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好像永远都内敛又直白,可他又不会永远吃亏。
他唇边勾起一个笑:“庄总今天住几楼?”
还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就揽着她从另一边离开了会场。
梯厢上仿佛上映着缠绵的电影,紧紧贴合的人影难舍难分。被罚酒的人汲取着身前人唇.齿间的酒意,用了些力,将温柔的动作都化成了带着占有性的进攻。
起先她还能承受,欲拒还迎地将手抵在他的胸膛处。
电梯门打开那一瞬,整个人就被稳稳抱起,可她脑子一片混沌,就连怎么进的房间都不知道。
感受到她用了些力推自己的时候,他有些不满,低头轻咬了她一口:“怎么了?不是要罚我一杯酒吗?现在哪里够一杯?”
一杯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似乎又在抱怨她有双重标准一样。
好不容易能喘上口气,庄宥宁抬眼看着这个出言埋怨的人,带着些嗔怒,可她不知道自己眼中蓄着些水汽,眼尾的红也像是引人进犯的醉。
“没有不让你喝,但你那是……”她滞涩一瞬,耳尖红得要烧起来,“是啃!”
江寒烬定定看了她好几秒,没再进一步,只是用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惹得她一身痒意,心痒得不行的时候,就如他所料再次主动吻了上了,动作轻柔,将一次次细密触碰都变得无比缠绵。
灵巧的动作一路上行……
她不由得从嘴角溢出一丝轻哼:“江寒烬……”
落在那人耳朵里,就是欢喜的反应,他笑着:“叫什么?”
这么有歧义的话都能被他说得这么慵懒。
“……”
她浑身一颤,没说话,可深处的反应无法说谎。
采果子最要技巧,太急太重都无法品尝到最美好的滋味,可过柔过缓又无法将甜美发挥到极致,聪明的人自然就会选择时重时柔,让人一下飞入云端,又一下觉得空虚,从而变得渴求。
可江寒烬不止聪明,还恶劣,她自然受不住,咬.唇皱眉,身子不由得往后躲。
一场雨露,果.尖带着些湿.润的红。
“江痣……”
她的声音收起了往日的锋芒,柔若无骨,能勾起人最深处的记忆。
只是经年过去,人总不能只长年岁,不长志气,他不能在她一示弱的时候就如她的意。
“怎么了?”
许久没有听到回复,他又用头顶蹭着她细长的脖颈,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裸.露锁骨上。
“嗯?”他从胸腔深处哼出一声,“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可她应接不暇,一层高过一层的奇妙感觉正吞噬着她的其他感官,麻痹她的大脑,她只会哼哼叫着他的名字。
“哦——”他替她做了决定,“重一点。”
话音将落,他就重重捻了手中的珍珠,惊得她弓起腰,却被他另一只大手摁下:“躲什么?”
“……难受。”
她清楚的知道那人在做什么,她没躲过,就只能伸手去抓他的腕子。
顶端的昏黄的灯光在她的眼里氤氲开,浮沉着,一切都看不真切,只听得那人附在自己耳边问:“庄宁?我是谁?”
呼出的声音极轻,她几乎是用喷薄在耳尖的热气拼凑的语句。
这么幼稚的问题,她原本不想回答,但似乎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长指微微屈起,就拿捏着她缴械:“江……江痣……”
身体深处的渴望越来越深,她不自觉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与他贴近——
江寒烬吻着她的下巴、脸颊:“庄宁……做这种事,需要名分的……”
他又不是十八岁,被她几句话就哄到.床上了。
他的吻不停,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喊我——”
她被弄得轻哼出声:“江……痣。”
“不对。”
庄宥宁攀着他肩咬了一口,像是泄愤。
“咝——”他蹙眉,“生气也没用,喊我。”
神志断线的那一刻,她才顺了他的意:“老……老公。”
他吻在她的唇角,带着哄声:“对了。”
厚重的窗帘沉沉掩盖着,两人不知餍足,直到那一丝缝隙透进一点白色才相拥沉沉睡去。
-
庄宥宁离开前,交代了简歆一些事情,所以活动结束时,她有井有条地进行着收尾工作,尽量不让自己灵机一动犯蠢搞砸事情。
心里想着,希望庄总念在自己一片痴心的份上,等总助回来也会给自己一席之地,毕竟跟着庄宥宁这段时间是很累,但她的成长也不小啊。
当然,主要是荷包鼓了。
由奢入俭难,她不想再领之前那点寒碜的工资了。
她以为自己能睡一个好觉,谁知道一篇报道就这样印入她的眼眶,那个抱着男人啃的女人不是庄总是谁?
简歆从来不知道庄总在感情上这么狂野。
但这篇报道要不要压,还是得看庄总的意思。
她刚到十楼,脚还没出电梯门,就收了回来,报道重要,可是这美好的夜晚也重要,自己总不能不识趣吧?
慌乱之下,她只能想到周聿衡,毕竟这是寰宇的律师,况且他跟庄总认识多年,由他出面解决肯定没问题。
“喂——”
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传来。
“周律您好,我是简歆,抱歉深夜打扰……”
她言简意赅地说了这件事,但明显感觉到对面沉默了好一阵。
“周律?”
简歆试探性开口。
周聿衡回过神:“我在,你将报道发给我,我去处理,辛苦。”
简歆松了一口气:“好的,谢谢周律,辛苦周律啦。”
收到简歆的消息时,周聿衡只觉得自己有点不敢点开看,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也开始畏首畏尾了?
