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楚寒卿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下面会是悬崖。
随意在屋子里面寻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听到楚寒卿唤他,他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抬步走到楚寒卿的身边。
也伸头看下去,下面乌黑一片,看不出悬崖到底有多深。
随意拿起楚寒卿手下的另外一块石头扔了下去,他的耳朵微动。
石块下落后,听不到声音,可见这悬崖蛮深的。
楚寒卿说:“要不要下去看看。”
随意诧异的看了一眼楚寒卿,似乎是没想到他会提议下去看看。
不过,这正好合了随意的心思,他也想下去看看。
不过现在在这个死宅里面,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绳子。
随意心中一动,手一拍,“外面石柱上的纱。”
外面石柱上的纱都是顶好的,拿出去卖钱,也能赚上一笔。这纱也有一个特性,几根放在一起绑起来,也十分的结实。
楚寒卿只用一瞬就明白了随意的意思,二人立马行动,一人摘纱,一人连接搓绳,没一会儿的功夫,这条纱绳就出来了。
一人绑一端,二人眼神对视一眼,直接飞身跳下悬崖。
坠落的速度极快,风拍打在脸上。
楚寒卿伸手将脸上绑着的白布给打开,“差点憋死小爷了。”
“真是痛快。”
随意拧眉,心下不免得感叹楚寒卿真是个乌鸦嘴,“绳子要到尽头了。”
他的话音刚落,二人就坠在半空。
随意心头一紧,下一瞬,二人接着快速的下坠,坠着两人的纱绳断了。
“小随意!”楚寒卿的心头一紧,这下方的悬崖也不知道有多深真任由这样下去非得摔成肉泥不可。
“接刀。”楚寒卿咬牙拔出一把刀对着随意扔过去,那把刀像是划破长空,随意神色一领,提起内力生生握住那把刀。
“噔……”的一声,刀插在石壁上面,因惯性使然,在石壁上留下一道痕迹,随后停下,随意握着刀,半挂在悬崖上。
随意松了一口气,还好稳住了,不然真就成了一坨肉泥了。
“楚少侠。”
“楚少侠?”
不过随意真是没想到楚寒卿会扔刀给他,这些时日他也看出来,那双刀就如同楚寒卿的半条命。
双刀不离身的。
“楚寒卿!”
楚寒卿久久没有应声,随意的心沉了沉,楚寒卿莫不是真摔成肉泥了。
“小随意,别喊了,还没死。”下面传来楚寒卿虚弱无力的声音。
楚寒卿腰间的伤又崩开了,血浸湿了衣服。疼的他有气无力的。
听到楚寒卿的声音,随意的心才放下去一些。
随意问:“下面什么情况。”
楚寒卿抿唇,踩着一点凸出的石壁,小心的调整身形,随后低头往下看去,下面依旧是看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到底。
楚寒卿看到石壁上的东西,他的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一手打出一掌,那本就岌岌可危的石块直接掉落下去。
楚寒卿支起耳朵仔细听声,“咚,”的一声,石头落地的回声,楚寒卿松了一口气,听的到石头落地的回声意味着离地面已经不远了。
“小随意,玩个刺激的不。”楚寒卿仰头冲着上面喊。
随意立马就明白楚寒卿说的刺激的是什么。
这个悬崖也不知道是防谁,石壁光秃秃的,让人借力踩点的地方都少有,好在这石壁插得进刀。
也好在楚寒卿的这双刀是绝顶的好刀,能经得住这样嚯嚯。
随意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踹石壁,刀从石壁中出来,随意开始下坠,瞅准时机,将刀插进石壁当中。
随意看了看下面,深吸了一口气,重复着这样的操作。
好在果真十分的好用,一炷香的功夫,随意终于落在悬崖的底部。
楚寒卿先随意一步,他此刻正给自己巴扎伤口,空闲的手又扔了颗药丸在嘴里。
止血药丸,楚寒卿只感叹,得亏他保命的东西带的足够。
“你的刀。”
随意将刀横在楚寒卿的面前,楚寒卿笑眯眯的从地上站起身,结果刀,在袖子上擦了一下然后收进刀鞘里。
打眼打量起这悬崖底下,这悬崖底,中间是一尊雕像,雕像是用石头雕刻的。
雕刻的极为粗糙,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
雕像的四周有水,随意伸手放在水中,他头也不抬的说:“死水。”
一泉死水,随意抽手离开,扯下脸上的白布擦手,然后将白布扔到一边。
嚯,好巧不巧的,扔在一位仁兄的头上。
