焦炀住的房间里,抱着还残留焦炀身上淡香的衣服,一反常态无声哭泣,哭湿了一大半衣服。

因为他们之间隔了焦宇铭的命,救了他的焦宇铭再也回不来了,以致他那时认为,他和焦炀无法在一起。

在黄芬判刑后,焦炀突然失踪,他找遍车站,从高铁站找到汽车客运站,都没找到焦炀。

那会儿还期待焦炀报考院校后,他知道焦炀的身份信息和考试院官网密码,打算登录网站看焦炀报了哪个院校,好去找焦炀。

结果,焦炀高考602分的成绩什么院校都没报,说不上大学就不上。如果用学生思维来看,焦炀确实是个狠人。

分开八年里,他或多或少打探到焦炀的信息,知道焦炀收养了一个孩子。

那就是何幸。

睡在夏野枯怀里的焦炀渐渐放出酣睡声,夏野枯将他脑袋按到肩头上,他后背枕在夏野枯臂弯里,白皙透红的正脸紧贴夏野枯心窝。

夏野枯时常轻捏他的脸,单手拿着手机登录医院小程序平台,翻阅着路明的检查报告。

手机光亮映在晦暗的眼底,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那双干涩的眼睛里,血色越来越重,拳头硬了又松,松了又硬。

路明心梗情况越来越严重,最近恶性心律失常。

医生的话语常常在耳边响起:“……这个情况有些严重,患者还有高血压这种基础疾病,这样生存率比起无基础疾病患者可能会低一些……”

夏野枯偶尔会停下了解心梗的治疗后续,注视怀里的焦炀,在周围静悄悄,没有任何人的时候,犀利眉眼撇去坚强低垂下来,深邃眼眶微微颤抖。

根根分明的眼睫沾了水,显得乌黑发亮,他看着怀里的焦炀差点哭了出来。

路明可能没几年就会离开他,仿佛一架随时会断线的大风筝,明明线轮在他手中,他却不能往回收线,救不了;焦炀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宁愿劳累自由远扬,也不降落止步歇息。

而他只是地上追着风筝的人,注定抓不住天边那两只越飘越远的风筝。

焦炀,我好累。

夏野枯抱紧焦炀,脖子不再挺立生威,他无力垂着头,无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手机上路明的检验报告,像悲悯众生却无法改变死亡结局的神像雕塑一般,默默陷进巨大的悲哀,独享这片刻静默。

灯光净白无情,窗外灯火通明,城市虚华夜景在广袤天穹里隐入他人梦乡。

求收藏

下一章我已经码好了。

不过。。。。

遇到个问题,这问题就是——

好过审吗?

以我的错觉来判断,我感觉可能会过审。文里也没去写啥,就是让主角嗨皮了半个小时。【嘻嘻】【嘿嘿】【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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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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