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落地窗帘内层白纱随风轻扬,焦炀端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刚换好的衬衣纽扣扣到第一颗,俊朗面旁时有笑意,谈吐惬意自然,仿佛是这个家的主人。
单湘乖乖坐在另一沙发上,手里捧着冒热气的水杯,开门见山:“夏哥哥还没回来吗?”
焦炀摸摸宽松的领口:“没有,他大概还在路上。”
他身上的衬衣偏大松垮,纽扣扣得严实,但依旧遮不住白皙脖颈上的红色吻痕,毕竟他穿的是夏野枯的衬衣,夏野枯一米九的身高,肩自然比他宽,却不过分强壮。
单湘瞄了几眼他的脖颈,喝一小口水:“你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吗?”
焦炀心虚般拉衣领盖住:“是呀,好大一只蚊子。夏野枯也真是的,晚上睡觉前开卧室里的窗户,蚊子都飞进来了。”
“……”
单湘眨眨眼睛:“你们一起睡的?”
焦炀立马摆手,摇头,急于否定:“没有没有,单湘,你别误会我和夏野枯,我们什么都没做,我脖子只是被蚊子咬了。”
这哥们生动形象地演绎了解释就是掩饰。
单湘一挑乌黑眉毛:“那你身上这衣服是……”
“哦,”焦炀低头看一眼,“我衣服脏了,夏野枯随便找了一件他的衣服给我穿。”
单湘貌似明白什么了,捂着嘴尬笑:“原来是这样。”
心说估计这俩家伙睡过了,夏野枯对自己的白月光这么没抵抗力。早知道不买玫瑰花了,真尴尬。
焦炀没有主动提起话题,单湘坐着发愁,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单手托腮思考一会儿,最后吐出一口闷气:“焦炀?”
焦炀:“嗯?”
单湘直言:“你和夏野枯什么关系?”
焦炀十指交叉在身前,净白脸颊上没有怯生与逃避,端起茶水从容喝上一口,仿佛一个运筹帷幄的上位者。
他放下杯子:“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会在脖子上留下藏不住的吻痕?同一件衣服你穿他穿,神来了听他这么说都得怀疑。
单湘揪揪头发,细磨后槽牙:“真的?”
焦炀直视着她:“真是普通朋友。等他回来,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行吧。”单湘垂眸盯着茶杯,美甲轻敲打杯身,鼓着腮帮子,时而蹙眉时而偷瞄焦炀一眼。
只见,焦炀静静地看着手机,光线下棕黑头发有种亮色,鼻尖上那个小黑痣更是点睛之笔,面容冰白英气,身材介于纤瘦和强健之间,看上去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帅哥。
从外貌上来说,焦炀外貌确实有一种低调的优越感。
夏野枯大概就喜欢焦炀这一挂的吧!
单湘咬咬唇,站起身准备走。
焦炀立马抬头:“怎么了?”
单湘拉拉裙摆,拿起LV粉色手提包:“没事,我忽然有点事先走了。”
焦炀礼貌起身:“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单湘冷脸打住他。
这时,进户门呼地推开,焦炀听到声响边走去门口边说:“他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和他说完,省了今天白跑一趟。”
他走过去,夏野枯手里拿着一大束白柔的栀子花,花束直径比夏野枯肩还宽。
夏野枯朝他走来,两人一高一低站在玄关处,将花递给他:“送你的。”
焦炀接过花,抱在怀里,整个怀抱被花占据,拧眉意外道:“哦。这什么花?”
他正低头看花。
夏野枯一眼认出焦炀穿了他的衬衣,眉头微拧,猝然客厅传来单湘说“夏哥哥你回来了”的声音,夏野枯眉头骤松,似乎明白了什么。
“衣服不适合你。”夏野枯鼻尖细蹭了他滑嫩的侧脸,亲昵,“我会和她说清楚的,不会节外生枝。”
焦炀犀利地挑眉,一脸“算你还识相”的表情,但嘴上问:“你要说清楚什么?”