这位仁兄已经成了一具白骨,躺在雕像另一侧,被挡住,才使得随意跟楚寒卿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绕过那约三米长的死水泉,那枯骨也映入眼帘。
这枯骨粗略的看过去,应有十几人,被随意的白布盖住头盖骨的是离泉水最近的一具尸体。
楚寒卿任劳任怨的发挥自己为数不多的验尸能力。
有几具从白骨就能看得出,姿势扭曲,像是一点点的挪动攀爬所致。
“粗略来看这些人是摔死的。”
“那几具,”楚寒卿指着白骨扭曲的,“这几人没有第一时间摔死,所以撑着重伤往未知的地方攀爬。”
“但是可惜,努力了,还是死了。”
人已死,东西还在,越家的身份令牌,证明这些死了的人是越家弟子。
越家弟子摔死在自家的地盘,足以证明之前,越家并不知道这悬崖底下是什么,所以才会派弟子下来查探。
随意跟楚寒卿两人都在心中猜测道。
随意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他的视线在三人高的石像上顿住,那石像上。
随意身形一动,踩着泉边的石块借力飞身靠近石像,中途又踩着石像中间的手,飞身落到石像的顶端。
这尊石像顶端类似人手,刚才随意从缝隙中也看到了白骨。
还有一具白骨在石像的手中。
这样的姿势就不像是摔死的,更像是一种祭祀。
随意刚上来就看到这白骨的上面还有血,是鲜血,白骨已经动了,不是原本的模样。
有人落在这具白骨身上,而且还受了很重的伤。
随意半跪其中,抬头往上,上方是黑漆漆的一片,像是笼罩在一片黑色的雾中,而他就是祭品。
“小随意。”楚寒卿喊道。
随意从愣神中回过神,他对着楚寒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的手落在白骨上面,白骨上面的血,是近时落在上面的,看着白骨动的方向,以及石像上的血迹。
“有人也从上面掉下来了,还活着,往那个方向,”随意指着楚寒卿背后。
那是像是一条密道,很窄,只能容纳一人过。
楚寒卿打头阵在前面找路,随意跟在楚寒卿的后面。
这一条一人宽的密道约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这密道顿时宽阔起来。
可随之而来的是——选择。
密道对着六条,活着的人可能选择其中任意一条,还有便是要面对未知的危险。
楚寒卿拧眉观察,随意,随意他直接从怀里掏出真理——几枚铜板。
以前,山上冷清,只有师傅跟他,师傅是个老古板,平日里没人陪随意玩。
因此他的朋友是山,是水,是花鸟,是鱼虫,是太阳,是阴沉沉的天落下的泪……
随意的眼中闪过一抹怀念,无形中有他的那些朋友陪着,随意也不算孤单。
朋友相伴,乐在其中,有此缘故,师傅屋中的那些书都被他看的七七八八了。
学的多,会的也多,每样会一些皮毛。
随意收起铜板,对着楚寒卿说:“楚少侠可敢信我。”
楚寒卿笑道:“那有什么不敢信的。”
随意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十分的诚恳,“那就走这条道。”他说。
随意指的那条道,是左边最偏僻的一条,属于人看一眼都不想过去的一条,比起其它五条道,这一条布满了碎石。
一个受伤的人走这样磕磕绊绊的路,让楚寒卿来说楚寒卿是不信的。
但现在信了也无妨。
随意先一步踏进那条道。
楚寒卿说:“小随意走慢些,你等等我。”
楚寒卿跟了上去。
这条路是真的不好走,布满了荆棘。
那些碎石头将楚寒卿的视线吸引过去,那是——血。
“叮叮当当……”悦耳的铃铛声,从前方传出来了。
这密道像是起了雾一般,随意步伐一滞,他的思绪落在梦中。
同样的铃铛声。
随意冷着一张脸直视前面,耳边萦绕着:“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楚寒卿握住随意的手腕,以防迷雾起,有人装神弄鬼作怪刻意将二人分开。
随意步伐一动,他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
身边的迷雾散去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看见人影。
那人影步履蹒跚,走的十分的艰难,跌跌撞撞的靠近随意的方向。
楚寒卿神色一凛,松开拉着随意的手,然后抽出了双刀,双刀离开刀鞘,发出声音。
前方的人动作一顿,只一瞬,他又动了起来。
随意跟楚寒卿两人都看着那人跌跌撞撞的过来。
随意眼中是好奇。
楚寒卿眼中是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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