照片是偷拍的,角度刁钻,但是抵不住男帅女美,深深吻在一起,画面看起来也是极其唯美的。
庄宥宁白皙的手臂紧紧搂着江寒烬,整个人仿佛挂在他身上,依赖的意味扑面而来。
他记得自己遇见庄宥宁时,她才十六岁,在父亲的书房看见她时,哪怕她瞪着那双怯生生的眼睛,哪怕无助到极致,而自己也能伸出援手,她也不会给到自己这种依赖感。
究竟是为什么呢?
只不过他恐怕找不到答案,要是能找到,他也不会困惑这么多年。
他一通电话打给了关颖,让她联系发报道的公司撤掉。
-
倒霉鬼关颖被叫起来加班很难受,但看到照片辨别出主人翁是江寒烬和庄宥宁的那一刻,疲惫一扫而空,连忙保存发给了关默。
关默和棠越就用这张照片调侃了江寒烬好些天。
“哟,热吻主角来啦!”
江寒烬也不恼,相反还洋洋自得,毕竟照片拍得真不赖,虽然不太看得清他的面容,但能感受到庄宥宁真的是生扑自己。
他笑着反击:“别羡慕,毕竟只有长得帅,才有女人肯和你热吻。”
关默和棠越乐见他这副贱样的,只要他别苦着一张脸,对谁都好。
一下班,江寒烬就抓着手机打字打个不停,但不一会儿就开始苦着一张脸了,关默和棠越都不用猜就知道他碰壁了。
棠越歪头,靠近他:“怎么了帅哥?被冷落了?”
“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行,那你……被热暴力了?”
“……”
在江寒烬要出手的前一刻,电梯门打开,棠越一个健步冲出去:“江工,拜拜!”
关默明显成熟一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心里要是委屈就跟你关默哥说。”
江寒烬一记眼刀过去——
关默:“祝你好运。”
他盯着自己发出去都石沉大海的消息,心情的确不够美丽。
明明都有名分了,怎么还是这样?
庄宥宁今天一天都特别忙。
先是品酒会的汇报,后又是微光慈善会的合作搭建,会议室都换着坐。
还有一次差点走错,简歆出言提醒:“庄……庄总,这里这里这里!”
“嗯,好——”
庄宥宁看过去,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简歆在看着自己憋笑。
有疑惑,她就问出口了:“怎么了?心情很好?”
简歆如遭雷击,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庄宥宁疑惑,却没追问,转身进了会议室。
简歆看着这利落的背影,脑海里只有“反差感真强”这五个大字。
终于结束,简歆开车送她回家,她才好不容易有时间看手机了,就发现手机里堆了很多信息。
首先是于茵——
于茵绕梁:【庄庄,冰红酒真的好好喝哦!好奇妙的口感!】
因为于茵没空去到现场,她就将黑珍珠和搭配的红酒匀出一小份留给了于茵。
她手指迅速滑动:【能得小鱼女神青睐,是它的荣幸。】
然后是江敬知——
敬知兄:【最近很忙吗?昨天没来江宅看爷爷哦。】
宁静致远:【是的爷爷,过两天一定去。】
最后是江寒烬。
那个黑不溜秋的头像其实在最上面,但由于显示的条数超过了十条,她觉得肯定要花费不少时间消化,所以决定最后才回。
其实他发来的内容也很无聊。
【在干嘛?】
……
【想我没?】
……
【吃干抹净后就不理人了?】
还有好几个抓狂的表情包。
【你等着。】
这是最后一条。
她着实有些疑惑,回了一个问号过去。
一是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不理人,二是真的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要这样说。
还有半个小时车程,她靠在窗户上眯了一会儿,这段时间,也没人再发消息进来,包括江寒烬。
她其实很想静下心来,但时不时就会点亮手机屏幕看一眼,发现并没有新消息进来的同时,想起自己的手机是有音效提醒的。
她暗暗啐了一口,某人有样学样也挺厉害的。
时间变得漫长难熬,她甚至开始数经过的白色车子的数量,数到第一百零三辆的时候,锦兰府到了。
“庄总……明天见。”
简歆还因为被抓包那件事觉得有些尴尬。
“嗯。”庄宥宁一边下车一边回,“明天见。”
她觉得眉骨有些疼,抬手抚了两下,到达楼层后,她发现自己的门口趴着一只圆润的简州猫。
见到她的那一刻,简州猫就瞪着眼睛:“喵——”
声音又粗又长,似乎在骂她。
她蹲下身:“怎么了?你干嘛要骂我呀?”
“喵——喵喵。”
猫虽然凶,但并没有实质动作,而且它实在圆润得可爱,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不一会儿它就开始闭眼享受了。
庄宥宁:“真乖呀,是谁家的猫咪呢?”
门是从里往外开的,她只好抱起猫咪:“真重啊,你平时没少吃吧?”
猫咪靠在她肩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谁啊?偷猫贼?”
她转过身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倏地觉得不对,她看了看猫咪:“你的猫?”
他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随后拍了拍手,逗它:
“米米,过来。”
庄庄:啊?
江痣:啊什么!你这个负心的女人!
米米:喵喵喵!(表示认同)
作者:喵喵喵(表示sorry来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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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今天投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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