他这嘴硬的臭脾气一直没变。八年前少年时期他装得活泼嘴欠爱斗嘴,现在演都不演了,嘴比金刚石硬。
夏野枯轻笑:“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
焦炀抱着花束,微微抬头,夏野枯比他高一截,低头俯身,两人说话几乎是嘴对嘴,错位视角看上去分明是唇瓣吻在一起了。
单湘站在她们身后,攥紧美甲。
焦炀冒冒失失似的扭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慌张扭回头,像那种偷情被人发现的做贼心虚。
她恨不得戳瞎自己眼睛,现在终于接受这个一早就能猜透的答案——
他们早就复合了。
而焦炀那种不肯承认的态度,不过是想让夏野枯亲自来了断她单方面无用的追求。
这个焦炀简直是邪恶比格犬啊!
单湘拎好包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走过去,皮笑肉不笑:“夏野枯,祝你们幸福。”
夏野枯:“谢谢。”
单湘转脸,恶狠狠但有点傻乎乎地瞪着焦炀,语气像是责怪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还有你,装什么装!你们复合就早说嘛!搞得我像小丑,你知道吗?”
焦炀一脸无辜:“不知道。”
单湘想说“我没那么自讨无趣”,但猛然想起影视剧里的典型角色,竖起食指强调:
“假如你们是主角,我绝对不会做一个恶毒女配。我只是大胆追求爱情失败了而已,并没有做不道德的事。你和夏野枯复合了,我就不会干扰你们。知道不?”
焦炀乖乖点头:“知道。但我们真没复合,我没同意。”
“哦?”
单湘一脸惊疑的表情,转眼看夏野枯。
夏野枯无奈一瞥焦炀,旋即抬手摁住青筋狂跳的额角,这动作明摆着是还没追到手。
单湘猝然失笑:“夏野枯,你也有追不到手的人,你活该!”
据她所知,追求过夏野枯的人不是两个巴掌就能数清,但那些人都被夏野枯拒绝得没有可进之地。
如果不是她父亲与夏野枯父亲有工作关系,那她没有机会接近夏野枯三个月。但哪怕靠近了一点点,她也无法走近这个人被水泥封起来的心脏,更别说两个人单独吃个饭。
“你上次说请我吃饭,就算了。”单湘将肩前长发潇洒甩到肩后,“意义变了。”
夏野枯:“谢谢理解。”
单湘摆摆手,示意他站远些让路,她要走了;抬头瞄瞄焦炀怀里那一束馥郁芳香的洁白栀子花,夸赞一句:“花不错哟!很适合你。”
抬脚刚要走开,她想起什么,又用她和焦炀能听到的音量说:“对了,多为难为难你前男友,这家伙只有你能为难,把握好机会。”
焦炀闻言颔首,与她会心一笑,而后挥手表示拜拜。
夏野枯没有说无用的客气挽留话术,让出路来让她坏笑着走出门。
门没有合上,单湘秀发垂腰,走路腰背挺拔,脚下生风,焦炀眼里的欣赏简直溢出眼眶,这样自信漂亮有趣的女孩子,应该会遇到比夏野枯更好的人。
一个手巴掌猝然从天而降,按住他脸颊,紧接着头被一双温热的手蛮横捧起来,唇瓣上温热鼻息触在他鼻下,嘴唇里夏野枯的舌头撬开他整齐齿列,舌头搅动的水迹声清晰可听。
明明可以长久吻下去,夏野枯却只给了让他三秒无法呼吸的接吻。
夏野枯支起身,大拇指轻柔地摩擦着焦炀的唇角:“我出去一趟,你等我。”
焦炀擦着自己下巴的口水,点点头,夏野枯微微躬身,又猛地在他额头印上一个吻才出去。
夏野枯快步追上去,幸好单湘还在电梯口等电梯。
夏野枯:“单湘,你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
单湘以为自己听错了,歪了歪脑袋,左看右看,周围没有人,貌似这里只有她一人是叫单湘这个名字。
“你不去追前男友找我干嘛?”单湘琢磨一秒,“不会我刚走,你就被前男友再甩了一次吧!”
夏野枯直接了当:“单湘,对不起。”
他朝单湘深深鞠躬。
单湘:“?”
夏野枯直起身:“我心里有喜欢的人,却没有能够把你强硬推开,耽搁你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单湘有点意外地蹙眉,连忙摆手:“不用道歉,不用道歉!路阿姨一开始就和我说过焦炀和你的事,我只是按捺不住喜欢才追求你的。虽然没追到手。时间是我自己愿意浪费的。”
这时电梯门开了,单湘走进去,脸上笑着,说和夏野枯做朋友也好,在电梯门门合起来最后一秒,她第一次看到夏野枯对她笑得灿烂,心被谁拧了一把。
电梯下行的机械运作声荡在电梯里,单湘一手拿着纸巾沾沾眼角的泪水,一手打字,让小姐妹们陪她出去嗨一顿。
毕竟她挺欣赏夏野枯这个人。
她一个人站在电梯前,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要带一束玫瑰花,简直蠢得不可理喻。
美甲狠狠戳自己的掌心肉。
但意料之外,夏野枯会出来向她道歉,这好比,她想用恨放下一个人,那个人却在寒冬又塞给了她一个大暖炉,让人难以放下又不得不放下。
小姐妹们在群里安慰她,单湘咬住唇瓣,打字删删减减,字句斟酌,最终在姐妹群里回复:
放下了。
·
咔哒关上门,夏野枯进了客厅,那束白色栀子花放在茶几上,但却不见焦炀人影。
人呢?不可能又跑了。
“哥,这本漫画书真好看。”书房那边,何幸抱着一本漫画书像快乐小狗摇着尾巴似的跑回客厅,身后跟着夏小小,见这个家的主人挑眉望着他,他立马站正身子,问候:
“哥夫下午好!晚上吃饭考不考虑带我去当电灯泡?”
哥夫?
夏野枯失笑:“你很饿的话,冰箱里有水果牛奶之类的,自己先弄点吃的垫垫肚子——你哥呢?”
何幸摇头:“不知道,我一直在看漫画。”
夏野枯余光里,卧室的门好像没有完全闭合,他貌似明白了什么,朝自己房间走进去。
室内明亮,床铺整洁,焦炀站在衣柜镜子前光着上半身,手里正拿着自己胡乱脱下的T恤翻面,蓦然撞见门口夏野枯的视线,猛然顿住手里的动作,下意识捂住自己心口。
这是被夏野枯舌头舔过的地方。
他脑海里也开始自动播放今天凌晨%的画面,夏野枯手指修长,指尖细腻温柔,似乎指纹都快磨没了。
一刹那,他血脉贲张。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焦炀背部紧绷,越说越不自信。
这里好像……不是我家,我才是偷跑进来的那个。
夏野枯没说话,聚在他心口的视线往下移,定在他牛仔裤拉链口。
焦炀顺着他目光看下去,小腹平坦,优美人鱼线延伸至裤子里,小腹却不平坦。
从接吻那会儿,他心里就蠢蠢欲动,没想到现在受到点惊吓,直接不加掩饰,仿佛在告诉夏野枯,他的真实欲念。
况且这个房间,是他重生前就和夏野枯同居的卧室。
两个情侣,同居在一起,多少个火热骚/浪的日夜,干了什么事,他怎会不记得。
宽大柔软床铺上你侬我侬,甚至连每一次动作都变成了肌肉记忆;在衣柜前亲吻,在浴室墙面前……
这个地方他太熟悉,简直是刻在脑子里的情景。
对于夏野枯二十六时的俊美的脸庞,他比这屋子里所有物品都熟悉。
他的身体甚至比他自己熟知,夏野枯强劲有力的身子,在爱到深处时,恰到好处的力道,堪称完美的角度……
“焦炀。”
咔嗒一声,房门反锁,夏野枯朝他走来,步步紧逼。
焦炀腿软差点没站住,白皙的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潮红,乃至不由自主地微微喘息。
夏野枯抱住他,将他紧紧搂进怀里:“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实诚,它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表达得很清晰。”
他轻轻吻了焦炀眼睑,焦炀眼睑皮肤唰地一片红晕,醉酒都没这么容易上色;温暖指间随便轻抚焦炀嫩滑滚烫的肌肤,焦炀的肌肉就疯狂紧缩;焦炀手掌在推他的胸腹,身子却往他怀里猛缩,似是越害怕越渴望。
被抚摸了三分钟,焦炀腿上彻底没有力气。
夏野枯抱住他,结实左臂托起他整个人让他站立好,右手顺着他清晰的腹直肌外缘往下滑。
他抖动的身子简直在模仿某种频率,嘴上却在喃喃:
“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夏野枯在他急促的喘息中淡然问。
紧张感牵拉所有感官,他越来越敏感,咬牙忍耐:“不要碰我。”
话音未落,夏野枯右手朝左边掰过他的头,扳起下巴,嘴对嘴吻了下去。
一股强烈刺激和兴奋直冲脑顶,焦炀睫毛上糊了泪水,眼里夏野枯浓密的眼帘离他只有一厘米距离,他才慢慢合上眼睫。
他扭头,唇舌与夏野枯不停纠缠,勾搭在一起,双舌间水迹搅和声清晰于耳,断断续续。
日思夜想的恋人就在他怀里,与他耳鬓厮磨、唇舌相缠。
良久,焦炀找回一丝清醒,抬手捂住夏野枯唇瓣,热喘两声:“我们发展的会不会太快?”
毕竟床就在他身后,他清楚只要拉上窗帘,两个人可以缠绵悱恻。
夏野枯头埋在他颈窝细蹭,问:“那你要怎么发展?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这怪我?”从夏野枯视角看上去,焦炀腹部呼吸更深,腹肌随着呼吸频率凸显又深陷,使夏野枯没忍住一巴掌按上去,他说话语气里有点责怪,“还不是因为你!”
夏野枯冷笑:“看见我就充血?你不是说不复合吗?”
焦炀闻言,咬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因为腿软,扑在被褥上趴着大敞四肢,屁股翘挺,后腰腰窝深陷,腰细肩宽,手臂上还有肌肉,比起从八年前纤瘦的身材,焦炀现在偏健壮的身材更抗造。
夏野枯昨天就想说焦炀身材变好了,但碍于焦炀不理智就没说出口。此刻他望着焦炀的后身,喉结来回滚动,体温渐渐升高,呼吸错乱。
“我说不复合你就不想复合吗?给我点实际行动。”
焦炀还在扭身子,劲瘦腰背似山峦般起起伏伏。
夏野枯单手解着衣扣,把床上趴着的他翻了个身,两膝盖跪在他大腿两侧,上身类似于平板支撑附在他身体上方,冰白面颊上难得泛红,问:
“一起洗澡?”
焦炀一言不发,盯了他裤子一眼,一脸坏笑,见夏野枯衣服纽扣全解开了,他抬起手往夏野枯腹肌上探去,指尖轻挠。
皮肤发痒,夏野枯没忍住笑出声。
焦炀含笑捏他胸部肌肉:“我也想和你洗澡。”
“那速战速决?洗完澡带何幸去吃饭。”夏野枯单手撑着身子,单手轻抚他脸颊,把脖子放低一些,温润唇瓣悬在他唇上。
这个姿势,焦炀心领神会。
重生前,他和夏野枯每次运动完,腰酸屁股疼,没有太多精力动作,夏野枯都会俯下身让他双臂搂住脖颈,最后用力挺身,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去浴室用温水将他清洗干净。
窗外天光明媚,二人会心一笑,姿势一上一下,孕育着暧昧氛围。
焦炀抬起胳膊,习惯性把手臂圈在夏野枯双肩肩胛骨上,双腿自动勾在夏野枯腰际。
夏野枯爆发出惊人的体力,肌肉力量感无可挑剔,一个起身毫不费力就把睡床上的焦炀抱起来。
焦炀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因过度兴奋眼睫沾着泪水,蜻蜓点水般吻了他唇瓣:“没有做安全措施。”
“不安全不@#$。”夏野枯鼻尖怼了他鼻尖,溺笑,“简单洗个澡而已。”
焦炀不信,挑眉:“真的?”
夏野枯笑而不语,眉眼清冽,嘴角勾出一个邪气的弧度,光影随着他的步伐流转,刻画出他冷逸面容的恣肆。
语气不冷不热,温和却挑衅般:“你猜?”
他把焦炀修长双腿往自己腰侧猛拉,轻细磨蹭了片刻。
“嗬嗬……”
焦炀被刺激得猛吸气差点哭出来。
仅仅凭借这一刻,焦炀猜出了答案——
进了浴室后,夏野枯一定会让他哭着、欲/罢不能说复合,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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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啊!快解锁啊[捂脸笑哭][捂脸笑哭]老是被锁,但真的没有车车,这可是在晋江,怎么会有车车,我就一糊臂小作者,怎么会写车车。
榜单字数还没完成,我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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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Chapter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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